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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惊无险


  

  “小姐,您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小月在念稚身后一瘸一拐地追问。

  “你方才哪去了?”

  “还说呢,小月见小姐跑的快,一着急便跌了一跤。”

  念稚忙停下来把小月转着圈地打量个遍,焦急地问:“没伤着哪吧?”

  小月见念稚这般着急,心里头暖乎乎的,拉着念稚说:“小姐,我没事的。倒是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方才碰见了什么人?”

  念稚心想问问她也好,便开口道:“你可知道五爷?”

  “爱养狗的狗五爷?小姐碰见他了?”

  念稚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缠着一缕头发想着什么,小月问道:“五爷人很好啊,为人大方又幽默,怎的他惹着小姐您了?”她回过神来,气呼呼地说:“不是五爷,是佛爷。他不知中了哪门子邪,偏要我晚上打扮得娆妖妩媚和他一同出去,你说这像话吗?”

  “小姐莫要生气,其实这在我看来是件好事,佛爷肯带您出去,说明他心里有您。您长得像朵花儿似的,不打扮打扮多可惜了。”小月的话点醒了她,先前她只是觉得佛爷说的话让人臊得慌,现在想来这可能是自己大展身手的绝佳时机,念稚看向小月笑道:“那便要由你把我打扮成花儿啦。”

  另一间屋子里,佛爷和狗五正在喝茶,佛爷放下茶盏,用下巴指着唐僧问道:“老五,你的狗去哪疯了?怎么咬得一嘴的鸡毛?”

  狗五这才发现唐僧嘴里的鸡毛,笑得茶都要喷出来,“这狗子见到佛爷府里的大小姐踢毽子玩,便凑过去叼着毽子哄着她乐。”

  “这样啊,那想必你已经见过那位江小姐了。”

  狗五嬉皮笑脸地说:“见过了,那容貌当真是绝色,不枉佛爷您苦心将她养在府里。”

  张启山一听便笑了,“难不成你以为我真是金屋藏娇?”

  狗五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看向张启山,后者略微严肃地说:“今日叫你来商讨之事也与她有关。”

  “佛爷要把她许给我?不成,不成。”狗五马上推辞。

  张启山听后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个狗五会这样想,“我说老五啊,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事,我看你还是紧着找个夫人成家算了。”

  狗五擦了一把汗,笑道:“我又不像二爷那般有个可着疼的女人,急着成家做什么。那佛爷今儿叫我来所为何事,怎的还和那位江小姐有关?”

  “为着那片地图。”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两人皆像换了张脸,狗五把唐僧赶了出去,敛起笑容低声道:“佛爷的意思是地图在那江小姐手中?”

  张启山打开桌上的盒子,这盒子虽说看着不起眼,实则内有玄机。他拿出两块布片递给狗五,“只在她那找到一片,但不知她是否清楚剩下的部分在哪,来,你看看。”狗五接过去,端量着两块泛黄的破布片,过了好一阵子才遗憾地说:“这样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是啊,这只是地图中的小部分,要想拿到全部,还得接着找下去才行。”

  “那江小姐不肯说?”

  “江念稚那小丫头也是个难啃的骨头,软硬不吃,整天还净想着怎么对付我。本来事情就紧急,却还得在她身上耗时间,这几日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

  狗五心里笑道,您伤透脑筋怕不止是因这个,那江小姐美艳动人,估计佛爷是下不去狠手才无计可施吧。“她一介女流之辈,您逼得紧些,她自然就将实话吐出来了。”

  张启山收回布块,放进盒子里,边摇头边说:“她为着让我以为她是不怕死之人,已经演过上吊自杀这种桥段了。”他看到狗五惊得张开了嘴巴,又接着说道:“她还想着法儿的笼络府里的人,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现下连我的副官都帮着她说话。”

  狗五在座椅上弯下身子,嗤嗤一笑,道:“连我的狗都喜欢贴着她玩,要知道唐僧可是最难搞的一只狗。佛爷,要我说这可要比那说书先生讲的有趣多了,改日我定要和这位小姐过把手试试。”

  “方才没说上话吗?”张启山想着以狗五的性子必会上前搭话。

  “哎,别提了”狗五一拍大腿说到。“方才我夸赞她美若天仙,她不但不领情,还反问我见过天仙否,当下便呛得我没了话儿。”说完二人都笑了,狗五又提到:“佛爷,江小姐可千万不能被那伙人抢了去,只怕她知道的事太多。”

  “这个是自然,原先我不知晓她是哪边的人,本想做掉她永绝后患的,但现在看来留着她应该大有用处。”他沉吟片刻,又道:“今晚我打算带她去见高桥,这两片地图都是从他们手里得来的,让他们说说话,保不齐还能听出点什么来。左右这个高桥是那边的人,干得也都是残害百姓的勾当,早晚都是要把他做掉的。”

  高桥算得上是半个日本人,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打小便生活在日本,现如今来到中国混得个小头目,便狗仗人势,私下里恃强凌弱,恶心得很。狗五想到他那一脸横肉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高桥可是个好色之徒啊。”

  “这个好办,谅他不敢动我张启山的女人。”

