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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最强背景板,欧阳墨书


20  最强背景板,欧阳墨书

在即将碰到欧阳墨书时,时又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眯上眼睛:

“这是你家吧,昨晚死的是你的助理,今天死的是你的亲外甥女,没错吧?”

欧阳墨书意思意思地挑一下眉,当做回应。

“哪怕你就是凶手,你也得给我下去,不用你做什么,你哪怕坐在那发呆都成,行不行?”

她面露凶相,大有他再不应,她就要直接动手打人的架势!

欧阳墨书在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打转了一圈,却是问:“我记得你原来挺乖挺胆小的,你这样,我会怀疑,”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她脸上不客气地捏住,“小花被人掉包了?”时又吃痛,拍开他的手,毫不虚心地说:“谁让我摊上了一个毫不作为的老板!你到底下不下去?”

“我要不下去,”他重新往后靠在摇椅上,做放松姿态,“你想对我做什么?”

时又:“……”

她怎么看他一副期待她对他做什么的样子?

两人这会的姿势看着有点暧昧,实际上,谁都没碰到谁,非常的“泾渭分明”。

真当她不敢呢?

“你信不信…”时又狞笑,“我能让你饿死在这!”

“嗯?”

时又指了指外头的雨:“我不知道我们要被困到什么时候,但我保证,在我能‘离开’之前,我让你一口粥都喝不上!”欧阳墨书:“……”

还、还挺狠的?

时又:“下不下去?”

“下下下,”欧阳墨书昂起身,反过来逼近时又,让时又挺直身子站好,他自己也慢吞吞地站起来,“为了这口粥,也为了…”

他身子倾斜,侧着俯身在她耳边说:“苏辰臻。”

完后,他站好,整了下衣服,当先朝房门走去。

倒是时又原地呆愣了两秒。

欧阳墨书是故意的,她没看出他到底跟苏辰臻有没有关系,他却好似看出了她什么,所以故意这样似是而非地逗她,让她更纠结。

“快点,”走到门口的男人还反过来催促,“这么慢,我可要反悔了。”时又娇哼一声,跟上。

——

欧阳墨书单手插兜,步伐稳健优雅,只是有些漫不经心。

时又在他后面,很好地扮演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佣人。

大家聚集的客厅,仍旧乱哄哄的,有的在哭,有的在吵,有的在争执。

看到欧阳墨书时,有志一同地停了下来。

只有欧阳昊注意到了时又。

奶奶回来了,这让心里烦死这些人的苏漾心头一定,外表冷酷刚毅,眼睛却因为有大人在,就亮得扑棱扑棱的,让时又莫名想起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撒娇着想要抱抱的样子。

“墨书,你下来啦?”面对欧阳墨书,欧阳东风整个人的态度都端正了许多,带着谨慎和小心。欧阳墨书越过他们,坐在单人沙发上,背一靠,腿一叠,烟一点,圈一吐,单人沙发被他坐出了王座的既视感。

他淡淡道:“你们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

苏漾接收到时又给的眼神提示,重拾“男主”欧阳昊的气势,再次询问依次询问大家。

这次所有人都乖了。

他第一个提问吕莹莹:“王佳晴为何在你房间里?你俩不一直在一块?你俩什么时候分开的?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吕莹莹觉得欧阳昊这语气和态度过于冷漠和公事公办,幽怨地看着他:“她为什么在我房间里你不知道吗?”

芯里只有十六岁,害怕暴露,特意全程绷着的苏漾并不知吕莹莹作何想法,只觉得这女人很麻烦:“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时又悄悄地戳了下欧阳墨书。

欧阳墨书轻咳一声。

吕莹莹抖了下,随即老实又委屈地说:“我俩太害怕了,待在一块会好受点。早上一块下来吃了点东西,她觉得头有点晕就先回我的房间了…唔,我晚了些,等我也回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她、她已经...”

不知是回想到王佳晴死状感到害怕,还是真的痛惜好朋友被残害,吕莹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咳。”

吕莹莹哭声戛然而止。

但欧阳墨书只是想提醒时又:“蛋糕?咖啡?”

他一根烟都抽完了,他的蛋糕和咖啡还没看到。

时又瞥他一眼,走去跟厨师交涉,厨师进了厨房,她回到他身旁继续站岗。

欧阳昊已经问向了第二个人。

欧阳东风和金立香的口供倒很一致,两人虽然老吵架,可也一直待在一块,唯一一次分开还是时又见到的那次。

欧阳东风说,他回自己房间,从吕莹莹的房门口经过,当时门是关着的,他并不知道里头什么情况。

欧阳昊顺势问出,两人分开时吵架的原因,关于金立香和第一个死者陈志福的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啊,不就、不就是让他帮我点忙而已。”金立香臭着脸,可略微闪躲的目光似心虚地想掩盖什么。

“帮什么忙?”

