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乌友并非不通俗务,“长安周边的熟地都是有主的,实现有些困难。”从没想过还可以有在院子里种菜的选项。

段晓棠嘴角微微挑起,“我最大的障碍不是没有地,是技术不行,菜苗发芽都艰难。”后院那批珍贵的种子幸好是被戚兰娘抢救回来了。

对这个回答乌友无话可说。

晚间回家,祝明月先问林婉婉:“两个徒弟如何?”

林婉婉将多余的桑葚挤出汁液,不是为了喝果汁,她对现在水果的甜度全部持怀疑态度敬谢不敏。打算用来染色,染帕子或者兑到香皂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边挤边回答:“朱淑顺聪明细腻,谢静徽乐观心态好。”

祝明月心里自动替换过来,一个敏感,一个傻大姐。“她们能坚持下来么?”

林婉婉心里也没底,尤其是她的教学办法从未经过验证,“目前家长很支持,她们自己也有学习下去的动力。”大吴一家之主的分量可不是说说而已,谁管这动力是内在还是外在的。

哪怕林婉婉本人当初学医有几分是迫于现实就业压力,又有几分是真的想要济世救人。

论迹不论心。

祝明月的矛头再转向段晓棠,“我听姜掌柜说,有个客人经常包一个雅间一坐大半天,你知道他什么情况么?”

段晓棠第一反应,“他有问题?”

“不是,”祝明月当然不会承认,是听姜永嘉提到有个客人经常找段晓棠聊天才多心起来。“他一坐大半天,耽搁翻台。”实际乌友消费不低,加上雅间本身的价格,并不算亏。

“耽搁祝总赚钱,罪大恶极。”林婉婉一旁起哄,“快快从实招来。”

“他母亲走了,父亲常年在外也不关心他,所以常来酒楼消遣。”段晓棠眨眨眼,“哪里不对?”

祝明月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你们怎么会说到家事。”

段晓棠将两人前半段话复述出来。

祝明月将几句话翻来覆去思索几番,段晓棠先失了分寸,不管是作为员工和客人的工作关系,还是两个不太熟悉的人之间的客套。但乌友的问题显然更大。

“你说那句话其实是因为你内心抗拒,想拉开两人距离,但乌友的回答“示人以弱”,勾起恻隐之心,让谈话关系继续下去。”

不熟悉的人之间交浅言深就是最大的忌讳。

林婉婉左看祝明月,右看段晓棠,“他图什么?”

祝明月:“不一定图什么,有些人习惯性如此,你可以称之为情商或者心机。”

段晓棠实话实说,“他知道我是女的。”

林婉婉:“他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穿女装出去打酱油,应该是看见我的脸了。”段晓棠知道一味隐瞒并非上策,“后来在酒楼遇上,我说是打赌输了换装。你们说他信了还是没信?”

林婉婉吐槽,“打酱油还能打出事来。”

无论段晓棠的假话究竟将乌友糊弄过去没,都不是大事。三人户籍挂在武功,但她们从未在那里生活过。

真正要对段晓棠户籍较真情形只有三种,纳税服役、出仕做官、成亲,都是需要和官面打交道的情况。

其他的时候都可以是薛定谔的性别,可男可女,自由变换。毕竟单纯的性别问题并不会伤害他人利益。

段晓棠在外以男性身份示人,无非是避免麻烦而已。

祝明月提一个醒,马上转移到下一个话题,“璎珞,五谷豆坊现在总营业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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