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五把剑刃在雨夜中高速飞舞,发出或刺耳或尖锐的口哨声,像某种诡异的乐器,每一把都落在晁小树和宁缺的身旁,然后不停地交替着位置。五道流动的光线洒在院子上,绿色的树枝和蓝色的石板。
雨中,闪烁的剑刃轻而平稳地飞过,时而扫过溅起的雨水,时而在墙上凿出一道深深的印记,时而飞过被宁缺倒下的四名士兵的尸体,在他们身上留下额外的血迹,奄奄一息的士兵被剑刃割伤,就会抽搐。
赵小树和宁缺都站在由五把剑刃组成的无形剑网内。构成网的每一条条纹都是锋利而不可阻挡的,是死亡的预兆。无论是坚硬的蓝色石板,潮湿的墙壁还是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无法钝化或软化条纹。
风、雨、月光都可以入网。只有人类做不到。
没有人敢踏入这张覆盖周围30英尺的无形大网。就算是唐朝最勇敢的精锐部队,也意识到了死亡的威胁,也不会强行进入。萨杜和长袍剑客在雨水阁里急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铜碗、念珠和青光短剑静静地悬浮在他们身边。
来自南晋国的长袍剑客吃了一惊,看着雨中的晁小树,苦涩道:“没想到一个来自长安的帮派头目,竟然是透视境界的上级大剑圣,哪怕是离天命境界只有一寸之遥。难道这就是唐帝国的实力和秘密?既然如此,你要知道,这就是唐朝贵族想要杀你的原因。贵族说过,如果你愿意投降,你的生命就会幸免。
晁小树抬起左手,扯下落在自己前衣领上的一片绿叶,然后抬起头看着长袍剑客。他平静地说:“你杀了我的兄弟,所以无论你投降与否,你都必须死。
长袍剑客沉默不语。
戴着稻农帽的萨杜看着晁小树身边的宁缺。他看着脸上的黑色面具和他熟悉但略带怪异的发型。他皱着眉头问道:“少年,你是岳伦王国的人吗?
宁缺回头看了一眼萨杜,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在黑色面具上方蹙了蹙眉。
晁小树看向院子对面的唐军精锐部队,目光渐渐变得冰冷的喃喃道:“一个是南晋国的大剑圣,一个是岳伦国的萨杜,还有你们......是我们大唐帝国的士兵。你与外国人勾结,从那些所谓的大人物那里随机订购。这是相当可耻的。
唐军首领无法面对晁小树冰冷威胁的目光。他低下头,似乎不想让雨水进入他的眼睛,似乎有点羞愧。
但如果是强者参加战斗,战斗将始终由修炼者控制。宁缺和唐国精锐部队这样的普通人别无选择,只能协助而不是控制战斗的进程。修炼者在战斗中消耗能量、体力,尤其是灵力,速度极快。当他们无法一举战胜敌人时,他们通常会选择退出攻击并调节呼吸。关于之前的情况,雨夜的短暂对话是因为唐军使用了神后弩。晁小树担心宁缺没有办法反应,于是冒昧的收回了自己的剑。
“结束吧。”
晁小树平静的说了这句话,然后抬起右臂指了指那座御雨楼。他的实力状态,在岳伦国萨杜和南晋国剑客之上。他有力量和能力选择何时战斗。
就在这一刻。
五把剑刃在院子里高速来回穿梭,突然转过身来,仿佛听到了清晰的命令,发出更尖锐的哨声,撕裂、啪、煎炸、燃烧,穿透了雨水阁。
萨杜变得紧张而警惕,睁开眼睛,双手在膝盖之间快速移动手印。悬浮在他身前的铜碗也飞了起来迎敌,还有一串串铁木念珠,绕着他的身体盘旋。
南晋国的剑客嘟囔道。他的肤色像雪一样苍白,而他的嘴唇像血一样明亮。他的心灵之力穿透了赏雨楼内外的自然气息,穿过气海雪山的各个孔口,控制着那道如闪电般飞舞的青光短剑。
不!
