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浅川光模仿着及川彻平时幼稚的语气，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他说道。
“妳这家伙是三岁吗？！”及川彻冒起青筋，举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他似乎真的拿她没辙。
“你才没资格说我对了，及川桑，「及川」这个名字感觉有越过大海的意思呢。”浅川光吐槽一句回去之后，指尖轻轻地卷起一丝头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表情温柔地说道。
“嗯？所以呢？”及川彻露出了豆豆眼。
“也就是说及川桑所付出的努力，终有一日会越过一望无际的大海，在世界的尽头闪闪发光。”说完后的少女浅浅一笑，右手勾勒的笔触轻柔点缀，颜料在布料上晕染开来。
电话另一头的及川彻没有说话，浅川光疑惑地思索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想着或许是自己打扰到他研究比赛了，她放下画笔接着说道：“那么及川桑，别太晚睡，晚安。”说完便率先挂断了通话，继续手中的图画。
坐在电脑前的少年仍然举着手机，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吐出一句话，萤幕里乌野与伊达工的对战结束，画面变黑，在光线的照射下倒映着及川彻的脸，是通红了双颊且眼神别扭的他。
“小不点到底哪里好了可恶。”他举起手无措地将额前的发丝往上随意地一拨，懊恼地往后靠着椅子，抬起头闭着眼睛一会后，关掉音乐戴上了耳机，再次重播了乌野与伊达工的对战视频。
当画布完成时，天也亮了，浅川光暗自在心里吐槽自己，有些事果然还是早点做比较好，为了以防这图画提前被排球部的人看到，她联络了武田老师、乌养教练以及清水学姊，说一些事情会耽误到早上，所以她将自行搭车去仙台体育馆，三位都很贴心地叮嘱了一些安全的问题便准许了。
准备从学校搭车前往仙台体育馆的日向翔阳到处看了看，发现浅川光不在时着急地对清水学姊问道：“清水前辈！光她怎么没有来？”不会是生病了吧？日向在心里担忧地想。
“浅川桑说早上有事会耽误到，她会在比赛前搭车赶到，日向不用担心。”
“这样阿”日向低垂了眼眸，原本还想在比赛前和浅川光说说话，不知道是什么事耽误到了，难不成是去为大王加油？日向翔阳心里感到有些烦躁，坐到了影山旁边后发起呆。
“呕吐袋在那，如果你要吐就先离我远点。”看着日向一脸憋屈的表情，影山蹙紧眉头指向座位夹层的呕吐袋说道。
“我才没有要吐！！”日向翔阳羞红了脸大喊道，瞪了影山一眼后，迟疑地对影山开口道：“那、那个影山，你觉得大王和我哪个比较可能被女、女孩子喜欢。”
“”影山的脑海瞬间出现了及川彻恶劣的嘴脸，没过多久又冒出日向用脸接球的画面，这是什么选择？被女孩子喜欢？两边都不可能吧？不过及川的确有很多女学生追着跑，他将视线落在日向身上后开始了讲评。
“身高矮。”
“长相一般。”
“接球很烂不，应该说是超级烂。”
“技术糟糕成这样还妄想受欢迎，boke！给我顾好基本功再来说那些有的没的！”影山的毒话直接让日向原地飘出灵魂，一脸失魂的日向翔阳整个白化了，前座的菅原听到后马上转头安慰他，一旁的月岛萤偷偷窃笑。
“有些人技术好，人缘却很差呢。”月岛萤在旁边对着山口忠笑着说道，眼神时不时瞥向影山，让影山气红了脸。
“混蛋月岛，你想吵架吗？阿？”站起身的影山飞雄被大地一个眼神吓到，憋屈地默默坐了下来，瞪了月岛几眼就撇开了头，身旁的日向翔阳仍然呈现失魂状态，软趴趴地躺在椅子上，过了一会车子便抵达了仙台体育馆。
此时的浅川光在乌野与青叶城西轮流上场热身练习时抵达了观众席，她一手抱着卷起的大型画布，一手拿着手持扩音器，她随意地将这两样东西放在后排座位，站到了栏杆边看向球场。
