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国王陛下39
清澈的水流过指缝, 身后的说话声唤回西亚的思绪,他后知后觉地移开手,脑海里还不停地回放小野虫的话。
“宋雄子走在大街上, 控制不住地散发信息素,周围所有嗅到信息素的雌虫像看到蛋糕一样, 前仆后继地扑上来。”
而他则被排挤在重重包围之外。
光是想想就要疯了。
指尖的水珠坠下, 在盥洗台上粉身碎骨, 西亚抬起头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水流声在耳边哗哗响,良久,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 他抬起手按停了水流开关。
就是今夜了。
他要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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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走过了晚上十点, 医院走廊中没什么虫影了,病床前正在检查的护士直起身, 对站在身后的雌虫少将嘱咐道:“慢慢调养切记不要剧烈运动。”
“虽说宋雄子体质不错, 也无大碍,但终究是个雄虫,还是多注意得好。”
话音落, 护士回头看西亚, 今夜查房时他的心头总是笼着一层奇怪的直觉, 按理说,少将大人也不是第一次守夜, 该懂的都懂,为何今天总是忍不住想多嘱咐什么。
护士对自己也是无语, 注意到西亚认真点头的乖巧模样,更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摇着头出去了, 走之前还仔细关了门,却不知乖乖牌少将跟在他身后,在门关上的一刻落锁,反身抵住门板。
只剩下他和雄虫了。
一身病号服的宋琅空侧头,眼底露出疑惑,语气温柔地询问,“怎么了。”
西亚捏了下扣子,脚步缓慢又坚定地来到病床边。
收到小野虫送给他的衣服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最终还是在护士查房之前换上了,也庆幸今天他没穿军装,而是在出门前换了一件长风衣,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漂亮精致的银发雌虫慢慢滑动手指,姿势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拆蛋糕盒上的丝带,咖啡色的风衣自上而下打开,露出奶油般的肌肤,秀气的锁骨,以及隐没在衣料中白嫩胸膛。
真好看啊。
宋琅空眯了眯眼,隐藏在薄被下的手指捏紧,他的动作很轻,但身前的西亚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同他对上视线,若有所思地动作一顿,随后在雄虫的视线中向前倾,胸膛几乎碰到宋琅空的嘴唇,淡淡的香气也往鼻尖涌。
“少将大人”
西亚轻轻嗯了一声,几乎不敢低头,他的脸颊全红透了,连脖子都隐隐透出粉,雄虫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洒在他的胸口,顺着薄薄的衣料往下涌,消散在小腹。
真的是太羞耻了。
但他必须要这么做,西亚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主动放软了声音,“最后一颗扣子,麻烦了。”
“雄主。”
宋琅空差点稳不住自己的动作,手臂上紧绷到青筋暴起,幸好病房内低亮度的夜灯帮他掩盖了一切。
他有点自讨苦吃又乐在其中的幸福。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想要了,想看西亚主动,想亲眼看到他可爱的雌君羞耻万分又不得不做的神情。
啊,跟想象中一样好看。
宋琅空面上毫无变化,甚至无辜地像配合坏虫做坏事的乖学生,语气不带暧昧,手指处处勾划,顺着雌虫秀气的锁骨一触即分地向下,滑过柔软的白色布料,逐渐进入被风衣遮挡的阴影。
扣子近在眼前,宋琅空却迟迟不动。
西亚原本靠在病床边,眼下因为似有若无的勾滑彻底跪坐在病床上,他想推开雄虫,但一想到是自己主动还有小野虫诉说的可怕后果,又强忍下逃跑的冲动。
他们…早就结婚了,是合法的。
西亚如此想,紧张地闭了闭眼,秀白的手指紧紧地扣住身后的床单,清晰地感觉到雄虫的手指轻轻离开,风衣一紧,又骤然松开的同时,温热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没有任何掩盖的大腿。
西亚忍不住轻轻一哼。
真好听,还软。
宋琅空感受手心的触感,忍不住感叹,真软。
软的像棉花糖。
指尖擦过棉花糖的表面,还能带起阵阵颤抖,很轻,很可爱,宋琅空没忍住手指紧了一瞬,遂又放开,无辜乖巧地抬头,轻声道:“好了。”
西亚猫儿似的“唔”了一声,泛起生理泪水的双眸看向雄虫,按照以往,宋琅空已经对他今天难道,西亚合了合眼,欲言又止几秒,终于自己脱下了风衣。
这下没有任何阻挡了,小野虫友情赠送的衣服暴露在有点凉的空气中。
薄薄的布料将将盖住大腿上半部分,在外的腿肉比白裙还白上几分,耳边风衣落到沙发上发出声响,宋琅空视线定了一瞬,将身前的雌虫尽数收入眼底。
他才发现西亚给了自己如此大的惊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他可爱的雌君。
少将大人?
亦或是——
“西亚护士?”
