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赠药
它一直以为，宿主抗拒与苏折嵘发生关系，最大的原因是心理上难以接受男人。
直到现在才知道，最大的障碍，竟然却是道德底线。
它忽然想到一个漏洞，「如果他愿意与你发生关系呢？」
「你是在逗我吗？」原萧明不可思议地道，「我给他下/药，逼迫他，他竟然还会愿意——」
「你不懂，他们的愿意通常不会是直接对你说他愿意，而是表现为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小零直接打断他，解释道。
原萧明只感觉匪夷所思，「啥？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算了，」小零放弃和他解释了，直白道。
「我就问你，如果到时候他反抗得不是很强烈，嘴上口是心非地说着不要不要的，身体却是很诚实地往你身上凑……你打算怎么做？」
原萧明只觉得更加天方夜谭，这描述的也太离谱了吧？
似乎怕他追问，小零强调道：「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做就行了！」
当然是一桶冷水浇下去，一桶不行那就两桶，实在还不行那就扔河里得了，包准欲火全灭！
原萧明下意识地想道，他刚要开口回答。
「你想想那一千万奖励，想好了再回答。」小零冷不防地道。
……这，给的太多了，骨气节操还是先放一放吧。
原萧明咬牙道：「那我就狼狈为奸！」
到时大不了把眼一闭，催眠催眠自己硬上得了！
而且这种情况也根本不可能发生！
对于这个回答，小零满意了，「好了，你去下吧，我支持你。」
「还有，」它纠正道，「那叫你情我愿，狼狈为奸什么的也太难听了。」
原萧明：「……」
在他与小零商讨的这一会儿功夫，时间竟然就已经到了中午。
用过午饭后，他也不耽搁，就带着小石直接出了门。
来到春色楼附近，他奇怪地发现，昨天买香囊的那个摊贩竟然真的不在。
他在周围找了一大圈，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对方卷款着他的玉佩跑了。
难过了十几秒，原萧明很快就想开了。
玉佩没了就没了，再怎么难过也不会飞回来。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对于玉佩的归属感并不强。
感觉像是原主景秋白丢东西一样，而不是他自己。
随手买了两个面具带上后，原萧明让小石敲响了春色楼紧闭着的大门。
可能是因为昼夜颠倒的作息，小石敲了良久，门才终于被人打开。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睡眼惺忪走了出来，他打了个呵欠，打量了一眼两人，懒洋洋地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原萧明道：“找乐子的人。”
少年道：“现在是白天，没有乐子可找。”
一说完，他便准备关门。
“等等，”原萧明叫住他，道：“前日我还见到有人进去，同样也是白日。”
少年面露鄙夷，不耐烦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没有乐子可找，公子们都还在睡觉！”
说着，便不再理睬他，打算直接关门。
见状，一旁的小石忍不住怒声呵斥：“放肆！你竟敢——”
“算了。”原萧明制止他。
事情闹大了，身份被暴露了，倒霉的也肯定会是他。
既然这里买不成，也只能麻烦点，去别处买了。
与此同时，原萧明也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既然这家青楼白日根本不营业，那昨天苏折嵘为什么能进去？
总不可能是老顾客的特权吧，特意为他开张？
还是说……他来到这里，并没有让小姐姐作伴？
一边猜测着，原萧明准备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女声忽然响起。
少年准备关门的动作被打断，回头朝里面道：“无事，就是两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原萧明瞬间被惹毛了。
背地里说谁也管不着，但当着人面骂这谁能忍住！
不等他口吐芬芳，一旁的小石却是直接扬手，一巴掌便呼了过去，“大胆！”
清脆的掌声落下，少年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少年捂着脸颊，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
看着长相清秀白净的小石，原萧明也被惊住了。
一言不合就动手，暴躁老哥竟然就在他身边？！
这时，伴随着阵阵香风，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在原萧明两人身上迅速打量了一眼，问道：“小柒，这两位是？”
小柒又惊又怒，叫道：“烟娘，他竟敢打我！我要杀——”
“住口！对客人不敬在先，现在还敢口出狂言，平日里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烟娘骤然喝止了他，沉下脸色冷声道。
旋即，她笑盈盈地看向两人，“两位贵客，小柒招待不周，还请快快入内，好让妾身代为赔礼道歉。”