金立香顿了下,随即将矛头引向欧阳东风:“还不都是因为你二叔,他老出去乱搞,我不得找人帮我盯着点?”苏漾年纪虽小,还有些故作叛逆,可好歹是世家少爷,更是苏老夫人从小调教出来的,他并不笨,相反,他很聪明,也有见识,他作为欧阳昊反问二婶:

“陈志福是我的助理,往远了论,他也是为我小叔服务的,你想让人看着二叔,用一个整天跟着我的人?”

“我…”金立香支吾道,“你二叔精得很,我用他身边的人不是等着被他发现?只好、只好迂回一点,让、让陈助理多辛苦,有空的时候多帮我看看,打听打听。”

她随即又硬气起来:“怎么,你还不信你二婶吗?”

苏漾想说他确实不信这劳什子的二婶,作为欧阳昊,他瘫着俊脸:“二婶不该问我,应该问问二叔,他信不信。”

金立香看向自己的丈夫,欧阳东风不屑地冷哼,夫妻俩的关系降到冰点。欧阳昊接下来又问了几个保安和佣人,做了份时间表,最后达成一致的是,最后见到王佳晴,就是她跟吕莹莹下来吃早饭的时候,但王佳晴上楼回房间时,吕莹莹很快也上去了。

“我、我当时遇到了她,跟她聊了两句,并没有马上回房间。”吕莹莹指向时又,但同时又给时又眼色做警告,让她不要把不该说的也说出来。

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的,欧阳墨书抬眼,正好对上吕莹莹的目光,把吕莹莹吓了一跳。

她想起时又暗指跟欧阳墨书有关系,想起自己看到的时又扑向欧阳墨书的一幕,刚刚还是时又跟欧阳墨书一块下来的,这会两人还老凑在一块…

吕莹莹下意识地又看向时又,时又非常适时地给她一个微笑。

吕莹莹打了个抖,求生地本能让她转移了方向,慌忙指向欧阳东风:“我、我上楼的时候,二叔也上楼了,我们是差不多时间的。”

后来她跟时又上了三楼,反倒是欧阳东风更可疑。

“都说了,我一上楼就回我自己房间了,王佳晴是我外甥女,我还能对自己外甥女下手吗?”

时又听到这,不动声色地扬了下眉:这称呼…

金立香哼道:“佳晴是在吕莹莹房间里的,搞不好你是找人家吕莹莹呢?谁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吗?”

“你少在这煽风点火!你以为你就…”

“闭嘴,吵死了。”欧阳墨书不耐地一掀眼皮,扫了某对夫妻一眼。

客厅重新安静了下来。

这场问话是否问出什么,各自心里都有一杆秤,但也都藏在了他们心里。时又偷偷将在场的每个人都观察了遍,想要凭借这些找出谁是白柔柔还是难了些,得有更确切点的线索。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得检查尸体。

但这里并没有人学过医,更别说当仵作了,就算有可以帮忙的,也不知能不能相信,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

祖孙俩贴在一块,站在餐桌另一边,隔着餐桌用余光去看陈志福。

“奶、奶奶,”苏漾两只手不自觉地抱住时又的胳膊,挨得紧紧的,“我们、我们真、真要这么做吗?”

他忘了他这会是个一八多的成熟男人,他奶奶是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年轻女佣。

时又端出她作为奶奶的慈祥,拍拍欧阳昊的手背,叹气:“不这么做,啥时候能找到凶手,都死了两个了,搞不好下一个就是你了。”

“可奶奶你不是说,我会是最后一个吗?”

“奶奶又不是预言家,哪说得准啊。”

苏漾瞪大眼睛:“那你之前还那么放心?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孙子了?”

“是啊,爱你,所以才要磨炼你。好了,别磨蹭了,快过去吧。”时又再次拍拍他,然后往前一摆手,让他赶紧的,“你成长的机会来了。”

“我?”苏漾指着自己,“我自己去?”

“不然呢?让奶奶这把老骨头来?漾漾啊,奶奶年纪不小了,会折寿的。”

“奶奶,我也小着呢,不想英年早逝!”

时又板起脸:“去不去?”

欧阳昊的偏冷硬的俊脸委屈巴巴的:“去,我去…”在“欧阳昊”一反他霸道总裁的架势,畏畏缩缩地朝陈志福靠近时,被祖孙俩遗忘的,坐在餐厅一角,用着蛋糕喝着咖啡的欧阳墨书,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对”。

两人给他的感觉很有意思,虽然举止有些亲密,却不像情侣,且叫小花的女佣,独自在欧阳昊面前时,行为举止会有些老态,就是惯常老人才会有的举态,而他的侄子,在她面前也会有另外一面,变得幼稚,也颇为依赖这个女佣。

但即便发现不对,欧阳墨书也没有要参与的意思,他就是个局外人,看见好玩的跟着乐上一乐罢了。

另一边,苏漾已经走到陈志福跟前了。

“奶…那我该怎么做?”现在两人离得远了,苏漾好歹记起了他的“小叔”在这呢,没敢再喊奶奶。

“你就看看,他除了脖子那,还有别的伤没有…诶,把口罩和手套戴好啊。”虽然是剧本里的人物,但谁知道等他们离开剧本后,剧本里的人是不是仍旧生活下去,总不好过度地破坏尸体现场,顺便防止感染。