  念稚同张启山坐在车里,谁都没有开口。念稚想起上一次坐在车里时,自己竟是拼了命地想要逃走。如今不过几日,自己就已经换了想法,现下她只想知道张启山到底有何意图。许是她知道就算自己跳了车,也不过是被后面跟上来的人打成筛子罢了。

  车子缓缓停下,张启山这才对她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你最好自己心里有数。”念稚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张启山并未告诉过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连即将要见的人,她也不曾知晓。

  副官为佛爷开了车门,念稚正想下车,张启山按住她的肩,抛过去一个眼神。他绕过车身,转到车门前,亲手替念稚打开车门,带着笑意伸出一只手。念稚看了看张启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一脚跨下车,出了门。

  张启山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念稚,她身上的朱红色旗袍将她裹出令人赏心悦目的曲线,腰肢纤细,好像一只手便可抓住。再往上看便是极为动人的,可偏巧领子又是那样高,张启山站得近了些,只听得念稚说道:“佛爷看够了没?”

  张启山不去理会她,伸出食指扒下她的领子,离得近了,也看得出她身上绣得是唐草纹。念稚躲开他,诧异地看着眼前人,不料他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好些了没。”

  “这条淤痕可是影响了我今儿的卖相?”这话是念稚说来刺激张启山的,她自是明白堂堂张大佛爷是不会把养在自己府里的女人拱手让给他人的。

  “我不过是担心你,你却又拿话来呛我,到底我是白担心。”念稚不说话,只是和张启山一左一右地站着。片刻,张启山抬起自己的胳膊看着她,念稚不解,心想这又演的是哪一出。

  张启山半警告半命令地说:“只要你挎住我的胳膊,便能保你今晚无恙。”

  有了免死牌自然是好,于是念稚挎上他,紧贴着张启山一同走了进去。今儿的排场很大,两侧站满的拿着家伙的官兵,快到门口时还有个一脸谄媚的人弯着腰迎出来,“佛爷,您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江小姐。”两人打过招呼,便随着他上了楼。四下里随处可见西式的设计,其中也夹杂着些中式风格的玩意儿,楼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就算是念稚的高跟鞋踩在上面也是没有大的声响的。

  念稚的旗袍开衩很高,每走一步就能看到她白花花的大腿在裙中若隐若现。因着鞋小的缘故,走起路更是扭得厉害,一扭一扭的晃得人分神。张启山凑到念稚耳边说:“你这般好似弱柳扶风,让人心生怜惜啊。”念稚瞟了他一眼,娇声道:“还不是因着佛爷差人买的鞋子小一码,才让念稚走起路来格外不便。”

  高桥在头前听了,也只当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把二人引进包厢中坐下来,方才得以看清念稚芳容。这一看不打紧,眼睛却死死黏在念稚身上,张启山看着这一幕,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高桥先生,这次约你出来主要还是因为那块布片,念稚缠着我直说要见你,我也是没有办法。”张启山说完便端起桌上的杯子喝起水来。

  念稚忙笑道:“是啊,不知高桥先生可还有什么消息可告诉念稚的吗?”

  高桥一摊手,盯着念稚说:“江小姐,其实我也是无意间从街边摊贩那得来这么一块,旁的我也不知道了。”

  念稚起身给高桥和张启山倒满了酒,举着杯子道:“咱们边喝边聊可好?”高桥笑呵呵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几杯下肚,脸上泛着红晕对念稚说:“江小姐,你说就这么一个破布片有什么好啊,值得您这么忧心。”

  “那张地……”张启山的手放到念稚的大腿上,轻轻捏了一下,念稚还是继续说道:“那张地图啊,实际上是我们家祖传的玩意儿,上面记载着我们家族从前到现在的住处变迁。念稚小时候便听家父说起过这玩意儿,说是好多亲戚族人现下都找不到了,要是那块布还在的话就好了。家父每每说起,眼里都含着泪,念稚听着也着实伤心。”

  高桥看着念稚,几次欲起身安慰,因着身旁的佛爷才压下了这个念头,见她实在伤心,便说:“我记着大佐手里也有一块,不过他拿着它当宝贝呢。”

  “不知高桥先生能否帮念稚……”不等她说完,高桥便摆着手道:“不可,不可,大佐的东西我是万万不敢动的。”

  念稚低着头,柔声说道:“敢问高桥先生见过大佐手里的那块布吗,可知有多大?”高桥想了想,指着其中一个盘子说:“差不多就这样大。”她点点头说:“家父年迈,念稚实在不想因这事给家父带来祸端,所以还想请……。”

  “这您就不必担心了,我高桥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

  张启山帮念稚打开车门,她上了车便把这双恼人的高跟鞋脱下来丢到一旁,张启山见状笑着问道:“不然我帮你按按?”

  念稚冷笑一声,“你有这等好心?”她仰着头靠在车座上,想闭上眼眯一会。张启山在旁说:“今儿做的不错,更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你方才泼我一身红酒,做的那样明显,也不怕那个高桥起疑。”

  张启山摇下车窗,吹着夜晚的凉风道:“他一身心思全在你身上,怎会起疑呢。”

  回到府里,张启山当着众人的面又将念稚抱回房,进了屋把她放到床上,看到念稚的脚已经被磨出了血,在丝袜上晕成一片,心里竟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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