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里香把靠背去掉，在沙发上铺好床单、被子。
“祈本，我拿来了洗漱用具。”
“谢谢。”
虎杖把袋子放好，看着四面光秃秃的墙，建议道：“要不要给你一些海报？”
“可以哦。”
“诺。”
已经带过来了吗！
里香接过，展开。
呜哇，好性感的姐姐。
“好看吧？詹妮佛劳伦斯，我的珍藏版！”虎杖竖起大拇指，笑得裂开一口大白牙，“帮你贴上？”
“……贴门后吧。”开门没人看见。
收拾利索了，这一沙发一茶几的房间还是看得里香想叹气。
“虎杖的屋子也是这样吗？”
“大体一样，但是我把茶几搬掉打的地铺，沙发睡着太难受了。”比了比祈本的身高，虎杖把海报贴在里香正眼看得最舒服的地方。
……这个体贴她并不想要，谢谢。
好了，现在基础生活设施搞定，接下来干嘛？
里香和虎杖大眼瞪小眼。
“嗯……要不要看电影，顺便聊聊？”虎杖指指左边的房间，“我平常是在那边练习咒力输出的。”
咒力啊。
里香眼眸微动，询问：“虎杖的咒术是什么？”
“我没有。我是吞了宿傩的手指才有的咒力，但是我的体力好，所以五条老师在教我用体术配合咒力的攻击方式。祈本你呢？”
“……我不知道。”吞手指听起来很不干净的样子。
“啊？”虎杖疑惑，“正常来讲，术式会在本人成长过程中自然显现的。”
“是这样，”里香面无表情，“我也是半路有的咒力，而关于咒灵、咒力、咒术，以及这个学校的具体信息五条老师没有给我讲过一个字，所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答不上来。”
“那祈本你知道什么？”
里香想了想，回答：“咒灵的产生、等级，什么是咒术师，什么是术式，这些。”
虎杖豆豆眼：“我基本也只知道这些唉。”
两个人再次对视。
所以五条老师你让一个半吊子怎么照顾另外一个半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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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屋子里，树立着整齐的木柱，呈网格状排列。每根柱子上有一个凹陷的洞，蜡烛在洞里燃烧。
五条悟走进大殿。
在橙黄烛光照亮的路的尽头，坐着一位戴墨镜、穿黑衣、正在扎玩偶的大叔——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
“悟，你又迟到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夜蛾用沉稳的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反正你有事干啦。”五条悟随意找了个地板盘腿坐下，“诺，伴手礼，放这里喽。”
“是因为你总迟到，我才养成和你见面之前做玩偶的习惯。”一只兔子出炉，夜蛾放下戳针，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去横滨应该带回来一个人吧？”
“没有呀，人家嫌弃咒灵长得太丑了，不想当咒术师，回乡下了来着。”
“悟，”夜蛾抱臂，“任务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
“好啦好啦，”五条悟投降，“那孩子我藏起来了，等可以证明她的无害性再正式入学吧。”
“你又捡了个什么学生回来？”夜蛾头痛，“不是单纯的一位可以拔除过一级咒灵的天才吗？”
“那是应付老橘子的说法啦。”五条悟笑眯眯，“她能召唤特级咒灵战斗，上层知道又要疑神疑鬼了。”
“特级！？”
“还是你近两年见过的特级咒灵哟。”
“那不是……”夜蛾皱眉，“悟，别再卖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目前调查看，简单来讲，就是那个女孩死而复生了。”欣赏一下对面惊讶到失语的状态，五条悟才接着说，“调查还在继续，这只是暂时的推断。”
扶额，夜蛾现在就可以看见未来自己艰难周旋在上层之间的情景。
“这件事乙骨知道……”问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乙骨和那只特级咒灵是共享视野，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对滴！就是这样，所以这段时间就拜托校长先生保密，顺便查查这件事咯。”五条悟起身拍拍裤子，摊开手掌，“顺便，你新做的咒骸给我，那孩子还不会用咒力呢。”
叹气，夜蛾摆摆手：“再等一下，小白的外型还没有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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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咒骸，上面有诅咒，接触的人必须不间断地输出咒力，不然它会醒过来打人的。”睁眼的玩偶在虎杖的咒力下渐渐睡去，“像这样，感觉有东西从手里流出，就行了。”
