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关上门进房间后，柯南先开口：“最近要去横滨了？”
殷染不意外柯南能猜到：“对，明天。”
柯南皱眉：“这么快？”
“我现在走得早有好处，对你们也比较安全。咒术界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你还是别涉足。那些势力藏得太深了。”
“我明白。你自己在横滨也得小心。”
“嗯。对了，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怎么样了？”在计划有变后，殷染就拜托柯南帮自己查了一下姜莹在华国的住处和那所“世纪药业有限公司”。这件事既然和黑衣组织有关，交给柯南比较合适。
“查到了。”柯南翻出放在自己书包里的一个笔记本递给殷染：“所有信息都在这里。”
“姜莹进入这家公司工作是直接以药品研发师的身份，和灰原在黑衣组织从事的应当是同样的工作。那家公司在姜莹前往日本和刘知旅游后就突然倒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过，我在笔记本中注明了那家公司老总的个人信息。”
殷染听着柯南的话，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面是一个人的个人资料：深田泽野。
“这人也是我近期发现不对劲的。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详细经过我写在笔记本里了，本来想亲自调查，结果出了铃木特快车那件事，因此搁置了。不过……”
“这人最近出现的地方……”
“在横滨吧？”殷染合上笔记本抬头。
“对。”柯南笑了笑：“现在比起我，还是你比较适合调查这件事。”
“我明白了。”殷染点了点头。
“我回来了！”小兰的声音随着推门声响起。
房间里的两人见状便推门出去。
小兰将菜放在桌子上，抬头就看见殷染跟着柯南从房间里出来了。
“小染来了啊。”
“嗯，好久不见，小兰。”
“等会我会做下午饭，小染要和我们一起吃吗？”小兰清点了一下自己买的菜：“今天可以做咖喱饭哦！”
“抱歉，我可能不能吃饭了。”殷染开口：“我今天来是想跟大家道别的。因为学校交换生的关系，我需要去横滨上一段时间学。”
“哎？”小兰惊讶极了：“去横滨上学？那小染一个人能适应吗？不可以拒绝吗？才刚来东京几个月就又要去横滨了吗？”
“不能拒绝。”殷染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横滨有我现在的老师的熟人，老师已经帮我打过招呼了。”
“好吧，那什么时候走？那今天晚上不能留下吃饭吗？”小兰有些遗憾。
“明天就要走，今天下午已经约好要和学校的同学一起去吃饭。”殷染见小兰有些不开心，便安慰道：“没关系的，东京离横滨并不远，有时间我会回来的，小兰也可以和柯南还有叔叔过去玩啊。”
“说的也是，那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
“嗯。”殷染点点头：“还有这个，这是我送给小兰、叔叔还有柯南的礼物。”
殷染将进门就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递给三人。给毛利小五郎的是一支名牌钢笔，给柯南的和给小兰的是一家品牌旗下的情侣款手表，设计独特，在日本只销售了五十对，被殷染买回来拆开送给两人。
“哇！”小兰接过袋子，开心地笑了：“谢谢小染。”
“没事，多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殷染也微微笑了笑。
“这只手表很漂亮哎！”
“这根钢笔也不错嘛，用着很顺手。”
“这个手表确实很不错。”柯南看着和小兰同款的手表，满意地笑了。
“喜欢就好。”殷染见三人拆开礼物都很喜欢后，这才道了别：“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小染。”小兰跟着走到楼下和上了车的殷染挥手：“有空我就去横滨看你。”
殷染点点头，挥手和小兰告别。
坐上出租车，殷染来到之前说好的吃饭的地方。五条悟在这家店包了个包厢。殷染跟着服务员的指引来到房门前，敲了敲门后就推开房门。
房间里除了夜蛾正道其他人都在，包括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此时五条悟左边是夏油杰，右边的位置还空着，在右边就是看上去对这个作为颇为不满的野蔷薇。
五条悟见殷染来了，招了招手：“阿染，快来快来，菜已经上齐了哦！”
殷染看着五条悟面前的糖醋里脊、松仁玉米、拔丝红薯、糖醋鱼、糖醋排骨沉默了。
半晌才出声“有人愿意和我换个位置吗？”
一时之间，包房寂静无声，连野蔷薇和真希也避开殷染的视线。
殷染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在五条悟旁边。为什么这家饭店的桌子上没有转盘啊？这种设计完全不合理吧……
