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楚瑾归来
楚瑾？临渊心中炸开了一般。楚瑾此时应该只有二十五岁，如何能归来？
“罪臣拜见天君，为天君贺寿来迟，还望天君恕罪。”
“无妨。楚瑾神君既然历劫归来，便请入座。”天君见楚瑾归来，心中默默推算便知晓了楚瑾为何提前归来。既然已经受罚，他便不能在说什么。
“临渊殿下，既然辛洙娘娘十分想见殿下一舞，殿下便一舞让众仙家开开眼就是。”楚瑾递过来一个坚定的眼神。临渊沉吟片刻，便答应了辛洙的要求。
“诸位稍坐，容临渊换件衣裳。”
“那微臣也去准备。”楚瑾也告退出来。
“渊儿！”大殿外楚瑾追上去换衣服的临渊。楚瑾此刻只觉胸中有千言万语。
“楚瑾，你怎么回来了？”临渊故意走的很慢，就是想等等楚瑾。
“我在凡间爱上了一个女子，相思成疾，不治而亡。”楚瑾握着临渊白嫩的手，眼神温柔如水。
“那这女子可真有福气。”临渊掩口而笑。楚瑾归来她是十分高兴的，方才被辛洙母女俩刁难的事情也不太生气了。
“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只是你楚瑾神君都得不到的女子，我还真想见一见。”
“那女子便是……”楚瑾话到嘴边，生生吞了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谁？”
“是谁我们改日再聊。此番你先去准备，等下我为你伴奏，定让你艳冠群芳。”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怎么能让我跟郁鸢比跳舞呢，我哪里能赢她？你是不是也想看出我出丑？”临渊回过神想起是楚瑾将自己逼到这一步，就有些郁闷。
“郁鸢不过是有几只仙鹤相衬，你还比不过她？”楚瑾说罢坏笑一下，临渊顷刻就明白了楚瑾的用意，这个家伙还是这么聪明，这么坏。
临渊深深呼吸了一下。真好，有血有肉的楚瑾又回来了，一点都没变。
临渊换好金色的留仙裙，回到大殿上。楚瑾的琴声早已准备好。临渊一身金色在大殿上缓缓飞起，落下，旋转。如瀑布般的长发翻飞，所到之处皆是属于她的白檀香。片刻过后从天边飞来无数神鸟。许多稀有的神鸟是从不踏足天宫的，此番却飞来环绕在临渊身边，随着楚瑾的琴声，与临渊一同起舞。霎时大殿上祥云纷飞，百鸟环绕，仙乐飘飘。一众仙家的目光皆落在临渊身上，就连白泽都看呆了眼。舞闭，百鸟散去。众仙家还久久不能回神。
“临渊殿下这舞真是一点不逊与郁鸢公主啊。”“比郁鸢公主还要美上三分。”“是啊是啊。”
……
临渊说声告退便去换衣裳。此间一眼都没看过墨洵。这些小动作都被楚瑾看在眼里。
墨洵细细回味临渊的舞姿，忘记与身边的白泽说话。
“临渊，你耍的什么鬼把戏？”
“郁鸢公主难道没有听过百鸟朝凤的典故？几只仙鹤有什么稀罕的。若是公主没事我还要回到席间去。凤族的帝姬不能像是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一样在天君寿宴上随意跑出来。”临渊说完没有再看郁鸢的脸，但不看也知道她气的不轻。
天君的寿宴不多时候便因天君早退而陆续散场。部分仙家还在寿宴上继续饮酒谈话，有些则早早离去。临渊便是其中之一。凤帝对临渊方才的表现非常满意，这才是凤族帝姬该有的样子。言语谦逊，做事出挑。
“临渊殿下要走？本君送你。”天族的太子星宏见临渊要走便追出来相送。
“太子殿下留步。”
“本君瞧临渊殿下并未十分尽兴，不如到本君宫中坐一坐？”
“太子殿下相邀，本不应辞。但此番临渊确实身体疲累。且我父君与母后也要到太上老君处拜访，实在不方便久留。”
“其实此番……表妹也是争强好胜，姑母爱女心切，强人所难。还望殿下勿怪。”星宏清楚临渊心中有气。
“渊儿，你且去吧，我与你母后去太上老君处便可。若是疲累了，便在寿宴处寻一僻静角落也好。”凤帝此时非常不厚道地出卖了临渊。见临渊杏眼怒瞪，在心中暗暗祈祷回去不会被临渊想出什么坏主意报复。凤帝并非选定了星宏，只是想临渊多与其他青年才俊接触接触也是好的。
临渊见父君这样说便也没办法，只好听从。心里暗戳戳地准备回去往这老头的饭里下一份分量十足的巴豆。
“既然殿下不喜人多，便寻一处僻静所在可好？”星宏边说边给楚瑾打眼色。方才楚瑾神秘兮兮地求他帮忙，宴席散后将临渊留一留。星宏自然晓得他这好兄弟的心意，他也刚好想多与临渊说几句话。临渊今日实在是美，看的心中小鹿乱撞。待到宴席散后定要好好与楚瑾问问这个小丫头的事情。星宏心里想的十分明白，公平竞争，童叟无欺。
“好久不见了，渊儿，正好借着天君寿宴，把天族的陈年佳酿喝个干净！”楚瑾仍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精气神好的不得了。
“好啊，我们天族的好酒可是不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啦！”星宏也十分豪爽，不像板正的九重天上长大的太子殿下。
“既然二位如此好兴致，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临渊见到楚瑾安然归来，心中高兴。便也不推脱。三个少年人开怀畅饮，畅谈古今的样子惹得一众仙家驻足远观。临渊只觉与楚瑾有说不完的话，与星宏也是一见如故，三人相谈甚欢。
不远处墨洵帝君独自品着美酒观看歌舞，半卧在榻上，半眯着好看的星目，让无数女仙看的春心荡漾。
“呦，听墙根呐？”白泽贱兮兮的样子让墨洵手心痒痒，很想打他一顿。
“若是闲的发慌，便去将你那侄女领回来。”墨洵似有醋意。白泽则更精神了，能让墨洵有醋意的女仙，几十万年来一个都没有。
“哎墨洵你想过没有，若是临渊真与星宏那小子成了，或许真是一段良缘。郎才女貌，凤帝十分看好这段姻缘。”白泽一点都不介意火上浇油。
“哦？凤帝这打算倒是好，只是你那侄女似乎与楚瑾来往更密一些。”
“两个都好，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家小临渊日后是要做凤族女帝的人，只怕不能嫁到九重天，如此说来只能招赘一个驸马了。这么看来，你还是有希望的，毕竟你是天庭闲散人员。”
墨洵不说话，只看着不远处的三个人。临渊喝了酒的缘故，脸颊绯红，似有醉意，眼神迷离。
“等下她喝醉了，可是要丢你那位兄长的脸了。”墨洵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说的也是。”
白泽起身唤回临渊。临渊与楚瑾和星宏约定下次到北荒去找她，才离开。
“仙叔，你不必送我了，我认得路，不会走丢。”临渊离开宴席，眼神清明多了。白泽知晓墨洵的心意，但不便与临渊明说。只好嘱咐她一个人小心些。
送走白泽后，临渊信步在天宫中闲逛醒酒。只是这天宫无论如何走，最终她都会走到华辰宫门口。临渊恨今日这酒不够烈，索性再醉一些就不会想起华辰宫怎么走了。
不如传音给尺素，叫她送些酒来。想到这里临渊觉得自己喝了酒还是很机灵，知道要找尺素而不是找白泽或者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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