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瑞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你是叛徒，但我再也不会完全放心了。

        多梅隆笑了。“你以前和任何人在一起过吗？”

        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瑞德认为他过去最信任的人是像纳尔查，艾温，罗格，古尔特和艾伦这样的人。那些容易阅读的人，那些一开始就懒得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瑞德并不完全信任他们，因为他们的善良本性，而是因为他知道他们永远不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然而，像罗格，多梅隆和赫克托这样的人是练习骗子。也就是说，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和瑞德一样。即使他们是善意的，瑞德怎么能完全信任他们呢？

        “话又说回来，我想我已经远远超出了那个点。

        现在，他知道，展示自己谨慎的天性只会阻碍他们活着度过难关的机会。这就是为什么瑞德愿意让大规模杀人鬼魂的事情过去。这一点，也因为他看到自己现在在多梅隆身上反映出来，作为一个可能曾经走上过一条与自己相似的道路的人。

        “来，起来吧。”多梅隆走近他，伸出手让瑞德站起来。

        瑞德犹豫了一秒钟，但他还是接受了帮助。尽管有治疗药丸，他自己的身体不会立即恢复活力，所以瑞德不会否认任何帮助。

        “你疯了吗？！”奥蕾莉亚愤怒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你甚至知道你现在选择信任什么样的人吗？！这不仅仅是一些阴暗的人！他是一个大规模杀人犯，催生了屠宰精神！我能用手数出在我活着的时候发生了多少这样的事例，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绝对的疯子！

        瑞德皱了皱眉头，盯着离他只有几米远的多梅隆。

        “你是个坏人吗？”他问。

        “大概吧。”多梅隆耸了耸肩。“但你也是，对吧？”

        瑞德皱着眉头。“我从不认为自己是邪恶的，但话又说回来，我想我也不是一个好人。

        多梅隆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看到一致。在修炼的世界里，事物很难如此绝对。就我自己而言，我不认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本质上是好的，但我从不后悔杀死我杀死的人。我不知道那一点点的自我反省是否能免除我的行为，但它对我的意识来说一直都足够了。

        瑞德停顿了一下，想着那些话。瑞德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他过去从未杀过太多人。相反，如果他要为亲手杀死数百人，甚至数千人负责，他能坚持这一决心吗？这将如何改变他？那时，在他眼中，人的生命还有什么价值呢？

        这些都是他过去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我们可以把这个讨论留到以后再说。多梅隆环顾四周。“我们手头有更重要的事情。

        瑞德也从他深思熟虑的沉默中跳了出来，低头看着他挖到的地面。

        多梅隆饶有兴趣地看着同一个地方。“你是怎么阻止骷髅的？”

        “他们是由一个编队动力的。“瑞德说。“我刚刚摧毁了核心。

        剑客似乎很惊讶。“你是怎么找到核心的？”

        “直觉。”“瑞德说。

        少年蹲下来，开始把动物骨架的残骸从原地拖出来，露出他挖在地上的洞。他再次把手伸进去，然后拖出看起来像是野兽骨头残骸的东西。

        它被部分破碎了，但他仍然可以看到许多神秘的符文刻在它的表面上。这些符文中的许多瑞德都能认出自己，而其他的符文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他认为这些是为死灵术动力的。

        “为什么这里会有阵型？”多梅隆疑惑地问道。

        “这可能是一个陷阱。“瑞德说。“也许死灵法师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并在这里设置了这个，在我们更有可能跟随的地方。

        “食尸鬼呢？”

        “它可能是为了守卫编队的核心。

        多梅隆皱了皱眉头。“但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把食尸鬼放在那里不会让我们避开它吗？”

        瑞德看着他。“我们躲开了吗？”

        剑客叹了口气。“我想不是。”

        两人试图伏击食尸鬼并立即杀死它，因为他们想削弱死灵法师，他们不喜欢在他们继续前进时有一个小指环界的不死族在他们身后。最后，这一切很可能是死灵法师为了放慢追捕者速度而进行的一场赌博，而且回报已经足够好了。

        “还有一些事情让我感到困惑。“多梅隆说。“首先，我敢肯定食尸鬼没有被控制。

        “你为什么这么说？”瑞德问道。

        “它太容易分心了。如果它在那里守卫编队的核心，它永远不会追我，让它毫无防备。

        瑞德皱起了眉头。“一旦我足够接近，它仍然会回头。

        “死灵法师不需要一直直接控制他们的奴隶。食尸鬼足够聪明，可以自己遵循简单的命令，但它们并不比普通动物聪明多少，所以它们也会分心。“多梅隆说。

        “我不确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是对的。奥蕾莉亚说。“话虽如此，根据经验，我们都知道这个死灵法师可以在至少五公里之外控制它的不死族，所以没有必要让这个食尸鬼独自一人。对此唯一的解释是，要么他们已经死了，被别的东西占据了，要么离这个地方很远。

