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奈而脆弱
“这么快？”
“其实我还觉得有点慢，但是这个医生真的很好，应该能治好你的病。”
这话唐瓷就是随便说的，因为他也没见过那个医生。
她的目的就是让戚淮州有信心，能治好她的病。
戚淮州听了唐瓷的话果然点头，“我也想赶紧只好我的病，等着我的病治好了，我就能永远记得你了。”
他今天在家里的时候，几乎是看了一天的笔记。
笔记里有他和唐瓷的亲密过往，可纸上的亲密感他丝毫不能感到共鸣。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他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他和唐瓷之间的爱慕和互动。
但他知道，一旦他的记忆力好了，就能记住和唐瓷的一切。
他看着唐瓷的眼睛笑了，“小瓷，我很想永远都记得你，如果我能永远都记得你就好了。”
“会的。”
唐瓷吃着蛋糕，看着戚淮州，“明天你就要上课了，老师也都回来了，我从明天开始可能会很忙，可能会很晚回来，或者不回来了，我安排人照顾你，好不好？”
“你不回来了？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戚淮州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唐瓷的话好像不回来了似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工作有点忙。”唐瓷朝着戚淮州笑了笑，察觉到了戚淮州的敏感，不知道是喜是悲，继续说了起来，“你别担心，我应该是可以回来的，但是也不排除不能回来的时候，你也知道，我之前工作就挺忙的。”
“那你在忙也要回家，也要吃饭，唐瓷，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你是不是想我的病治好了你才回来，你生我的气了，担心我记不得你？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你告诉我，我要知道。”
这还是第一次，戚淮州说出了这样的话。
唐瓷听到戚淮州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很高兴，淮州，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这真是公司的事，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公司的事一解决，我就回来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病的时候，我还要回来陪你呢！”
听到这话戚淮州算是松了口气，知道唐瓷不会离开她就放心了。
唐瓷看着戚淮州放松下来的样子，也跟着松了口气，轻声道：“好了，不想这些事了，吃完了早点休息，等着休息好了再说。”
戚淮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唐瓷，你要不要去看看星星？你想看星星，我带你去看星星好不好？”
唐瓷笑，“也行啊！可是今天晚上没有下雪，星星可能没有下雪的夜晚好看，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儿或者是看什么都无所谓。”
“那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天台。”戚淮州很快拉住唐瓷的手，带着唐瓷走向了远处。
很快，两个人去了别墅的天台。
天台上有点凉，有冷风吹过来的时候，唐瓷开始瑟瑟发抖。
戚淮州看出唐瓷冷，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护着唐瓷，唐瓷躲在戚淮州的衣服里，才觉得自己温暖了一些，再看戚淮州，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已经冻得鼻尖都红了。
她看着他冻得不轻，笑了，“你不会觉得冷吗？你都把衣服给了我，自己会不会冻着？”
戚淮州摇头，“我冷一点没关系，我是个男人，只要你不冷就行。”
唐瓷望着戚淮州的眼睛，把衣服扯到了戚淮州那边一些，看着他的眼睛就欢喜，“其实有你在我身边我也没觉得有多冷，我觉得还好，淮州，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说人们死了之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天生的星星就会看着地上的人们，我爷爷走了之后，我其实有些害怕看星星，我担心爷爷看见我的样子，然后不放心我。”
“你爷爷看见了你，应该会开心的。”
“为什么会很开心？我并没把公司做的很好，我觉得很抱歉，爷爷看见现在公司这样，应该会生气的。”
“不会生气的，你已经很努力了，你这样努力谁都不会说你什么。”
“哎！那里是努力了，我也做了我不愿意的事，就比如……我和顾氏集团的合约吧！我不想和顾氏集团有什么牵连，但是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不签约就意味着资金无法周转，一个公司都周转不过来了，那怎么办呢？”
唐瓷淡淡说着这些，其实很沮丧，“你收我有什么本事呢？其实我一点本事都没有，现在也就是这样得过且过。”
戚淮州一时间弄不清楚唐瓷说的是什么，犹豫了很长时间也没说话，因为感觉搭不上话。
“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反正这样也能度过危机，也没什么问题，挺好的。”
唐瓷觉得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字她都签下了，也挺好的。
