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殷染一惊，在群里发了句：
[殷染]：什么人？
[野蔷薇]：啊，小染你进来了啊。欢迎入群~
[真希]：欢迎新同学~
[胖达]：欢迎新同学~
[狗卷棘]：欢迎新同学~
[忧太]：欢迎新同学~
[伏黑惠]：欢迎新同学~
[真希]：别复制粘贴啊！给我真诚一点！
[殷染]：谢谢大家。刚刚在讨论什么？
[伏黑惠]：……
[野蔷薇]：就是伏黑他看见有个人好像从五条悟后面窗户翻进去了。
[狗卷棘]：鲑鱼鲑鱼
[殷染]：啊？怎么可能呢？一般人应该进不来高专吧？
[真希]：对，所以应该是内部人员吧，或者是家属。比如五条悟的情人什么的。
[殷染]：……
殷·五条悟情人·染看着手机，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野蔷薇]：小染，怎么了吗？
[殷染]：没事没事，比起这个，姐妹交流赛是怎么回事？
[伏黑惠]：……
[胖达]：就是我们和京都高专的学生切磋切磋，没什么的，放轻松就好了。
[狗卷棘]：鲑鱼鲑鱼
[忧太]：是的，只是今年我在外地，所以就不能参加了。
[野蔷薇]：没关系的，今年有我、伏黑、虎杖和小染，肯定能赢！
群里突然沉静下来。殷染看到虎杖，突然想起来五条悟说过虎杖悠仁对外是死亡状态，想来是连这些学生也瞒着，怪不得群里没有虎杖。
最后还是殷染打破了沉默。
[殷染]：虎杖？他是我们的同学吗？
过了一会儿，伏黑惠回道。
[伏黑惠]：对。虎杖悠仁，本来也是一年级生。但是上次任务不幸死亡了，因为任务有突发情况，出现了特级咒灵。
殷染顿了顿，还是发了一条。
[殷染]：我听五条老师说，今年有个学生比较特殊，想来应该就是虎杖同学了吧。所以，你们真的觉得那个特级会是意外情况吗？
[野蔷薇]：什么意思！！？
[殷染]：只是在想咒术师的任务全凭上层安排，很不公平不是吗？
群里不再有人发言。殷染不去管她说的话给群里的一些人带来了多么大的震动。
她想，五条悟想要改变咒术界而培养这些学生，就绝不能将他们都放在自己的庇护之下，别人她不清楚，但就野蔷薇来说，她和虎杖悠仁都太过单纯仁慈，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在利益面前的人们会露出何种令人作呕的模样。
没有亲身体会过这世间的肮脏，就如同没有淬炼过的武器。尽管强大，却太容易被折断了。
此时殷染已经走到高专门口，她再次感知周围没人后，便使用了瞬移来到五条悟训练虎杖悠仁的那栋别墅。
经过多次试验，殷染发现自己亲身去过的地方瞬移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而她没去过的地方，限定的越详细就越准确，否则，就会出现第一次那种直接被断章取义的情况。
进到别墅，客厅里没有人，虎杖悠仁应该在地下室训练。
殷染掏出手机给五条悟打电话。电话响了一段时间才被接通。
“喂，小染染，找老师有什么事吗？”五条悟周围传来了模糊不清的□□。
“你在祓除咒灵？”殷染皱眉。
“安啦安啦~”听出殷染语气中的不认同，五条悟不以为意：“不用担心啦，只是个准特级而已，对老师来讲不算什么~不过，没想到小染染这么担心老师啊，老师真开心呢~”
殷染闭了闭眼：“五条老师，我刚刚去了房间见到咒灵，她有一些变化。”
“哦？”
“她能记得自己叫姜莹，但却忘了刘知甚至是以前的事。她有意识起是在被关进那支笔之后。我比较偏向她是在刘知死后才有意识的。而且……”
“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之前的爱意了，不管是她的，还是刘知的。”
“嗯？”五条悟听闻，稍稍提了起精神，身后的咒灵在想要攻击的时候死在了五条悟的术式下，瞬间化为灰烬消散。而五条悟表情变都没变，仍旧专注和殷染交流：“这种情况之前还从来没有过。有趣有趣。”
“对了，关于迹部家，五条老师了解吗？”殷染又问道。
“迹部家？小染染为什么会对迹部家有兴趣啊？”
“没什么，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所以有些在意。”
五条悟挑眉想了想，明白了刘知的死亡或许是在迹部原直的授意下告诉殷染的。毕竟十年前迹部家可是没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啊……而且，那件事恐怕和那些老橘子们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五条悟心底又升起了难以言喻的厌恶和杀意。为什么会有如此愚蠢自大又迂腐的人存在呢？还想搭上迹部家的线，难不成真以为自己绝顶聪明，十年前干过的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吗？可笑至极。但五条悟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殷染，这不是她应该操心的，起码现在不是。如果日后，殷染和迹部家的少爷真的成为朋友的话，他或许会考虑帮助迹部家，但也仅限于此。
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学生和他的朋友，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在意的。五条悟有些冷漠地想，其他人的命运，与我何干呢？人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看得太透了，难免升起一丝抵触。除了高专众人，其他人很难在五条悟心里留下痕迹。
“这样啊，老师我不知道哦~小染染不是知道吗，老师可是很忙的，哪里有时间去管无关紧要的人呢~”
“好的，我知道了。”殷染明白五条悟没有说实话。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明白五条悟对自己学生的看重，因此五条悟不告诉自己一部分是觉得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但另一部分恐怕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
既然是好意，殷染不会再去勉强。这件事也并不是这么着急，当务之急，是和刘知有关的事。
目前为止，幕后之人一直快自己一步。这是无法避免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只能一步一步地调查，从琐碎凌乱的信息中拼凑出事件的真相。
她也不打算向五条悟求助。一来她还没有弱到那种程度，二来她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信息。不论是有用的还是无用的、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她需要更多的信息来支撑起她拼凑出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因此还要更加主动地去拓宽自己与世界的接触范围，既然这个世界在所有的世界中如此特殊，她没道理放弃探寻真相的机会。
