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带你回家
“那倒是不用了,举手之劳罢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天快黑了。”
墨晨歌不禁担心,这人受伤太重,要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估计过不了多久天黑了就被野兽给吃了,那岂不是白白地浪费了自己救他的一番功夫?
但是要是把他带回去,多费劲啊,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有点帅罢了。
墨晨歌可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之前她可没有这样的经历。
因为刚刚手术完,濮阳烨熠的脸色现在还是十分地苍白,感觉就像是马上就要死掉一般,轻轻一个小小的推攘,就会将他送上了西天。
“你走吧”
濮阳烨熠很是清楚,这姑娘与他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而已,能够出手为自己缝合伤口已经算是仁慈的了,还能指望些什么呢?
况且,天黑了又能怎么样,他濮阳烨熠,还没有怕过任何人。
墨晨歌有点惊愕,哟呵,这家伙还挺有脾性,那她还留着干什么?走啊。
“那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我走了。”
墨晨歌拉起了地上的背篓,一把甩到了背上,背篓里的野鸡因为她的力道被甩得咯咯咯直叫。
不再管靠在树上紧闭双眼的濮阳烨熠,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之后,闭着眼睛的濮阳烨熠将眼睛睁开了来,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说不清的光芒。
这一劫,他算是逃过了,多讽刺啊
墨晨歌离开没有多久,濮阳烨熠就听见了一阵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刚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右手覆上了腰侧的剑弩
“我真的上辈子欠了你了。”
墨晨歌气冲冲地折步回来,她觉得今天真的是着了魔,为什么一心就惦记着要就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呢?
“咋了?还想杀我呢?你倒是试试,看看谁快。”
刚刚给濮阳烨熠治伤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身上的剑弩了,倒也是精致非常,杀伤力也是一流,这男人不是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但是,在她这儿,他只是一个病人,其他的啥也不是
濮阳烨熠见是墨晨歌回来了,放在剑弩上面的手也松开了来,这姑娘既然已经选择了救下重伤的他,现在就不能还要想杀他,自然也不用过于担心。
“喂,我带你回我家吧,那儿离这里比较近,总比你一个人留在这深山老林里强得多吧。”
她又不知道这家伙家里住在哪里,不回她家还是回他自己家吗?
而濮阳烨熠只是默默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黑乎乎的丑姑娘,没有说话。
墨晨歌心里想着,这家伙难不成是个哑巴?不对啊,他要是哑巴,刚刚说话的是个鬼啊。
懒得跟他浪费口舌,就他这样也不可能自己站起来走路,墨晨歌心里打定了主意。
弯腰,一把将愣神中的濮阳烨熠公主抱了起来
这个场面真的非常诡异
濮阳烨熠好歹也是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而墨晨歌,满打满算也就不过一米五五左右,这简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
濮阳烨熠直接愣住了,这姑娘,还真的是不走寻常路,很想挣扎着下来,但是墨晨歌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别乱动,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重。”
濮阳烨熠想说些什么,但是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没有办法说出口,只能将头扭向了反对这墨晨歌的另外一面。
濮阳国,什么时候出现过女子抱男子的行为,他估计是第一个吧。
墨晨歌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濮阳烨熠的一个耳朵,现在,她就看见的是,这男人的耳朵慢慢地变得通红。
嘴角扬起了一丝濮阳烨熠并不知道的邪笑。
就这样,墨晨歌背上背着装着药材野鸡的背篓,前面抱着意外救回来的美男,满载而归
这个时间,正是每家每户从田里忙完农活往家中赶着做晚饭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多。
“唉你看,那不是墨家的那个丑姑娘吗?她怎么抱着个男人?滋滋。”
就濮阳国这样的,不管是在哪里,女人抱男人都是一件稀奇的事儿,几乎是没有人会在大街上就看见这样的情形的,因此,墨晨歌这样的举动无疑成为了这个村里现在最大的看点。
