第12章 第十二章
野蔷薇注意到殷染来到自己旁边，她对于这个新来的学生很有好感，也很好奇。“殷桑，你通过考核了吗？现在应该是一年级生吧？”
“是的，叫我小染就好，年级的话……”殷染发现五条悟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几年级生：“应该、大概是一年级生吧。”
野蔷薇听见这么不确定的回答，瞬间明白五条悟还是没有告诉新同学自己的情况。对于五条悟深感无语的野蔷薇少女对于这个被拉进高专深坑的女生顿时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小染也觉得五条悟根本就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教师吧。而且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教师资格证的样子。”
殷染顿悟，颇为认同的看着野蔷薇严肃点头。
狗卷也开口：“鲑鱼。”
……二年级的狗卷棘肯定了，所以五条悟真的没有教师资格证吧。那自己现在匿名举报咒术高专违法办学还来得及吗？殷染疯狂心动，开始认真思考给五条悟添堵的方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几天，她已经被五条悟坑了好几回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着五条悟翻车的那一天再去火上浇油。
这个计划也加到以后的目标当中吧。
殷染面上认真看着眼前两人的战斗，实际心底却在想着自己的【切】能不能像五条悟那样瞬移。
她以为她自己已经将“四灵”的使用方式开发得很完善了，但实际上大多数都偏重战斗和攻击，类似瞬移这种方便的技能反而被她忽略了。今天看到五条悟的术式才获得了灵感。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要是她去过的地方，应当可以通过远距离的空间置换来达到瞬移的目的。
但关键是她必须去过，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殷染现在接触到的不外乎毛利侦探事务所、街头网球场、东京综合医院和咒术高专这几个。要想真的降低自己瞬移的限制，还必须抽出时间认真看看周遭才行。
对于太远的地方，可以通过地图来标记。尽管没有实地考察精准，但肯定比什么都不了解的时候好得多。
伏黑惠和胖达打完后，野蔷薇又开始和胖达对战。
殷染看着两人的对战，发现还是有明显的区别：伏黑惠更注重近身格斗，而野蔷薇比较擅长迂回进攻。或许和两人自己的术式有关。
看着身旁刚下场的伏黑惠，殷染有些好奇：“伏黑君，冒昧的问一下，可以告诉我你的术式是什么吗？”
伏黑惠闻言顿了一下，才说：“……叫我伏黑就行。我的术式是十种影法术，利用影子召唤式神。”经常被高专众人称作惠，突然被叫伏黑君他反而觉得别扭。
“啊，那伏黑也叫我殷染就行。”殷染有些意外，没想到伏黑惠意外地干脆。从外表看她以为伏黑惠会比较高冷或者注重隐私，还以为自己的问题不会得到回答。
不过是召唤式的术式吗？通俗点来讲应当是法师，但却意外地擅长体术。为什么会形成这么独特的战斗方式呢？
“我的术式算是空间系吧，通过对空间的改造进行攻击，直接一点就是用空间刃进行攻击。”既然伏黑惠坦诚相告，她也要在一定程度上作以回报。
伏黑惠闻言点了点头。空间系？和五条悟的术式属于一个门类吗？
殷染又转头问狗卷棘：“狗卷学长是咒言师，那有什么限制吗？平常类似名字、地点这类词汇可以说吗？”
狗卷棘点头：“鲑鱼。鲑鱼。”
“原来如此。”
……这是两个问题都是肯定的意思吧？殷染想，通过语言来进行攻击确实是非常厉害的手段，但想必限制也大，比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类的副作用。而且恐怕言灵的作用还需要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和狗卷棘本身的咒力上限。
了解完自己想要问的事情后，三个平常都不怎么说话的人瞬间沉默了下来，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操场上对战的两人。
过儿一会，伏黑惠突然想起什么：“殷染，你会参加之后的姐妹交流赛吗？”
“？”殷染转头，“那是什么？”
