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暴力倾向
“妈说得对！张莓你太会算计了，我哥刚死，你就要卖房搬家，还要带着我妈的小孙女儿走，你是想要了老太太的命啊！”
小姑子帮腔那叫一个熟练。
就连大伯都上前一步，推着门不让关。
这话说得就算再没道理，可这一个老太太，堵在自己家门口叫嚷，让谁看了都讲不清理。
有的时候，理就是站在声儿大的那边的。
张莓又担心丈夫的死因被人注意到，只能打开大门，打算让四人进来再说。
就被身后的牧宙轻轻推了一下，不由自己地站到了一边。
小小的女孩就这样堵在大门口，正正当当地站在死人面前。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看的四个人竟有些心虚，气势汹汹的进门脚步也停了下来。
牧宙心里一阵一阵的怒火，过去她小，也没有能力帮上忙，这些奇葩婆家人，都是张莓自己应付。
看这些人今天的表现，可想而知妈妈过去受了多少委屈。
她歪头看向四人身后说：“大娘，你要是想看热闹，不如过来看。”
一句话臊得那个八婆不好意思再围观，一跺脚回了自己家。
牧宙再扫视一圈，凡是和她对上眼睛的邻里，都脸色讪讪地回了自己家。
没了围观群众，张莓也松了一口气。
那四人的气势也矮了一层。
但金钱的诱惑太强，老太太哪怕不要这张老脸，也不会放过这娘俩的。
就看她满是皱纹的脸堆着虚伪的笑，弯下身对牧宙说：“宙宙，想不想奶奶啊？”
“你不是我奶奶，我没有奶奶。”牧宙直接戳穿她虚伪的用词。
过去那个男人打她和妈妈的时候，不是没求助过老太太，但这些人的用词出奇得一致。
“你们要是没做错，他能打你们吗？”
牧宙冷笑着回忆起那些话，丝毫不打算给这些人留面子。
“请离开我家，我妈妈已经和他离婚了，你们和我家没有任何关系。”
牧宙一句话，让三人脸上都挂不住了。
只有那个堂姐冷笑一声，拉着长音说：“完了吧，丢人了吧。人家不傻！”
大伯回身白了她一眼，又回头瞪着牧宙说：“太没礼貌了，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愧是一家人，那副生气甚至想要动手的威胁表情，和牧宙的父亲真是一模一样。
新仇旧恨加一起，牧宙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教我的，需要我给你示范示范吗？”牧宙上前一步，握紧了拳头。
教？他只教过我，被打的时候，怎么才能不被打死。
看到她生气，张莓有些担忧地上前一步，怕她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难以掩盖的事。
不知道内情的一家人，只当牧宙的怒火是可笑的吵闹。
老太太也懒得装样，不屑地嗤笑一声，冲着张莓轻蔑地问：“你俩这样的态度，才让我儿子总是打你们，做妻子做女儿做儿媳妇做孙女，你们一个都做不好。”
张莓看她还有脸说出这些话，刚准备上前一步。
就看牧宙准准地堵在老太太的前面，堵住她的路。
老太太不屑地伸手，想把牧宙推到。
没想到女孩儿轻轻侧身闪避，就躲开了她的手。
牧宙不会让她碰到自己。
周围邻居都在，如果把老太太搞疯，她的身份就隐瞒不住了。
老太太来不及收力，倒是搞得自己一个踉跄。
狼狈地扶地才得以起身，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大声叫嚷着:“没礼貌的东西！我是能打你还是能害你！你竟然敢躲！？”
“小宙，你看你把奶奶吓得，还不赶紧道歉！”颠倒黑白的一家子，姑姑也凑上来帮腔。
牧宙冷笑，黑黝黝的双眸看了眼她们，脚下轻轻一踩。
“诶呦喂！！”老太太顿时一歪倒地，尾椎骨的剧痛直冲大脑！
捂着布鞋就开始尖叫！牧宙差点踩碎了她的脚骨！
“疼死我了！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全然不想，刚刚自己也是这样对牧宙的。
干枯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女孩，肮脏的咒骂破口而出。
引得已经回家的邻居，一个个从窗户探头出来。
却都看不清院子里的情形。
“你怎么能打奶奶呢！”大伯和小姑子都急了！
大伯瞪视着牧宙，伸手想扶起他妈，却被老太太推开。
老太太鬼哭狼嚎地躺在地上，一副不打算起来的样子。
小姑子看出她妈的打算，直接上手要抓牧宙的头发！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动手打人！看来我哥打你还是打少了！看我不教育教育你！”
眼睛里的那股狠劲儿，在牧宙看来格外眼熟。
和父亲一样。
冲着打死她来的。
牧宙熟练地歪头躲开。
【课程积分+10！】胖水母见状都有些气急，围着牧宙来回打转！
一个横踢，隔着鞋底蹬在姑姑的大腿骨上！
疼痛让她尖声哭嚎：“啊！！！小贱人，疼死我了！你居然敢踢我！”
牧宙看她还不闭嘴，直接一脚踩在刚刚的伤处，用力压下！
“哥！快救我！我腿要断了！”小姑子哀嚎哭叫，怎么挣扎都无法让牧宙松脚。
大腿几乎要被踩断的恐惧和剧痛，让她的眼泪和鼻涕齐齐流下。
吓得大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大男人直接抬手就要扇牧宙。
堂姐皱眉想拦，但最后还是高高挂起。
牧宙能让他得逞？
抡起身边的木扫帚轮了过去！
砸在男人的腰上，粗粗的木棍应声断裂！
大伯当下就闷哼倒下，甚至无力哀嚎出声，只僵硬地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
堂姐捂着嘴，看着满地狼藉，恐惧地看向牧宙。
有些颤抖地往后退。
却在牧宙猛然转来的视线中，僵立不敢动。
牧宙脚上微微用力，换来小姑子更大的哀嚎声。
