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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朝堂风波


薛糖芯正带着那位扎着羊角辫的小侍女,在整个京城里面闲逛。

    闲逛的人并不只有她和她的小侍女,还有三四个大家闺秀的小姐。

    薛糖芯在京城长大,尤其还是自小生,在权贵人家,所以在京城当中认识的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少。

    薛糖芯平时也与有些人有颇多的来往,今天就是她的几个姐妹约着她一同到大秦的东城和西城闲逛。

    薛糖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和自己的这些姐妹们吃吃饭,聊聊天的,这在她的几个姐妹群中,几乎已经成了一个习俗。

    薛糖芯与自己的那些姐妹逛完东城,逛西城,最后回到南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

    像这种大家闺秀家的小姐,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不出门的,即使出门的各个大家闺秀的小姐身旁也会带着许多的侍卫仆从。

    所以她们的安全自然不必担心。

    薛糖芯在与自己的姐妹分别之后,坐着马车就晃晃悠悠地返回了国公府。

    然后她就愣住了。

    因为在整个故宫府的门口站满了侍卫,这些侍卫堵住了国公府的大门,几个侍卫在国公府的门口站了几排,别说是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就算是从外面进去都困难至极。

    薛糖芯还在国公府的门口看见了一辆马车。

    她自然认得这辆马车,还有马车上的大牛,张顶等人。

    薛糖芯心中一紧,她来到自家府门口,便想要跨步进去,然后她命人推门没推开。

    接着,她又听到了大门内部传出的铁链锁动的声音,以及大门外各种铁链被打开的声音。

    国公府的大门这才被人给推开。

    薛糖芯抓住了不远处的一个家丁,便询问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得知这一切全部都是国公爷的安排,尤其国公爷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还与孟海独自不知道去了哪里。

    薛糖芯听了家庭的话,只感觉心头一紧。

    她加快了脚步的速度,朝着国公府内跑去,沿途各个出入口她都看见了值守的几个侍卫,这次国公爷几乎动员了整个国公府的人,似乎就担心孟海逃跑。

    薛糖芯一路打听一路寻找,她既担心自己父亲把孟海怎么样,也担心孟海把自己父亲怎么样。

    毕竟自己父亲的武力值一只手就能够吊打孟海,但孟海的坏水说不定就把自己的父亲忽悠到哪个大坑里去了。

    薛糖芯满脸焦急地寻找着父亲与孟海的身影。

    然后她就打探到自己父亲和孟海似乎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国公府的人大部分都被调动着看守门户,所以厨房里面是空的。

    薛糖芯带着羊角辫的小侍女来到了厨房门口,她在厨房内内外外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两人的身影。

    灵机一动的薛糖芯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朝着地窖的方向跑了过去。

    通往下方地窖的门是锁的。

    但是这并不打紧。

    因为她在地窖的周围瞧见了几个脚印,尤其还有人在地窖周围的泥土边用鞋子划了个“2”,这是阿拉伯数字,2。

    这种写法会的人不多,薛糖芯自然会这么写,这种写法还是孟海教给她的。

    薛糖芯心中一动,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父亲和孟海两个人就在地窖之下,而且看着这个简便的数字,地窖下面应该只有孟海和她父亲两个人。

    想到这里,薛糖芯立刻命令小侍女招来了府中的家丁,家丁仆从来得很快,她们联合打开了地窖的大门。

    薛卫健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她在下入地窖的时候,顺带着将锁扣给锁住了,锁扣是从内部锁住的,所以想要打开钥匙扣,也只能从内部打开才行,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够下得去,所以只能通过暴力的手段,把地窖的大门给打开。

    地窖的大门打开,一行人急匆匆地冲入了地窖之下。

    这些人急匆匆地寻找着国公爷和孟海的身影,很快,她们便在地窖的尽头找到了两人。

    薛卫健此时,正坐在地窖尽头的桌子前,一只手抱着酒坛,一只手拿着已经啃了大半的腊肠,脑袋枕在酒坛之上……

    薛糖芯看着自己父亲鼾声如雷,但是嘴巴之中还残留着许多没有被嚼碎的腊肠,她顿感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然后他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孟海。

    孟海此时,正靠在一个存放着各种蔬菜的架子上。

    架子上大半的蔬菜都已经被用完了,只留下极个别还停留在价值的最高处。

    孟海半靠在架子上,脑袋枕在后面的木框上,他将自己外面罩着的那件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身体蜷缩,也已经睡熟了。