“咳咳。”真希咳了一声：“总之，虽然小染会去横滨，但仍旧和忧太前辈一样是是我们的朋友，而且距离并不远。所以大家也没必要伤感，今天就当是庆祝交流赛顺利结束和高专又迎来一位老师的宴会了！”
“说得对！”野蔷薇看向殷染：“小染，有空我就去横滨找你！听说横滨有许多好看的衣服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啊，好啊。”殷染夹了口糖醋里脊边吃边点头。
“话说会来，听说夏油老师以前和五条老师是搭档，那五条老师之前是什么样的啊？”虎杖悠仁问道。
“悟吗？”夏油杰闻言握住筷子夹菜的手一顿：“从以前开始就是很厉害的咒术师了。其实也没变化多少，性格也和从前一样糟糕呢。”
“对。”家入硝子一手撑着脸一手夹着菜：“他高专的时候性格就很糟糕了，到了现在还是一样没变。”
“？”五条悟扭头：“我的性格糟糕？不可能。阿染，老师的性格很糟糕吗？”
突然被cue的殷染眨了眨眼睛，一脸纯良地看着五条悟：“五条老师，你要听实话吗？”
“哎？怎么这样？”五条悟噘嘴。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对自己的性格没有正确的认知。”伏黑惠对着自己的监护人面无表情地说。
“鲑鱼。”
“笨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认知。”真希淡淡开口。
胖达在一边打游戏，听闻后还不忘种种点头表示肯定。
五条悟一脸伤心郁闷。其他人不欲理这个戏精，绕开这个话题开始谈论三人之前的高专生活。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人一句说着，其他人也听得兴致勃勃，五条悟也没再闹，自顾自扫荡者面前的菜肴，桌子底下左手还绕过去抓住殷染的左手放在自己腿上。
殷染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没有抽出来，继续埋下头吃饭。一顿饭就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中进行着，大家边吃边聊，很快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大概晚上九点多五条悟出去了一趟结账，殷染也借这个机会拿出了提前给大家准备的礼物。大概十分钟后五条悟回来了。刚进房间野蔷薇就将自己手腕上殷染送给自己的手链举到五条悟面前：“诺！这是小染送给我的礼物。每个人都有份，就你没有哦！”
野蔷薇态度嚣张，她不爽五条悟这个老牛吃嫩草的好久了。
哼哼，她可是问了小染，小染并没有给五条悟准备礼物。
“哦吼吼，真可怜。”野蔷薇用手遮住嘴看似惋惜实则嘲讽：“在场的居然就你一个人没有礼物，看来五条老师的人缘很差啊。”
“啧。”五条悟不爽地皱皱眉：“好了，账都结完了，老师就先送阿染去横滨了。”
话音刚落，就带着殷染消失在包房里。
“？”野蔷薇愣了一下：“他怎么了？难不成被打击过头了？”
“谁知道。”家入硝子手里还拿着酒瓶，撇了撇嘴：“五条悟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吧。”
“……说的也是。”
夏油杰含笑不语。凭他对五条悟的了解，等会殷染可能会有大麻烦。五条悟那种孩子气的性格可是最难搞了。
果然，殷染眼睛一眨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卧室，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五条悟扑倒在床。
“阿染，为什么老师我没有礼物？”五条悟在殷染肩颈处蹭来蹭去。
“别闹了，五条老师。”殷染推了推五条悟的头：“那可是送别礼物，五条老师难道打算和我分别吗？”
“哎？”五条悟抬头：“可是阿染在横滨，老师我在东京，这不是分别吗？”
殷染抽了抽嘴角，五条悟要是没有之后天天晚上去横滨找她的打算，她现在就改姓五条！
“阿染，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理人家？”五条悟见殷染沉默，又开口：“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得到手就不珍惜了？”
被五条悟这一连串质问渣男似的话攻击的殷染直接裂开。什么东西？什么叫她变心了不爱五条悟了得到手就不珍惜了？
殷染表情一片空白，看着五条悟瞪大眼睛。
这人一副自己被抛弃了活不下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绝对是脑子有坑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五条悟的吧？
殷染艰难开口：“五条老师……”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五条悟头摇的飞起：“阿染必须补偿我，给我礼物！我要双倍的！”双手搂着殷染的脖子越来越近。
“……”殷染皱着眉，眼见五条悟越来越近，破罐子破摔，扭过头闭着眼说：“礼物，昨天晚上不是给过了吗？”
