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到底在哪?!
云蕾点了点头,依言拿出一颗含在嘴里,只觉又苦又辣,但为了避毒,也只得忍着。剩下的她正欲还给红壶仙。红壶仙却摆了摆手道:“算啦。那些你先收着。以后会用得着。老花子这里还有。”
云蕾谢了一声,将它小心地收在怀中。
红壶仙的这红葫芦是世间异宝,既可做兵刃,又可做坐骑。催动起来快愈追风。比青猁的脚程也毫不逊色。
红壶仙曾经来过这女娲部落几次,路途甚是熟悉,他避开了几处险恶之处,不大的功夫,远远见前下方有一大片水域,那水域形状甚是古怪,从天空望下去,那大片水域被一个大岛隔开,一半就像一个大大的月牙,另一半就像是一颗五角的星星。而中间的大岛却像是一个四四方方整块大石,上面修建了一栋竹楼,这竹楼的形状更怪,就像一条长长的巨蟒,弯弯曲曲盘在岛上,也不知有几百间?
红壶仙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娲部落了,我们下去看看罢,瞧瞧张丹枫他们在不在这里。”
手臂一挥,足下的红葫芦倏地冲了下去。转眼间已停落在那大岛之上。
脚一落地,一丝怪异的感觉忽然涌上云蕾心头!这地望上去是大石头,踩上去却像豆腐一样松软。云蕾没有提防,脚下猛地一沉,似要朝下陷落。她大吃一惊,忙提了一口气,方才稳稳站住。
红壶仙哈哈大笑:“丫头,吓一跳是不?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吓一跳。不过你不用担心陷进去,这地虽然踩上去软绵绵的,但却柔韧的很,再锋利的刀子也割不开。嘿嘿,也算这里的一大奇景。”
云蕾半信半疑,试着一只脚用力向下踩,果然向下陷落到足踝部位便再也踩不下去。由于她的微微用力,地面竟像波浪般起了涟漪,以二人足下为中心,一波波向外涌动出去。建在这块比豆腐还要软平地上的竹楼也微微晃动起来。像湖水中的一艘船。
这种诡异的景象让云蕾睁大了眼睛,红壶仙哈哈笑道:“丫头,好玩不?这正是这块地奇妙的地方,任何外人来到这里,只要一踩上这块土地,这土地便会主动示警……”
云蕾怔了一怔,道:“这也不太好吧?那他们本族的人出出进进怎么办?岂不是频繁示警?”
“呵呵,不会的,因为我族的人从来不踩在这块息壤上……”一个清朗的声音蓦然传了过来。
云蕾抬头一看,有四个人自那座竹楼上走了下来。
云蕾一见那四个人,心中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这就是女娲后裔么?”
那四个人上半身与常人无异,下半身自腰肢以下却是一条长长的青色蛇尾。中间那个人是一个青年男子,身上的穿着一件麻葛布的偏衫,皮肤是南疆人特有的黧黑色,五官却清秀无比。手腕上,足踝上,脖子上都盘着一条白色的小蛇,大小尺度一样,如不是它们蠕蠕而动,时不时吞吐着血红的信子,乍一望上去,就如同戴了一圈白玉环。
他左边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祭师打扮的人,穿着一件纯黑的袍子,眉心处有一个朱红色的月牙突起。手里握着一条青杖,杖头上盘着一条金黄的小蛇。蛇头吞吐,灵活异常。
其他两人看年龄也全在四十岁左右。手里拎着一条盘有青蛇的竹杖。
当中那个年轻人冲着红壶仙一抱拳,微微笑道:“仙长,还认得小侄么?”
红壶仙哈哈笑道:“你是风无涯罢?我记得我上次来时,你还是个刚刚学步的娃娃呢。转眼间这么大啦!令尊可好?”
那年轻人神色一黯,道:“家父已仙逝多年了,谢仙长惦记。”这女娲族虽然比普通人长寿的多,但最多也就活三百岁,他们族长的接任是世袭制,红壶仙一百多年前来时,正是现任年轻族长的父亲主事,而这个年轻人望去虽然年轻,但也有一百多岁了。因为他那时曾缠着红壶仙玩过,故而认识。
他旁边那祭师模样的人冲着红壶仙行了一个颇为古怪的礼:“仙长,可还记得风天祭?”