    只不过相较于国公爷的样子,孟海的则显得文雅许多。

    尤其孟海还觉得有些冷,于是干脆将桌子上那个一的一根蜡烛拿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蜡烛已经烧了一大半,而且蜡烛的温度也的确不能温暖些什么,但是温有一点温度算一点。

    孟海似乎被一大群人赶来的动静给吵醒了,他睁开了略显迷离的眼睛,朝着地窖里面已经聚满的家丁仆人扫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孟海最终还是被抬出了地窖。

    他被人抬到了客房,也就是专门给客人安排住宿的地方。

    薛糖芯在自己父亲和孟海之间做了个选择,于是他干脆果断地让家丁的那些视为仆从去服侍他的父亲沐浴更衣,那满身满嘴喷吐而出的酒气实在是太过于刺鼻。

    而孟海这边,除了沐浴更衣是家中的几个家庭仆人做的以外,剩下的端茶倒水之类的杂活全都是薛糖芯一个人处理。

    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薛糖芯对于孟海和自己父亲,看得孰轻孰重。

    孟海今天并没有回家。

    薛糖芯担心侯府当中的杨玥儿和小心胡思乱想,于是就派国公府的家丁向侯府送了封信报平安,表示孟海宇自家父亲酗酒,随后两个人现在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相机,如果有相机的话薛糖芯得要拍一张孟海此时熟睡的丑照送给杨玥儿和小仙。

    翌日。

    孟海揉着那块疼爆了的脑袋,睁开了略显迷离的双眼。

    他先看了一下自己熟睡的地方,发现这是一片陌生的区域。

    尤其在这一片陌生的区域之中,还站着三五个明显精壮的汉子盯着自己。

    孟海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个情况?

    孟海看着窗外这彩蒙蒙亮的天,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回想起了昨天自己记忆片段的最后一幕。

    记忆片段的最后一幕,似乎是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半靠在那里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身子,又觉得冷,就将整个地窖唯一的蜡烛拿到了自己的身旁,当时也没想到会不会打翻蜡烛烧着自己的情况。

    然后他就人事不省了。

    对于自己是如何出的地窖,又是如何躺在这里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不知道并不代表猜测不到。

    要么就是自己和国公爷被回家的薛糖芯发现,之后被国公府的家丁仆从所救。

    要么就是府中的家丁仆从瞧见自己和国公爷一下子失踪了这么久,心中担心之下,所以找到了地窖,将两人救了出来。

    孟海还是觉得自己猜测的前者更为准确。

    “什么时辰了?”

    一个家丁小心翼翼地说道:“刚过卯时。”

    也就是刚刚五点。

    孟海坐起身来,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

    盯了一会,身旁的一个家庭,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要去参加朝会吗?”

    孟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要上班。

    但是上班的工服似乎不在。

    家丁似乎看出了孟海心中所想,于是说道。

    “侯爷放心,昨日,小姐已经将侯爷的衣服从侯府当中取了出来。原本小姐就叮嘱我们过一会叫侯爷起身参加朝会,但没想到侯爷先起来了。”

    孟海听了这话,心中默默感叹,薛糖芯真是把一切都准备妥当。

    孟海脑袋还是非常的疼。

    站起身来,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在府中几个家丁的服侍之下,孟海来到了国公府专门吃饭的饭厅,偌大的国公府自然有一处专门吃饭的地方。

    孟海也就是刚刚坐下,不远处就有人端来了稀饭,面条,包子……各种丰盛的早餐。

    早餐的种类虽然多,但是分量却不多。

    那稀饭也就小小的一碗两口就能够喝完,五六个包子的大小和小笼包一样,小小一碗面条也就一筷子的分量……

    孟海梳洗之后坐到饭厅,刚刚吃了两个小包子,薛糖芯便姗姗而来。

    薛糖芯来到孟海的面前,如大家闺秀一般,先盈盈一礼之后,才说道。

    “孟公子见谅,昨日家父行事莽撞,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孟公子担待。”

    孟海看见薛糖芯,朝他打了个招呼。

    两人的关系自然不用这么多客气的礼节。

    薛糖芯也就是象征性地行个礼,赔个罪之后,她就眨着好奇的大眼珠子,望着孟海。

    “昨天你和我父亲聊些什么,还有我父亲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你倒是醒得快!”

