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了结萧姨娘
“放肆，二丫头，你在我院子里做了什么？”
“祖母，她侮辱主母，该死！身为这侯府嫡女，孙女有权利教训她，让她的主人长长记性！”公孙玉瑶不卑不亢地对祖母说道。
老太太的脸色沉了又沉，手中的佛珠捻的飞快。但她丝毫没有责怪孙女的意思：“玉瑶，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大姐姐一样稳重？一个贱婢还需要亲自动手？”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拉走！老太太信佛见不得打打杀杀！”王氏对着家丁吩咐道。女儿今日确实为她立了威。
老太太热络地拉着孙女的手说道：“玉瑶呀，你可把奶奶吓坏了，你这猢狲也太皮了点吧？有空多向你大姐姐学学女红。不要整天跟着玉斌胡闹！”
“祖母，孙儿才没有胡闹。我公孙府乃是武将出身，孙儿又是府里唯一的儿子，将来要担起保家卫国和振兴家族的重任。自然要练习武艺，一刻不敢松懈！”公孙玉斌义正言辞的说道。
老太太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有这样的孩子，永昌侯府定能长盛不衰。但玉瑶可是她的心头肉，这做哥哥的竟然让她摔下马，便佯装嗔怒地说：“不错，不愧是我公孙氏的子孙。好孩子。可是，你也不能纵着妹妹呀。她还小呢。要是摔坏了我定要你爹爹家法处置！”
“祖母，此事是有人暗害，妹妹……”公孙玉华还没来的及说完，便被妹妹打断。
“长姐，别说了！”
老太太可是宅斗冠军，深宅大院里，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立马嗅到气氛不对。
“玉华，你说！跟祖母说说，你知道了什么？”
公孙玉华看了一眼妹妹，跪在祖母面前陈述：“祖母，哥哥武艺高强并不逊色于父亲，就算是教妹妹马术，咱们府上的练马场就那么大的地方，妹妹坠马又怎会来不及救下妹妹？孙女和哥哥在祠堂罚跪的时候，哥哥说他那马惊了，疯了一样的向前冲。不知怎地妹妹的马也疯狂地把妹妹往下甩。”
“玉斌，你大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回祖母的话，确有此事。孙儿和妹妹去马场前，曾告诉马场的管事，挑匹最温顺的马给妹妹。”
老太太意识到事情不对，对着张妈妈吩咐：“去，将马场管事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话”
张妈妈领命而去。不一会，管事被带来了。
“你就是马场管事？”
“回老太太话，正是奴才。”
“你可知道谋害主上是什么后果？”
“老太太。奴才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侯府撰着，况且府上的各位主子待奴才不薄，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可能谋害少爷和二小姐啊。”
“那马为何会发狂？”
“奴才也不知。那马是奴才亲自选的。最是温顺。”
“牵马途中可有人碰过？”公孙玉斌问道。
“回少爷，萧姨娘的奴才贵五来过。拍了拍马，说了句确实是好马，就走了。奴才一向不喜他们院人的做派，并没有搭理他。”
老夫人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有人害自己的孙儿，那她定要乱棍打死那人。“来人，带贵五。”
“奴才贵五见过老夫人”
“来人，上家法。”老夫人一声令下，仆从便将刑具拿了上来。
贵五一看，当即招认：“老夫人饶命，是萧姨娘，萧姨娘指使奴才干的，他然后才在马鞍下，放了针……”
“拖出去，乱棍打死。”
“祖母，把他交给孙儿吧，敢害妹妹，孙儿要亲手了结了他。”
“也罢，人交给你了”
此时，王氏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为了侯爷后宅安宁，百般忍让，没想到那贱人差点要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命。
“儿媳妇，母亲知道你心疼，快别哭了，身……”
老夫人的话音未落，外院的门房利索便慌慌张张地跑来：“老、老夫人、不好了，侯爷、侯爷……”
“夫君怎么了？”，“爹爹怎么了？”，“衍儿怎么了？”。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慌了……
“侯爷遇………遇……遇……遇刺了。”
王氏一听，眼睛一黑，脚一软，晕了过去。
“不……不过没……没事，皮……皮外……外伤”
众人松了一口气，老太太说道：“张妈妈，你叫人将夫人送回房吧。利索，你这名叫利索，说话怎么这么不利索？瞧你给夫人吓得。”
利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憨笑道：“老……老太太，奴……奴才一着急，说……说话更慢。老……老爷说奴才腿……腿快，跑……跑个腿没……没……问题。”
“侯爷呢？”
