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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爱死亡与臧言?上(回忆白羽篇)


自从格拉默之行后,白羽将一切精力投入到了科研制造当中。
  那群假面愚者离开了之后,没有人给他捣乱,整个位于茨冈尼亚的基地都归他一人使用,但他总觉得那群愚者没准会拿这里来聚会,或者想到什么没拿,回来看看,所以一直没有动这里的摆设。
  就连他们常用的杯子都还放在各自顺手的位置。
  在拥有了格拉默帝国那庞大而全面的战争科技之后,他开始调动手上能用到的一切资源,盯上了公司面向全银河发出的人才招募公告,以及博识学会还没研发出的结构项目。
  银河里谁不知道公司那些破事?人人都唾弃公司,同样,人人都向往公司。
  在进行基础的科技研发,以及对踏入「智识」命途后的大脑强化,他原本就聪明的大脑直接彻底解放,绝大多数知识触类旁通,一点就透,很快就更新迭代了不下十次的新型产品。
  他的习惯很好,总会把一些对高级知识的猜想记录下来,做成总结。
  很多他以前有想法的,现如今在他的日夜反复中得到果实,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他的发明也大受欢迎,金钱与材料,都伴随着公司的橄榄枝一同抛来。
  接着,他先是在博识学会进修了一段时间,接触现在科技前沿,了解市场。随着银狼的械皇战争之前的庞大技术遗产到来,他的知识储备也在逐渐丰富,直到足以被称为天才的地步。
  以前的技术是不错,可惜,还没到他的极限。
  为了支持他更加迅速的成长,他开发出一款能大幅度减少睡眠的食物,几乎是短短一年时间,但凡是经过他手上的研究,都得到就公司的一致好评,甚至引起了P40的关注。
  而在那之后,他就认识了施耐德。
  这是一个相当会聊天的人,比起公司那群只会记得他研究成果的人,施耐德应该是公司里第一个常喊他名字的人。
  当然,这也许和他经常深居简出有关。
  而且他确实做到了一个对待盟友的极致,所有待遇都尽可能的帮助白羽争取到手,而他本人的业绩,也在这种合作中水涨船高。
  他在市场开拓部工作,有时也会委托他制作一些特殊的工具,而白羽也不负众望,总能完成他的奇思妙想。
  当然,白羽记得,他是公司的人,归根结底公司的人是饿狼,他们记得的不会是他这个人,而是他带来的价值。
  所以,在一次与施耐德实地考察但过程中,他略微的显现出一些格拉默铁骑的力量。
  他还记得,公司的测评人员,看着被融毁出的大坑,那机甲的一拳,不亚于一颗从天而降的中型陨石。
  公司的人也如白羽所愿,调整了他的待遇政策。
  他们终于开始正视其他这个人了。
  只有施耐德,可能是他素质更高吧,他没有跟其他公司成员一样,反而是热烈的祝福他。
  呵,他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真心实意的交友,还是出于利益的勾结。
  但无论如何,白羽不否认他本身的能力相当优秀,甚至为他提供了一条公司独有的进购清单。
  即便是虚情假意,也足够令人开心不是吗?
  于是,两人这样互利互惠的关系,持续了很久。
  不过时间久了,一切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不像最初的样子。
  短短半年时间,白羽出现的噩梦的情况,精神异常出现。
  这段时间里他变得易怒,但科研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固,甚至还有全新的突破,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爷脾气不好,但在表面上都是笑面恭迎。
  至于施耐德?白羽看不透他,他也是笑得,而且相当真诚,看不出伪装。
  人啊,有了钱,有了名,那时的白羽可以说拥有了一切曾经想要的东西。
  他没有消费,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消费。
  酒水?不好喝,麻醉神经的感觉他并不喜欢,微醺让他容易睡着,进入那漫无天日的噩梦。
  美色?他没有兴趣,他清楚欲望与喜欢和爱的区别,激素之间区别很大,但可能也正是因为分的太清,所以他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享受纵欲的快感。
  赌博与上瘾?
