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割裂
什么是存在的门扉？
白羽不知道，这方面的情报缺失太过严重了。
不过重新恢复肉体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向着四周扫视一眼，发现这里其实和在上面看到的漆黑混沌海并不一样，反而是暗蓝色居多，有种神秘的朦胧美感。
一团团量子泡隐约间透露出类似光的弧度，若不是它们触之即死，不然真的适合来旅游。
看向那头顶高不可攀的巨树，在海的视角中看树，虽然它与自己在视距上没有区别，但应该会更远才对……
等等？
他突然想起一个曾在游戏中看过的内容。
阿哈在存在之树顶端，眺望冰冷无情的宇宙……
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大笑穿透了世界，从此「欢愉」出现……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祂听到的没准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声婴儿啼哭。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能在此修正时间？逆转不应该存在的事情？
不……
白羽瞬间打消这个危险的想法，确实很诱人，可惜不现实。
因为他见过这么做之人需要什么，以及付出什么？
所有世界线消散换一个分支的可能，他不认为自己可以这么轻易的拨弄树。
计划还需进行，不过阿哈的故事让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如果按照这样推测，那么树的顶端就是存在的门扉？
第一种打开方法是直接到达虚数之树的顶端，第二种是正常星神的升格途径，就像是艾利欧的情况，是对命途的理解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够见到存在的门扉，更像是一种境界。
但无论哪种，都拥有接触门扉的机会。
白羽明白，这两点无论是那个他都不可能实现。
但树与海作为同样规格的存在，海想吞噬树，树想吸干海，既然如此，海是否也拥有自己的……
门扉？
白羽来说疯狂思考。
已知条件，「虚无」是海之一侧的星神。
而且目前看来，不是坠入海中就能拥有权能，星神所拥有的概念来自于树，而「虚无」的概念也应该来自于海。
既然如此，那么没道理……
等等……
这二者之间，有一个区别，一个很大的区别……
阿哈在树顶给出自己的答案，树给予权柄当做回应。
而「虚无」主动投身海的前提是……祂本就存在，祂一直在这。是海在一开始就邀请了所有人。
这是一个先后级的问题。
不同于树的权能繁多，永存不朽，海的特性要简单粗暴的多。
消化吸收，扩张吞噬。
单纯而强大。
被吞噬化作「虚无」
一瞬间，白羽像是抓住了什么，一个疯狂的想法从他脑海中冒出。
“不会吧……真是疯狂……”
不过，结局如何，这次只能靠天意了。
但他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点微弱的权柄爬不上树，也不足以回到崩铁的世界泡中
但好处就是，哪怕是虚数考验残留在崩铁宇宙中的意念也无法远程调动虚数的力量干涉他，这一刻的他拥有有生以来最大的选择权。
“试试吧，即便失败也能给博识尊一个珍贵的数据。”
“末日真来的话只能负能爆发升格「终末」，让他们重开等下一个纪元了。”
啊不对，他们已经没有下一个轮回的机会了。
世界泡从树上落下，每一次轮转都是巨大的损耗。
搏一搏吧。
下一刻，虚无空间收敛，博识尊的权能被再次屏蔽，此刻他感官无比清晰，任由深蓝色的海吞并着他的肉身与意识。
就这样……接受祂……
理解祂……
末日是什么？
突然，一个问题在他脑海中响起。
有人说，末日是新的开始，是万物的轮回象征。
白羽曾到访过贝尔安吉斯，那里是一片臭名昭着的星际海盗聚集地，当得起一句人间炼狱。
残忍，暴虐，耶佩拉对标他们都能称得上一句秩序庇护。
他还记得，那里有一个变态喜欢把婴儿的尸体像烤鸭一样挂起来，绘制成一排排的人体彩绘，让诡异而繁复的魔法铭文记录着他们的惨叫，供他日夜陶醉。
最后白羽动用生化武器刚杀一半，另外的就被刚刚着陆的反物质军团杀干净了。
他默默的看着反物质军团杀人，这一次他没有阻止，只是将一些被囚禁起来的奴隶带走。
那时的他不是令使，只是一届行者能力有限，所以只是男女各自带了百人便离开了。
他曾经重新造访过安置他们的星球，既然过的有模有样，还给他建立起一台「鏖战」的机甲雕像……
毁灭之余，亦有新生。
有人说，毁灭是最大的公平。
没有人能抗衡注定的毁灭。
他在公司工作时，因为不擅长营销，所以转移到后方部门，负责计算每次行动中，各种行动损失与所得，并给出相应的评级。
其中不乏对文明的毁灭性打击，也有一些因为天灾问题，不能按时支付代价的星球。
公司可以给出解决方法，按照处理者的性格划分，可以好也可以坏，但可惜的是，那些星球无论做何选择，终究在灾难后死在自己手中。
毁灭是必然结局，一切的必然，或是因缘际会，或是自讨苦吃。
那么，对于白羽来说，末日是什么？
他缓缓睁眼，透过海面看向空中牵着线的落叶。
“末日吗？”
“末日，就是末日啊……”
“顾名思义，一切的终结，彻底的消失。”
“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它就只是一个名词，并不是一个行为。”
“它是世界所处的一个状态，和一个正在经历但事情，是所有世界都会经历与走向的事情”
它终会到来，但不是现在。
在人类自生自灭之前，不应该被任何天灾与外在因素所摧毁。
而正是他这种疯狂，甚至有些狂傲的意志，引动了海的反馈。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海的改造下，开始异化，充盈。
庞大而汹涌的权柄，这是不同于之前两个权柄的能力，是真正主杀伐的概念。
来自海的权柄
「终焉」
所视所念，万物皆灭。
天上天下，一念永恒。
我即终结，无一例外。
能量，生命，时间，过程，灾难……
一切有概念之物，都将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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