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小白出手
??天空乌云密沉,黑压压的,让人觉得万分的压抑,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呼呼作响,偶尔会有惊雷响起,轰隆轰隆的还有那如流星一般的闪电,照亮整个天际,眼看着就要变天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被挂在城墙之上,他们二人身上除了一条三角的内裤,再无其他东西可以蔽体,方才被那冷水一泼,现整个人立于寒风之中,冷的瑟瑟发抖,嘴唇早就成了青紫之色,可额头上却在不停的冒汗。
城楼之上,是来回巡逻的守卫,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来回踱步的声响,他们的手被绑住,嘴巴被夕颜的布块塞的满满的,想要尖叫呼救,到最后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哼哼声,随着夜风一同飘散,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心急如焚。
这二人原可以用脚揣在城墙之上,那楼上巡逻的守卫势必可以听到声音,可那身子被挂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这东城门是四大城门之最,足足有数十米高,看都不敢往下面看,更何况挣扎,只在心里祈祷天早些亮了,可早点从这惶惶不安中解脱出来。
两人又是饿又是冷又是害怕,这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想晕过去,那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手腕上的痛,刺骨的夜风,还有心里的恐惧之感,他们便是想晕过去装死也不能,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泪流满面,悔不当初,若知道那女人如此凶悍狠毒,他们便是没有女人,也不会去招惹。
不过幸好,下身并无疼痛之感,两人又觉得宽慰了不少。
可若是让他们逃过了此劫,定是不会放过莫夕颜那臭女人的,他们一定要找一百个乞丐把她玩死,让她也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感。
两人靠在城墙之上,正暗自悔恨,楼上的守卫巡逻的走动时的脚步声,突然就消失了,可二人自顾不暇,却没有发现。夏夜白站在东城门城楼之上,极目远眺,夜色弥漫,隐隐可以瞧见那娇小而又倔强的背影,腰杆挺得笔直,心里不由觉得暖暖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公子,那些人已经处理妥当,不会过来了,还有,你方才笑得好**荡。”
一旁的萧剑见了,凑到夏夜白跟前,痞痞的笑道:“配上这身俗不可耐的衣裳,更是不堪入目。”
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并未因这句话掀起波澜,依旧直直的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直到那清丽的背影凝聚成了一点,消失不见,才转过身,瞧了身后的莫离一眼,指着被挂在城墙之上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闪电划过,嘴角的那抹笑容在这快不可及的亮色之中显得愈发的残忍。
那张如雕塑一般的冰山脸,此刻却显得有些愤怒,走到城墙之上,手快速划过,很快手上便多了两根绳子,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带。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正靠在城墙上,见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一晚上两人备受折磨,还以为是夕颜想将他们拉上去再剪断那绳子,晃着脑袋,想要张口,想要挣扎,可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背部沿着城墙,被那粗糙的城砖划过,刮开了一条条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岑了出来,可他们却恍然未觉,整颗心完全被死亡的恐惧填满了。
“公子,难怪你会看上夫人,这城墙之上,如此多的守卫,戒备森严,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人,还能把这两个男人送到半空中,果真是女中的巾帼啊,这世间,也就只有她配得上公子。”
萧剑见夏夜白依旧半点反应也没有,奸笑了几声:“小的我更加想见见了,这些年天机楼在我的手上不停地壮大,就算是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公子您就替我引见一下吧。”
言罢,萧剑还觉得不过瘾,不由得瑟的加上一句:“还是公子担心夫人被我的神采吸引?”
夏夜白突然摘下面具,那双眸子就像是被淬了毒的箭一般,直击萧剑心脏,萧剑不由的一愣,一只手不由的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指着夏夜白的脸,惊的说不出话来,公子不是毁容了吗?怎么?