听到女儿喊疼，老太太也不赖在地上，张牙舞爪地就冲牧宙扑来！
“老娘和你拼了！”
或许是倚老卖老的招数一直有效，老太太从没想过，自己真的会被打。
她的想象中，牧宙大概会顾忌她的年龄辈分，不得不往后退，松开自己女儿。
可牧宙没有，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老太太，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几近恐怖的平静让老太太有些胆寒。
但冲劲儿让她无法停下，只直直地扑向牧宙。
小小的女孩只轻轻往后退一步，袖管里落下一条细绳，脚下几步，便轻巧地来到老太太身后。
勒住了老太太的脖子。
牧宙动作利落快速，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老太太的脸已经几近紫色。
老太太窒息的“嗬嗬”声，让人知道，她正在濒临死亡。
干枯的双手，无力地在空中挥舞，牧宙仍然没有让她碰到自己。
【课程积分+10恭喜，本次课程积分已达到满分100!】
不到几秒，老太太手臂的力道和挣扎的腿也慢慢放缓变轻。
堂姐看到要出人命了，忍着恐惧上前劝道：“你真要弄出人命的话，你们娘俩就走不了了。”
这话劝地有些水平，牧宙轻轻看了她一眼。
知道自己也不会真杀了这四个人，便轻轻松开了绳子。
此时，老太太已经一口气喘不上来，僵直地躺在地上。
同样被松开的小姑子，鬼哭狼嚎地冲向老太太，几下摇晃，总算让老太太吸了口气儿。
活了过来。
娘俩赶紧拉起躺在地上的大伯，三人紧紧抱在一起。
颤抖着看向牧宙。
女孩儿一步一步向她们走去，在三人尖叫声中蹲下。
到了这个地步，那不明理的小姑子还打算道德绑架牧宙。
哭喊着骂她：“你个贱蹄子！没教养的玩意，居然敢打我们！你等着被警察抓吧！我一定会告你的！”
“你瞅瞅你把我妈打的！她可是你亲奶奶！”
“是我亲奶奶？”牧宙歪了歪头，“是亲奶奶，会想扔了我吗？”
“当初她自己把我带上街，把我扔在大街上，自己回了家。等半夜我自己找回去，她说的话你忘了吗？”
牧宙可一直记得：“她说，这玩意咋还回来了。”
“我爸打我们俩的时候，她这个亲奶奶说的话，你忘了？”
“她说，打死最好，再娶个能生儿子的。”
不堪的记忆碎片，无数次在牧宙的脑子里旋转。
像是发生在昨天。
小姑子却不认，她吼道：“那是在教育你们！你们就该打！你们两个贱……”
话还没说完，细绳仿佛重鞭，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红肿和血痕瞬间浮现。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猛然爆发出来。
姑姑的手在空中无力地挣扎，不敢碰脸，却被疼得浑身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说话了！别毁了我的脸！”
她哭嚎着求饶。
知道怕了。
牧宙愣了一下，松开了握紧细绳的手。
这种求饶的话，太耳熟了。
像是曾经她和妈妈，在那个男人的暴力下，软弱哭泣的哀求。
她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小姑子看她松手，连忙捂住嘴巴，哭都不敢张嘴哭。
回头看了眼虚弱的老太太，和一直捂着腰的大哥，小姑子只想赶紧去医院。
牧宙却没有让她们走。
“你们是来干嘛的？”她想知道，这家人到底有没有底线。
三人哪敢说啊。
她们是看上这娘俩的财产，上门吃绝户的。
如果说了，万一再被打，她们可经不住了。
看他们不说，只会一直呜呜哭，牧宙转头看向堂姐。
堂姐却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在三个长辈恐惧的眼神中，堂姐一五一十地说：“是你家对门的大娘联系的你姑姑，说你家要卖了房子搬家，还说你家好像挺有钱，有一次她碰到你妈妈从金店里走出来。”
“奶奶就说，这些钱都是你爸的，就是我们家的，不能让你们带钱跑了，就赶紧来了。”
“原来是来要钱的。”牧宙看向地上的三人。
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吓得三人连连摇头：“我们不是！我们不敢了！”
一直没出声的张莓上前，搂住牧宙，将孩子的脸转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一字一句地对着三人说：“我自从和他结婚，他就没挣过一分钱。我起早贪黑开诊所，攒下的这些，都是要给宙宙的。你们怎么有脸抢？”
三人哪敢说什么，只憋住所有话，无言地低着头。
牧宙知道这种人是不会改的，她搂紧妈妈的腰，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相信妈妈。
会解决的这些人的。
张莓果然说道：“我今天这话放这儿，从今往后，如果我再看见你们家任何一个人的脸，别怪我下狠手。”
说着，她捡起地上断裂的扫帚棍，扔在三人身上。
语气里的威胁，足以吓破身负重伤的三人的胆。
看三人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张莓才让他们离开。
在三人屁滚尿流的背影后，堂姐走得慢了一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和牧宙说。
“妹妹……走了，就别回来了，这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这句话，堂姐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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