虎杖和里香两个人现在进入到咒力教学模式，但是很明显，初学者水平的老师课堂对零基础学生并不友好。
里香有些崩溃，她只能看见虎杖的手和玩偶之间的咒力流动，却完全理解不了人的身体是怎么发出这种力量的。
“虎杖，流出是什么意思？”
“就像水从管子里出来，不对……或者像中国的气功吧，那个我也不太了解唉……对了，查克拉，就像使用查克拉那样！”
“查克拉？是咒力的另一个名字吗？”
“不不不，我就是举一个例子，查克拉是火影里面的，不是真……”分神解释之下，虎杖忘了咒力输出，被咒骸一记上勾拳捶上天。
眼看下一拳马上要到达，而虎杖还没反应过来，里香连忙向前将咒骸侧踢出去。
咒骸凌空调整姿势，借助墙壁再次进攻。
笔直地朝她而来。
中途虎杖一个飞扑把咒骸抱在怀里，赶紧连接上咒力，才让咒骸重新变成一只小可爱。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响起，五条悟站在房间门口夸赞：“好！”
“不愧是我的学生，第一天就在练习了。”
里香并不想看见这张得意的脸。
“不要一副嫌弃的表情嘛，里香酱。”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兔子玩偶，“老师送给你一只小白好不好啊？”
“五条老师，你的口气特别像一位怪大叔在诱骗青春少女。”虎杖吐槽。
“悠仁，这是师生情。”五条悟把玩偶塞到里香怀里，“咒骸的作用你已经知道了吧，里香？”
“五条老师，我不会输出咒力。”里香试着“流出”什么，但是兔子依旧软绵绵地躺在手心，像一只真正的毛绒玩具。
“你已经使用过了哦。刚刚悠仁的咒骸不是攻击你了吗？夜蛾的诅咒设定是只有输入咒力的人才会成为咒骸的攻击对象的。”五条悟点点另一个咒骸，“就在你踢中的那一脚里。”
里香感到神奇，自己无意识之间可以使用咒力啊？那之前危在旦夕的时候怎么不会用呢？
“那是因为你这点咒力根本无法对过一级咒灵产生伤害。”五条悟读懂里香的表情，继续解释道，“悠仁是因为他现在就相当于半个诅咒，提取咒力相对容易，但是你……”
五条悟弯下腰，逼近里香：“你之前，从来没见过咒力吧？一个从没感知过的力量，才会在使用时如此凝滞。”
两个人都知道这个“之前”是什么时候。
“里香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呢？”
“日本吧。”
“……”五条悟无语。
里香很淡定，来历的问题早晚会被问到。目前情况不明，穿越的事她不会说，但也不打算说谎，所以就只能说些是事实又不具体的东西了。
耍赖嘛，前有太宰先生，后有五条老师，看得多了还学不会吗？
“要不先教我怎么使用咒力吧，老师？”里香在最后两个字重读。
“好胆量。”五条悟双手插兜，“那就实战吧，边打边讲是最有效的激发方式。”
说罢朝虎杖招手：“悠仁也来，正好练习一xiati术。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哦~”
“会死吧，这样。”虎杖抽抽嘴角。
里香拔刀，跃跃欲试：“说实话，我还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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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w)”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看着手机上的回复，深深地叹息。
发短信询问调查进展，结果被卖萌。
不过，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
“米格尔，我还有多少委托？”乙骨转头问。
把意大利面“吸溜”地吃进嘴里，米格尔翻开手机查看，边嚼边回答：“21个。”
“都在欧洲？”
“大部分是，还有一些在俄罗斯。”
“停止接任务，余下的我们一周内干完。”
“咳咳……咳”，米格尔险些呛住气管，他努力捋顺胸口：“拜托，路上的时间都要三四天啊！”
“规划好最合理的路线，我要尽早回日本。”
“五条悟让找的咒具呢？不找了？”
乙骨看向米格尔：“不是还有你吗？到时候我们结下束缚，你继续找。”
米格尔皱眉：“你还是为了那天的事？乙骨，我说话不好听，但是你那位……”
“我知道。”没让米格尔说完，乙骨插话，“所以我才要回日本。”
去一趟，就知道是希望还是新一轮的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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