他和公子认识虽长达七年之久,至今却未能目睹他的庐山真颜,外界传言,他痴傻癫狂,他自是不信的,可他整日戴着银白面具,他一直以为他的脸在那场大火中被毁了,没想到,没想到……
“我说过,她不是你能想的,若是想死,你便继续。”
绝世的容颜,配上那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眸子,如此的真实,比那戴着银白面具的模样还要骇人。
这张脸,和当朝最受宠的四皇子夏天辰竟如此想象,公子戴了这么久的面具,难道就是因为这张脸?隐瞒他们已近十年,何故现在摘下面具。
萧剑侧过身子,瞧了那被悬挂在城墙之上的夏俊驰,突然明白了过来,不愧是公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就是惊人的大手笔,那四皇子也真是够不幸的,今日过后,怕是要被五皇子一派的势力彻底的恨上了,倒是让那病怏怏的太子捡了现成的便宜,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惊魂未定,便被拉了上来,眼看着就到城墙了,再上一点点便可获救了,闭上眼睛,悲哀的等待死亡,他们二人的此刻的位置,恰好是城墙的顶端,屁股的刚好够着城墙,却又上不去,侧过身子,借着灯火,完全可以将城楼之上的人瞧得清楚。
莫离单手紧握住绳子,取过一旁的宝剑,银白剑芒,照亮一方夜空,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见了,心突的一跳,闭上眼睛等死。
莫夕颜,你果真是个蛇蝎女人,心肠狠毒,我们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定会托梦告诉我的母后,让他们彻查此事,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听得彭的一声巨响,莫离将自己的刀鞘插入了那城砖之内,另一只手的绳子快速绕过那剑鞘,将他们二人固定,然后提了上来。
二人双脚着地,似乎见双脚着地,竟有种不真实之感,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竟忘记了方才在小屋子斗殴结下的梁子,在城墙之上,奔跳了几下,脸上露出的了劫后重生的愉悦笑容。
萧剑被夏夜白骇的不轻,眼见着那两人被莫离处理好了,忙借机跑了过去,一手一人,对着两人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敲,还不忘训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这两个色胚,自命风流,强抢民女,强迫女人,用的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活该今天被人脱光绑在这城墙之上。”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心,便被人敲打着一阵训斥,若是在平时,定要让他尝尝厉害,可现在,脚着地,他们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开心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计较萧剑的不敬之罪。
萧剑一通数落,手敲得酸痛,方才停下。
他最是看不惯这等仗着势力,强迫女人的男人,简直是无耻之极,女人是用来疼的,生气反抗的时候那该是用甜言蜜语哄着的,强迫女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萧剑深吸几口气,才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公子和那夏天辰长得想象又如何,他丑也好,美也罢,戴着面具,定是有自己的计量,再怎么样,他永远都是公子,谁也改变不了,虽然被骗了这么久,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人家也没说自己是丑八怪啊,也算不得骗了自己,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人云亦云,这样想着,心里便平衡了不少。
不过看莫离那模样,定是知道的,该死的,为什么他知道他却不知道。
萧剑先是自我安慰了一番,又在心底把莫离埋怨了一顿,指着夏俊驰的胸膛,另一只手抚着腰,大笑出声,别过头,又瞧到李建辉的胸膛,笑得愈发的大声,半天才止住。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见萧剑指着自己的胸膛,不由的低头瞧了一眼,原是兴奋的猪头脸,顿时变成了酱干色。
“莫离,你快来瞧瞧,我倒是不知,我们琉璃的五皇子原来是个猥琐**荡的色魔,不过这话说的倒是贴切。”
莫离早就习惯了萧剑没事找事,一张嘴巴没个停歇,自然没放在心上,不过见他指着夏俊驰的胸膛,在看那两人的脸色,想来是夫人又做了什么好事,不由凑了过去。
莫离走了过去,看着两人的胸膛,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家伙身上也有啊,我是色狼,没女人便无法度日的色狼,父亲的小妾貌美如花,夜夜与我相伴,家中的婢女年轻貌美,时常被我调戏,长姐貌美如花,常入我梦,与我缠绵,只要是女人,便是六十老妪,也可上我床,我是Se情狂李建辉。”