        “这整个死亡森林的宽度不超过五公里。

        瑞德向多梅隆提出了同样的观点。

        “这确实很奇怪。多梅隆点了点头。“也许他们知道他们无法控制食尸鬼，他们要去的地方，把它留在这里。雇佣兵的身体可能会分散注意力，让食尸鬼保持静止，只要他们需要。

        “或者也许食尸鬼失控了，杀死了雇佣兵本身。瑞德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有可能。重要的是，死灵法师知道有人在追捕他们，或者至少足够谨慎，可以设置障碍来应对这样的场合，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不会惊讶地抓住他们。

        瑞德犹豫了一下。"你能用你的那个精神杀死一个小魔戒境界修炼者吗？

        “我可以。”多梅隆点了点头。“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喜欢依赖它。它仍然以灵能为食，而我能控制它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它是密封的。不过，每次我使用它时，精神就会变得更强壮，封印也会变得更弱。

        “我以为你过去可以控制它。瑞德感到困惑。

        “我没控制它。”多梅隆摇了摇头。“更恰当的说法是，我与它一起努力杀死别人，包括比我强大得多的人。當我被俘虜，我的靈性之海被移除時，我失去了戰鬥的意志，反過來，我也失去了靈魂的合作。

        瑞德皱着眉头。“你是怎么封的？”

        多梅隆似乎犹豫不决。"一旦我失去了战斗的意志，精神就会变得疯狂。它杀死了我的俘虏，只是在赫克托的帮助下才被封印。如果他没有深海之剑帮助他，那也会杀了他。

        瑞德终于开始理解这种精神的可怕之处。赫克托是巅峰小环境界的修炼者，连他，如果没有自己宗派的一件精湛宝，也无法征服魂灵。然而，最让他惊讶的是，多梅隆竟然能够修炼出如此强大的武器，甚至连他的灵海都没打开。

        这一启示让瑞德重新评估了自己对修炼世界的理解。

        “所以，正如你现在可以理解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依靠精神。“多梅隆说。“可能是我们没有选择，但每次我使用它，我都离造成可能影响整个地区的灾难更近了一步，我想避免这种情况。

        “我担心我自己的个人问题会给这个教派带来灾难。

        赫克托在他的教派中怀有这种巨大灾难的事实解释了他对瑞德自己奇怪之处的立场。畢竟，與多梅隆的這種精神所代表的危險相比，年輕人可能的惡魔力量和它可能帶來的麻煩似乎相當微不足道，如果這能為他的教派帶來利益，長老似乎願意冒許多風險。当然，也许如果他知道瑞德自身恶魔力量的由来，他会更加犹豫做出这个决定。

        虽然瑞德对多梅隆的这种精神的内在运作感到好奇，但他知道这不是讨论它的地方。

        最后，他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好。”多梅隆似乎很满意。“让我们再环顾一下这个地方。也许死灵法师留下了一些线索。

        他们四处寻找骨海中心附近的地区，包括雇佣兵和食尸鬼的尸体。然而，令他们毫不意外的是，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兴趣。

        “没什么。”多梅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而且我没有看到死灵法师留下的任何痕迹来表明他要去哪里。

        “不需要轨道。瑞德摇了摇头。“我知道他要去哪里。

        “你愿意吗？”多梅隆看起来很惊讶。

        瑞德点了点头。“如果他还在这个死森林里，他只能去另一个地方。

        最后，七年后，瑞德自己的旅程即将把他带回一个他发誓再也不会去的地方。通往下面世界的入口，昆虫怪物，月光石和其他黑暗和难以理解的实体居住在那里。

        地下。月光石矿。

        瑞德只希望他不需要比入口走得更远。

        多梅隆注意到了瑞德说话的奇怪之处，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们谈论得越少越好。“瑞德说。“有人在听。

        这些年来，瑞德从未忘记鹰派给他的警告。帝国在他们的指挥下拥有透视者，他们可以阅读命运和神圣信息的线索，而不必自己听到或阅读。他得到了保护，免受这种占卜的侵害，尽管他不知道这是否曾经被要求过，但瑞德宁愿在他所知道的知识中是安全的，以保护自己免受这种企图。

        然而，对他的同伴来说，情况并非如此。這就是為什麼瑞德從來沒有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談論過他的遺產或他的地下出身，即使他們自己懷疑。

        多梅隆困惑了一秒钟，然后他的表情变成了一种自觉。“我明白了。你认为它安全吗？

        瑞德犹豫了一下。"不，它不安全。它不可能是安全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在接近后决定如何继续。