    薛糖芯一边说着一边就坐到了孟海的对面,笑意盈盈地瞧着孟海。

    孟海则是满脸的苦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

    他在说话的时候又是拿过了两个大包子,塞进了口中。

    薛糖芯瞧着孟海那搪塞的神情,她咬了咬牙,说道:“昨日你和我父亲说的事情,应该和我有关吧?”

    “能让我父亲大动干戈,把一个人叫到地窖下面探讨人生的事情并不多。在我印象当中,除了一些特别紧急的公务以外,恐怕也就只有我了。现在我秦国也并没有特别紧要的战事或者其他紧张的正事,方清国那件事我父亲又没有参与,我也能让我父亲如此紧张的,恐怕是将孟公子叫到地窖下面,谈论关于我的事情吧?”

    薛糖芯在短短一瞬间,就猜测到了事情的经过。

    孟海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他有些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该说。

    毕竟……

    薛糖芯又说道:“我父亲不许你喜欢我?”

    孟海在听到这话诧异地抬起了头,随后就看见已经低垂着脑袋满脸通红的薛糖芯。

    薛糖芯此时,虽然已经害羞得不行,但是他仍然说道。

    “应该就是这件事了,我父亲当初一路打拼,就是想让我有个更好的未来,不管是嫁人也好,还是一个人过完后半辈子,只要有着足够的权势和金钱,我后半辈子基本无忧。但是没想到,偏偏跳出来了个你……”

    薛糖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的脑袋跌得更低了。

    “那啥……”

    孟海正要开口,薛糖芯似乎已经猜测出了孟海想要说些什么,她立刻说道。

    “你赶紧吃吧,吃完以后赶紧去朝会。我父亲这边有皇帝的恩准,只要没有遇到战事,我父亲可以不必上早朝,只不过得要在早朝开始之前得要向皇帝写份奏折请示,也就是你所说的请假条。我父亲前段时间写了几百份的请假条,我今早已经让人递了一份上去。”

    “我父亲这边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能不去。方清国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今天应该是最紧张的时候吧。方清国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这边需不需要帮忙?”

    薛糖芯很顺利地就将话题引到了方清国的身上。

    孟海自然明白薛糖芯转移话题的用意,于是他也没有就着之前的话题聊下去,转而开始品尝起了面前的早餐。

    昨天刚喝了一顿闷酒,今天早晨的确是吃不了什么。

    再加上此时的孟海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我连走路的时候时不时地都还要扶个墙,这种状态下的孟大人自然是吃不了多少的。

    孟海随意地吃了些东西之后,便出门朝着皇宫赶去。

    大牛,张顶二人,以及孟海昨天带来的那些侍卫,都是在故宫府休息的,薛糖芯等这一切安排妥当。

    孟海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赶往了皇宫。

    此时的皇宫大殿之中,已经站满了人。

    只不过整个金銮殿当中的人虽多,但是并不吵闹,似乎方清国那件事的出现使得朝堂当中的水变得格外之深。

    所以有不少人都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他们最好的做法就是闭嘴,不与任何人多言。

    等到钟声敲响之后,熊孩子身上穿着蟒袍,居中而坐。

    朝中的文武官员在经过各种必要的礼节之后,朝会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朝堂上的文武官员似乎是有意避开关于方清国的话题,所以他们所谈论的内容都是整个秦国最近出现的大小事件。

    但是方清国这件事终归是绕不过去。

    赵宣在陪同着朝堂当中,文武官员议论各种大事小情大半个时辰之后,整个朝堂逐渐安静了下来。

    今天需要大家议论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宣发话了。

    “诸位爱卿,难不成没什么可说的了吗?”

    朝堂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后,熊孩子说道。

    “本太子昨日倒是接到了一份极为有趣的奏折,这件事与张启信有关。”

    熊孩子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堂当中的氛围显得格外安静。

    赵宣看了一眼今天明显没有尽到捧哏职责的孟海,他冷哼一声,说道。

    “这份奏折之中,居然有人说张启信是先皇遗留在外的血脉。”

    赵宣这句话音落下,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是那个人胡诌的!”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这一听就是假的!”