萧剑大声念了一遍,眼角不时向后瞟,嘴角的笑意愈盛,坐在地上,乐的拍掌跳脚:“哈哈,竟是个不孝子,还玩伦。”
莫离瞧了一眼坐在地上夸张的萧剑,就差没捶胸顿足了,不由的满头黑线,就算是想引公子注意,也不必如此吧。
夏夜白站在一旁,一双眸子又尖又利,像是打磨的像刀剑一般的寒冰,盯着夏俊驰身上那仅剩下蔽体之物,成倒三角包裹住他的重点部位,男女授受不亲,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去碰其他男人。
城墙之上的灯火在风中忽明忽暗,他向前走了两步,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这才察觉他的存在,华丽的艳红,在黑夜之中,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每走一步,那艳红的色彩在空中飞扬,煞是抢眼。
细长的眉毛如鬓,从远处瞧去,那双眼睛就和他的衣袍一般,微微一挑,便是满世界的桃花盛开,高挺的鼻梁,嘴唇抿起,似笑非笑,明明是一张冰冷至极的脸,因那一声红装柔和了不少,让人完全移不开眼来,当朝的四皇子夏天辰。
夏俊驰眨了眨眼睛,再睁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极为开心,双手使劲的动了动,晃了晃脑袋,低着头,使劲的怒了努嘴,看着夏夜白的眸子满是期待。
李建辉瞧着那走近的人,不由的也是一喜,不是那心如蛇蝎的女人,四皇子,原来是四皇子,有救了,有救了。
夏夜白瞥了一眼他们二人脸上的喜色,微微一笑,黑夜之中,像是有烟火绽放,千种风情,万般的风流,走到夏俊驰的跟前,伸手扯掉了他口中的布条。
夏俊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女人走了,四哥来了,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莫离见夏夜白拿下了夏俊驰口中的布条,不等他吩咐,便将李建辉嘴上的布条也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李建辉舒了口长气,脸上一喜,看着夏夜白的时候不由多了几分感激。
这一整个晚上受的罪,可比他们这辈子还要来得多,不过现在总算是结束了,心里不由的都觉得庆幸,下一刻便都是思筹毒计,对付夕颜。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夏夜白扯开那布条以后嫌恶的神情,向后退了几步,一旁的萧剑从怀中一方素白干净的手帕递到夏夜白手上,夏夜白皱着眉头,擦了又擦,过了好久,才将手帕扔给了莫离。
“四皇兄,今**的大恩大德我夏俊驰定不会忘记,虽说我和太子殿下走的近些,但是我绝非忘恩负义之辈,他日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一声,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夏俊驰慷慨激昂,神采奕奕,就差没行三叩九拜之礼表示忠诚感激之心了。
“我也是一样,今后四皇子有什么事,即便是肝脑入地,我李建辉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李建辉大声说道,不由扯到嘴角的伤口,不由的丝了一声,
“是吗?”
夏夜白淡淡的反问了一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那双眸子却愈发的冷了,盯着夏俊驰的三角裤还有看着他一脸感激的李建辉,嘴角勾勒出如刀剑一般的弧度,带着说不出的兴味。
“那是当然。”
两人点头如蒜,很是有诚意,高兴过了头的他们,竟没有察觉前来营救他们的四皇子到现在还未给他们的手松绑。
夏俊驰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胸膛,一双核桃目气的差点喷火,被绳捆绑的手背布满了一道道青紫的伤痕,可此刻激愤的他竟不觉的疼,咬牙切齿,大有将那人大卸八块之势:“那不识好歹的女人,我夏俊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能看上她,甚至愿意为了她休了王妃,赔上那一百零八貌美如花的姬妾,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敢如此待我,看我出去,本皇子非得找一百个乞丐,把她给玩死。”
“没错,居然让王府那些下贱的奴才对我们动手,把五皇子弄的全身是伤,这种女人死了就该下地狱。”
两人一搭一唱,将方才他们二人动手的事情跑到了九霄云外,因为对夕颜的仇恨,他们站在了同一阵营,同一战线。
想到方才受的那些屈辱,两人恨不得将她扒皮饮血,以泄心头之恨,他们自顾愤愤不平,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一旁那一身身着艳红色彩的衣裳的夏夜白,此刻浑身煞气,他们说的越欢,他身上的煞气就越重。
“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们议论了?她不是你们能说的,更不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冰冷的声音在警告,幽幽的,带上了死亡的气息。
“你的女人?”
