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问情 下
“不要,不要……逼我……”我闭了闭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Www.QΒ5。coM//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浓浓的是歉疚,和深情,隔着窗子将我拥入怀中,“我也不想,但是我真的受够了,告诉,为什么?”压抑在层层表象下的痛苦如同一片汪洋,几近将我颠覆其中。
使劲闭了闭眼,我下定决心,轻轻推开他,直视他的目光,“你一定要知道?”
“是的!”
“不后悔么?”
“不!”
我点头,“那好吧,既然我们来到江南,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个故事?”他疑惑道。
“是的,一个流传在我家乡的故事。”我思忖半晌,手放在窗棱上撑着头,缓缓回忆道:“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
相传苏小小是钱唐有名的一个歌妓。据説,苏小小是个美丽而又聪明的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寄住在西陵桥畔的姨母家,因生活所迫,沦为歌妓。她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擅长演奏各种乐器。她虽身为歌妓,却很知自爱,不随波逐流。苏小小平时十分喜爱西湖山水,自制了一辆油壁车,独坐车中,叫人推着,遍游湖畔山间。一日,游贾西湖,沿湖堤而行,不期遇到一位少年阮郁,正骑着一匹青骆马迎面而来。两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为了表达爱慕之心,苏小小口吟一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阮郁闻知,后来登门求见苏小小,互诉爱慕之情。不久,這对年轻人终于如愿以偿,结成良缘。
自此,两人比翼双飞,每日不是在画舫中飞斛,游览那湖心与柳岸的风光,就是自乘着油壁香车,阮郁骑着青骢骏马,同去观望南北两峰之胜概。不料好事多磨,仅仅过了三个月的婚后幸福生活,阮郁在京做官之父派人来催归。阮郁不违父命,忍心与小小挥泪相别,匆匆而去。自此之后,杏如黄鹤,毫无音讯。苏小小情意难忘,时时思念。
這年秋天,为了排遣心中烦闷,苏小小乘油壁车到满觉陇赏桂,见满山红叶,甚觉可爱。在烟霞岭下一座破庙前,看到一位书生正在攻读诗文。交谈這下,方知這位书生名叫鲍仁,正欲上京赶考,但缺少盘缠,不能前往。苏小小十分同情书生的贫困遭遇,慷慨解囊,赠银百两,资助鲍仁上京赴试。
又过一年,夏秋之交,苏小小赏荷归来,夜间贪凉,坐在露台久了,犯了风寒,染成一病,加以经常思念阮郁,病情日见沉重,卧床不起。
临终前,她向身边侍候的人嘱咐道:“我生于西冷,死于西冷,埋骨于西冷,庶不负我苏小小山水之痛。”説毕,奄然而逝。正在此时,得到苏小小资助去京应试登第、已任滑州刺史的鲍仁,专程来钱唐西岸向苏小小道谢,获悉小小的死讯,抚棺痛哭不已。鲍仁后来遵照苏小小“埋骨西冷”的遗愿,就出资在西岸桥畔择地造墓,墓前立一石碑,上题“钱唐苏小小之墓”。后人又在墓上建亭,亭名“慕才亭”。“
故事讲完,我一霎不霎地注视着他,不敢将视线移开分毫,然,那一汪清泓中,我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底下是激流涌动还是平静无波。
“能告诉我,多一些吗?”轻轻的,如碎了的冰发的声音,是他在问。
我勾唇,轻吟,“陌上少年足风流,松下西陵妾心羞。愿为合欢长相依,可怜孤魂倚凤楼。”
“……”他沉默,并没有开口。
我长叹了口气,道,“愿得一心长相守,油壁香车今在否。只道无情是妓子,可恨易衰非侬愁。”
沉默,依然……
轻轻的,我阖上双眸,是的,完全的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所思在庭。双鱼比目。鸳鸯交颈。有美一人。婉如清扬。知音识曲。善为乐方。
想要不看,不记,不想,思绪却如那潮水,朝朝来,朝朝落,不曾停息,不曾遗落。
告诉他這个故事,还是私心里想赌一次吧,赌一次江山美人,赌一次情比金坚,赌一次情有独钟……
可是,输得好惨,心脏中,如有针扎般的疼痛,抬头捂住那里,我使劲的按了按,既然,他做不到放不下,那我,就要做到放下。
决绝的睁开双眼,我把住窗棱,正欲言,不想被猛地拉住手,拖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説的,我明白了。”什么?我想要扬头,却被他将头按在胸膛上,“所以,给我时间,让我证明,好不好?”
我不敢置信的怔立当场,他竟然是在,恳求么?曹丕??曹子桓???
难道,他听懂我的故事,要证明给我看他不会如阮郁一般么?
头脑中,犹如被塞入一团糨糊,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刻,他的声音又在头顶上响起,“可是,那不重要,因为那是我的选择,我的责任,而现在,重要的是,”他抬起我的下颚,迎上我迷茫的眼睛,“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心?你的情?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的,选择吗?我的,心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我不能让历史重演,我不要变成历史上的甄洛!
但他的一句话,却让我无所适从,我的心,我的情,我的选择,又该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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