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再拉扯
变身卡只是变了衣装和肉身，而六眼和能主动选择是否开启的魔眼不同，变身的那一刻，铺天盖地几乎将人湮没的信息量真的是分分钟能烧坏脑子，因此，我对自己提前把五条悟的眼罩抢了过来这件事真的庆幸至极。
那么现在……
装模作样地抱怨了一下某人“把硝子气走了”之后，趁着他还处于消化信息的状态，我几步走到了硝子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深呼吸了一番。
……我是来自21世纪的思想开放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同人女，所以就算下半身多了个什么玩意的感觉如此明显我也不会惊慌失措的！绝对！
自我催眠了一番，二度深呼吸理清思绪，我把手肘搭到了椅子的扶手上，双手交叉相握，腿也上下交叠，可能有虚张声势的嫌疑，但也算是我给自己的心理安慰。
现在，也该开始我的计划了……啊啊，说是「计划」，可是连我自己都没多少底啊。
嘛，不过算了，这样才好玩。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还清醒着的大人了呢……未婚夫？”
‥
最强的接受能力也是最强，开始的惊讶感过去后也只余兴奋与好奇，于是他也几步退回了椅子边坐下，瘫在靠椅里看向几乎快笑出小花花特效的“自己”。
“是啊，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所以千代酱想对老师做什么？”话音未落，五条悟又再度绷直了身子，双臂环起自己抱紧自己，一只手轻点在了下巴上。
他忽闪着那对又密又长的雪白色眼睫毛，浑身上下写满了欲拒还迎四个大字，浮现周身的红雾此刻竟像是平添了旖旎意味的轻纱：“老师我不会屈服的哦！”
“……该说不愧是五条老师吗，我的腹稿已经烟消云散了。”「五条悟」原本还挂着微笑的脸僵硬了一会儿后终于破碎了，从善如流地不再叫未婚夫，也不再绷着那个严肃的坐姿，和本尊一样没个正形地窝进了靠椅里。
“放心，如果真有我们两个打起来的那么一天，我不会因为老师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您的。”
“诶～？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一天应该很快了吧？”
转圈的尾音消散在了空气中，像干冰一样迅速扩大、膨胀，原本还浮现“欢声笑语”假象的医务室、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安静的发冷。
许久，少女的轻笑声打破了静谧，红雾褪去，笑的像猫儿一般的原本样貌也从中显现。
“我还以为主动亮出这么大的底牌，已经足以证明我的诚意了呢。”少女先是做作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后又再度绽开了那个恶劣的笑容：“五条老师不相信学生，好伤心呀～”
五条悟也做作地还了一声真情实感的“呕”，翻着白眼翘起了二郎腿“角色扮演还没玩够吗？说说吧，你是谁？可要表现出诚意来啊。”
少女丝毫没被他这两三句冒犯到，依然眯起眼笑得纯良又促狭：“如果您是到现在才确定我不是原来的‘我’，那可是有人要笑话您了。”
对于少女就这么大方承认了自己雀占鸠巢的事实，五条悟也算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不过这种程度的惊讶远比不过她身上的其他谜团带给他的好奇。
六眼给出的一切反馈都证明那个「自己」拥有货真价实的六眼，也证明她是如假包换的“千代”，而他的直觉却在否认这一切。
而她若不是“千代”，那么她又是谁？一年级的其他三人是因何而变成那种模样？她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里、变成“千代”的？她的目的呢？她如此迅速「理解」了六眼的原因呢？模棱两可的「有人」又是谁？
他的好奇心在踏入医务室的一瞬间便已经游走在爆发的边缘，问题像是一个个气球堆积在一起，可狡猾的小猫只是略略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轻点破了某个微不足道的，而后便收回了手，带着一脸笑意，等着他急不可耐再度向她提问，向她奔跑，而那盈盈笑意似乎也是在期待他这么做。
“第一个问题是看在未婚夫妻一场，而看在师生一场的面子上，我可以再给五条老师您一个提问的机会。”
这是要靠两个问题清算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说会不会诚实回答，可真是狡猾啊。
不能奔向她，别中了她的圈套。
五条悟告诫自己不要跟着少女的步调，虽然这问题带来的效益明显不对等，自己也大可以耍赖皮地逼问，不过也下意识地笃信让少女“欠一个问题”会是个筹码。
可少女似乎又无所谓他是否会如她所愿地追问，迤迤然地踩着轻巧的步调远离了被气球掩埋的白猫。
“我拜托伊地知先生将报告写成‘虎杖悠仁已经死亡’的状态，如果是您的话，应该也会这么做吧？”少女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这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让幼崽去变强，强大到变成不会轻易被杀死的猛虎，再将他放归山林，对吧？”
“嗯哼，就算是我也认同，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五条悟应和着，抬手接过少女丢过来的眼罩，干脆也不再多想，直接问道：“那么，现在的「你」是哪边呢？”
少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冲着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给您发一封定时邮件哦，至于我是哪边的……”
故作神秘地停顿后，原本似乎露出了肚皮的猫儿再度坏笑着翻身跳开。
“您猜呀～”
五条悟带上了似乎沾染了某只顽劣猫咪气味的眼罩，依然能看清，却看不透自己现在的心情，也琢磨不透她。
可恶——这样不就让人越来越好奇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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