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踪
娄若昭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还来不及问就被他拽着走了。
情急间，娄若昭看见从林惟身上掉下来一块手帕。林惟没有注意到，她便走上前去拾起。
手帕上绣着一朵花，花瓣金银两色，像是忍冬花。
“林公子，你的绣帕。”娄若昭将手帕递给他。
林惟愣了愣，之后便如获至宝一般将帕子收了起来，“幸好被娄姑娘拾到，若是丢了，恐怕是我一生之憾。多谢！”
娄若昭道了声“无妨”，想必这是他极其重要的东西。
不过，这花样好像有些眼熟，不知在何处见过……
二人来到京兆府，走到门口，娄若昭还不清楚林惟的意图是什么。
“林公子，我们究竟为何到此？”
林惟环顾四周，跟踪之人似乎隐藏在大街隐蔽处，并未现身。
“这里是甩掉他们的好地方。”林惟笑了笑，大步流星地跨上台阶。
门口的守卫都认识他，直接放了他进去。
娄若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着他进了京兆府。
林惟进去之后，熟门熟路地直奔后院，找到了书房。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坐在窗前写字。
“王大哥！”林惟在门口叫他。
娄若昭听林惟叫他“王大哥”，他姓王，想必是京兆府尹王书彬。
王书彬抬起头，“林惟？”
他见林惟身后还有一个姑娘，“这位是……”
林惟向他介绍，“这位是百草堂的娄姑娘。”
“娄姑娘有礼。”
娄若昭拱手，“王大人的清名早有耳闻。”
“王大哥，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林惟开门见山。
半炷香之后，二人出了京兆府。
不远处的茶馆里，四个人立刻出去跟上。
他们见林惟和娄若昭走进了一处窄巷，怕跟丢了，便加快了脚步。
走近巷子之后又有一个拐角，拐个弯便是死胡同。
林惟和娄若昭走到巷子尽头，突然转过身，倒是跟在后头的人吓了一跳。
“跟了这么久，我真是很想知道是为了什么呀。”林惟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领头的人见情势不对，就想往外跑，“快走！”
不过转过身来一看，身后也早被人堵住了，四个大汉正直直地盯着他们。
原来林惟从京兆府里借了四个高手出来。那些人跟踪他们时盯得很紧，怎么都甩不掉，不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林惟的武功不弱，不过他不知道娄若昭的身手怎样，所以不敢轻易动手。
另一方面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所以这一路他们都走在最繁华的街道，以保安全。
那领头的人进退两难，只能先发制人，向林惟出手。
林惟侧身一闪，反手劈在那人的脖颈处。
剩下的人也都厮打起来，只有娄若昭站在原地，想来他们应该能对付这几个人了。
领头人受了林惟一掌，踉跄了一下，立刻又攻了上来。
娄若昭在一旁观战，见那些跟踪的人身手不像是中原的武功。
虽然那领头人身手奇谲，但不敌林惟，被他一招扭伤了左手手臂。眼看要落败，只见他从袖中飞出一样暗器。
“小心！”娄若昭喊着，拔下自己的簪子飞去，打落了暗器。
林惟趁机朝那人胸口踹了一脚，将他反手按在地上制服了。
剩下的人也都很快被京兆府的人抓住。
娄若昭上前蹲下，用手捏住那领头人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
林惟不解：“娄姑娘做什么？”
娄若昭仔细查看了那人的嘴里是否藏了东西，确定没有之后才松了手站起身来。
“怕他自尽。”娄若昭起身，“先回京兆府再说。”
林惟点点头，让京兆府的人将他们押了回去。
娄若昭仔细瞧了瞧被打落的暗器，是一根稍粗的铁针，上面似乎淬了毒。她拿出一块手帕，将银针包了起来带走。
林惟走在最后，见她的簪子还在地上，想了想，还是捡了起来。
王书彬在府衙之中等待，没想到他们动作如此之快。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你们？”
林惟摇摇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方才看那些人的身手，似乎不是中原的功夫。”娄若昭道。
王书彬警惕了起来，“难道是别国安排来的探子？”
“那倒不会。”林惟很快否定了，“若是别国的探子，身手不会这么差。”
“没错。”娄若昭拿出那枚暗器，“这是刚刚那人用的暗器，这上面淬的毒只有麻醉作用，能让中毒之人昏睡，不会伤及性命。一般潜入别国的探子，都是死士一般的存在，他们往往会在口中□□，以便被人捉到后咬破毒囊自尽。可是我刚刚查看过，那人口中并未□□。”
王书彬被她说愣了，“娄姑娘，你一个大夫怎么懂这么多？”
“娄姑娘懂得可多了，王大哥不必觉得奇怪。”林惟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娄若昭，一边说道。
娄若昭被他盯得周身不自在，继续说道：“我们和这些人无冤无仇，可是从悦来客栈出来之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我们。”
林惟摸着下巴，沉思着了一会儿，轻声说：“或许，有人不想我们查这件事。”
他转头对王书彬说：“王大哥，麻烦你帮我们审审那几个人。一有消息，就传信给我。”
王书彬面色颇为凝重，“我会好好审他们的，最近听说从边境的茶马互市上流传出了一件宝物，被送进京城。因为这个传闻，最近时常发现有境外之人流窜至京中，我正为此事头疼不已，这几人或许就是其中一伙。”
“什么宝物？”林惟和娄若昭异口同声，说完对望了一眼。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一座神女像，通体晶莹，会在夜晚的月光之下显现出神女跳舞的模样。”
林惟听后皱了皱眉，“这么玄？恐怕是以讹传讹吧！”
娄若昭轻笑，“就算这神女像本身没什么价值，如今因为这个传闻，也足够让人趋之若鹜了。其实珍贵的不是神女像，而是背后的故事罢了。”
“娄姑娘说的有理。”王书彬透露出欣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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