刚赶上比赛的鸠田诚与泷之上佑辅谈话了一会后注意到了穿着排球部外套的少女，两人站到了浅川光身边简单地打了招呼，而少女也礼貌回应。
球场上的日向环顾了楼上一圈，在一片人海中一眼就发现了熟悉的她，在看到她的瞬间眼眸闪烁，她注视着自己笑了，是让人着迷不已的笑容，日向翔阳对着她举起手挥了挥，随后开口大喊道：“光！”
“上阿！加油加油加油！青城！──冲啊！加油加油加油！青城！──”现场青叶城西的应援口号掩盖了少年的声音，尽管浅川光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但她看嘴型猜测，日向八成是喊了她的名字。
浅川光露出调皮的微笑，举起手持扩音器朝向看着自己的乌野几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扩音器大喊：“乌野！！──fight！！！──”直接让青叶城西的应援团愣住了，这个举动让体育馆许多人看向少女。
浅川光毫不在意周围的视线，对着日向比出大拇指，帅气的笑容让西谷和田中捂住了心脏，大地在一旁吐槽了他们一句，菅原看着远处的浅川光笑着说道：“有人应援的感觉挺好的，气势上完全不一样呢！”，影山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日向看向远处的浅川光，就像当初一样，大声喊着要挑战社团的她是多么自信、耀眼，初次见到她原本以为是文静柔弱的女孩子，偶尔还会觉得她挺奇怪，相处许久后发现，浅川光真的是愈来愈突破他的想像了，要形容的话，八成就是百变怪的概念吧，日向想着想着就开心地笑了。
“哼”被扩音器吸引视线的及川彻看向傻笑中的日向翔阳，不满地撇了撇嘴，回想起昨晚和浅川光的对话，他盯着栏杆边的她若有所思，没想到少女也突然看向他，让及川彻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及川彻看到她做出了嘴型，模仿了那个嘴型他读出意思是：“加油”，他撇开了头不看浅川光，耳根好像有些发烫，像是蜂蜜口味的柠檬水，酸甜的滋味擅自地涌进心中，他低着头嘀咕了一句：“真让人伤脑筋”
比赛要开始了，周遭尽是及川彻女粉丝的加油声，让田中和西谷不爽地咬牙，公式暖身时间结束，所有球员各就各位的站上了自己的位置，体育馆响彻了一句话：“请多多指教！！”，在那一刻，属于他们的青春即将沸腾。
“小飞雄，今天我很期待打倒「天才举球员」，你可要努力跟上我们哦。”及川彻隔着球网对着眼前的影山说道。
“是我们会赢”影山的话还没说完日向就跳过来插了一句：“我们不会输的！”
“不要跟我同时出声！日向boke！”影山恶狠狠地伸出了魔爪，但日向已经点满防御力，这次的他成功躲过了脑袋被抓的命运。
“对了小不点。”及川彻柔柔地喊声让日向翔阳看向了他，日向歪了歪头。
“我们赢的话，把小光让给我怎么样？”及川彻用开玩笑的腔调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认真，再次看向球网对面的少年时，日向翔阳一手抓住了球网，在一瞬间露出了像是野兽一般的眼神。
“我说了我们不会输，还有，她不是物品，请不要拿来当作赌注。”说完后便转身走向其他人，影山惊讶地看了日向的背影，及川彻也瞪大了眼睛，一会后唇角勾起了微笑，乌野围成了一圈互相加油，氛围开始改变了。
刚开场的及川彻就以二传攻击得分，全场瞬间被震撼，尖叫声此起彼落，原以为及川又要再次使用二传攻击的乌野几人跳起身拦网，结果及川彻随即将动作转换成举球，传给了岩泉一再度得分。
“下一球，我也会出同一招。”影山飞雄以牙还牙使出了二传攻击，让所有冲出来的乌野主攻与副攻愣住，他对着及川彻说道，让及川爆起了青筋，乌野顿时在气势上完全不输给青城。
影山飞雄模仿当初孤爪研磨的眼神假动作，不一样的点就是他是直接摆头，不单纯只是眼神，不过就算如此金田一也上当了，传给日向的速攻成功得分，这让浅川光想起当初应该要跟孤爪要联系方式才对，毕竟难得找到一个肯相信她的人。