雪白的护士服做得很有帝国雄虫的审美,裙短扣子少,搭配同款蕾丝长袜,魅惑到极点,更甚配上雌虫一张冰雪融化似的白中带粉、羞耻欲哭的脸,简直直击宋琅空的心脏。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温柔地碰了碰雌虫嫣红一片的眼尾,毫不知情地询问,“护士大人这是要对我干什么吗?”
西亚泫然欲泣地望他一眼,见对面似乎真不理解,心底自暴自弃地抗议,身子却软了下去。
“治病。”
“我生病了?”
“还…没有,以防万一。”
“会很严重吗?”
“会…”
如果雄虫真的被其他虫夺走,他会很伤心。
所以西亚又补上一句,“严重到我会难过。”
宋琅空配合,“那真的是很严重呢。”
“那今天要麻烦护士大人了。”
宋琅空乖巧地抬头,身心信赖地将自己交给身前这位上任不久的护士。
西亚负责地点头,认真回忆小野虫教导的步骤,尝试放松,然后抓住了雄虫的右手。
“?”
“需要…你帮忙,”西亚支支吾吾,小野虫没告知他太多,只说遇到困难时可以适当地求助,但也不能太多,主动权依旧要放在自己手中。
西亚认真地思考了这句话,现在正是实践的时刻,他控制着力度,在自我认知的范围内尽可能掌控雄虫,宋琅空也格外配合,没有让他为难。
西亚轻轻吐了一口气,俯下身,将雄虫指节分明的右手穿过缝隙挪到后面,这个姿势让宋琅空没办法抬手,因为只要一抬,就会碰到棉花糖的内侧,柔软绵密,又勾着他向上。
但事实不由他控制,手臂上的雌虫又压下身体,这下不用他控制就碰到了,因为分开而绷紧的裙边抵在手臂上,堆叠,形成向上的三角形弧度,指尖也碰到了温暖的地方,几乎是指尖一点,漂亮的小护士就软了,像烤化的芝士,甜软,然后向下覆盖,又带着好学生的倔强,明明没什么力气了,还要强撑着支起上身,用控诉的眼神投诉他。
宋琅空笑着认错,任由雌虫慢慢地起身,一手向后抓住他的手,带着手指不熟练地、青涩地弯曲、探入。
而西亚的另一只手坚定地扣住宋琅空的左手,十指交叉压在旁边,床单都变得褶皱,呼吸也粘稠,西亚低低地叫,遂又念起什么,去咬雄虫的嘴唇,像是吃可口的零食,咬了一口又松开,睁着湿漉漉的眸子,强撑着用命令的口气道:“亲我。”
实在是毫无威慑力。
宋琅空曲了曲手指,耳畔雌虫的呼吸一媚,他抱歉道:“遵命,护士大人。”
雄虫的吻缠绵,像是追逐赛,逗弄着软软的好学生,将乖乖牌内里的一分一厘都尝尽,末了又意犹未尽地呼吸放松,在对方低声呜咽试图求饶的时候,不容拒绝地开始新的教导。
西亚几乎要哭了,他感觉后背已经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汗,眼角也圈着泪,视线范围内的手臂还有指尖都粉红成一片,太折磨他了,小野虫没告诉他,单单是雄虫修长的手指都让他感觉胀,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别哭。”
耳畔传来雄虫的安抚,西亚听到了更忍不住轻哼两声,没什么意义,被温柔诱哄时总是不自觉变得娇气,西亚意识不到,宋琅空却是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笑让西亚觉得耳膜鼓胀胀的,忍不住在底下的胸膛上蹭了蹭,意识到哪里不对,才羞愤地抬头控诉,用被迫空闲的右手去探雄虫的后颈,那里的皮肤滚烫,比已经离开的帝国夏日还要烫上两分。
原来他也很…
西亚抿抿唇,张不开口,无奈之下小兽似的去叼雄虫的嘴唇,看似是发泄,落到实处却没了动静,宋琅空任由送上门的小动物摆弄,不反抗也不拒绝。
这一场对于雌虫来说又痛又舒服的折磨结束时,一直乖乖任由摆布的病号突然翻身而起,西亚不明所以地抬头,已经有些迷离的神色看不明白雄虫眼底的危险,只是依赖地抬手试图去抓对方。
但宋琅空没有空闲的手了,他拽着漂亮精致的脚踝放在肩头,近乎粗暴地凑近同西亚对视。
“疼。”
西亚小声叫到。
但上方的雄虫不为所动,语气温柔动作粗暴地回应他,“嗯。”
西亚一下忍不住委屈了一下,他已经快融化了,怎么还对他这么凶,他不明白,他按照小野虫说得好好做了,怎么还会被凶。
银发雌虫撇开头,赌气地不去看,但他又跑不掉,无奈之下只能用手臂盖住,但宋琅空总归有办法,他扣住西亚的下巴,轻轻一掰,对方就随着可怕的力度叫了下。
宋琅空在昏暗的灯光下直起身,将可怜粉红的冰美人收入眼底,微微俯身,对着对方挡不住的下巴吐气,坏心眼道:“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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