贵客？
她这么热情的态度，原萧明不仅没有没有感到宾至如归，甚至还觉得有点古怪，这家店该不会是黑店吧？
要知道，他现在穿的那么朴素，一个销金窟不应该跟个势利眼一样爱答不理的吗？
难道是认出他的身份来了？
但这也不对，他现在可是戴着面具。
用温和的语气拜托小石守在门口后，原萧明好奇地随她走了进去。
一旁的小柒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道：“烟娘，你、你怎么——”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快去后院领罚，等着我亲自送你过去吗？！”烟娘训斥道。
小柒露出不服气的表情，却最终还是什么没有说，不甘不愿地转身去了后院。
宽阔的大堂内，装潢典雅柔和，粉色帷幔轻纱飘舞，所有桌椅都整齐地排列一旁，一个人影都不见。
很显然，小柒并没有说错，现在这里看起来确实还没有营业。
烟娘笑道：“此处简陋，贵客还请随妾身上楼。”
原萧明这次没有跟她上去，直接道：“我没钱，不是贵客，只是一个穷人，去不起。”
烟娘一愣，笑容更甚，花枝乱颤，“您真会说笑，您这一身打扮气质又岂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么低调的打扮都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难道他也有传说中的贵气？
不等原萧明询问，烟娘眨了眨眼眼睛，目光在他身上打转，“素锦所织而成的衣裳，沉香木所制的发冠……”
“若您这也是穷人，妾身岂不是乞丐都不如了？”她笑吟吟地打趣道。
原萧明听得不明觉厉。
只听懂了一个意思，原来他特意选得这一身朴素无华的装备竟然这么值钱？
是他这个异世来的土包子孤陋寡闻了。
但是……
他道：“难道你想让我卖了这身衣服来一掷千金吧？”
烟娘笑不出了，狐疑道：“那您过来是打算……”
原萧明一本正经地道：“我想买一种药，最近家里来一只小野猫，可惜利爪实在过于凶残，想要摸摸都不准。”
“我觉得你这里，应该有能让它四肢无力，无法再抓我的药。”
烟娘一口回绝，“请恕妾身无法满足您的要求，我们这里是正经营所，并无您所说的这种药。”
原萧明道：“哦，哪怕有人来查也是？”
“这……”烟娘面露迟疑之色。
低头沉思几秒，她微笑道：“妾身忽然想起来，不久前楼里闹鼠，妾身确实购入了这种药粉。”
“您稍等，妾身这就为您取来。”
原萧明一怔，他只是随口诈一诈，竟然还真的成功了？
直到药被取来，交到他手上时，他还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看着手上的黄色小纸包，他不禁产生了一个怀疑。
这该不会，真的是用来杀死老鼠的毒药吧？
他强调道：“我并不想让它死，也不想伤害它，我只是想让它暂时失去力气，你没有拿错吧？”
烟娘笑道：“您放心，这种药粉绝对于身体无害，而且效果也仅仅是让其手脚无力。”
“若您将整包都让她服用，效果至少能持续一整日。”
原萧明想了想，试探道：“我先拿回去试用一下，如果效果真如你所说，我再过来给钱，相反，如果……”
烟娘却道摇摇头：“这包药粉妾身赠您了，就当是为小柒的出言不逊赔礼道歉了。”
说到这里，原萧明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之所以这么热情，主要还是看在他这一身低调奢侈的打扮份上，觉得他有什么来头，怕得罪他。
目的已达到，原萧明揣着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药粉，满意地离开了春色楼。
小零却很不满意。
它痛心疾首地道：「你怎么能吝啬啊！连给人下/药都舍不得出钱买药！万一这免费得来的药有问题呢？」
被这么一说，原萧明也觉得他好像有点过分，「那我去找人试一试药？」
小零问道：「那你打算找谁？」
「嗯……」原萧明思考道，「不如我自己来试吧。」
小零大惊失色，「……不至于如此吧？」
它这么说，原萧明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找别人，万一吃出问题来了怎么办？」
小零费解地道：「那你就不担心自己吃出问题来？」
原萧明摇摇头，「……这个药我自己都不敢试，又怎么能下给别人，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
「而且，我觉得那个烟娘，她没有骗我，这个药应该没有问题。」
小零懵圈了，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你就不能花钱去药店买靠谱的药吗？」
原萧明反问道：「那你觉得在正规的药店，可以轻易买到这种不正经的靠谱药吗？」
「不会，就算能买到也肯定很麻烦。」
虽然无比纠结，但一时间，小零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他。
原萧明就当它默认了。
回去以后，让所有侍女都出去，关好门后，他直接倒了一点点药粉放到茶杯里，然后一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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