苏漾听话…也是为了拖延点时间,他慢吞吞地把时又先前准备好的口罩和手套戴好,再壮起胆子去看陈志福。

哪怕做好了心里准备,一低头就对上陈志福睁着的眼睛,苏漾心头就一阵发毛,差点扭头跑掉。

但苏漾不是那种真的胆小怕事的,虽然刚刚和奶奶争辩,可心里,他是想成为奶奶的依靠的。

他默念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尸体都只是道具模型。

催眠有那么点效果,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搭上去,然后摸着摸着…也就习惯了。

“没发现有别的伤口,要扒衣服吗?”“你扒吧。”时又顺势在之前欧阳墨书的位置上坐下,“要注意看有没有什么小针孔的,特别是脖颈那些地方。”

她始终觉得,在黑暗中,准确地将飞刀扎进人家脖子里,难度有点太大。

不是说凶手准头不行,而是突如其来的黑暗,当时大家都吓了一跳,谁能保证助理陈志福不会第一时间跳起来?

在有旁的声音的干扰下,还能那么精准地射中目标?这剧本可没说有异能有武功的啊!

当然,不排除白柔柔是个能人,可总归几率比较小。

“没看到。”逐渐“习惯”的苏漾扒拉着陈志福的脑袋,查看他的脖子,还拉下人家的衣服检查肩膀啊,胸啊背的,他还想着腋下要不要也瞧一瞧。

苏漾逐渐转化为苏大胆…果然是青春活力的男孩子啊。

时又忽想到一点:“你看看他的嘴巴。”

苏漾听话地照做了,然后嫌恶地拉开点距离。

时又探探头:“有发现吗?”

“有…牙齿不太好,黄了,蛀牙,臭!”

“那你可得注意了,早晚刷牙,少抽烟,不然就得像他这样。”时又不忘教育教育孙子。

“知道了奶咳…诶,他的舌头好像很黑。”但人死后,好像是会发黑的吧?苏漾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这颜色有点不对。

时又故作正经地点头:“不好,他定然是生前就中毒了!”

“哐啷”一声响,时又和苏漾同时看向门口,就见小央匆匆蹲下身去捡被她摔摔的盘子,切好的水果也散落各处,小央可能是要端过来给欧阳墨书的。时又过去帮忙:“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没、没事。”小央用力摇头,随便将碎片捡起来,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时又若有所思。

她刚刚说什么中毒,不过是在逗自个孙子玩,她哪能凭借苏漾嘴里一句“舌头发黑”就断定是不是中毒呢。

可小央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

还有刚刚,小央低头捡碎片时,露出来的脖颈上好像被蚊子咬了?

“奶…小花?小花,你干什么呢?”苏漾见奶奶许久不过来,他一个人跟尸体在一块有点慌...别说,这“小花小花”喊着,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对象是自个奶奶的时候,有点爽。

时又走回来,瞪了欧阳昊一眼:“你检查到哪了?”“都看过了,其他的没看出什么问题啊。”说实话,有问题他也不懂,他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平时课都没怎么好好上过。

时又盯着陈志福被扒弄得有点不得体的样子,脑子里想的还是小央奇怪的举动,就像是…

“小花!”

时又回神,拿故意喊这名字来提醒她的孙子没办法:“行了行了,你去洗洗,换个新的口罩啊手套的,咱去王佳晴那。”

“还要检查啊?”苏漾不太情愿去。

“快点,不然降低你的零花钱。”

永远管用的杀招,让苏漾乖乖地先去了。

时又则转身到餐厅角落,那放着一张高背椅,一个不大的小圆桌,铺着漂亮的桌布,桌上放着蛋糕和咖啡。

男人优雅地拿着本书,惬意地像在享受一个上午茶,很难想象同个房间里,摆放着一具尸体。

时又已经跟他撕过脸皮了,这会不客气地端起他重新续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再拿起干净的叉子,在没被碰过的蛋糕的另一边,挖下一大块:“好吃,我都饿了。”

欧阳墨书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她慢用:“这蛋糕明显是昨晚的,不好吃了,你多用点。”

时又:“……”

行吧,她穷苦出生,比不上他矜贵的舌头。

她毫不在意,三下两下把蛋糕吃光,就剩下他挖过一点的地方。

“走吧,先生,你侄子该等急了。”

她见他虽然动作慢吞吞,但有听话起身,就转身要走。

谁知刚迈出两步,就被一只手臂从后面捞住脖子,将她给拖了回去。那手臂一摸硬邦邦的非常结实,时又挣扎不开,被拖回欧阳墨书跟前,这丫就这么哥俩好的揽着她,还将身子往她这边倾靠,重得她跄了下。

“你跟我侄子的关系,挺不错的啊?”

时又因为重力,笑得有些狰狞:“没办法,人格魅力。话说,你不是不管事吗,还问我这个?怎么,想给我张支票,让我离你侄子远点?”

“还想要支票?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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