夏俊驰盯着夏夜白,满是疑惑。
“四皇兄,你是不是搞错了,莫夕颜可是那傻子的王妃,何时成了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可是宰相府嫡出的二小姐,她虽比不上莫夕颜那臭娘们长得标志,身子抱起来也不若她那般销魂,也算是个美女,四哥不会不喜欢吧。”
好了伤疤便忘了疼,可夏俊驰身上的伤疤还在,疼痛依旧,他便把方才的教训抛到了九霄云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一猥琐的色胚,盯着夏夜白,一副你不要便给我的模样。
“对呀,四皇子和莫二小姐的时间都定好了,下月初八可是个几日,建辉在此恭喜五皇子抱的美人归,到时一定上门恭贺。”
李建辉说着恭维话,显然那颗心已从惊魂之中安定下来了。
夏夜白低头瞧了自己的掌心一眼,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将这黑夜也给照亮了,低低的道了声:“可惜你没那机会了。”
那声音,极轻极青,除了内力深厚的莫离,谁也没有听到。
“真不知道那傻子有什么好的,面目丑陋不堪,整日戴着面具,疯疯癫癫的,便是别人打他也只知呵呵的笑,就连还手也不知,那傻子知道什么是天地阴阳吧,那女人一副凶悍的模样便知是没男人滋润的,嫁了这么久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是瞧她空虚寂寞,才好心让她伺候我,也不知那女人是什么眼光,我看她眼睛分明是瞎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草包。”
萧剑偷偷向后退了几步,选了一个自以为偏僻而又安全的位置,嘴角上扬,双眸绽着兴奋的光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傻子?面目丑陋,若是他知道眼前站着的是那琉璃上下人尽皆知的废物七皇子,而并非天下第一美男夏天辰,不知会有何感想,绝对会比他更吃惊的。
天地阴阳,萧剑眼角瞥了一眼夏夜白的火红的背影,一张脸因为憋着笑,涨红的厉害,他们家公子是很纯情没错,要不然如何到现在还是处男呢,但是他绝对不是不知道天地阴阳为何物的傻子,他就是什么事都能忍,才一直憋着没把夫人给破了,能看上他们家公子这块活宝,而不是那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自命潇洒不凡的夏俊驰,可见,他们夫人比谁都有眼光,那些个瞧不起他们家公子的女人才是一个个瞎了眼。
以前他总以为上天是公平的,因为他赐给了公子完美的一切,却毁了他的脸,他也为此沾沾自喜,至少在某一方面来说,他还是有优势的,可现在,萧剑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心底冷哼了一声,上天是不公平的。
萧剑整个身子倚在城墙上,看着夏俊驰,李建辉的眸子颇有些同情,骂吧骂吧,骂的越凶越好,等下若是被公子千刀万剐了,他们死的也不亏,是不?
