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一章 神经过敏
欧阳出抬头,赵玉看其表情有点后悔,没有偷笑嘛,把这样自己都无法定论的难题扔给欧阳,赵玉感觉自己有点过分,毕竟欧阳不管支持哪一方,都会得罪另外一方,欧阳一直都以中立派自居。欧阳想了一会道:“回陛下,民间有句俗话说,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其实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微臣从情感上是支持那些军士留任,但是也觉他们留任不太和规矩,所以也不方便表意见。不过微臣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赵玉见欧阳胸有成竹也欣慰玩笑道:“难道大家打麻将,谁赢听谁的?”
“呵呵”所有臣子附和一笑,表示理解赵玉的幽默,不管怎样,气氛也缓和了一点。
欧阳不理会这么低俗的幽默道:“微臣治下阳平有一乡叫梅田乡。乡里有一张姓人,因为父亲赌博不理会患病的母亲,所以一怒之下把父亲给打了。保甲、族长等人就不知道处理了。说此人不孝的话,那其对母亲没得说。说此人孝顺嘛,又动手打了父亲。是非曲直他们很难定。这事就报到了衙门,衙门本想按法办了此人,但又有梅田诸多百姓求情,实在不好下定论。最后微臣恼了,一挥袖子说:‘你们张家回去投票,同意法办的人多,就法办。同意无罪的人多,就无罪。’“
“最后肯定是无罪了?”
欧阳摇头道:“有罪,州判苦役两年。因为不少张家人认为不管出点是什么,已经不合理。儿子打父亲,天打雷劈。微臣就想,既然连陛下都无法下定论,不如就让朝臣们投票,赞成*人多就定下,反对人多就裁撤。不知意下如何。”欧阳点头,手中做个手势。
一名臣子会意出道:“陛下,我大宋不占民地,所以殿堂较故太祖将五品早朝的规矩改为了四品,而五品只是每月一朝。但如果要投票,也需请五品官员参加,以示我太祖留言和士大夫共治大宋话之公正。”
“行啊”赵玉点头:“三天后早朝,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和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非病都得参”赵玉很满意欧阳的提议,投票谁都没意见,怪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能把事情这么轻松的解决,皆大欢喜。赵玉才没心情去管那二十几个人能不能派官职。欧阳提议,也给赵玉提醒,很多事情其实都而非,也就是说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最后导致事情拖延许久未决。如果把这些破事都拿出来表决投票,少数服从多数,那不就简单了?
欧阳也没想到赵玉这么干脆。要知道这是变相把皇帝拍板权利分流出去。没有人喜欢烦琐的事,而朝会虽然是国家大事,但是争吵也是最多的,大事事都有。将来使用投票来决定的事件必然大大增直到最后赵玉依赖上这样的模式,或者是朝臣们很喜欢这样的模式……不过,从这点看来,赵玉并非老谋深算城府级深之人,最多可能只是有点深而已。
本次朝会就这么落幕。百官流水而出,欧阳走中间,不是新派也不和旧派打招呼。出宫外,不拜访谁也不回驿馆,而是直接到悦来客栈,走到天字房敲门,门开欧阳进去。里面只有展铭一个人。
展铭道:“东京四面驻扎禁军,城内驻扎两万左右。翠在的春风阁在城内禁军驻地的附近。据我堂弟说,金三是这边的常客,但是从不点翠的牌。不过现他出没过翠在不远的住处。”
欧阳疑惑问:“怎么ji女没住的地方吗?”还要自己租房子。
“大人,翠是非常不入流的ji女,比起名ji不说,即使是招牌们的使女也是不如。春风阁当然不会安排住处。不过卑职奇怪,她完全可以当私娼的,但却硬是每月交钱到春风阁去接客,但又接不到什么好客,不管什么目的似乎都说不通。”
欧阳摇头:“私娼是一个圈子,没有互相来往的圈子。但春风阁不一样,你也知道,下等为院,上等为阁。能出入这些地方恐怕都是有点样子的人。只要她在这圈子一天……不会吧,难道这家伙是个间谍。”
“什么?”
“奸细啊”欧阳皱眉道:“那些能接到贵客的ji女,对她必然不会有防范之心,平时闲聊也会将床上事当八卦来聊……展铭,这个翠是不是没客人时候也客串当丫鬟?她和姐妹们的关系是不是都不错?”
