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我的人,你也敢动?
随后,顾念她的恩情,刘婶让肚中孩子认她为干娘,嘱咐了许多话,墨晨歌均一一应下。
回去的路上,她还支着下巴想这个事情。
“唉,寒霜,想我如今也不过十四年岁,竟也是孩子的娘亲了,怪稀奇。”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女子二十岁才到法定结婚年龄,十四岁还没成年呢!
沈寒霜掩唇轻笑,自己家主子这般娇俏模样倒是怪可爱的。
“主子,还有一年你便及笄了,到那时便可婚配,一个名义上的娘亲算不得什么。”
墨晨歌脑中当真想想她十五岁便嫁人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狠狠打了个寒颤,瞥了一眼身形妩媚的沈寒霜。
“咦?说到底,寒霜你今年年方十七,可有看上的男子?”
话说出口,她便感到沈寒霜周身的柔软消失殆尽,只余满身冰刺。
她的目光深深望着远方,眼神落寞而孤寂,浓重的恨意充斥着血红的双眼,声音沉闷而沙哑。
“主子,我可曾告诉过你,伤我害我之人,便是我曾经的欣赏人,猎日神殿殿主烈翼?”
闻言,墨晨歌身形一顿,她此前只猜测沈寒霜为情所困,却不曾想,那人竟伤她如此之深。
“我与烈翼自小一同长大,我本是殿主夫人收养的孤女,深得殿主真传,而他只是老殿主次子,本与猎日神殿殿主之位无缘。”
“可自少时那人走进心里,此后便扎根于此,无法拔除。”
“烈翼觊觎殿主之位,我便身负长刀斩杀原少主烈风,力排众议将他推上殿主位,老殿主夫妇更是因我而死。”
“主子,我心中有愧!”
愧对老殿主夫妇与我的教养之恩,愧对于猎日神殿几位长老的知遇栽培,更愧对于自己的良知。
沈寒霜的声音轻若蚊吟,似水一般平淡,但墨晨歌却知道,她在自责,悔恨。
“寒霜,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银羽宗,将会成为你背后永远的靠山。”
不管是报仇也好,赎罪也罢,早日了却这桩心事,沈寒霜才能彻底将自己解救出来,不再沉沦于过往。
沈寒霜垂下眼眸,声音沉闷,“我知道,多谢主子。”
墨晨歌待她好,从未拿她当作手下,她心里自是知晓,更不甚感激。
受不住如此沉闷的气氛,墨晨歌长臂一伸,搭着沈寒霜肩膀朝墨家走去。
“我跟你讲啊寒霜,在我家那边,不兴叫什么主子主人的,多见外,我比你小三岁,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啦”
沈寒霜闭唇不语,笑得动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说的话记在心上。
忽然间,墨晨歌眸色渐冷,朝沈寒霜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河边停下脚步。
循着她指示的方向,沈寒霜小心翼翼走近,神色微变。
只见河边瘫躺着一名衣不蔽体的女子,浑身上下布满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彰显着此人床第之事有多孟浪。
一张略显苍老的脸上尽显苍白,双眸紧闭了无声息,好似死人一般无异。
这女人她认识,两个月前被主子赶出家门的后娘,童卉。
沈寒霜上前刺探童卉鼻息,发现此人早已断了气,对墨晨歌摇了摇头。
墨晨歌双手环抱站在岸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更不会对童卉的死亡表露出多余的怜悯和同情。
说到底,早在代父休妻之时,她就早已料到童卉的下场,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走了!”
不再看那尸体一眼,也没有通知墨晨雨来收尸,只当从未见过,任童卉埋骨于天地之间。
——————
桦洞村处于濮阳国最南面,距离国都明舟城整整需一个来月的路程。
左右没什么急事,墨晨歌带着墨恒三人,一路慢慢悠悠游山玩水,足足两个月时间,才终于抵达明舟城外苍夷山。
天空飘着鹅毛雪,地面又湿又滑,实在不宜赶路,四人便寻了个破庙稍作歇息。
墨晨棱生好了火,正想给父亲和两个妹妹烧点热水暖身,摇晃水壶,这才发现早已见了底。
“来时看见前面有条小溪,爹爹和妹妹们先烤烤火,我且前去打些水来。”
沈寒霜面色如常冷漠,一言不发为墨晨歌加了件厚袄,算是默认。
转眼已到冬月,墨晨歌向来怕冷,拢了拢身上的袄子,摆了摆手。
“天黑路滑,小心些。”
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记录沧澜大陆国界分布。
这一路,她和沈寒霜一面整合沧澜大陆六国之间局势,势力划分,一面广纳贤士,拓展银羽宗规模,顺便打响黑面神医招牌,赚得盆满钵满。
圣域精神力口诀在一个月前突破了第四章中篇,眼见即将解锁玲珑塔第五层,届时神识与身体皆能进入圣域空间。
偏偏却遇到了瓶颈,迟迟难以参悟这精神力口诀下篇的奥妙所在。
眼见墨恒已经浅眠,便放心与沈寒霜交谈起来。
“此次来明舟城,短时间之内不打算离开,你呢?”