  他从小受过正经教育,这东西他不碰。
  世界欲望很大,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贪婪,怎么索取,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不断解锁公司的购买权限和购置各种各样的材料。
  久而久之,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用夜以继日的科研来麻痹自己。
  当他因为噩梦失眠疯狂砸东西时,猛地抬头却看不见任何一个人时,他才突然发现,银河那么大,身边的人也不少,却没一个能吐露心声的。
  那个由假面愚者的谎言组织而成的“家”,现在已经破了。
  他只有一人了。
  他没有天才的孤傲,也没有那么平稳的心态,噩梦带来的长久失眠与睡眠不足,不允许他这么做。
  逐渐的,他开始思考一些问题。
  比如说,现实中与剧情中不一样的情况,就像流萤的出现,错乱的时间,等等等等……

  只不过越想他脑子越乱,因为自己更改了原本剧情的想法日益加深,一旦想到,原本应该美好的结局因为他的到来而毁于一旦,一种深刻的自责就涌上心头,不断的折磨着他,随之而来的就是疲惫与噩梦。
  要是其他那还好说,出生年月这种事他要怎么弥补?
  梦境日益真实,他知道,当对于梦境的清醒度到达一定程度,大脑会产生类似现实的判断。
  而梦境中的死亡虽然不会到来,但会给他的身体窒息与焚烧的幻痛。
  每次醒来,那种不能呼吸和皮肤灼热的痛感记忆犹新,这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睡眠对于人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哪怕是令使恐怕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不用睡觉吧?
  他试图用疲劳带来的深度睡眠来缓解,可惜那灼热的火焰与虫群密布的天空就像追着他的勺子杀人魔,只要他睡着……不,最近甚至闭眼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他……快疯了。
  在一次施耐德连续三次联系无果后。因为项目的重要性,他不远万里来到了位于茨冈尼亚的基地内,结果看到了蜷缩成一团抽搐的白羽。
  他被醒来后,梦境带来的感官痛到昏迷,梦境对他的伤害越来越大了,甚至一些神经真正出现了部分坏死的现象。
  按理来说,梦境中的大脑不会判断死亡,但他被「智识」祝福过的大脑功能显然更加强大,给予了他真实的想象力与更精准而强力的身体控制力。
  这一刻,他所行走的命途差点成为杀死他的凶器。
  他不想死……那种体验糟透了……
  可是……他又想干嘛呢?
  他迷茫了,因为他好像什么也不需要做了,也做不了什么了。
  因为除了「智识」的反馈为他证明着努力没有白费,所行皆有结果以外,其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那么空虚……
  好受些每次实验过后,命途带来的充盈感,如积累水滴般,虽然枯燥,却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只有命途,告诉他所行非虚,那种积累的充盈感也会微量的缓解他的疲惫与痛苦。
  就这样,他选择离开这个充满诱惑的地方,他应该去放松一下。
  原因无他,这里诱惑太大,虽然不影响他研究,但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异于常人,与周围格格不入。
  根源上来说,他还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还没适应自己的天才身份。
  他离开了茨冈尼亚,这里总会被公司的人找到,带走了庇尔波因特房产中的一切,带着艾利欧委托他照顾的流萤,回到了他陌生而熟悉的地方。
  湛蓝星。
  他在星空中建立基地,投放并固定在海底,过上了避世不出的隐居生活。
  那是他人生最迷茫的时期。
  他曾离开公司走遍世界,又因为对知识的理想进入考古学派。
  而理想实现之后,便是无尽的空虚……
  人啊,越是对生活的现状满意,其根源就越是空虚。
  因为无论好坏,根源都是一片虚无。
  意义,是人自己赋予的。
  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出这个逻辑的怪圈。
  他一直走在同一条路上,但人生从来不只是直线。
  他迷路了
  (天才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要因为个人感观而忽视问题本身,尽管可能微不足道,程度很轻,但它确实存在。主角只是问题比较大。)
  (黑塔缺乏常理心,阮?梅的情感缺失,螺丝咕姆的优雅与情感也是一个模块,崩铁里目前出现的天才就没一个正常人)
  (我想写的主角是一个更加疯狂,拥有野心,但内心更像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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