        剑客点了点头。“你比我更了解这个地方，所以我把这个决定留给你。

        “我无能为力，无法让我们为可能等待我们的事情做好准备。

        瑞德没有说出这些话。

        在离开之前，瑞德用他包里剩下的东西代替了他破烂的衣服，这并不多。他还把地层骨的碎片存放起来，留待以后研究，对检查刻在地表的死灵符文很感兴趣。

        最后，一分钟后，他带着多梅隆的陪伴，向洞穴前进。

        他的脚步和面容在他们继续跋涉时缺乏他早先的信心。每一步都使他更接近那个地方，虽然森林发生了变化，这是他七年来第一次访问这个地方，但他仍然可以认出并追溯他当时所走的路。

        沐浴在月光下的纯白兔子和从地上抢走它的猫头鹰，他看到篝火烟雾痕迹的地方，他第一次遇到纳尔查，艾温和罗格的地方，然后因精疲力竭而崩溃。这一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回忆》瑞德也从未给予过多的注意，但现在却以惊人的清晰度重新浮出水面。他感到紧张，在极少数情况下，他在做出决定后会再次猜测自己。

        “如果我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我会警告你。“奥蕾莉亚说，仿佛感应到他脑海中的湍流。

        瑞德皱了皱眉头，继续走着。如果多梅隆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他就不提，而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表情专注。

        很快，他们穿在上面的骨头海越来越少，再次露出森林的地面。大约在同一时间，湍急的河流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瑞德在这个关头停顿了一下。“我们很接近。

        多梅隆看着他。“这地方在哪里？”

        “沿着河边。小路很窄，而且隐藏得很好”他犹豫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会在那里找到什么。

        剑客笑了。“这与课程是一样的。只要带路，我会用我的生命看着你的背影。这个，我向你保证。

        瑞德被这些话吓了一跳。尽管如此，他还是向多梅隆点了点头，继续走着。

        从那时起，瑞德已经可以计算出他们需要走多少步才能到达洞穴。在任何地方仍然没有死灵法师和他的团队的迹象，但他认为，这不是他们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他们朝河边走去，决心跟着河边去目的地。死亡的森林在这里结束，死亡没有影响河对岸的任何植被。在某些方面，这个古尔特水体似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之间的边界，生死在两个世界中蓬勃发展。

        不知为什么，绯瑞德的薄雾似乎无法将其吸收能力延伸到河外。目前还不确定这是因为它根本没有时间，还是水体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死亡的蔓延。

        瑞德带着一些渴望看着河对岸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但他强行将目光移开了。

        前进的道路很快就变得岌岌可危，因为这条河的这一段穿过了一大串山丘。两人被迫爬上陡峭而不稳定的地面，尽管至少没有活的植被进一步阻碍他们的脚步。

        没过多久，瑞德所期待的景象在他们爬上一个小斜坡时向他们显露出来。

        一座小山丘，悬崖边面向流淌的河流。它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在它的绿色被死亡吞噬这个地方之前。然而，没有人能想象在这个地方下面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从这个角度来看，瑞德看不出所谓的入口是否还在那里。然而，一旦这个地方进入视野，他就表现出明显的犹豫，这让多梅隆知道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那座山上有东西吗？”他问。

        瑞德点了点头。“一个入口一个洞穴。我不知道它是否还在那里。

        “我能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没有脚印，没有自然现象完全没有。多梅隆皱了皱眉头。“你确定死灵法师是从这里过来的吗？”

        “我是不确定。瑞德摇了摇头。

        在森林的这片死寂中，总有可能还有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死灵法师和他的团队正前往那里，无论它多么渺茫。然而，知道了瑞德所知道的，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不参与其中呢？他怎么能不先检查这里呢？

        如果有的话，如果他一无所获，他会很高兴。

        “我没有感觉到不死能量的聚集。奥蕾莉亚说。“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接近那个地方。

        修炼者的本能不仅仅是随机和毫无根据的感觉。这是他们自己的头脑在警告他们，他们所目睹的事情中有一个奇怪和不合时宜的因素，通常是在他们自己的意识自我能够分析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之前。一般来说，这种错误超越了表面层面，更强壮的修炼者的本能可以感觉到精神能量中的奇怪之处，甚至是支配某个地方的自然法则中的奇怪之处。

        这些警告常常被铭记在心。

        然而，在奥蕾莉亚的警告中，她从未建议瑞德撤退。很明显，她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是什么。

        “现在退缩已经太晚了。

        他看着多梅隆。“你需要住在这里。

        剑客看起来很生气。“这又是？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害怕在这个地方等待我的一切。

        瑞德摇了摇头。“这是不同的。这不仅仅是你在这里面临的腐败威胁，或者任何你可以与之抗争的东西。

        多梅隆皱了皱眉头。“那它是什么？”

