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花花公子
“是我们失礼了。想必公子便是北陵雪国的墨王爷吧,若溪久闻王爷才华惊艳,很是佩服欣赏。若云小妹性子冲动不懂事,今日是父皇大寿的日子,还望王爷和这位姑娘莫要同她一般见识。”
白衣男子不知为何面容微僵,只是刹那,又是弯眉一笑的模样,“君子自当是不同女人计较。只是不知……”“本姑娘大大落落,肚里能撑船,不过是件小事,何以介怀。”叶初浅摊了摊手,表示并无所谓,自己也不兴做这等打小报告的事。
“小姐!小姐!”一道唤声忽而从对面假山丛里传来,四人转头看去,叶初浅率先认出那忽然冒出的人是红烛。
那头假山林中的红烛扯着嗓子叫喊着,远远瞧见了那头的叶初浅似是与人争议什么的叶初浅。心中担心她受人欺负急急得叫喊着,小跑过去。
红烛本在叶初浅入园后也匆匆尾随跟去。只是沿着那天路直走了,红烛才发现那条小路竟是还分叉了好几条。更没想到御花园内花类繁多。令身为爱花人士的红烛便是不禁慢下了步子,同大脑中初次入宫时瞧见的御花园同如今的御花园比较起来,如今的御花园却是足足多了不少花,乱花迷人眼间,红烛赏足了花,也遗忘了叶初浅。
幸得当红烛想起叶初浅来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叶初浅就出现在了自己对面。“小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幸得这园子不大,若是公子知道我把你丢了,定是要责怪我了。”
“我看你定是被园中的花迷去了魂,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小姐。我倒真感谢这御花园不大,倘若我真丢了,你家公子只会庆贺三天三夜。”
“公子还是关心小姐的,只是公子每每进宫都是惯例见一位故人的。这不让我们在御花园北边的亭子内寻他呢……”小跑过来的红烛停下步子,瞧清面前两位公主,尴尬得朝她们一笑,双手微曲紧贴于腰间右侧福了福身,“若溪公主吉祥,若云公主吉祥,这位王爷吉祥。我家小姐给公主王爷添麻烦了。”
“你认得本宫?”若溪不经好奇,眼眸盯着眼前丫鬟打扮的红烛,觉得有些眼缘。
“这位王爷奴婢是认不得,只是听闻方才若溪公主提及王爷身份,便是知了。奴婢第一次随公子入宫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若云公主自然是认不得奴婢的。”
“怪不得本宫瞧着你倒是有些面熟得很。”若云一副老成的模样摩挲着下巴。
“公主不记得也无所谓。两位公主若是无事,我们便先离开了。”叶初浅转过身正欲离开,瞥见一侧的白衣男子,她顿了顿脚步,回头冲他必恭必敬得福了福身,点头一笑便是拉着红烛走远。
若溪瞥了眼身前摇扇的白衣男子,手中搅着衣袖,面上微红,“此刻时辰还早,不知墨王爷可有兴趣同我姐妹聊聊?若溪对王爷所作那首《君赋》甚觉欢喜,读过以后更是感概丛生。”
“哦?本王一人前来周身并无小厮跟随,公主殿下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份的?”白衣男子神采奕奕,眉目如画,唇边的笑魅惑人心。惹得若溪面上是阵阵烧红。“传闻都说北陵雪国的墨王爷才华横溢,一表人才,最喜吟诗作对。若溪虽是没有见过墨王爷真容,但是听闻墨王爷腰间一直都是佩戴着一条墨玉宫绦,那是一条形状极像是龙的墨玉。同王爷腰间那条一模一样,所以,本宫便推测王爷便是墨王爷。”
“哈哈哈。有趣,原是这样。”白衣男子忽而轻笑,右手拿起那宫绦,指尖在上头蹭了蹭,展开扇来抵在若溪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瞧着自己,“不知公主可否想过,若是这东西不是本王的,而是本王同你口中的墨王爷借来的呢。公主当如何?”
若溪面色一时转白,而后又是红脸儿一笑,“王爷可真会开玩笑……”
“本王可没同你玩笑。”那白衣男子一收折扇,一转笑脸如花的神情,气宇轩昂间黑眸深似一口望不见底的潭,危险诡异。
“这宫绦确实是本王同墨王爷借来的,方才你管本王叫“墨王爷”,我没有否认是为了过把瘾。不过这墨王爷的帽子,本王果真还是不喜。所以这言论《君赋》一事,本王没有那才华同你言说一番,公主殿下还是他日同墨王爷本人慢慢说吧。”动作极为帅气的打开折扇,摇摆着转身便是沿着小道一路往北。
身后若溪的面色由红转粉,再由粉转白,惊怖不已。若云拍了拍若溪的背,不以为然朝那白衣男子离开的方向哼哼:“若溪姐姐,这人瞧着哪及墨王爷的半分,那宫绦定是他偷去的,他日若见到了墨王爷,定要参他一本!”