果然，五条悟压根就没有告诉殷染这件事。伏黑惠听见意料之中的回答，嘴角抽了抽，然后解释到：“姐妹交流赛是高专和京都高专联合举办的交流活动。赛上两校学生会进行祓除咒灵的比赛来决定胜负，算得上是带有切磋性质的实战。”
“这样啊，”殷染想了想：“不出意外应该会参加。”为了加深对咒术师的了解以达到完善“四灵”的目的，殷染不想错过见识更多咒术师的机会。
她认为这种依靠自身负面情绪来进行战斗的能力非常方便，自己从来就不缺这类情绪。如果能和“四灵”结合，应当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要和我打一场吗？”伏黑惠问道，他是出于想和殷染较量一番的目的才会问这个话题。能让五条悟拉进来的应当不是等闲之辈。
“比什么？体术？咒力？术式？”
“我都行。”
一个谎言要用一千个谎言来圆，殷染算是感受到了。
在现在这种体术废柴、没有咒力的情况下，她要怎么和伏黑惠比试？难不成直接和对咒骸一样把人困在空间？怎么可能，这样的话比试还有什么意义？
“可以过几天吗？我最近才接触到咒力，正处于磨合期。”殷染找了一个借口。
“可以。”伏黑惠见状也没有勉强。
一旁的狗卷棘这时点了点头：“鲑鱼。”
“意思是肯定我之后再比的想法吗？”殷染有些迷茫。
“木鱼花。”狗卷棘摇了摇头。
原来否定是木鱼花啊。
“难不成前辈也想和我比一场吗？”
“鲑鱼。”
“……好的，没问题，过几天就比。”殷染无奈点了点头。
野蔷薇和胖达训练了一回，结束后和三人一起往宿舍走去。
“小染你现在住在宿舍吗？”野蔷薇问道。
“不是。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殷染和众人告辞：“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再见，各位。”
“再见。”
殷染和众人分开后直接走向大门。出了大门才发现高专竟然在山上，大门外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未免有些离谱了吧，殷染想。五条悟到底对设施完备环境优美有什么误解啊。
算了，殷染想，索性趁着这时候试一试自己刚刚想的瞬移吧。
想了想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地址，殷染觉得不能直接用它，万一真回去了碰见小兰他们，岂不是说不清了？
因此殷染将脑中的地点标记成事务所周遭人烟稀少的公路或建筑，然后闭眼发动空间置换。
下一秒，殷染直接从原地消失。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然而睁开眼，便看到了眼前惨烈的景象：
地上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弄出来一个半径几十米的大坑，而她现在就在坑底。放眼望去，熟悉的白毛身影映入眼帘，脚下还踩着一个火山头一样的东西，双手插兜，姿态张狂。而他旁边，站着一个粉头发的眼神清澈的少年。
在殷染出现的一瞬间，三人加起来只有一双半的眼睛直接看了过来。
殷染：“……”
虎杖悠仁：“Σ(⊙▽⊙”
五条悟：“哦呦~”
漏瑚：“(⊙)”
所以说，殷染崩溃地想，离毛利侦探事务所距离很近的人烟稀少的公路或建筑在瞬移时直接被【切】省略成了人烟稀少的公路吗？
这就算了，为什么偏偏瞬移在五条悟的跟前？殷染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五条悟会说出什么话了。
果然，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连老师在这里都能找到啊，小染染，你也太粘人了吧~”
殷染已经开始产生免疫了，表情变都没变：“所以你脚下那个火山头一样的是个什么东西？旁边的那位也是高专的老师吗？”
“哦，它呀，是一个特级咒灵哦~据它说它叫漏瑚，有思想，还能清晰地和人交流。真有意思呢~”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旁边这位是悠仁啦，虎杖悠仁，和你一样是高专一年级生，不过暂时对外处于死亡状态哦。”
死亡状态？能从五条悟身边伤到学生的可能性不大，那应该是在五条悟不在的时候下的手。根据咒术界这种任务分配机制，想来是上层有人想让虎杖悠仁死掉。或者咒术界内部出现了叛徒，又或者两者都有。殷染挑眉，看来这学生很特别啊。
“你好，我是虎杖悠仁，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生。”虎杖悠仁规规矩矩地和殷染打招呼。