青城突然喊了暂停，及川彻测试几次后发现，从昨晚的视频中推论出日向和影山的快攻暗号，影山瞬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传给田中的球也一次次被拦网挡下，田中虽然失败了却无比坚强，用力拍了拍脸就恢复了干劲，让所有人震惊。
目前局势7：15由青叶城西遥遥领先，乌野喊出暂停，浅川光趴在栏杆上，“所以接下来的比赛我只能站在栏杆边喊加油吗？嘛好没用阿跟油路上飘着的塑料袋一样。”她哭丧着一张脸，毫无干劲地开始自言自语。
低垂了眼神，视线扫了扫球场的所有人，在看到及川彻后发现他正坐在长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凝聚专注力，看了一会后发现他突然睁开了眼盯向自己，被发现视线的浅川光尴尬地挠了挠脸颊，结果及川彻学着刚刚的她，对少女比出了嘴型。
“看、着、我、就、好。”浅川光学着嘴型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念出来，庆幸自己视力够好，不过在了解意思后，她立马红了脸喊道：“说什么阿！？”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会撩吗？浅川光双手掩面遮住通红的脸颊。
“青城那家伙在对小浅说什么阿？小浅脸好红。”西谷夕喝着水看向及川彻又抬头看了看少女，一旁也发现到他们互动的日向皱紧了眉头，随后大口地喝起了水，结果反而呛到了，菅原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让他缓缓气。
再次开局后，影山无意识地因为压力加快了举球的速度，失常的表现让乌野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哨声响起，乌野高中更换球员由菅原孝之作为二传手替换影山上场，一上场的菅原就揍了每一个人，只有对西谷夕是可爱的击掌。
作为三年级的菅原孝之，在此刻展现了三年级的沉稳、对伙伴的信任，即使心里紧张仍然冷静地判断现况，虽然缓和了紧张的局势，但是及川彻的发球仍然一阵一阵地打击乌野，威力强大到使人畏惧，第一局由15：25，青叶城西率先拿下。
第二局乌野紧咬着青城不放，在比数上差距不大，在影山回归二传手位置后，他试图模仿菅原前辈的形象，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可惜反而让所有球员吓到了，一意孤行的王者逐渐开始转变了，25：23乌野扳回一城拿下第二局的胜利。
“怎么不继续加油啦？名字是浅川对吧？”鸠田诚对着身旁背对球场靠着栏杆的女孩说道。
“我不敢看。”青城应援团的声音响彻体育馆，眼看第三局来临，浅川光蜷缩成一团，屈膝抱着双腿，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咦？都还没确定谁输谁赢呢浅川桑别太担心，排球部的他们很厉害的！”鸠田诚充满信心的看了球场一眼，一边拿着装着小石子的瓶子挥了挥说道，结果突然发现乌养看了他一眼，鸠田诚呆愣了一下。
下一刻哨声响起，山口忠作为关键发球员出场，作为教山口跳飘球的鸠田诚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山口忠在踏入球场那条线时，气温瞬间不同了，虽然所有人都喊声为他打气，他坚定地发出球后，现实随之而来。
球没有过网
听到哨声的浅川光拉了拉鸠田诚的衣袖开口说道：“鸠田桑待会有件事要麻烦你，能否在乌野的各位来观众席敬礼时，帮我拉开那块布条”她伸出手指了摆放在座位的那卷画布，鸠田转头看了一眼后回应道：“当然可以。”
第三局比分来到31：31，两队的球员都差不多到达体力的极限，汗水不停低落，及川彻被岩泉一的一句话点醒，连眼前的对手都不好好正视的话，如何打败未来的对手？在准备发球那一瞬间，他想起好多事。