        瑞德犹豫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你，但你无能为力。我只能保证，如果你跟着我，你一定会死的。

        这个诅咒影响了任何进入月光石矿的人。就连他那个时代修炼界顶端的师傅，也不敢自己冒险进入这个地方。

        毫不惊讶，剑客似乎对瑞德的警告犹豫不决。“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如果对我来说不安全，那对你来说又怎么安全呢？

        “这对我来说不安全。瑞德摇了摇头。“但至少，我有机会不死。

        诅咒并不是那个地方唯一的危险。即使是现在，他也想起了自己对昆虫的承诺——无论如何都要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地方。当他回到上面时会发生什么？那些生物还在那里，看着并等待着那个来自那时的瑞德何时会背弃他的诺言吗？

        当然，面对潜伏在这些隧道中的其他人，相比之下，昆虫的威胁是微不足道的。

        瑞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念头擦去。几秒钟后，他看着多梅隆。“我不知道我会在那里呆多久，但如果过了很长时间，我仍然没有出去，那么你可以肯定我已经死了。不要来找我。

        “我不能答应你。多梅隆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再说一句，帝国呢？他们不都知道我在哪里吗？

        “我以为你不担心。

        “我不是，但如果我不得不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们肯定会以这种方式确定我的位置。“多梅隆说。“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离开的时间太长，我会去那里寻找你。

        瑞德犹豫了一下。"请耐心等待。我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白费。

        剑客勉强叹了点头。“小心。”

        用这些话，他们分道扬镳。

        瑞德开始向悬崖边和河流之间的狭窄小径爬下山坡。每向前走一步，都像是又给他的背上添了一分力，仿佛他当奴隶时的烦恼和软弱又一次汹涌。

        即便是现在，在地表修炼了这么久之后，他依然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无法回到这个地方。事实上，随着他的视野越来越开阔，那个世界的真正恐怖在他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即使像维兰当时一样强壮，他也知道一个昆虫类生物足以杀死他，而这些生物将是他最不担心的。

        “还是没有。”奥蕾莉亚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振作起来，继续走下去。你不需要进去。从入口处检查一下。

        虽然这个女人试图减轻他的担忧，但她和瑞德都知道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就像那个女人说的，他没有看到任何脚印的迹象。瑞德在他到达悬崖边上时，脑海中感受到的压力和期待继续增加。他左边一米是汹涌的河水，而在他右边，一堵相当光滑的石墙矗立着，在拐角处转一圈，就会向他揭示真相。

        只有最狭窄的路径可供他行走。

        瑞德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几乎跳出胸膛，往前走。然而，当他转过弯，清楚地看到悬崖峭壁时，他就僵住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或者更确切地说，在他记忆中应该有一个大开口被藤蔓覆盖的地方，一堵光滑的石墙矗立着。

        并不是入口被碎片挡住了，而是有人似乎将悬崖面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在其海绵状开口处重建了一堵天然石墙。瑞德甚至把手伸向前，用手掌感受着光滑的石头。

        这不是幻觉。

        “他们关门了吗？”瑞德大声地惊叹道。

        他指的是帝国。

        “是的，但是这不仅仅是这样。奥蕾莉亚表情严肃地说。“这堵墙有问题。这似乎是完全自然的，但我能感觉到一种隐藏在它表面下的力量。它阻止了我的感官穿透它哪怕一英寸。

        “海豹。”瑞德遵循了她的逻辑。

        “很有可能。无论我从哪个角度接近它，这种力量都会延伸到阻挡我。我以前只有一次在参观我教派的金库时感觉到如此强大的封印，“她说。“事实上，他们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放了这样的东西他们不希望任何人进入或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死灵法师从来没有追求过这个入口。

        即使在他虚弱的状态下，巫妖依然是世界上最博学的修炼者之一。如果他认为这个入口是“关闭的”，那么显然超出了瑞德和aurelia的能力来打开它。

        瑞德松了一口气。“那么这意味着死灵法师和他的团队没有通过这里。

        奥蕾莉亚有些不满地咕哝着。“我无法想象他们会如何度过难关。即使他们以某种方式克服了它，如果没有类似的钥匙或技术，我们也无法跟随他们。

        瑞德点了点头，转过身来。“那我们就可以”

        他走开了，因为他的眼睛捕捉到几十米外的河上漂浮着什么东西。

        一个人形。一个女人，有着飘逸的白色长发和黑色的连衣裙。瑞德在他的世界里见过的最美丽的人，其特征如此神圣和完美，以至于他们接近完美。

        然而，她在他心中唤起的感觉恰恰相反。恐惧。绝对和包罗万象。

        这是死亡的面孔，它正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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