长期掩在面具下的眸子习惯性的眯起,带着说不出的危险,可那张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灿烂起来,像极了四月的桃花,极其的烂漫,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肃杀之气,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那些草包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他们只顾发泄内心的不平,出言越是污秽,他们的心里就越觉得爽快。
“四皇兄,你说那莫夕颜是你的女人,莫不是你也看上他了。”
夏夜白依旧在笑,并未开口。
“看上了便看上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我知道你并非好色之徒,要不然到现在也不会还被父皇留在皇宫之中,到现在也就两个姬妾伺候了,不过像她那般冰雪聪慧的女子,还是琉璃的第一美人,哪个男人是不想把她压在身下的,也不知那废物是踩了什么狗屎运,还是父皇日理万机,脑子糊涂了,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之上。”
“五皇子言之有理,我可是听说那四小姐原是钟情你的,大婚当日,可是说今生非四皇子不嫁的,可那种下贱的女人,自以为是,又是庶出,哪里能配得上四皇子,没想到到最后以死拒婚。”
这两个人,不愧是草包之中的经典,这件事若放在以前还好,现在可是他们家公子心中的硬伤,那李建辉居然好死不死的踩在警戒线上,他没发现他们家公子已经浑身都被黑色的煞气包围了吗?人头猪脑,这两人,他不佩服都不行啊,现在,他们肯定死得更惨了。
萧剑坏坏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胸口,触到哪硬邦邦的东西,侧过身子,瞧了那城墙一眼,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他家夫人可真是够狠了,将两个此等贪生怕死之辈挂在这城墙之上,那简直比死还要折腾人了,难怪公子能和她对上眼,魔头配魔鬼,简直就是天生绝配。
“四皇兄莫不是被她的殉情感动了,继而对她产生了感情,既如此,看在你今日救了我的份上,我便把她先让给你,不过先说好了,你玩了以后必须把她给我,要不然别怪我上门讨人,什么洁身自好,在我手上,我马上就让她变成**荡妇,到时候让她求着在我身下承欢,在把她丢给一百个乞丐,如若不然,难消我心头只恨。”
夏俊驰满眼的阴狠毒辣,双手紧握成拳,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的绳子还未解开:“怎么绳子还未解开,夏天辰,你快让人帮我把手上的绳子给解了。”
“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们可以肖想染指的对象。”
夏夜白双眸危险的眯起,异常的平静,可那平静却让人忍不住想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太过不寻常,也太过的骇人。
“为什么替你解开绳子?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你不知道我是来送你们下地狱的吗?”
“别开玩笑了,我累了一整日,身上都是伤,府里的那些美人可都在等着我呢,快些帮我把绳子给解了吧。”
“是呀,四皇子,你与五皇子可是亲兄弟,你不是来救他的还是来害他的吗?四皇子可是兰妃娘娘的儿子,丽妃娘娘虽然得宠,朝堂之上的势力可不及皇后,五皇子平日里和太子走的比较近,感念您的救命之恩,若是您再太子殿下身边有内应,什么事做起来都可事半功倍,将来的太子之位必是您的囊中之物。”
“我要你们这两个废物草包有何用处?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一条狗,狗尚且知道对主人忠诚,可你们呢?墙头草两边倒,如何能靠得住?”
“夏天辰!”
夏俊驰双手指着他,大喝了一声。
“你别太过分了,别仗着有父皇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若是我母妃与皇后彻底联手,不要说是太子之位,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红衣翩跹,恰如鬼魅一般,快如闪电,转眼便到了夏俊驰的跟前,只听得嘎吱一声,夏天辰的下巴竟被卸了下来,开口也吐不出话来。
雷声轰隆,漆黑的夜空突然划下一道闪电,清楚的照亮那张脸,风流妖孽,可现在却让人觉得阴沉冰冷的骇人。
夏俊驰死死的盯着那张笑脸,即便是彻骨的疼痛也让他忘记了眨眼,这张脸,琉璃第一美女男夏天辰,当朝的最得宠的四皇子。
“越看你就越觉得讨厌,不过这双眼睛,暂且留下,也好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把那药罐子赶下太子之位的。”
李建辉见了,阿的大叫了一声,忙又捂着嘴巴,想也不想便要逃跑,可他的手还被绑在莫离的剑鞘之上,哪里能跑得了,还没跑几步,再怎么努力挣扎,也动不得了。
“你不是说要若今后我有什么事,即便是肝脑涂地,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吗?怎么,方才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风一般,又像是没有任何重量的棉絮,压在人的心上,让人喘不过起来。
“四……皇子……饶……饶命啊。”
“我何时说过要取你的狗命了?”