“你好，我是殷染，是新加入的咒术高专一年级生。”殷染点头示意，不着痕迹地观察虎杖悠仁。
外表看上去是个很阳光很活泼的人，眼神清澈无比，殷染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从虎杖悠仁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能量。不同于五条悟极具攻击性的气息，虎杖悠仁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强大，让人生不起警惕之心，下意识想靠近。
和小兰是一种类型的人呢。殷染对虎杖悠仁多了一丝好感。
“好了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我们还是先处理眼前的问题吧。”见两人做完自我介绍，五条悟便开口。
殷染和虎杖悠仁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两人同时看向五条悟脚下的咒灵。
虎杖悠仁大概知道现状，殷染并不知道。她发动了【控】进行感知，发现这个咒灵和自己之前见过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非常强大。不管是咒力还是其他方面，毕竟看到现在周围的惨状，殷染感肯定这只咒灵和五条悟中肯定有一个人展开了领域。
只是她还没有学会咒术师那一套，看不见咒力残留，【控】的感知也因五条悟的术式过于强大而被模糊了。
看来自己要快点掌握这些东西了。殷染决定等事情结束后向五条悟请教一下这些东西。其实想想，五条悟在自己成为他的学生之后，确实挺尽心的。
她的生活没有被咒术界的其他人打扰，绝对是五条悟的功劳。虽然这个老师在她刚来时威胁她、欺骗她，还经常戏耍她，用言语骚扰她，但他应该是个好人……个鬼啊！
没回想还没什么，一回想五条悟这人对她做了什么，殷染顿时不淡定了。一码归一码，五条悟的恩情她会还，但五条悟和她结下的梁子，她更要还。
这时，殷染的【控】让她察觉到远处一个陌生的气息。
这个气息她之前从未见过，但却和眼前的漏瑚有些相似，肯定是一只特级咒灵，说不准还和漏瑚是同伴关系。
殷染察觉到这个气息后出于不放心，还是马上给漏瑚覆上了一层空间膜。这是殷染开发出来的【切】与【控】与【噬】结合的方法。
用【切】形成一层和目标严丝合缝的空间膜，在将【控】覆盖在其上。因为能力和自身彻底融合的缘故，【噬】能将其判定为殷染本身，所以在对空间膜使用【噬】，吞掉它的所有气息达到隐藏的目的。
就在殷染将空间膜完全覆盖的一瞬间，突然三人周围盛开了一簇一簇的花团，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吸收了这些花朵散发出的香气，因此精神和身体出现了短暂的松懈。
这时一道身影闪过，等三人在恢复过来时发现漏瑚和那道身影都已经不见了。
果然是漏瑚的同伴。会思考、能清晰地交流、还合作在一起的强大的咒灵吗？有点麻烦了啊。殷染和五条悟同时思考着。
“啊？那个咒灵不见了，是和刚才突然出现的这些花有关系吗？”虎杖悠仁反应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五条老师？”
“嗯？”五条悟扭头看着虎杖悠仁，轻松地笑了笑：“哎呀，这个事还是问小染染比较好哦~”
那只咒灵或许因为距离远或其他原因而侥幸避开了他的六眼，但发生在漏瑚身上的变化他可是感知的一清二楚呢。小染染真是有不得了的能力呢。五条悟越发满意起当时将殷染拉入高专的决定。
“哎？问殷桑吗？”虎杖转头，惊讶地看着殷染。
看着虎杖悠仁干净的眼眸，真是什么情绪想法都没有了啊，这种天然系对于她来说可是天敌啊。殷染有些自爆自弃：
“啊，你可以理解为我刚刚用自己的术式给那只咒灵做了标记，现在可以进行远距离监控。”
“哇，殷染同学好厉害啊！真是不得了的能力呢！”虎杖悠仁看着殷染，一脸崇拜。
“……没什么，是很普通的能力罢了。还有，叫我殷染就行。”殷染稍微撇开了头不和虎杖悠仁对视。
倒是五条悟看着殷染的这种表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好像发现了小染染一个不得了的属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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