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吃等死大魔王

向沚把李杰如送回班级，回到自己班时已经迟到了。

        周六下午的课都是自习。完成教学进度后，张磊偶尔会给学生们找电影看。教室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不透一丝光。向沚猫着腰走进教室，大屏幕里传来轰隆隆的音效，没人注意到她。

        “咋才来？”同桌廉风问，眼神直直地盯在屏幕上。

        向沚摆摆手没吱声。闻到向沚身上淡淡的酒味，廉风回过头。

        “喝了？”

        “嗯。”向沚把头埋在胳膊里，闷闷的回答。

        屋里暖气很足，向沚脑袋瓜子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缓缓睡着。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八中初三（十二）班。

        ……

        周围闹哄哄的，睁开眼，是一张被图的稀烂的课桌。还有很多卷了角的贴纸。

        向沚：……

        “哟，醒啦，真能睡啊你是。”郝名手里拿着排球，从她桌边过去，回到座位上。

        向沚没理他，呆呆的愣着。孙桦南坐在向沚后面，此时刚跟郝名他们打完球回来，脸上红扑扑的还挂着汗水。他把刚刚买的雪糕微贴在向沚脸上，把向沚冻的一哆嗦。

        “你有病？”向沚皱着眉，顶着被压红的脸蛋。

        孙桦南却一点也不生气，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把她睡起来的呆毛压回去。“赶紧清醒清醒吧，下节是宋老大到课。”

        “……奥。”

        看着桌子上刻着的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多吃零食多睡觉。”向沚又回过头把孙桦南的雪糕拿过来，刚要吃就被他抽走。

        “吃这个，雪糕太凉。”孙桦南给她一个棒棒糖。

        向沚撕开包装，把糖含在嘴里。眼神飘到靠窗户坐的少年那儿，陈溯正再给同桌讲题，验算纸上写满了解题步骤。向沚哼了一声，咬着棒棒糖走出教室。

        孙桦南还不等叫住她，向沚就已经走了。

        向沚熟悉的踩上墙边的凸起，翻过了学校的水泥墙。刚跳下墙就给孙桦南发了一条语音。

        “滚出来。”

        孙桦南一头黑线，拿起外套往出走。

        “唉唉，干啥去？”郝名拦住他。

        “出去玩儿。”

        于是两个人又携带了赵晗和李杰如翻墙逃离了学校。

        几个人到“旮旯”的时候，向沚已经玩完了两把牌，正佝偻在老板椅上咕哒着嘴上的烟。几个半大的学生坐在麻将桌前边闲聊边摸着麻将。

        向沚丢掉嘴里的烟头，窝在椅子里又给自己点上一根。

        满地的烟头，在冬天的寒风中逐渐冷却。

        宋波夹着教材来到班的时候看见后边空着的几个座位，鼻子都快气歪了。不管是自己在门后抽查上课纪律还是在监控里观察，后面的座位几乎永远都是空的。其他人她可以不管，但向沚和李杰如基础不差，上二中可以说是绰绰有余，她们俩必须回来上课。

        当即二话不说把教材丢在讲桌上，踩着高跟鞋到校外寻人。班级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反正现在复习的也是以前学过的，自习和上课都一样。

        陈溯抿了抿唇，看着向沚空出来的座位，许久又低头把注意放在了桌上的习题上。

        在寒风里，阳光显得格外重要。

        向沚坐在原处不动，感受这阳光从厚密的云层里撒下，落在自己身上。

        照亮她，温暖她。

        远处宋波踩着高跟鞋，老远看见坐在“旮旯”门口的向沚，向沚二话不说回头喊四个人大步跑出商店。

        宋波在后面喊着让他们站住，向沚边跑边回头给宋波扮了个鬼脸，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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