红壶仙哈哈笑道:“老弟,我不记得谁也会记得你。我的小命还是你救的哩。如不是你,我就死在那毒障下了。”
云蕾听他们居然都讲汉话,颇为诧异。但见他们寒暄来寒暄去,心中颇不耐烦。轻轻一扯红壶仙的袍袖。红壶仙会意,冲着那凤无涯抱了一下拳道:“风贤侄,老花子想请问你们一事,可曾见我这师侄的三位朋友?他们有一个是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一个是天门寨的夕迦法师,还有一个是海国的女王……”
凤无涯微微皱了一下眉,脸上现出诧异的神情:“夕迦法师方才确实来过,其他两人可没见着。”
云蕾心中一沉,好生失望,道:“他们三人应该在一起啊,怎么会……哦,那夕迦法师还在吗?”
忽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我在这里。云姑娘,你怎么也来了?”随着话声,一个蓝衣人出现在竹楼门口,苍白的近似透明的肌肤,精致深邃的面容,正是那夕迦法师。
云蕾一看到他,便再也忍不住,脱口道:“你把丹枫怎么样了?他身上的独情蛊解除了没有?他现在哪里?”
夕迦法师目光如冰似雪,看了云蕾一眼,面上神情依然是淡淡的:“姑娘到底是请教我呢,还是审问我?”
云蕾一呆,面上一红,这才察觉自己确实问的有些鲁莽了。但她实在是太过担心张丹枫的安危,鲁莽那也顾不得了。她咬了咬嘴唇,道:“对不住,在下说话莽撞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但我实在是担心我那朋友的安危,麻烦你告诉我他的去向好么?”
夕迦法师望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似闪过一抹怜悯和歉然,却又随即淡然:“他和水洛有要事要办,提前走了,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云蕾一呆,失声道:“怎么会?你的那个徒弟麻益图族长告诉我说,你们三人是在一起的……”
夕迦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我们三人确实是一起离开天门寨,但却并非一路,我来这里是受风族长邀请,而他们却是有其他事要做的……一出天门寨我们就分手了。”
“那——他们去了哪里?”云蕾犹自不死心。
夕迦法师一翻眼睛:“我怎么知道?你那个朋友要去哪里没必要向我报备吧?”
云蕾腿一软,险些坐倒,她实在不相信张丹枫就这样不言不语地把自己扔在天门寨独自跑掉!定是有什么古怪。但如果这夕迦就是咬紧了口不说,她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她又急又气,泪珠已在大眼睛里滚来滚去。
红壶仙一皱眉,他看似玩世不恭,但处事经验却极是老到。他一见夕迦法师的神情便知此事问也问不出来,只能慢慢打听。便向云蕾使了个眼色,打了个哈哈道:“好啦,丫头,人家既然说不知道,我们再慢慢打听别人便是。你也不必着急,张丹枫那小子机灵非常,法力又高,断乎没什么要紧的。也或许确实是他有急事,所以才走的匆忙……”
那凤无涯也打圆场:“姑娘,你可能是对夕迦法师误会了,他是我的至交好友,这次确实是我邀请他前来的,而且他确实是单身前来,来了也仅仅有一个时辰而已。并没有其他人等。好啦,好啦,二位远道而来,也是我尊贵的客人,请进屋一叙罢。”
红壶仙哈哈笑道:“那我二人就不客气了。只是不知道你们还有其他客人,方便么?”
凤无涯笑道:“仙长二人是我请也请不到的客人,怎说方便不方便的话?不瞒仙长说,小侄现在碰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正想向各位请教……”
红壶仙心中一动:“什么难题居然能难住你?你说说看。”
凤无涯叹了口气:“此处不是谈话的所在,我们先进屋说话。”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红壶仙笑道:“那就叨扰了。”率先走了进去。云蕾无法,也只得跟在他的后面。
自那竹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藤萝着地拂垂,此时虽然已是深秋,但南疆天气依然酷热难当。但走进这座竹楼后,却是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让人精神为之一爽。走廊两边的藤蔓中,掩映着数十道门户,门内隐隐传来人语说笑之声,再走上十数丈,前面现出一道数株粗大竹子连接成的弧形门户,门户两边挂着两束坚硬的白色药草,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淡淡的清香。走进这道门户,云蕾眼前豁然一亮,已来到一个极大的厅中。
这大厅四面都是极其粗大的翠竹扎成的墙壁,上面攀爬着碧绿的,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幽幽散发着怡人清香。大厅中央放着一张不知什么木头做成的圆形案几,案几两边是几把粗大树根雕琢的椅子。古朴中透着一种原始气息。
不好意思啊,今天出去办事了,更新晚了,这次更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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