从小时候在电视前兴奋地加油
后来开始自己尝试打排球
身边有个揍了他一整个青春的挚友岩泉一
不管什么策略都击不倒，靠着蛮力打击他的牛岛若利
有天出现了一个女孩，像猫一样突然出现在眼前，一瞬间又跑走了，再次见面却是胡言乱语地红着眼眶为他加油，有次通话时笑他爱的是排球，正当自己正为这件事生气时，她又出现了，挡在身前的她不停流着血闭上了眼睛。
在医院时她笑着说那时不管是谁都会愿意上前挡刀，这是什么自我牺牲的理论？及川彻不明白，这个女孩似乎连鞋子也没脱就闯进了他的心里，他小心翼翼地掩盖这份情感专注于排球，可命运却像在玩弄他一般，每一次、再一次她的靠近，都让他的心中写满她的名。
“看着我吧。”轻轻地嘀咕一句后，及川彻高高抛起球。
最完美的发球
泽村大地拼了命接住了球，影山瞪大了眼睛看向球网对面的国见英，一项节能减排的少年开始跑了起来，影山在那一刻感觉到了自己与及川彻的差距，无神的眼眸、焦虑的喘息声，在乌野众人的鼓励后回了神，王者不再孤独。
品尝到羁绊的滋味后，在最后一球影山选择举球给日向翔阳，球硬生生地被挡下，橙发少年回头睁大了双眼，落地的球、拼了全力冲刺接球的所有人，下一秒，31：33由青叶城西拿下第三局获胜。
青城的应援团大声欢呼，和倒在地上的乌野众人完完全全地成了对比，涌上心头的，除了苦涩随之而来的便是说不清的不甘心，浅川光远远看着橙发少年绝望地跪坐在地上，这种只能旁观的滋味，心痛不已。
当少年们低着头踉跄地走向观众席准备鞠躬时，浅川光看了鸠田诚一眼，他和泷之上佑辅一人一边的将画布摊开来，台下的排球部众人愣了一下，他们惊讶地看着画布。
画布上画着所有人穿着球队制服的背影，他们正看着眼前险峻的山，高耸且路途坎坷，阴影与光的强烈对比，用色相当大胆，在图画上有着像书法一样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失败是通往成功最稳靠的踏脚石】
正当台下的他们张了张嘴要说点什么时，他们看到浅川光举起了手持扩音器，大胆的站到了栏杆上，似乎完全不怕掉下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大声地喊道：
“乌野的各位给我听好了！！未曾失败的人恐怕也未曾成功过，彩虹总在风雨后，阳光总在乌云后，成功总在失败后！！”
“比自己差的人还没有放弃，比自己强的人还仍在努力！”一边大声喊的少女还指着远处瞪大眼睛看她的及川彻。
“春高！！咱们再报仇阿阿阿阿──！！”浅川光不顾形象地大声嘶吼了一句，体育馆的所有人都楞楞地看着她。
“阿附注，吵到抱歉”最后举着扩音器的少女轻轻地说了一句道歉，瞬间让全场的人笑了出来，就连台下刚比赛输掉的乌野众人都笑了几声，默默从栏杆上下来的少女羞红了脸，关掉了扩音器，立马双手掩面蹲下了身子，其实她觉得这样超丢脸的，但是她似乎也只有这个作用了。
“光”日向翔阳楞楞地看着那个大喊完害羞掩面的浅川光，所以早上是在忙着画图吗？她又熬夜了吗？像之前「诱饵」的称呼一样，少女又再一次的以她的方式鼓励着自己，像她的名字一样，散发着温暖。
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栏杆旁的少女总是一直为他打气，像冬天时披上身的温暖大衣，她在自己身旁时，日向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直到现在看到她如此耀眼夺目，他突然有些担忧，过于温暖、过于温柔、毫无理由的，会不会有一天出现了谁让她将这份温柔专属于那个人。
妳就像氧气
而我需要妳
“谢谢指教！！”台下的乌野几人对着观众席鞠躬，刚刚难过的感觉突然被少女这样一喊，好像被打乱了一般，虽然依然咬牙地觉得心有不甘，但听了她的话后，是啊，这只是刚开始而已，一次的击败不代表他们被击倒。