“就是,你说墨家这个姑娘丑也就罢了,原来还以为她算是懂事儿的,也就没说什么,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是啊,这大街上就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丢人事儿,还真的是应该浸猪笼。”
街里乡亲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钻进了墨晨歌和濮阳烨熠的耳中。
“将我放下,我能自己走。”
濮阳烨熠皱着眉头冷声说道,这姑娘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总不能让她因为自己遭受这样的语言攻击。
而墨晨歌像是个没事儿的人一样,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事实上,她也确实不在意。
这事儿在二十一世纪是多么正常的?还有人当街亲吻,当然还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可描述之事,虽说确实是有点丢人现眼。
但是,她可没有见过有谁还因为这样的事儿被处死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要是还在意这样的话语,那就真的是白活了。
墨晨歌将刚才给濮阳烨熠包扎伤口还剩下的一块锦布盖在了他的脸上。
“别说话,不过就是一群小丑而已。”
就这张脸,还是被让这几个老太婆看了去,他们也配?多亏。
濮阳烨熠也没有再次说话,他感觉现在腹部疼痛得厉害,额头不停地往外冒着汗珠。
墨晨歌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好像身体瞬间绷紧了,脸色也惨白得十分难看,麻药劲应该过了。
默默地,墨晨歌加快了脚下的脚步
赶回家的时候,家中的房门还是破损地吊在那个地方,童氏和墨晨雨好像也没有在家中。
墨晨歌将濮阳烨熠轻轻地放在了自己平时睡觉房间的木板床上,摆正了有些发硬的枕头,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枕在上头。
此时濮阳烨熠已经陷入了迷糊,俊逸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濮阳烨熠的伤口是在是太深了,本来手术用具就不合规格,药草也是勉强才能支撑这次手术的进行。
现在麻药劲过了,她在伤口出涂抹的树芷汁液除了消毒还能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只不过过程却是有些难以承受的。
濮阳烨熠现在这个状态已经算是能忍的了。
迷迷糊糊汇总,濮阳烨熠感觉到有什么人在叫他,紧闭的嘴唇也慢慢张开了来。
“嗯”
他现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尽力回答这么一个简单的字。
墨晨歌放下心,能听见就好。
“你说,你叫烨熠是吗?”
墨晨歌记得他刚刚所说的名字,悄悄地从背篓中拿出了树芷,研磨成汁液,再一次解开了濮阳烨熠包扎伤处的锦布。
为了防止感染,她每天都必须要给濮阳烨熠重新上药,而上药的过程,是一个煎熬的过程。
这药对伤口确实是有好处的,但是同时也会将伤口的疼痛放大数倍,这也是麻药为什么会这么快失效的原因。
“嗯”
回答她的,依旧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
墨晨歌淡淡地叹了口气,还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减轻一点伤口的痛感,这男人这沉默寡言的样子,看来是行不通了。
“那就忍着点吧,也就半个小时罢了。”
她也受过伤,也比濮阳烨熠现在的伤更加严重,但是,不也是在没有任何麻药的情况下忍过来了吗?
上完药之后,濮阳烨熠渐渐在疼痛中慢慢睡了过去。
墨晨歌给她掖了掖被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晨歌,你回来了?”
屋内,站着有一个样貌一般,但是文质气息十足的男子,发髻上面的天蓝色带子是读书人的标配。
一股记忆涌上了墨晨歌的心头,这个,就是那个整天不着家在书塾中读书备考的哥哥墨晨棱吧。
“你不也回来了吗?”
墨晨歌冷声开口,对于这个墨晨棱,只是名义上的哥哥而已,说真的,她还真的有些看不上这个哥哥。
读书备考确实是没错,也可以说他也是为了这个家,但是,将自己病弱的父亲丢在家中,让自己年幼的妹妹承受起养家的重担,可不是一个成熟的十八岁男人应该做的事儿。
只能说这个墨晨棱,太过极端了
刚刚到家的墨晨棱听见墨晨歌这句话,剑眉扯了扯,晨歌之前不是这么跟他说话的呀,今天是怎么了?
而且,每次自己从书塾回来,晨歌都会跑过来迎接自己的,今天怎么这么冷淡了?
“晨歌,你是怎么了?”
墨晨歌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了菜刀。
手上抓着野鸡,走出了那破破烂烂的房门到了院子中央。
“晨歌,这是哪里来的野鸡啊?”
墨晨棱追上了墨晨歌,问道,这不会是自家妹子从哪里偷来的吧,毕竟,这野鸡,是要进山内围才能遇到的。
晨歌一个小姑娘,胆子也小,不敢进山啊。
“晨歌,这鸡,不会是你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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