她转过头，看着唐瓷的眼睛，“唐瓷，那个顾氏集团是怎么回事？”
唐瓷不需要隐瞒什么，轻声道：“我呢？不，确切的说是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就给我订了一门亲事，和顾家的亲事。”
“你和别人有婚约？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对，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那个婚约也不作数了，不过我还是不大愿意和顾家合作，显得我好像没有什么本事似的。”唐瓷说完忍不住笑了，“淮州，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要面子？其实面子也不值钱的，还是钱来得比较实在。”
自古钱权名利，就是不能平衡吧！她得到了这个，就注定要舍弃那个，舍弃了一个，就觉得很难过，想来，难过的时候也有高兴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对的，其实都挺好的。
唐瓷转过头，发现戚淮州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随后又是同款微笑。
戚淮州没说话，抱紧了唐瓷，唐瓷在戚淮州的怀里，觉得特别的温暖，其实不用问也没什么关系，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这天之后。
唐瓷就把办公室挪到了医院。
医院那边暖菲都安排好了，病房里没什么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果香的味道，这样一来环境好了，她的心情也好了。
唐瓷刚刚处理完了公司的日常工作，正好欧阳哲过来了。
欧阳哲看着唐瓷今天还算很听话，忍不住笑了，“今天还算是听话，没说走就走，真厉害了。”
唐瓷忍不住笑了，轻声说了起来，轻声开口说了起来，“小哲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计较了？”
“我怎么喜欢计较了？你是病人我是医生，病人不听话，医生很恼火，医生恼火了，病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懂了吗？”
唐瓷朝着欧阳哲呵呵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轻声说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计较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人活着还是挺累的是不是？”
“我不累！”
欧阳哲拿着听诊器走过去，听了听唐瓷的心脏。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欧阳哲才松了口气，“行吧！看在病情还算稳定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小哲哥哥，我还没跟你聊聊呢！你这样走了我多无聊啊！你留下来陪我多说说啊！”
欧阳哲下了一下，站在她的身边认真道：“我今天很忙，一会儿还有一个手术，你觉得我有时间分你谈话吗？不过你要是有事，咱们可以谈谈。”
“嗯，真的该谈谈，我就想跟你说，我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对我宽容一点。”
“什么样才算是宽容？”
“就是我出去的时候当做没看见，我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当做没看见，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
“真的？”
“不然呢？以你的脾气，我说不行有用吗？反正你会用你的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那就这样吧！我该当聋子当聋子，该当瞎子当瞎子，但是不该当聋子和瞎子的时候，你也要配合我检查。”
唐瓷点头，“那是当然。”
“这就很乖了。”
“小哲哥哥，我会听话了。”
莫名其妙的，画风就翻转了。
欧阳哲看着唐瓷笑了笑，转身走的时候开口，“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像个小孩子，就是为了你好还要跟我讨价还价，算了，就按照你说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瓷看着欧阳哲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就这……还是以前的小哲哥哥，一点都没改变。
不过今天绝对胜利了。
唐瓷扬起嘴角，继续忙了起来。
午餐时间。
秦暖菲亲自来送餐。
送的都是唐瓷喜欢吃的饭菜。
唐瓷看见就高兴了，“有心了暖菲，都是我喜欢吃的饭菜。”
“所以赶紧吃吧！都是热乎的。”秦暖菲是真的火速送餐来的，买的都是唐瓷喜欢吃的。
唐瓷点头，一边吃一边问，“那个贷款的事怎么样？办好了吗？”
“挺顺利的，已经在审核了。”
“批下来多少钱？”
“一百五十万。”
“这个钱好像不太多呀！顾氏集团这么不值钱了？咱们可是和顾氏集团的合约啊！就值这点钱？”
“是我们这边的股东商量好的价钱，我们觉得这个价钱还挺合适的，一方面可以缓解我们唐氏的压力，另一方面呢！金额少一点，对我们来说没有那么大的风险，只要够推广的费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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