“不…若云,我想起来了。北陵除了那赫赫有名、才华横溢的墨王爷,还有一位有名的王爷。听闻那王爷生得一副极好的模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博学多才并不亚于墨王爷,就连是北陵皇也曾对他宠爱有加。”
“那那名王爷岂不是比墨王爷还要优秀?”
“是,只是这王爷性子怪癖,花心无常。一身白衣常流连于百花丛中,宫中却是无妃无妾。久而久之,便是连北陵皇对他也是失望至极。”
“那个王爷是谁?”
“方才误以为是“墨王爷”的那位王爷怕就是北陵以“花花公子”贯名天下的岚王爷吧。”说到此,若溪浑身打了个寒战,思急方才她同他的对话,自己殷勤的模样,手臂上的寒毛便是纷纷竖起,也不管那岚王爷英俊潇洒的容颜,心中只觉得一个恶心当头,拉着若云便是离了院子往宫殿走去。
——
“得得得得”的马蹄声从树林间传来。两道身影驾着马儿快速穿越在林间。“师兄,过了这长川口再行十几里咱们就要到了。你说既是长老们寻着师父回去,怎么反而让我们先回来。”
“教中长老自来时不管教中杂事。苏况且霓师妹尚在教中……”说到此苏墨尘顿了顿,却是忽然拉直了缰绳冷面若霜,“不对,不对,霓师妹那信是月前写的,月前小师妹正巧离开夜蒲去往南川。如今长老忽然插手教中事务,定是教中重事清绝夜一二人无法处理。霓魅儿没有离开夜蒲!”说着扭转马头便是往回去奔去。
“师兄!等等!……师兄?”黑言转动马头正欲追回苏墨尘,却是见他竟又折返了回来,丢下一句“回去!”便是快马蹄子惊起一阵阵尘埃卷风而去。是了,如今就算折回去也是无法寻到霓魅儿去向,更是违了冷陌霖的命令。
黑言双腿夹紧马肚子,狠狠甩了把缰绳,往苏墨尘离去的方向追去。
行春堂内,月桐站在门外面容尴尬。微微的支窗内,霓魅儿紧紧搂着许仙的脖子,面容乖巧柔顺,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许仙的胸膛,一副委屈将哭的表情,不免令人产生一份怜惜、想要去保护的想法。
端着在手中的冰水通过掌心传至全身,不免有些寒心。这几日每每到了义诊的时候便是人满为患,月桐时常担心会出乱子,也曾为了安全同霓魅儿说过放弃每日义诊的想法。不若竟是遭到了许老夫人的训斥和霓魅儿的责备,就连是许仙也说她不懂事。这不方才因为人多局面一时失控,霓魅儿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身子一个不稳便是崴了脚,还磕了额头。义诊被终止,月桐还来不及帮助受伤的霓魅儿,许仙便已经率先横抱起霓魅儿往屋里走去。
如今瞧着二人如此,月桐心中微微绞痛,仿佛自己才是外人。脑中慢慢是许仙抱着霓魅儿离开时,霓魅儿忽而重自己一笑的模样,心便像是坠入一口水潭,可细细再看,霓魅儿始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摇摇头挥去脑中奇怪的想法,月桐轻轻敲了敲门,将冰水送进去。“霓姑娘我给你拿来了几些冰水,敷敷消消肿。”月桐说着已是拧好毛巾伸手就要给她敷敷脚,一侧的许仙却是拿过她手中的汗巾,替她盖在霓魅儿肿起的脚踝上。“月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思辰还在房中写字呢。”
“恩。”月桐心中一阵空荡,点点头。几步一回头得看了眼,掩门而去。而她的心中,已有什么东西在冒出个萌芽。
赌坊门外,被推攮赶出门来的吴顺刚狼狈得瞪了眼那推着他的几个看管的小厮。“瞪什么瞪,你这次已经欠我们赌坊不少银钱了,若不是我们掌柜的看在行春堂老夫人的面上才放过你,你此番可是没了小指头的,赶紧滚!”
“这行春堂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真是家门不幸……”
“瞧那人模样,好像是之前声称要学医的那个人……”
“什么学医,瞧瞧他现在。我看啊,就是坑人家钱呢!”
……
几个小厮的对话传入吴顺刚耳中是一阵刺耳。啜了口痰朝着那赌坊门口吐去。这会赌坊内出来一人,那口痰正巧吐在那人衣裤上。不待那人开口大骂是谁缺德,吴顺刚便是摸着人多的地方去了。
想到赊欠赌坊的那几金钱,吴顺刚又不敢同家族管要钱,眼珠子转了转想起方才小厮口中的行春堂,心里不免打起了小算盘主意,又是大摇大摆甩着袖子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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