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入教吧！
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夏油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灵魂也能有感觉，反正他现在相当头疼，生理到心理的那种。
然而一抬头，眼前的景象更加让他一言难尽。
少女安分地端坐着，笑的堪称温柔，而吸睛的是她的头顶——一对怎么看都像是猫耳的东西在她头顶翘着。
似乎察觉到了他在看，那其中一只猫耳甚至还抖动了下耳朵尖尖。
夏油杰静止了几秒，重启成功后，他第一次、不加掩饰地、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刚刚的是梦吗，还是我现在依然在做梦。”他抬手捂住了脸，继续按揉太阳穴。
“如果我是个诗人，我会回答您蝶与庄周何必非要分得那么清楚。”她勾唇一笑，露出了虎牙，那对猫耳也上下扇动了一下。
而话音未落，她又打了个响指，像是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我只是个俗人，所以我只能告诉您，您现在正处于现实，残酷又真实的现实。”
已经习惯了少女说话跳脱的调调，夏油杰放下了手，再度看向她，“所以，你让我看到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
「四星·葛罗莉亚的猫耳」
「装备此卡后，头顶出现猫耳，猫耳颜色跟随发色，猫耳可随装备者的意念与心情进行活动。装备时，眼睛注视被施术者的双眼，即可为其构造虚拟梦境。」
「梦境持续时间：施术者自行掌控。」
「负面影响：小概率使大脑过载，可睡眠进行修复。」
感谢好姐妹的欧气，让我有了如此方便的剧透道具，当然，这也是没法透露的，好在教主大人也识趣的没多问。
至于目的？
“我没什么目的。”我摊手，从内到外都透露出我的无辜气息，“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哦。”
“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幻觉。”教主好像不想理会我的耍宝，直接转移了话题，对此我乖乖回答，“在您身上弯腰看您眼睛的时候。”
他瞥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好歹也是个猴王，我就是馋您身子怎么着。
“别再兜圈子，直说你要我干什么。”教主杰语气冰冷，甩过来的眼刀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看垃圾的眼神，可是毕竟人的叉劈是自由的，我只感觉好涩哦。
“这么直接，嗯嗯不错，直球教主最可爱了，早年间的夏天也这么直接不就好了。”我甩甩猫耳同时不忘给自己来一刀，这就是自律咒回人吗，“那么……既然这样，我也直接点吧！”
我向着夏油杰的方向倾身，再度与他四目相对。
心跳得很快，嘴唇也有些哆嗦，浑身气血上涌似海浪拍击山崖，肾上腺素带来如坠入北冰洋的战栗清醒。
我很激动，从未如此激动，就连得知《咒术回战0》可以在大陆无删减上映的时候都没这样激动过。
就在刚刚，给教主筑梦的同时，涩谷事变的一幕幕也回放在我眼前，就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为什么会拥有这套堪称逆天的系统，为什么是我，这一切都迎刃而解又毫无意义了，因为我已理解了一切。
“教主大人——”
看呐，看吧，夏油杰就在我的眼前，不是羂索，是夏油杰，既然如此，为什么其他的我不做到呢？我当然能做到了！
“我想好了！我想好我的目的啦！”
“来和我一起创造新世界吧！一个咒术师不会受伤的世界！”
我向他伸出了手，一边暗自思衬这个目的简直是太棒了，像是天命主角一样，我感受到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意义，豁然开朗如拨云见日，眼前阴霾一扫而光，我仿佛看到通往“我爱的所有人都幸福”那条康庄大道正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教主大人也一定能感受到吧！那般美好的世界，他会喜欢的世界！
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夏油杰垂眸看向少女的手，素白纤手几乎在阳光的沐浴下闪闪发光，而这手的主人在几个呼吸前便为他剧透了所谓世界的未来，如此真实、那般悲哀。
听啊，她口中说出虚无缥缈的乌托邦，倘若是其他人听了，定会认为这想法如他的大义一般可笑吧。
可笑吗？夏油杰抬眸，有阳光照进了眼里。
少女固执地伸着手，猫耳在头顶欢快跳动，而她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可阴影里的那半张脸却割裂开了一般，疯狂，极致的疯狂烙印于紫金色眼瞳，而夏油杰看到自己溺亡其中。
她或许是个疯子，但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毕竟在那样的笑容下、没谁会怀疑他/她是否真的无所不能。
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今又不过一道亡魂。
他已经微微抬起了手，理智最后的撕扯让他不禁问出口，那个他已问过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因为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少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将他也拉到了阳光底下。
“我早就说过了、没有您怎么行呢？我需要我惺惺相惜的共犯啊！”
双手被紧紧握住，夏油杰看着满脸希冀的少女，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开始微笑。
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今又不过一道亡魂……
……同样镜花水月的理想，那信了她又何妨，毕竟阳光正好，它照在了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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