五条悟动作一顿，歪了歪头，昨天晚上？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视线缓缓移到殷染通红的耳垂，明白了什么，嘴角的笑容越发肆意，却还是嘴上说道：“一个就吻在额头的吻不仅换了狱门疆还能当做送给我的礼物啊，阿染真是狡猾呢~”
殷染又把头扭回来，语气不善：“所以快从我身上下去！”
“啧，这可不行，要蒙混过关起码得有个限度。”五条悟将殷染往下一拉，直接和她面对面，慢慢俯下身：“至少，要吻到嘴才行吧。”
“唔——”
两人唇齿相贴。
殷染只觉得嘴唇一凉，下一秒，柔软的像果冻般的触感从嘴巴上传来。殷染顿时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三秒，五条悟就识相地直起身子，没有太过火。
而殷染仍旧处在愣怔中，脸上的红晕藏都藏不住，和两边耳垂一样通红，黑色的眼睛微微瞪大，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水光，看的五条悟心痒极了。
真可惜，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阿染会生气的。五条悟有些遗憾，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殷染被吻到脸颊通红，双目含泪，软在他身下大口喘气的模样。和平时冷静理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让人想继续狠狠地欺负她。那个场景，只是想想就让他激动不已。
一点，再给你一点时间。五条悟摩挲着殷染泛红的眼眶。等到你成年后，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呵，回神了，阿染。”五条悟又揉了揉殷染的头发。
殷染回过神就被五条悟从床上拉起来。
“这间屋子就是你在横滨的住所了。”五条悟拉着殷染来到客厅转移话题。“这里算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居住的地方。”
武装侦探社社员？殷染果然被带走了注意力。刚想问五条悟有没有这些人的资料五条悟就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递给殷染：“这是以五条家的实力目前为止能调查出的有关异能者的全部资料。”
“……异能者之中有人和那个脑花有关系吗？”殷染瞬间明白了五条悟的言下之意。
“这个还不能够确定，是我自己的猜测。”五条悟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殷染：“不过，阿染不是说过吗？脑花的气息还没消散前你追踪到的位置就是横滨。”
“对。”殷染一心两用，边看着资料边和听着五条悟的话。
“而且，咱们今天晚上聚餐的那家餐厅就是迹部家旗下的产业。”
“哦？”殷染没抬头，只是问道：“你结账的时候去见了迹部家主？”
“啧，阿染，你这样会让我很没有成就感的。”五条悟无奈，女朋友太聪明了有时候会没有很多乐趣啊。“之前你不是问过我有关迹部家的事吗？”
听闻这个，殷染才抬起头：“是。”
“十年前，迹部家的大小姐，也就是迹部的姐姐，云上黎失踪了。”
“随母姓？”
“对。其实……云上黎对当时的咒术界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和吞噬咒力有关？”殷染瞬间想到了脑花那种抹掉气息的能力。
“呵……”五条悟轻笑：“阿染真聪明啊。确实如此。”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云上黎她，是更加宽泛意义上的悠仁。”
殷染双眼微张：“她难道可以吸收一切咒力吗？”提到悠仁，殷染能想到的就是‘容器’这两个字。
“不仅仅是吸收咒力，就连咒灵身上的咒力，也可以被吸走。”
“！”殷染震惊：“那不就是说，只要……”
“只要云上黎的身体的秘密能被研究出来，就有可能从根源上解决咒灵的产生。”五条悟笑了，有些讽刺。
看着这样的五条悟，殷染明白了：“云上黎，是不是被咒术界的人抓走制造了失踪的假象？”
“现在看来，大抵如此。”五条悟回想起刚才和迹部原直交谈的内容。在殷染没说脑花可以抹掉痕迹之前，他是真的没有将那次失踪和咒术师联系起来，毕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云上黎自己对自己体质的特殊性不清楚，但却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什么，因此在失踪前留下了一些语焉不详的线索。
而迹部原直靠着那些话，竟摸索着踏入了咒术界的领域，并且了解的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浅显。
不愧是迹部家家主。五条悟微微一笑。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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