夏夜白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掌心:“我答应了她,这辈子绝对杀人,这双手永远都不会让活人变成死人。”
不杀他?李建辉盯着夏夜白,这人真的是四皇子吗?怎么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莫离。”
夏夜白叫了声,而后转过身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一角的萧剑:“你还想站在那里到什么时候。”
萧剑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公子,这药可是由一百零八种上等药材配置而成,足足花我三年的时间才有那么两颗,您不能如此待我。”
萧剑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很明显就是一副我舍不得模样。
“天机楼是公子的,那些药材也是公子的,你整个人都是公子的,你用那些药材配的灵丹妙药,自然也是属于公子的,公子要用自己的东西,还需要你同意吗?”
“莫离,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萧剑哼了一声,怀揣着东西,很是同情的拍了拍李建辉的肩膀:“肝脑涂地,为何你偏偏要在这城墙之上,用上那么富有鲜明歧义的词汇呢。”
他叹了口气,走到莫离跟前:“大冰块,你给我选好位置,若出了什么问题,人直接给死了,就是你的问题。”
萧剑说完,一跃飞上了城墙,竟从十几米的地方踩在城墙之上,跳了下去,莫离见了,伸手取过一旁的宝刀,也跟着跳了下去,只听得宝刀插入城墙之内,彭的一声巨响,夏夜白的脸上绽放出入莲花盛开一般的笑容。
李建辉见二人跳下去,眼睛睁的大大的,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心跳的飞快,方才被悬于半空之中的那种恐惧感莫名的袭了上来,来势汹汹,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给淹没了一般。
夏夜白单手便将李建辉提到城墙之上,李建辉一张脸惨白无人色,嘴唇哆嗦,几次想开口,到最后却只发出阿阿阿的叫声,到最后根本没说出话来。
夏夜白笑了笑,一只手拽着李建辉,一只手突然遮住自己鼻翼以上的部分:“李兄。”
那声音,清澈如水,还带着写稚嫩,李建辉刹那间觉得无比的耳熟,转过身,夏夜白的另一只手恰巧遮住以前银白面具遮掩的地方,双眼的位置,指缝叉开,那双眸子,干净清澈,说不出的无辜,还带着些傻气,李建辉登时脸色惨白,下一秒,全身的血气上涌,那张脸就像是被火烤了一半,似震惊又似在怀疑。
“七皇子很开心,七皇子很高兴。”
李建辉的耳畔就在跟前,夏夜白低低的道了声,憨憨傻傻的,李建辉登时全身僵硬。
“李建辉,如此,你即便是死,也能瞑目了吧。”
夏夜白低低的笑出了声:“要怪就怪你自己好色,千不该万不该,你最不该的便是在她的头上动歪心思。”
拽着绳子的手轻轻用力,便用震成了两端,他笑了笑,对着脸色铁青,一直往这边探的夏俊驰道:“过来。”
命令的声音带着无法违抗忤逆的强势,夏俊驰依言走了过来,李建辉此刻不看夏夜白,反而愤愤的瞪着夏俊驰,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一般,千不该万不该,他最不该和他交上了朋友。
夏夜白伸手,对着李建辉轻轻一推,李建辉身子向后仰,从城墙之上掉了下去。
“啊……”
凄厉的尖叫声持续不断的响起,那身子到了半空之中并未继续滑落,莫离手松开宝剑,接住他的身子,向下继续飞了两米,然后,重重的扔在地上。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朝阳城的百姓还会起忆起那一夜,那凄厉的尖叫声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只听得彭的一声,像是脑浆破裂的声响,夏俊驰放在城墙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身子像是秋分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浑身上下再没有半分的力气,扶着城墙,瘫软在地上,双手环着身子,盯着夏夜白的眸子盛满了恐惧。
“你……你不能……能……那样……样……对我,我是你……弟弟。”
夏夜白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未有一份变化,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蹲在地上:“你现在才知道我们是兄弟吗?平**和太子走在一起,仗着太子在朝堂的势力,对着我也是耀武扬威的,身为父皇最宠爱的孩子,我如何能咽的这口恶气?我早就想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我便悔不当初。”
