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辜福才葬身鬼塘 老太太似有疑惑
这时,从柳家湾方向来了不少人。人们都往鬼塘跑,起初站在辜家院子门口的人也过来了。
欧阳平继续了解情况:
“辜福才的老伴见狗也不在家,估计老头子和狗在鬼塘,到码头上一看,狗果然在鬼塘,就是没有辜福才的影子,奇怪的是,狗蹲在码头上,纹丝不动,时不时地对着鬼塘吼几声。老陈和老太太下去以后,看到码头上有一个木桶,水上面飘着一个木桶,还有一跟毛竹扁担。”严建华如是说。“树棍上还有一只布鞋。就是这只——”严建华指着死者身旁的一只布鞋道。
“还有一只鞋呢?”
“辜福才被捞上来的时候,光着脚,我们估计另一只鞋子还在水塘里面。下面水太深,没法捞。”
“尸体是怎么捞上来的?”
“这全是渔网的功劳。老太太跑到柳家湾请来了柳老爹父子俩,在几个年轻人的帮助下,他们挑来了两只船和一张大网。在水里面兜了半个多小时,才兜到了辜福才的尸体。”
“柳老爹就是柳三顺他爹。那个年轻人是柳三顺的哥哥。”赵所长指着小木船旁边的老人道,老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他正在拧裤脚上的水。
欧阳平走到老人的跟前,抓住了老人的人:“柳老爹,谢谢您啊!”
“这没啥,乡里乡亲的。只是福才兄弟死得太蹊跷了。昨天晚上,我还在他家喝酒来着,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辜大爷有没有提到公主墓的案子和汪麻子的死?”
“没有。我们唠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他的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不好能招呼我来喝酒吗?太蹊跷了,一个大活人,说没酒没了。”
听了老人的话,欧阳平心里面很难受,可以这么说,辜福才是在同志们的眼皮子地下一命呜呼的。汪麻子何尝不是这样呢?
大概是听到了柳老爹的话,老太太哭得更伤心了:“谁能想到啊!今天早上,我到庙里面去进香,走的时候,老头正在院子里劈木柴。”
欧阳平走到老太太的身边,披草而坐:“辜大娘,你离开家的时候,家里面只有辜大爷一个人吗?”
“是啊!”
“您到庙里面烧香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呢?”
“没有。”
“那么,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到您家来过呢?”
“这几天?除了昨天晚上柳老爹来喝了一回酒,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您认真回忆一下,辜大爷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我指的是关系比较密切的人。”
“没有。咱这里偏僻得很,除了孩子们和柳家湾几个老兄弟,再没用其他人了。”
“孩子呢?孩子们不跟你们住在一起吗?”
“三个孩子早就成了国家的人啦。”所谓国家的人,就是吃供应粮,入了城市户口,“他们放假才回来住一两天。”
“你们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不跟儿女们住在一起呢?”
“我们老俩口在这里住了大半生,都习惯了。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呢?”
“我们听说,辜家祖上是公主墓的守墓人。”终于谈到问题的核心了。
“老头子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几个孩子也问过他,可他的口风很紧,从来不提这档子事情。”老人的话多少证实了一个事实:连辜福才的儿女都对辜家守墓人的身份都产生过疑问。可见,辜家极有可能是守墓人的后代。
“辜家堡,您总该知道吧!”
“这我知道,我们辜家最早就住在辜家堡。”
“后来为什么离开了辜家堡呢?”
“不知道,我听老头子说,祖宗好几代人都住在这山坳里——这是早几辈子的事情了。”
“你们想过离开这里吗?”
“孩子们跟他老头子说了多少回。但没用。老头子说,将来死了还得留在这里?”
“为什么?”
“他说,这里有他的根。”所谓“根”指的是不是公主墓呢?如今,公主墓已经被挖开了,根还在吗?
“大娘,公主墓的案子,您一定听说过吧!”
“听说过。”
“您老伴跟您提过这件事情吗?”
“没有。我倒是跟他提过这件事情。”
“辜大爷怎么说?”
“他没有答我的话茬。”
“汪麻子死的事情,您老伴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我们老俩口还出了一顶帐子和三十块钱呢。可奇怪的是……”老太太欲言又止。
“奇怪什么?您说说看。”
“往常,前村后寨要是哪家死了人,都是他上门出份子,汪麻子死了以后,他让我去出份子,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有……”
“你接着说,还有什么?”
“昨天夜里,他看到派出所的赵所长到柳家湾去,进屋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地抽烟。我睡了好几觉,醒来的时候,他还坐在床上抽烟。”
“对于汪麻子的死,他什么都没有说吗?”
“一个字都没有提。”
“辜大爷平时不爱说话吗?”
“不是,前村后寨,张家长李家短,他唠叨起来,就没有完。”
辜大娘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辜福才一定是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毋庸置疑,辜福才是一个知情人。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难道辜福才也参与了盗墓并且参与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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