“真是,翠任劳任怨,只要有ji女们吩咐,什么活都干。按她条件本就交不起春风阁的卖牌钱,但那些ji女都会帮她,经常殷勤把客人介绍给她,还用自己的胭脂水粉帮她打扮。”
“看来此人身份无疑了。不过,她受命于谁呢?”
展铭摇头:“先前已经报给大人,金三身份无可疑之处,齐州确实有此人,而且很会耍刀。我想他和翠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同乡,最少也是个同谋关系。”
说到这,马路突然一片吵闹,欧阳开窗一看,原来开封府兵丁办公事。欧阳点下头,展铭出门寻了门外看热闹的二问了几句,而后回到房间,关好门道:“不好”
“什么情况?”
“春风阁生命案,不远一处民居还起火了。”
“克”欧阳大怒骂句粗话,但马上又冷静下来:“不对,我是十天前让张三送书信给你。你是五天前到的东京。我完全相信你暗查的本事,但怎么翠会被灭口呢?”
展铭提醒:“大人,还不知死者是谁。”
欧阳不理会继续分析:“一定有人知道你离开上京。你平时固定会去的有三个地方。一个是衙门,一个是军工厂,一个家里。也就是说这三个地方必然有奸细。展铭,你来东京是从哪里离开的?”
“收到大人信时是深夜,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去衙门交代到乡下一趟,而后巡视了军厂,从军厂离开。”
欧阳问:“你还记得军厂附近的厢村有个我们一直养住不抓的金国奸细吗?”
“这个……不会吧。”展铭摇头:“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行程,他怎么知道我是去东京,而不是去乡下。”
“你带了干粮?”
展铭大悟,从这点确实推测出来自己是远行。毕竟去乡下快捷,又有人招待。但展铭摇头:“不对啊大人,我骑快马而走,不可能有跟踪。一进东京我就化装樵夫暗查,如大人这么说,那奸细比我马还快通知东京,查我行踪?或者……大人,会不会是张三泄露了书信内容?他们就在东京等着,跟踪我,见我查访翠,就动手灭口?”
“那就会早几天就动手了。”欧阳问:“你还记得不记得,沉尸案中也有人比我预料早到了一天?而知道本次事的只有张三、你、惠兰……”
展铭补充:“展府的人也有可能,还有见到张三回城的人。”
欧阳怒:“我越说越少,你越说越多。”
展铭笑道:“大人说的,什么可能都必须考虑。”
“好了,你去看看现场情况,能不能找点线索。”
“是”
欧阳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但细想一下,展铭说得有道理。和自己一起去西北的张三突然回城,必然会引起见到人的疑惑。更不用说本有心的人的疑惑。如果第二天一早就出城,向东京的主人报告,就会现后来到达东京的展铭,而后跟踪现其目的,就出手灭口。欧阳头疼,这个可能涉及人就多了,深夜是要开城门的,不惊动别人是不可能的。
玛丽隔壁欧阳很生气,哪有这么高智商的罪犯,要么是运气太好,要么就是此人近乎妖孽。现代案件也没有这么棘手,凶手一步步抢在前头,好吧就算有无间道,但就几个知情人怎么搞无间道?
欧阳还在咒骂这个犯罪水平如此之高的时代时候,展铭表情古怪的回来了。而后也不看欧阳正脸,一抱拳道:“大人。”
“什么情况?”
“恩……”展铭组织了好久语言才道:“死者是兵部侍郎的儿子。”
欧阳:“……”
“死因是马上风。”又名做过死。通常是因为药物的刺激而导致**勃,最后引心脏等并症死亡。
欧阳:“……”
“民居着火原因是嫁女儿,爆竹点燃薪火。”
欧阳下头:“天色不早,我先回驿馆。”
展铭突然恭敬起来:“大人慢走。”
“咳”欧阳点头:“事情明日再说。”
“是”展铭更恭敬了。
丢死人啊,最近貌似有些神经过敏但欧阳仍旧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出了悦来客栈。心中不屑道:莫说是一展铭,就是全部衙役来了,本官一样自如。
虽然欧阳遇糗,但是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线索还在。不过又想了想一翠有可能另外有目的混进春风阁呢?或者人家是钓金龟婿呢?自己神经是不是又过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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