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斟酒
第十五章 斟酒
“你怎么在这里?”刘主任问道。
“在这里不吃饭啊!还能做些什么?”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不想让他难看,毕竟领导都在这里。
副局长这时也看见了我,随后说道,“小沈也在这里啊!”
“是啊,副局长。”
王春国这时也看见了外面的这些人,急忙起身,和外面这些人一一的打声招呼。
局长是不可能和这些人一起来的,公务繁忙,所以副局长掌管的也就是内部的事情,而区长却是掌管其他一些与外部交际的事情,在这里当属副局长的官儿最大了。副局长看见我们两个然后继续的说,“既然你们也在这里,要不然大家一起吃饭吧!毕竟都是同事一场,你们说是吧!”
刘主任在他们这群人堆之中,自己的官品是最小的,仅仅是一个主任而已,,做什么事还要看着大家的脸色。
他听说让我和他们一起吃饭,瞬间就变得十分的不开心,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对着副局长说,“这样不好吧!我们这些人的座位都已经定好了,多出他们两个肯定是不行了。”
“这又有什么呢?多加两个椅子就可以了吗?你这个人不懂得变通。”
面对副局长对他的指责,刘主任似的呵呵的笑了。
随后在我们的隔壁又加了两把椅子,我和王春国就这样坐在他们的人堆之中。刘主任在整个饭局里,却觉得十分的忙活,一会给领导斟酒,一会拍领导马屁,真的是忙得不亦乐乎。
王充国似乎也没有闲着跟旁边的人,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只有我自己却觉得那样的孤独,大多数人虽然认识,但是没有什么交情,甚至有些人连全名都叫不起,万一哪句话说漏嘴了还是挺尴尬的。
副局长看到我在那里无所事事,于是直接和我说,“小沈啊,怎么样?回来工作还算可以吧!”
我急忙点了点头,“可以可以,还是挺好的,谢谢副局长给我这次机会。”
“这不是我给你的机会,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这一点你要弄清楚。”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状况?反正就这个样子吧,对于我自己来说又没有什么大的坏处。
但是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副局长居然起身把我的酒倒满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我这种待遇,不仅仅是我愣住了,就连在我身旁的王春国也有一点点不知所措。
我和王春国两个人就是一个科员,没品没级,然后是一个副局长,居然亲自给我斟酒,我真的有点消受不起啊!
我试图几次抢他手中的酒壶,但是他都没有给我,然后还说到,“这一杯酒,我肯定要给你斟满的,庆祝你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说话间就已经满了,我也十分的不好意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和他碰撞了一下。
“局长,你这样就是太客气了。”说话间,我已经把那个副字去掉,话说这样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十分受用的。
副局长听了也是有一点暗喜,“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事,我们是上下级关系,这不下班了吗?大家都是朋友。”
我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整个人我自己也觉得有一点显得木讷,我身边的王春国久经战场,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意思让我快点说话,不能让领导显得更为尴尬。
“对,都是朋友。”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到底对不对,官场之上如战场,说不定那句话说错了,就会身败名裂。
我说了一句之后,也显得自己没有任何的底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的态度竟然有了这样的转变。
刘主任这个时候眼睛都红了,他完全没有弄明白我和副局长之间的关系,似乎十分的微妙,他看着副局长,酒杯已经空了,然后顺手拿起酒壶准备给副局长斟满。但是副局长一挥手,然后说,“不用,你把酒壶给我。”
刘主任便乖乖地把酒壶递了上去,副局长拿起了酒壶再次的来到我这里,又把我的酒杯斟满了,这一次我彻底的懵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突然间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副职,到今天现在一直给我针斟酒,这不应该是一个上司对下属做的事情。
现在我真的慌了,手中有一点点颤抖,毕竟没经历过这样大的场面。
他似乎看得出来,也没有说些什么,一些客套的话,问一下最近的状况,甚至关心一下我的个人生活。
我也是毫无隐瞒,各种说,但是关于自己的隐私,或者一些其他没有必要说的事情,就通通地掠过去。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离开这里,到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这次是刘主任请的客,看来我这次没有白来,至少蹭了一顿酒。
当然,我们自己的那一桌还是王春国来付款的,从始至终,副局长都没有搭理过王春国,这也让王春国觉得脸面上过意不去,他有意地跟在我的后面,还是想问点什么问题?
但是我却故意不做任何回答,这样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把大家都送走了,之后只剩我和王春国两个人,这下子,王春国可是真的想问我一些东西。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的缘故,或者是天气比较冷,感觉现在都可以看见自己的喘息。
L省就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秋天,冷的也很快,有一种让人猝不及防的感觉。
“沈老弟,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副局长对你的这种态度,我看得十分清楚,要不是你有什么背景,他能这个样子吗?他怎么就不搭理我一下呢!”
王春国执意的想了解一下我的目前这种状况,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自己背后有什么样的背景。
“王大哥,我还能骗你不成吗?我真的没有什么背景,有背景也是我老爹,只不过在教育局退休而已,现在也没有什么实权,就是这个样子。”
王春国思索了许久,之后便不再问些什么,这点事情也就算彻底的告一段落,酒虽然喝得不多,但是在这样冷的天气里还算是暖胃的,至少副局长给我斟的两杯酒是让我今生难忘,这种待遇并不是谁都会有的。
我和王春国分开之后回到自己家里,门口的大爷依旧在那里睡着,算上今天估计睡了三天吧!小区的安全交到他的手里,我还是真的不放心,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回到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本想给李政打一个电话,问她最近的状况如何?可是看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估计都睡了吧!所以把准备拨的号码通通的删除掉,手机往床头柜一扔,自己也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江梦茹,我现在已经到你们小区的楼下了。”
一听见是她,我瞬间就来了精神,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下时间才七点多。
“你这是才醒吗?”他继续的问着。
“是啊,不过没关系,我很快的,你等我一下,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我说完之后,把手机调成免提,急忙的来穿衣服。
“没关系,现在也不着急的,他们现在还没有上学?今天去调查一下状况!顺便也看一下孩子。”
听见她这么一说,我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之前去她家做家教的时候,她的孩子就不在家,难道现在也没有回来吗?一直在男方的家里,可是之前她说,离婚协议上是把孩子放在她这里的,这究竟怎么回事?
“行,反正今天我已经请了一天的假。”
我随口答应着,此时已经洗漱完毕,关上房门准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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