浅川光看着日向那五味杂陈的表情，八成还是很自责自己最后一球被挡了下来，下一场的球队进场了，乌野必须快速收拾东西离开，浅川光并不打算在日向和影山吵起来时过去制止，那两个男孩子的自尊心很强，她认为还是由武田老师这位长辈去让他们重新站起来才是好的选择。
“哈哈哈哈小岩你看到了吗？小光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及川彻正捧着肚子笑，一手不断拍着岩泉一的背。
“那家伙的行动总是让人难以预测，还有不要一直拍我的背！垃圾川！”岩泉一气愤地敲了及川的头。
“好痛啊小岩！阿、小光要离开了。”及川彻遗憾地看了看收拾东西的少女，画布只有一卷，看着上面的字，就像预测到乌野会输一样，及川彻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真觉得少女愈来愈神秘了。
乌野一行人开完会后来到了居酒屋，慈祥的婆婆一道一道地将料理端上了桌，排球部的大家除了月岛萤都边吃边掉泪，坐在清水洁子身旁的浅川光移开了视线，她看到别人哭她也会跟着想哭，突然清水洁子拍了拍她的肩。
“浅川桑，再一次的谢谢妳了对了，以后可以直接称呼妳为小光吗？”清水洁子柔柔地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周遭哭成一片，田中和西谷难得没有对学姊的话有反应，看来比赛的打击真的相当大，不过，一定会变得更强的，浅川光对着众人浅浅一笑。
回到学校下车后的众人各自解散，这种输掉比赛后自我独处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一定是最煎熬的，不管跟谁搭话好像都不太好，浅川光抱着画卷，提着扩音器准备独自回家，结果日向翔阳走了过来，拿走了她手上的画布。
“”浅川光余光瞥了一眼抱着画布一言不发的日向翔阳，他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像拿坏掉的茶叶泡出来的一杯苦茶，而少女最讨厌苦味了，她露出了死鱼眼和少年沉默地并肩走着。
算了，还是我先开口吧
“翔阳。”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少年将视线落在了少女的眼眸。
“就算是小巨人他的胜绩和败绩一定都差不多数量的，不如用最少的悔恨惦记今日、用最多的努力追寻未来”浅川光停下了脚步摸了摸日向的头，他的眼眶瞬间弥漫水雾，他咬紧了双唇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少年手上的画布掉落于地，突然放大的脸庞让浅川光睁大了眼睛，日向抱紧了她吻上了她的唇，这次的吻带着泪水的咸味，沉重且难过的一个吻，少女伸出手紧紧抚着他的背回应了他的拥抱，情绪再也忍不住。
对不起，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温热的泪水落下，在沉默的吻中肆意地挥洒，来不及偷偷流的眼泪、来不及说出口的加油，能否把爱藏在相吻的缝隙，缓缓退开一步的日向翔阳讶异地看着流泪的少女，自己的情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紧张地为她擦拭眼泪。
“对、对不起！光，我吓到妳了是吗？”日向红着眼眶着急地用指尖轻抚掉她的泪水，像那天在夕阳下为她擦拭泪水一样，温柔地令浅川光的心一点一滴地涌进满是他的回忆。
“你一定会变得更厉害所以不要哭我会陪着你”紧紧拉着他的衣袖，少女哽咽地对着他说道，哭腔过于明显，声音与咳声都重叠在一起，蓝色眼眸倒映着少年心疼的表情，他伸出手再次给了她拥抱。
“有你陪着就足矣。”
希望妳的温柔专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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