    朝堂当中,瞬间响起了诸如此类的议论声。

    毕竟这件事涉及皇室的血脉,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假的,那么上这份奏折的人必定要受到诛九族的罪责。

    整个朝堂在喧闹了两分钟过后这才重新归于平静,只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复杂神情。

    由于昨日朝堂之上,已经有不少的脏水泼到了方清国的身上,今天又有人提及这桩事,绝大多数的人所联想到的也是有脏水想要借机泼在张启信的身上,从而化解方清国的危机。

    站在不远处的文化院学士张启信此时已经满头冒汗,他见整个朝堂上各种议论的声音逐渐停歇了,他这才满头大汗地站出来说道。

    “殿下,这件事绝对是有心之人,想要借此时机针对下官。下官的族谱就在家中,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微臣的父母兄弟,如果殿下不相信微臣,现在就可以命人将其取来。请殿下不要被有心之人挑唆,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了,如此荒谬之事,绝对是有心之人,故意而为之。”

    在场的文武官员经过起初时候的震惊,现在差不多已经平静了下来,仔细地思索着熊孩子刚刚说出来的话,又听了张启信的这番话,都感觉张启信说得有理。

    这件事绝对是假的。

    先帝的血脉?

    这怎么可能?

    张启信自打做官之后,尤其是做到了文华院学士,他三代甚至五代以内的家世都被朝廷查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先皇的血脉。

    所以熊孩子放出这个消息,可能的就是方清国或者与救出方清国有关。

    赵宣听着张启信的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张学士说得有理,我也觉得这是有心之人的污蔑。”

    张启信听到这话,脸上那高兴的神色还没有绽放,就听熊孩子继续说道。

    “只不过这件事涉及颇广,如果张学士你真的是先帝在一次意外留下的子嗣,那这件事就关系到我皇族血脉,所以这件事不能不严肃处理。”

    原本正打算绽放笑容的张启信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

    “殿下,这真的是有人冤枉微臣。微臣现在就回到家中取族谱,甚至微臣可以把微臣的父母叫到朝堂上禀明实情……”

    赵宣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了一位太子该有的宽容与气度,他安慰着张启信说道。

    “张爱卿说的话,本太子也知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涉及颇广,不能不严肃处理。所以……”

    张启信都不想吐槽了,这件事怎么就涉及颇广,明明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那么明显造假的一封奏折,只要是个人看了之后都会嗤之以鼻,置之不理。

    这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熊孩子偏偏选择了放大处理。

    张启信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知道“所以”后面才是今天太子殿下提起这件事的关键。

    赵宣说道:“所以这件事还得要详细调查,宗人令负责详细调查这件事,中廷平事赵之礼协助调查此事。”

    宗人府,那是专门处理皇室的机构。

    包括历代皇帝九族宗亲,皇帝以及皇室宗亲的婚丧嫁娶,皇帝的生日以及死亡日期,皇帝或者皇室中期生下来子嗣的爵位封号……

    而宗人令,则是整个宗人府的老大,又称宗人府令,简称宗人令,在大秦官至正一品。

    这个官职虽然大,但是宗人令这个职位的官员只能处理关于皇族的事情,他在皇室宗族的内部有着极大的权力,但是离开了皇室宗亲,九品芝麻官的权力都比他大。

    不仅仅是宗人令,在整个宗人府处事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如此,只能负责处理皇族内部的事情,除此之外,不能参与旁的事情。

    就有点类似于中庭,不过不同的是,中庭既可以处理皇族的事情,也可以处理日常的政务,不过在两方面的权力都会被压缩。

    如果说宗人令在宗人府是老大,他在朝堂连个提鞋的都不配。

    如果说丞相在整个朝堂是老大,那他在宗人府连个提鞋的都不配。

    如果说中庭首辅在中庭之中是老大,那他在朝堂只能做个万年老二,在宗人府那也只能是个万年老二。

    虽然这只是依照大秦法律规定出来的,不同的制度涉及的范围,是在实际处理事情的时候,双方自然都会给对方面子。

    毕竟宗人令掌握着皇族所有的事务,丞相掌握着整个朝堂的事务,双方遇到还要给对方彼此一个面子,这样才能够有来有往。

    不然双方互给对方使绊子,整个秦国也就别玩了。

    现在熊孩子将这件事拿了出来。

    这也就意味着,张启信很有可能被关押在宗人府。

    而这个人一旦关押在了宗人府,刑部和大理寺对于这件事可都插不上手了。

    尤其太子还让中庭平事赵之礼在旁边辅助。

    这一点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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