“那个咒灵的事，小染染交给老师吧，毕竟你对咒术界的事情还是半知半解。等到老师弄明白了会告诉你的。”
五条悟轻松的语气从电话里传来，殷染发现从她见到五条悟开始，这人永远都是一种轻松散漫的态度，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打败他。而他也确实能够拥有这种能力，一种强到能够无视所有人的实力。
听着五条悟欢快的语调，殷染也无意识的放松了下来：“好的，谢谢你，五条老师。明天的训练就拜托您了。”
想了想，还是像虎杖悠仁那样补充了一句：“五条老师，早点回来，一切顺利。”
她的语气平淡，却轻柔地不行，掺杂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顺着手机传到五条悟的耳朵里，裹上一层淡淡的温馨和缱绻。
没听到五条悟的回复，殷染也没在意，只当这人正在忙着工作，便挂断了电话。
她看不见电话另一头的五条悟此时身体僵硬，即使电话被挂掉仍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露出的耳廓一整圈都泛着红色，在白色头发和黑色眼罩的映衬下格外明显。
五条悟半晌才反应过来放下手，没拿手机的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并不强烈，和刚才殷染轻柔地语调一样缓缓地划过五条悟心底，让他觉得有些发痒，胸口也有一种涨涨的感觉。
明明是如此陌生轻微的情绪，却让他觉得无比难熬，迫切的想要通过什么途径发泄出来。
刚才的咒灵，难不成还有什么能够操控情绪的能力吗？五条悟有些迷茫，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让他不受控的情绪，隐隐令他感到一些不安。
不会是生病了吧？不可能！我可是世界最强！五条悟坚定地摇了摇头，将刚才的情绪抛到脑后，快步走出帐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这一天，伊地知头一次从五条悟身上看到了“敬业”和“可靠”这两个词。惊喜得他回去到处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让五条悟一直这样下去。
殷染挂掉电话，突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算看一看下午传到手机里的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其实很长，从刘知进入房间开始到刘知被发现死亡长达二十多个小时，殷染在迹部家书房的时候只是看了看最后的一段，还没看完。
她将视频继续调整到下午看到的地方接着看。
之后的内容确实如同资料里交代的那样，刘知直到被发现死亡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脸上渗出了些许连殷染都差点没看见的虚汗。
按道理低血糖的人确实会致死，但真的会死的如此安静吗？低血糖的症状有很多，例如：眩晕、恶心、胸闷气短等症状都有。而刘知已经严重到致死的地步，脸上反而没有露出任何不适或者隐忍的神情，这真的可能吗？
殷染觉得不太对，但如果他吃下了含有安眠成分的食物就不一定了。但如果真是这样，法医的尸检报告为何没有提到？除非……法医有问题。
殷染又将监控画面拨到最开始。
刘知刚进了房间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殷染快进了监控画面，直到一个小时过去后，刘知才起身在屋子里慢悠悠地走来走去，看上去只是因为闲得无聊所以想找点事情做。
刘知先是来到有通风口的墙上盯着通风口看了一会儿，又来到房间仅有的一张靠墙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桌子上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只有几本书，用来给房间里的罪犯打发时间。
坐到桌子前，刘知并没有马上开始翻看书籍，而是左手撑着脸，右手搭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敲敲顿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始翻看书籍。这时监控里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殷染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看了一个小时。
刘知把每本书都抽出来看了看，大多是一些有教育意义的用来规劝人们的书籍。刘知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神色散漫，眼神没有焦距，似乎并没有认真地在看书。连续翻了好几本书，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直到刘知翻到倒数第三本书时，才回过神来。
殷染通过监控看见了那本书是一本将饮食安全的书籍，书中也有不少插图，和之前的书相比显然更加具有可读性。
刘知也是这么想的。他翻看着书籍，偶尔停一停认真地翻阅书中的内容。在看完这本书之后，刘知仿佛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兴趣，直接走到床上躺下了。而那本书正躺在桌子上，停留在刘知翻阅的最后一页。
殷染将画面放大，发现这一页讲的是含酒精食品的使用安全与药物冲突。
殷染将画面暂停，不断思索这么做的用意。
这些监控画面连起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一个囚犯在无聊时找事做结果发现没什么可做最后只能回到床上睡觉的过程。
但殷染却觉得这是刘知在传递什么消息。他不知道刘知在向谁传递，又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在死之前留下一些什么。
是的，死之前。殷染想到那天刘知在审讯室的样子，她能感受到刘知心存死志。她的直觉告诉她，刘知，是知道自己会死的。
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一旦以刘知想传递出一些信息为前提再去看这段监控时，有些耐人寻味的巧合就浮到眼前来了。
(https://www.tyvxw.cc/ty25288510/44993865.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