夏俊驰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裳,抱住他的大腿:“我今后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夏俊驰边哭边说,声音因为害怕,哽咽的厉害,他不要,不要从十几米的地方摔下去。
夏夜白面目表情,冷冷的踢开了他抱住自己大腿的手:“莫夕颜是我看上的女人,她这辈子只属于我,你居然敢对她下手,你说得对,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会杀了你,更加不会把你从城墙上扔下去。”
夏俊驰一听,双眸亮了亮,松了口气。
“四皇子,都办好了。”
莫离突然从城墙外飞了上来,单膝跪在夏夜白的跟前,下一瞬,一身青衣的萧剑也落在了夏夜白的跟前。
“人没死?”
萧剑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当然,公子你如此仁慈,我如何能让你的手上沾上人命呢。”
“那个地方看着真让人觉得碍眼,你们觉得呢?来时怎么样去时还怎么样。”
夏夜白挑眉,指了指夏俊驰的下身,做了个剪的动作。
“李公子方才说为了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五弟方才说只要你可以做到的,只要我开口,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我们毕竟是兄弟,我如何能见你上刀山下火海,不过是想向你借样东西而已,你肯定能给的。”
夏俊驰见了,双手捂着自己的命根,摇着头,身子不停的后退。
“五皇弟的王府有一百零八位貌美如花的美娇娘,可不能浪费了,萧剑,这任务便交给你了,务必要让五弟天天听到那曼妙之音。”
萧剑伸出满满的十根手指,嘴巴呈O字型张开,脸上的笑容险些虚假的掉下来:“一百零八啊,王爷,你一定要让王妃给我好好补补才行,要不然我会被她们玩死的。”
夏夜白抬头瞧了黑蒙蒙的夜空,电闪雷鸣的,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萧剑,马上就要变天了,他胸膛上的那些可都是墨宝,别让雨水给冲了,莫离,去通知李府的人在天亮后给抬回去,生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该有人发现了。”
夏夜白说完,纵身一跃,只看到红色的衣袍飞舞,被风吹得呼呼的响起,一下子便不见了人影。
夏夜白换了以上,方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没多久,夕颜便回来了。
夕颜向守在门口的几人吩咐了些话,推开门,小心的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夏夜白,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灯火忽明忽暗的,看起来有些虚弱,在床榻边坐下,伸手,将他额上的发丝拨到脑后。
手怎么冰的如此厉害?夏夜白眉头皱起,突然捉起她的手,坐了起来,看着夕颜。
“把你吵醒了。”
夕颜笑了笑,星眸温柔如水,轻轻的道了声,眉头皱起,额上擦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颜颜。”
夏夜白轻轻的叫了声,顿觉得不对劲,将她搂在怀中,那身体依旧柔软,却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正常。
“颜颜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夕颜恩了一声,从东城门回来的时候身子便有些不舒服了,可能是方才泡了冷水了,这身子,怎会如此没用?可她隐隐有觉得好像不是着凉那么简单,心口的那个位置,像是被针刺了一般,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若只是着凉,胸口不会如如此难受。
“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小白睡了一觉好些了吗?李老在王府等着呢,回去让他瞧瞧,吃些药,睡一觉就好了。”
夕颜说完,笑着倒在夏夜白的怀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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