萨杜的瞳孔突然缩小了。淡灰色的剑影隐藏在无边无际的春雨中,几乎看不见。直到哨声飞向赏雨楼,他才看清楚,只有四个,而不是五个!
最后的剑刃飞到哪里去了?
萨杜正要警告身旁的南晋国剑客,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极其微弱的剑影光束悄无声息地绕过了赏雨楼的周长,让楼内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它从木柱上滑落,然后在齐腰高的位置陡然加速,穿透了极其粗壮的木柱,就像一把热刃刺穿了雪。刹那间,它出现在了剑客的脑后!
来自南晋国的剑客感觉到了脑后空气中的寒意。他感到极度害怕,两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疯狂地挥舞着。青光短剑突然停顿了一下,却无路救了主人。
随着一声轻哼,剑刃刺入了他的后脑勺,刺穿了他的舌骨。它带着鲜血和撕碎的肉歪歪飞了出去,就像一条奇怪的嗜血虫!
南晋国的剑客在雨中瞪大眼睛盯着晁小书。他向后倾身,捂住正在喷血的喉咙。直到最后时刻,他才终于确认,对手的反应速度,确实远远超过了自己。
它的主人死了,不再被心灵之力控制的短剑掉进了雨水里,弹了两下,然后静止了。先前与青光短剑搏斗的两把剑刃与其他三把剑刃汇合,在发出一声刺耳的哨声后,高速向萨杜的身体攻击。它像喧闹的风雨,而不是五个简单的沉闷点。
五道锋利的剑刃与坚硬庞大的铜碗不停地碰撞。铁木念珠高速翩翩起舞,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夹杂着偶尔的叮当声。蒲公英般金色的花朵在萨杜周围有时会盛开,有时会被风吹走。
突然,萨杜穿的旧礼服上出现了无数的洞,鲜血不停地渗出。佛教修炼者很少像普通修炼者那样穿着软甲。他很快就被鲜血淋漓了。
晁小树平静的看着赏雨楼。他的手一动不动地垂在袖子外面。五把剑刃像在拨动旋律一样四处移动,就像五根看不见的手指。
晁小树微微挑眉。他的脸色苍白,仿佛被雨水冲走了颜色。他发现,萨杜坚定的意志力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萨杜客气地掀起了黑袍的前襟,完全不顾周围弓箭雨,以及他在暴雨中坐下时冲向他的唐精锐部队。
晁小树盯着他家门口宅邸内的敌人。他剑一样的眉毛渐渐平了下来。五道神秘剑刃汇聚在一起,呼啸着,再次凝结成一把剑。然后他们直接向铜碗推去,没有任何技巧或躲闪!
就在这时,僻静的十字路口的两辆马车中的一辆,被另一堵围墙外的大雨冲刷着,开始缓缓向朝府大门移动。马蹄声和车轮移动的声音被风雨掩盖了。
五道剑刃回到了丰盛剑上。朝府院子里细细的细雨似乎更加焦急,仿佛夜空中多了一个看不见的太阳。雨水楼附近的雨水出乎意料地开始变成白色的烟雾。
这把剑似乎不像丰盛之剑,因为它的无数剑中蕴含着极其锋利的剑刃。晁小树凝视着赏雨楼。他凭借强大的意识,让那把细细的青钢剑攻击铜碗。然后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收回,再次以更高的速度刺出,瞬间刺出数百把剑!
剑在铜碗的中心位置连续刺出,比啄木鸟啄树的速度要快得多,发出可怕的“嘟嘟”声。由于剑刺的频率很高,声音之间听不到间歇性。结果,院子里的人只能听到长时间的闷响!
他正在失去它!靠近,杀了他!
唐军首领用严厉的声音喊道,看着盘腿坐在雨中的晁小树,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这一点上,这些士兵不需要纪律或荣耀来支持他们的行动。他们很清楚,他们必须立即杀死晁小树。否则,如果细剑破开铜碗,杀死月伦王国的萨杜,他们就没有机会杀死对手。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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