“书……书房。”
老太太笑道：“没事就好，走吧，咱们都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众人来到书房，府医正在为公孙衍包扎伤口，萧姨娘惊恐地跪在地，哭的梨花带雨。着实惹人怜爱。
公孙玉瑶看到爹爹，想起了重生之前，父亲死时的惨状，顾不得别的，上前搂住父亲的脖子。“爹！爹！女儿不孝……”
公孙衍明显一愣，女儿很久没像小时候一样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了。想来定是吓坏了。
“玉瑶别哭，爹没事，就是擦伤。几个刺客伤不了爹。”
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利索玩笑道：“利索，定是你！吓坏了我家玉瑶。明天给你取个厉害媳妇，你磕巴就揍你！”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笑声……
“抓到活口了吗？”老太太焦急地问。
公孙衍给侍卫一个眼神，侍卫便将知道蒙面的黑衣人捆了上来。
“你为何要杀我？”
地上的人沉默不语
“你若是实话实说，本侯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地上的人别过脸去“无人指使！”
“很好！你可知我这侍卫，家里是杀猪的，所以他也清楚怎样下刀子能不要命，还能让你痛苦百倍。”
公孙衍见刺客有些害怕，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女儿，喜欢画灯，可纸受潮易坏，不如，我将你的皮拔下来做成灯罩，供她作画，可好？”
刺客吓得发抖，尿了出来。
侍卫见状，拿起刀，对着刺客说：“你也是个硬骨头，咱们讨论一下，从哪开始比较好”
刺客大哭：“说，我说。侯爷饶命！”
“今日有人来找我，说永昌侯府萧姨娘被劫持，让我埋伏在路上，待马车过来，便杀了劫匪救下萧姨娘。”
“带下去，乱棍打死……”，“萧姨娘。本侯待你不薄，你居然要暗害我？”
“侯爷，妾身冤枉！”
“冤枉？衍儿，你可知二丫头并非意外坠马，而是萧姨娘派贵五在马鞍下放了针。如果不是玉斌武艺高强，恐怕你这一双儿女，都死在她手里了！”
“萧姨娘谋害主君，谋害本侯嫡子嫡女，赐白绫！”
“爹，女儿要萧姨娘的皮。要将她的皮制成灯罩！”
“随你！玉瑶说什么爹都随你。”
深夜，摘星阁的前厅，公孙府的三兄妹在主座坐着，地上跪着萧姨娘，贵五，还有那个刺客。
“你谋杀侯爷，可知罪？”公孙玉斌问
“草民知罪，公子饶命！”
“那若是我饶你一命呢？”
“草民定为公子当牛做马，谢公子救命之恩。”
“走吧，不要出现在京都了！从今往后，不要做坏事。否则，天涯海角，绝无你容身之处！”
刺客重重地向三人磕了三个头。伸出三根手指：“谢三位救命之恩，草民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唯公孙氏马首是瞻！草民立刻就走。待学成武艺，一定回来报答。”
“贵五，这一百两银子够你下半生吃喝不愁了。去吧”
“大少爷，奴才明白，从此世上没有贵五这个人。”
萧姨娘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叫嚷：“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
公孙玉瑶伸手就给她一巴掌“是我，是我让哥哥买通贵五，也是我让哥哥派送找的刺客！那又怎样？”
“二小姐，不知妾何处得罪了你？”
“萧姨娘，我也不瞒你，只要我公孙玉瑶活着。就段段容不下你！不仅是你，还有你的情郎姜同伟！”
地上的人面如死灰“你都知道了……”
“没错，我还知道，姜家派你来是监视侯府一举一动，必要时候，你就是扳倒侯府的棋子。”
说完，公孙玉瑶不顾她的惨叫，拿出刀，一刀一刀地剥下了萧姨娘的皮。想到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想到哥哥的儿子，想到父亲的惨死。她像一个嗜血的魔头。
没了皮的萧姨娘，像只煮熟的虾，痛的昏死过去。公孙玉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呕吐。公孙玉斌也不忍直视。这个妹妹，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这丫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公孙玉瑶拿起手帕擦了擦刀上的血，叫来下人吩咐道：“把她给我拖出去，喂狗！记得，把人扔在姜家门口！”
刀上露出一抹寒光，公孙玉瑶笑了，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她就要改变公孙氏府，外祖家，还有未来姐夫的命运！姜同伟，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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