一来是墨晨棱一心想要入朝为官,距离下一次市试仅有半年时间,最好是能在明舟城定居专心备考。
而墨恒的双腿此时虽然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但毕竟瘫痪了那么多年,很多腿部神经坏死,阴雨天气每每疼痛难忍,还需中药长时间温养。
二来是为了完成上一世没能完成的特效疗伤药研发,那将会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明舟城作为濮阳国国都,能获取的资源远超其他任何地方。
这三来嘛,就跟她另一份职业有关系了。
既然上一世杀手当得那么开心,那么如鱼得水,这一世自然是不能荒废,毕竟,她对这里玄乎的内力,可是十分感兴趣的。
要做,定要做到最好,总有一日,银羽宗会取代猎日神殿,成为濮阳国,甚至是沧澜大陆唯一横跨称霸六国的第一暗杀组织。
而猎日神殿总殿,就在明舟城北面麒麟山。
对此,沈寒霜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这些时日以来,主子一家待她如同家人,让人眷恋这份温暖。
而她,也渐渐喜爱上这种刺激与恬静相互结合的生活方式,甚至觉得,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关于她,沈寒霜相信,主子自有自己的安排。
“寒霜愿追随主子左右,唯有一小小的心愿,望主子成全。”
墨晨歌抬眸,清冷的声音犹如夜晚的鹰,掷地有声。
“但说无妨。”
“我想,亲手杀了烈翼!”
“好!”
这是沈寒霜的心结,纵使沈寒霜不提,她的打算也是如此。
暗夜静默,四周除了一间寂寥的破庙,别无他物,细微的声响总会找准时机悄然放大。
“啊!”
一声急切的叫喊声由庙外传来,是外出打水迟迟未归的墨晨棱。
墨晨歌与沈寒霜互视一眼,顷刻间朝着小溪的方向跃身而出。
声距不是很远,两人循着源头一路找来,也只不过短短三分钟的时间。
枝叶枯竭的巨大榕树下,二十几名黑色蒙面人将五六个锦衣华服狼狈不堪的男子围堵在中央,一黑一白两方阵营对立,气势剑拔弩张。
在猎日神殿活了十几年,沈寒霜一眼便认出那群黑衣人的身份,一时间魅惑的长眸充斥冷意。
带头那人,如今烈翼麾下大护法烈鸿熙!
而墨晨棱,一声尖叫之后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随身携带的水壶倒在一边,刚打满的水汩汩往外流淌。
一黑衣蒙面人毫不客气抬脚踩在他的脸上,气焰十分嚣张。
“不入流的书呆子,凑到爷爷面前惊扰,找死!”
说罢,锋利的剑刃直冲墨晨棱咽喉。
“我的人,你也敢动?”
墨晨歌神色冷凝,随即飞身而出,贴身蝴蝶双刃在空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寒光,直击那人要害。
刀光剑影间,所有人都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那名脚踩墨晨棱的蒙面人头与身体分离成两截,喉管处鲜血喷溅四射。
几乎就在同时,沈寒霜甩出手中长鞭缠至墨晨棱腰腹间,将人带离危险区。
烈鸿熙与那几名白衣男子均是一愣,浑然不知这绝色女子是何时加入了混局,竟无声无息间取了一名高手的性命。
烈鸿熙大怒,抽出长剑不说二话便要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性命。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沈寒霜将墨晨棱安顿好便加入战斗。
浮光掠影,刀剑纷飞,在一众内力气劲的攻击下,一黑一红两抹纤细娇小的身影默契配合,竟也不落下风,大杀特杀。
要说猎日神殿这一辈功力最为强盛者,除却当今殿主烈翼,便属昔日大护法如今银羽宗副宗主沈寒霜。
做了近四月的队友同伴,墨晨歌与沈寒霜之间的默契度可谓磨砺到了顶峰。
再加上对方极为熟悉猎日神殿的功法,不消半刻钟,烈鸿熙带来的杀手死伤大半,而她们两个身上,却奇迹般只有零星几点无伤大雅的外伤。
烈鸿熙此时已经气红了眼,尤其是在看到突然现身的沈寒霜之后,眼中的敌意喷涌而出。
利剑直指沈寒霜心脏,“没想到我猎日神殿昔日大护法,如今却胳膊肘往外拐,伤我这么多弟兄,沈寒霜,跟我回总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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