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飞天密室之内衣胸器

　　

　　新一道，“能够这样做的，只有坐在死者前面，看不到被害者举动的那个爱德华先生而已。”千钧道，“而跟死者并排而坐的三人，都有看到死者从衬衫里拿出底片炫耀的情形。”高木击掌，“纳利霍德（原来如此）！”目暮头疼，“那你说，谁是凶手呢？”千钧道，“从现在来看，血干之后进去取底片的爱德华先生和门口敲门的立川小姐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鹈饲先生和天野小姐、鹭沼先生。”

　　新一道，“这里要注意的是，天野小姐向空中小姐要药的时候，被害者大鹰先生的后面座位，鹭沼先生并不在座位上的证言。”鹈饲很肯定，“这点绝对不会错的，我可没说谎。”鹭沼恼怒，“都说了，我一直在那里睡觉！”千钧道，“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必定有一个记错了，或者有人在说谎。”新一道，“不，鹭沼先生的确在自己座位上睡觉，而鹈饲先生也没有说谎，只是产生了错觉而已。”

　　鹭沼和鹈饲都糊涂了，“什么意思？”新一道，“鹭沼先生被犯人戴上了毛帽，还有眼罩。”千钧道，“你说什么？”立川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难道那个装扮是……”新一道，“对，就是大鹰先生睡觉的样子。犯人将大鹰杀害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坐在了鹭沼先生的旁边，把他打扮成大鹰的样子，再向空中小姐要晕机药。为了让大家认为大鹰当时还活着，就设计了这个李代桃僵之计。”

　　千钧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大家说的证词里，时间顺序总也对不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啊，怎么可能？”立川道，“这个是……”鹭沼也看向天野，“马萨卡（难不成）……”新一道，“对，杀害了大鹰和洋，利用了鹭沼先生制作不在场证明的犯人，天野小姐，就是你！”鹭沼不信，“喂，开玩笑的吧，天野？”立川也迟疑，“天野是大鹰的女朋友啊？”

　　新一道，“也难怪空中小姐会看错，因为机内很暗，露出的部分也只有鼻子。天野小姐请空中小姐帮她拿药时，故意压低声音，让人留下旁边有人睡觉的印象。趁着空中小姐帮她回去拿药的时候，偷偷回到前排自己的座位上，就是立川小姐的旁边。然后故意用很大的作呕声惊醒沉睡的立川小姐，随后二人调换了座位。之后空中小姐拿药过来，猛然觉得找不到天野小姐了。立川小姐出声招呼，空中小姐才注意到天野做到了前面里面的位置上。当然，空中小姐以为自己记错了位置。这是故意借由立川小姐确认大鹰先生并不在座位上。让立川和空中小姐对大鹰去厕所的时间产生了错觉，所以千钧无论怎么整理大家所说的去厕所过程和大鹰所在厕所的时间，也是对不上号的。”

　　鹈饲道，“那我看到的空位是……”千钧明白过来，“当时鹈饲先生会认为鹭沼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因为你把鹭沼当成了睡觉的大鹰先生，而恰巧鹭沼先生后面的座位是空的。而鹭沼先生也坚持自己没有离开过，你们都没有说谎。”目暮道，“但是，如果鹭沼旁边或者后面没有空位的话，就不能使用这种方法啊！”新一道，“如果多买几张机票，而没有取消机位，就可以这样做。”高木道，“可是万一行动过程中，鹭沼先生突然醒过来发现的话，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新一道，“鹭沼从天野那里拿到的是安眠药，而不是晕车药，所以是不会那么容易醒过来的。”千钧道，“怪不得，我和鹈饲先生差点跟大鹰打起来，而后面的鹭沼一点反应也没有。”新一道，“毛帽就在天野小姐的行李里面，如果知道大鹰有戴眼罩睡觉的习惯的话，就没有问题了。”高木再次提出疑问，“但是如果那时候空中小姐发现立川小姐并不在天野小姐身边的话，也会穿帮的。”新一道，“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旁边，用毛毯遮住，就可以假扮有人了。空中小姐甲送药回去时，觉得好像弄错了座位，其实她没有弄错。”

　　千钧道，“万一真的发现了，也可以解释说自己坐错了位置。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么，大鹰的胶卷底片呢？”新一道，“用针线包里面的小剪刀剪碎，然后丢到厕所里面冲走了吧。为了让大家以为那些底片是凶手取走的，而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那时候沾在天野小姐身上的底片碎片，就掉在她当时坐过的鹭沼先生位置的旁边。”千钧道，“现在还在呢，高木警官。”目暮马上让高木去取证，“调查拍照！”高木应诺而去。

