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两位老人（一）
泽法的机械手臂“粉碎机”被在不久的战斗中毁于诺琪高之手，但这并没有对他的实力起到负面影响，没了那套笨重的机械，反而让他的速度变得比之前更快了两分。也幸好如此，要不然再跟红伯爵交手时他很快就会陷入劣势中。
后者的出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海岸边只看到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在礁石丛中闪来闪去，还没看清他怎么挥剑（伞），那些石头就接二连三地变成了碎屑。
泽法站在原地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手的身影，每当对方靠近，他都会用拳头正面接下攻击。
主动追击并不是做不到，但逞一时之勇没什么意义，战斗刚刚开始，敌人各方面的状态近乎完好，他追上去打也无法取得想要的结果。就现在来说，防守反击算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战术。
数天前他和某位不孝徒弟战斗的时候太过于实诚了，全程大动作跳来跳去，结果没打多长时间就犯病了。这次必须吸取教训。
哪怕想以命相搏，也要等合适的时机出现。
红伯爵察觉了泽法的意图。“想消耗老夫的体力？”
他不得不承认，这招有用。年轻那会儿他肯定不在意这点小计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战术没有任何意义，但现在他也是老头儿一个，耗不起啊。
红伯爵靠近泽法，手持雨伞砍向了他的脑袋。贴近了打，看谁耗得过谁！
泽法冷静应对，一拳轰在了伞骨上。
嘭！！
短暂相持过后，两人各退了几步，没有任何犹豫，同时又向对方发动了攻击。
接下来的战斗两人之间根本拉不开距离，泽法的脸上也不见失落，敌人的每一招他都沉着应对，并不急于求胜。
时间一分一分一秒过去，两个老人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汗珠不断地从头上滚落下来，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比他们状态更差的是脚下这片海岸。礁石丛早已消失不见，海滩上并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大坑，远远望去像是被数十门舰炮轮番轰击过一样。
在一旁观战的艾恩心急如焚。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虽然泽法老师还没有战败的迹象，但深知老师身体状况的她非常担心对方的安全，万一打着打着犯病了，致命危机就会降临。
那个杀气很重的老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诺琪高看出了她的担忧，出安慰道：“放心吧，来救你之前他刚吃过特效药，没那么容易犯病的。”
她对红伯爵没有在短时间内击败泽法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
红伯爵虽然击败过前前任海军元帅“钢骨”空，但那场战斗持续了十天十夜才分出胜负，说明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微乎其微。全盛期的泽法论实力也不见得就比他的老上司差多少，横向对比下来，即便他打不过红伯爵，后者想赢他也没那么容易。
前提是不犯病。
刚想到这里，诺琪高突然脸色微变，她“看”到了自己打自己脸的画面。“要不要这么巧啊？”
几秒钟后，泽法在抵挡红伯爵的斩击时，突然呼吸一滞，动作慢了几分，结果没能挡住后续的攻击，被对方抓住机会一脚踢飞了出去。
艾恩惊呼：“泽法老师！！”
她想冲过去，但被诺琪高给拦了下来。“你就别过去送死了，放心吧，你的老师且死不了呢。”
艾恩奋力挣扎，但她也不想想，之前她无法从红伯爵手中逃跑，现在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诺琪高的手心。
落地后的泽法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先把便携式呼吸器掏了出来，但还没来得及使用，红伯爵就追了过来。
一伞落下！
紧要关头，泽法用武装色护住脊背，身体卷缩了起来。
嘭！！
法再次被击飞出去。
趁着在空中这一小段的空挡，他急忙将呼吸器对准了鼻孔，用力按下。
呼~
再次摔在地上后，泽法的状态平稳了许多。面对再次袭来的红伯爵，他急忙挥拳迎上，勉强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虽然依旧被击退了数十米，但也避免了被重伤的命运。
“真狼狈啊，这样的你有保护同伴的力量吗？”，红伯爵嘲笑道。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算幸运，只是单纯的衰老，并没有疾病缠身。
“咳咳......老夫比任何人都希望身体健康，如果没有疾病，当初也不会......算了，事到如今再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泽法的表情中满是痛苦，但这份痛苦并不能提升力量，反而会成为拖累。逝去的人已经逝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还活着的人。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下来。“拖着一副沉重的躯体又如何，哪怕拼着这条老命不要，老夫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身边的人！”
“靠着你手里的小玩意儿吗，下一次你再犯病时可没有机会再使用它了，老夫不会给您机会的！”，红伯爵“好心”提醒道。
咔嚓！！
泽法捏爆了呼吸器，随手将它扔到了地面上。“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红伯爵：“......”
算你狠！
两人再次战作一团。
见泽法老师犯病期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艾恩松了一口气。她不会再想着冲过去帮忙了，那样会打乱老师的战斗节奏。
见诺琪高还抓着自己的手腕，艾恩提醒道：“海贼，你可以放手了”
唰！
诺琪高火速放手。
“叫海贼多见外啊，你跟其他海军一样喊我诺琪高大人就行。”
“我不是海军。”，这样喊你更见外好吧。
艾恩往旁边走了两步，她要跟这家伙拉开距离。即便对方救了自己，但也不能忘记对方的身份。
泽法老师痛恨七武海！她也一样！
“啊啦啦，好久不见！”
诺琪高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头戴青绿色帽子，身披青绿色大衣，内穿一件领口快开到肚脐眼的淡蓝色T恤，如此风骚的打扮，来人的身份并不难判断。
“这不是青大将吗，两年不见，落魄了啊。”，诺琪高笑着跟青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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