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白览
虽说是老鼠药，其实看路泽琛操作挺熟练，不说大厨，至少对于小白沈舒华看着挺酷。
刀有些钝，或者纯粹路泽琛不会用，菜切的很慢，往锅里注入过半的热水，下面，下菜，盐，生抽，香油，还有几个干辣椒段，几片香叶和花椒。
一碗，两碗，正正好，香气四溢。
“爷爷奶奶不吃吗？”
路泽琛笑了没答。
沈舒华再偷偷往外看一眼，沙发上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爷爷奶奶呢？”沈舒华疑惑问。
路泽琛一手端一碗面走出厨房。
“把我们丢家里出去约会了。”
“……”
“吃面。”
沈舒华无言坐下，端起碗小口嘬了一勺，挺好吃，比她自己做的好吃。路泽琛看起来也还算满意。她懒得夸，他也不想讨。
路泽琛吃完就坐位上低头看手机，沈舒华吃的慢吞吞，偷眯眯朝手机屏上看一眼，聊天框一直在闪。她眼神不好，看不清太多。
路泽琛在和那俩说周末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交待下地址就行。但现在聊天记录已经被两个傻逼的表情包堆到了十万八千里。
【路泽琛】：再发一次地址。
【牧羊人】：□□往上翻呗[挑衅]jpg
这是闻牧的号，但这是路泽琛的群。
【牧羊人被群主禁言一分钟】
【路泽琛】：地址。
书画没闻牧那块狗胆。
【全江苏最后的深情】：世贸中心三楼那个书城。
【牧羊人】：[没在怕]jpg
路泽琛开启消息免打扰。
【牧羊人】：[有本事你来啊]jpg
路泽琛关闭聊天记录。
【牧羊人】：[不过如此吧切切切]jpg
路泽琛屏蔽牧羊人。
……
周四早，六一快乐。
六一还要早起，快乐个屁，人人心里都这么想。
不过月初，沈舒华还是很激动，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个数，不错，六一快乐。
她笑起来，精神也支愣起来。如此开心，打个电话犒劳一下老母亲吧！她心说。
“喂！老妈，你大姑娘！”
“……”对面没声音。
“喂妈，听不见声？”
“你怎，么起这么早。”
嗓子哑死，人还没醒，沈舒华内心一下不平衡了。
“……”
“你脑子有，抽啊，大早上，扰人清梦。”
“挂了，去你梦里梦儿子去吧，你乖闺女去学校呈王八去了。”
“你特么……”
“再见吧，亲爱的老妈，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家族遗传的基因，改不掉。
周六早。
沈舒华是被小白览的信息吵醒的，一条接一条的早上好刷满屏幕。
操了，才他妈九点，去这么早是要到商场赶早操啊？和小伙伴出门很激动她理解，这他妈是赶投胎急着找下家啊！
沈舒华坐在马桶上开始沉思，最后得出要向他人看齐，早睡早起身体才能倍棒的结论。
女人的衣柜总是让看者眼瞎，她日子糙，不讲究，衣服都是去送葬的色儿。也不爱穿裙，走路大腿心疼，衣服是用来穿的，不是糟蹋人的，唯一那件学校的礼服格子短裙都被捏皱巴丢在一边。
一见钟情的白头偕老更是万里难求，沈舒华不指望出门碰到艳遇，随手挑件黑白配就往身上套，像个斑马线。
出门见着扫把星提一袋垃圾，一脸睡眼惺忪的样，眸子睁着还不如闭上大。不过看到人来了又立马精神：
“你去送丧啊？”懒洋洋的笑。
沈舒华想把他嘴缝起来，最好一辈子都别出声。
“正给你找棺材呢，火葬土葬，快选。”
“直接扔海里吧，喂鱼，留全尸怕半夜敲你家门。”
“那祝你早日超生。”
路泽琛半响没话。
“去哪？”
看！吵不过就转移话题，啧啧啧！
“说了啊，找棺材送葬。”
路泽琛一巴掌呼过去。
“啊——！”
“小丫头天天不说好话。”
吵不过就动手！一点不是君子样！
“煞比！”
沈舒华出了门就看见小白览穿一件白衬衫配牛仔短裤和一双小白袜配运动鞋，站前边向她招手。
哎呀好可爱，站阳光底下白嫩嫩，头上盖一顶小小渔夫帽，沈舒华看见了一下大步慢跑过去，那样活像认错血亲二十年没见过。
后面正学垃圾分类的路泽琛顶着一头火辣辣的太阳疑惑看过去。表情变很丰富，先是皱眉，再挑眉，最后豁然开朗，他有经验，这小男孩白净不像话，不是伪娘就是gay，沈舒华九分九是把人当儿子养。想完挺舒坦，转身回家钻被窝里睡回笼觉。
沈舒华看到白览开心，从袋里掏十几颗数不清的糖就往人兜里装，拆一颗葡萄的直接给白览塞嘴里。
“到多久了？”
“没多久，刚到。”
咦咦咦小暖男的把数，啧啧啧真可爱，沈舒华吃他这套，又塞一个桃味的。
“走过来的？累不累？”
白览估计是嘴里有多一个，答的顿了些。
“……坐公交车来的，不累。”
沈舒华随口一问，没想其他。
路上两人聊了挺多，一些稀碎的小事，闲的还跟林柚打了个电话，人也刚醒，骂他俩去太早了肯定门闭着都关不漏风。
到了地方，树叶在落，风也在飘。
“小白览，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我们等等他开门吧。”
两个小朋友蹲在世贸大门外面，是该听林柚的，学霸还是有主见些，不过没事，沈舒华拍拍白览肩膀，指着马路那头：
“那有个早餐店，前几天拿了零花钱，请你吃早饭。”
白览挺激动，笑起来：“嗯。”
其实仔细想想，市中心的门面开早餐店，老板有钱没出花，出钱做冤大头。
座上没几个人，就最角落里有个人影，看不清脸，大概是个摸鱼的员工。也是，傻逼才大早来市中心吃早饭。
店里挺干净，米色的装修风格，看着挺舒服。菜单挂墙上，要什么直接说。沈舒华看菜单入迷，一时选不出来，左手往后碰了碰白览问：
“想吃什么？”
白览没说话，也没动。
“不贵，姐姐请。”
沈舒华看着菜单眼发光，根本没注意后面的小白览满脸红通通的看着最角落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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