　　新一总结，“也就是说，她的计划是这样。天野确认立川睡着后，就对大鹰讲有事情要告诉他，让大鹰先去厕所等着。然后拿着放有麻醉药的瓶子和手巾，还有凶器，走向洗手间。到他等的厕所里面去，趁大鹰打开厕所时，用擦有麻醉药的手巾让他昏迷过去。然后用凶器将其杀死。然后用剪刀将底片剪碎，丢到厕所里冲掉，再从外面把门锁上。再做刚才所讲的方法，让大家以为她从厕所回来时，大鹰先生还活着。所以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千钧也明白了，“然后立川小姐出去找大鹰，绕了大圈子，误以为大鹰还在厕所里。实际上，当时在厕所里面的是爱德华先生，而大鹰早就死了。等立川小姐返回后，爱德华先生没有找到底片，也回到了座位。也就是说，除了天野小姐以外的其他三人到厕所去，都是在大鹰死亡之后了，这样大家所讲的时间顺序就都能对上了。”目暮道，“但是危险性很高的，飞机上的洗手间是内外部都可以打开的。如果有人看到天野从案发现场出来的话呢？”

　　新一道，“恐怕天野小姐在犯案时并没有把厕所门锁上，可以降低危险度。”千钧道，“最怕的是，行凶后出来，发现有人在门口等着进去。”新一点头，“她运气不错，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上锁的话，如果有人上厕所把门打开的的话，她在里面立即就知道了。厕所很小，从里面轻轻挡住，外面就打不开了。”千钧道，“而且即使稍微打开一点，灯光昏暗，里面的情况也看不太清楚。况且是利用较少人上洗手间的半夜行凶，外面知道里面有人的话，就会到别的厕所去了。”

　　天野低着头没有说话，立川千鹤为其辩解，大声道，“等一下，既然如此肯定，你应该有吧？是天野做的证据！”鹭沼也叫嚣，“证据和凶器都拿不出来，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新一道，“凶器和证据都有呢。我想那些东西应该还在她身上。”鹭沼好笑，“你在说什么啊？天野可是接受过两次身体检查的啊！”千钧道，“说的也是，有的话早就应该被发现了。凶器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新一道，“那是就算检查也不会令人起疑，连金属探测器都可以通过的，女性特有的用品。”目暮还在使劲的冥思苦想，“女性特有的是什么呢？”鹭沼摇头，“笨蛋，哪有这么碰巧的东西呢？”千钧隐约猜到了，“像冰针之类……马萨卡（难道是）……”立川也想到了，“天野，难道你用了……”新一笑道，“没错，那就是天野小姐胸罩里的，右边的钢丝。”

　　鹭沼不信，“哈哈，你说什么，女人用那玩意能杀人吗？”新一道，“不，将钢丝的前端磨尖，刺入后脑，然后加上自己的全部体重。只要刺入骨头之间五六公分，前端就可以抵达颈髓。就算是女性也可以做到。大鹰先生后脑的地方，除了致命伤还有一个伤痕，那是钢丝的另一端没有刺进去，滑出去的血色痕迹。”

　　新一道，“天野没有把凶器丢掉而是放回自己身上，就是怕如果现场发现钢丝的话，警方就会知道一边的胸罩没有钢丝的人，就是犯人。”鹭沼不服，“好了，那就让天野再接受一次身体检查吧，应该没问题的。”天野道，“不行的，鹭沼。如果这次再被检查的话，就会发现的。”立川惊叫，“天野，你怎么会？”天野有些悲伤，“对，是我将和洋给杀掉的。3年前，他获得日读报社的摄影大奖，那张照片的关系。”

　　立川糊涂了，“你在胡说什么啊？难道你们不是因为那张照片才开始交往的吗？”天野道，“对，因为那张照片，我才会对他产生了兴趣。竟然有人可以将夺走哥哥生命的那个火灾的可怕悲惨无奈，用照片表现的如此传神。”立川抓住天野，“既然这样，为什么？”千钧隐约猜到了真相，“可怕的真相啊！”果然，天野大哭道，“火灾的那天，他所拍到的照片，不只是那一张而已。我在他住的地方，发现了很多。从哥哥所住的公寓冒烟开始，还有火灾之前一片宁静的公寓大厦的全景。照片全部有几十张！”

　　立川惊叫，“难道大鹰他……”鹭沼也惊骇，“他自己放火？”天野厉声道，“对，我问他的时候，他很得意的说了。[一直等不到完美的瞬间出现，所以我就自己制造。]”千钧怒道，“这家伙真是个混蛋！”天野放声大哭，“我的哥哥和嫂子全都葬身火海，只剩下了那个被消防队员救出的那个孩子。那栋公寓的很多人都被大火烧死……”立川低声安慰。

　　天野道，“不过真不甘心呢，对于藏凶器的地方，我原本很有信心的。”新一道，“就是你那只伸不直的手臂泄了底。在你要将大鹰的行李拿下来的时候，你先用右手去拿，但停下来了。后来又改用不习惯的左手，千钧还帮了你。所以我才会确信。”千钧道，“原来如此，因为从胸罩里拿出来用的钢丝变了形，伸出手臂时，钢丝碰到身体皮肤才会自然地停下来。天野小姐，你当时可以直接告诉我或者高木警官，我们会动手取的，完全没必要亲自去拿。”

　　天野叹气，“我当时没有想到那么多。仅仅因为这个动作……”新一自得地笑道，“一些很容易被忽视的细微之处，往往是最重要的线索。你那随意的举动，让我看来，就是一种可疑的动作了。”天野摇头，没有说什么。立川低声细语劝慰起来。高木低声问道，“目暮警官，当时，你注意到她的手势了吗？”目暮道，“没有，完全没有发觉。”

　　高木走上前，给天野戴上手铐，暂时看押起来。千钧忽然想起来，问道，“目暮警官，你们去洛杉矶做什么？”目暮道，“我们去洛杉矶引渡一个国际通缉的日本犯人。”小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所以新一那时候问我……”后来，鹭沼把自己的底片半价卖给了爱德华先生，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回到现实，开往冲绳的飞机上。灰原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在飞机上办的那件案子。没问到那4位空中小姐的真实姓名，是不是很懊恼呢？”千钧连连点头，“是啊，她们4个人，各个都非常高挑漂亮，比现在这家航班的空中小姐美丽多了……哈哈，说笑了，肯定没有小哀你漂亮！”灰原哼了一声，“说起来，你们遭遇的嫌疑人，名字里各个有鸟的名字哦！鹈饲、大鹰、斑鸫、千鹤、鹭沼，还真是很巧呢！”千钧哈哈笑道，“我当时就说，这是鸟类王国大聚会，斑鸫杀死了大鹰。”灰原止住笑声，“那天野小姐后来怎么样了？现在还在监狱里吗？”千钧道，“不，已经刑满出狱了。”

　　当时在事后回到日本，就进行了审判。天野斑鸫为兄长一家报仇，杀死大鹰和洋，经过陪审团和律师的求情，法官重新量刑，判处天野2年徒刑。服刑期间，因为各种原因又给了一半的减刑，所以在1年期满后，天野就出狱了。那时千钧等人刚刚升上高中二年级，新一还没有变成柯南。大鹰纵火烧毁公寓，造成数十人死亡的案件，也被公诸于众，因为大鹰已经死亡，才没被追究责任。现在天野与立川合伙开了一家照相馆，生意非常不错。而那次的飞天密室案件，工藤新一与千水千钧获得警视厅的b级奖励。

　　听千钧讲完了整个故事的结果，孩子们都非常满意，善人能有好报，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永远是人们心中的期望。晚上时分，小兰睡着了。柯南却醒过来，与侦探团成员玩起扑克。小兰忽然说起了梦话，“不过啊，[让我看看你的内衣，看看里面有没有钢丝。]通常会对女孩子讲这些话吗？这样的话，新一根本就是勾引！”柯南叫苦，“喂喂，该不会小兰这家伙在做那次事件的梦吧？”孩子们也都好奇起来。

　　柯南右手边是小兰，左手边是步美。柯南的后面是灰原，灰原的右手边是千钧，里面是文乃。毛利侦探在小兰前面坐着，里面依次是光彦和元太。小五郎闻言大怒，走过去摇晃小兰，“喂，小兰，这是怎么回事？那家伙真对你做奇怪的事情吗？你说他要看你的内衣？”很多人都被惊动了，一对情侣也站起来观望。光彦诧异，“她到底在做什么梦啊？”元太趴着头，“我可是梦见吃了太多的鳗鱼饭。”

　　一位空中小姐过来劝解，“客人，我们的飞机要降落了，请回到座位上面吧！”毛利怒目而视，“混账，我女儿最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紧张呢？事关我女儿的清白！”空姐很头疼，“但是，客人……”步美好奇问道，“什么叫做勾引呢？”文乃猜测，“或许是高中女生的专用名词吧！”元太道，“应该是一种钩子吧！”小兰醒了，完全无语。此次的冲绳旅行，大家玩得非常愉快，罕见地没有发生案件，让千钧一度以为柯南和毛利的瘟神运气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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