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迷宫主干
每个人都会遭受心灵上的“迷宫”禁锢,如果不能冲破,一生就会碌碌无为。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只能使用少部分脑部能量,无法全部开发的原因。
林轩在双层迷宫之外,又发现了更多歧路,但却始终没有发现堂娜。
“堂娜——”他用“心声”呼喊。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大约一分钟后,堂娜的声音遥遥传来,似乎是在花枝迷宫的另一端。
林轩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堂娜正站在一棵粗大的主干之下。
这一次,两人是毫无挂碍的灵魂相见,身体都在石壁之外原地凝立不动,并没有进入花枝。
“就是它,只要断开它,就能进入下一层空间里。”堂娜的表情无比严肃。
主干是一株植物的脊梁,脊梁断了,花也废了。
“断开它,我们会不会有什么损失?”林轩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他们此刻身在花的迷宫之中,走错一步,也许将导致花死人亡的后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因此而产生任何危险,都是为了取得胜利而必须要付出的。”堂娜说。
主干之上,花枝向各个方向分散出去,生命力无穷无尽,不断细分,直至出现了成千上万细枝,最终构成了一个繁复茂盛的世界。
“这里就是迷宫的尽头,它是唯一的障碍。我相信,只要断开主干,那花枝就会枯萎,控制着石门的封印就会失去效力。”堂娜说。
林轩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主干旁边。
那主干的直径足有三十厘米,表皮坚硬,与百年紫藤相似。如果没有合适的工具,根本无法将其断开。
“我来试试。”林轩展开双臂,轻轻揽住主干,缓缓发力,想要将它拔起,但连试了三次,主干纹丝不动。
“我的灵感来自于加德满都的‘加斯达满达尔’。”堂娜试着解释。
那个词语在尼泊尔语中意为“独木大厦”,是公元16世纪时,李查维王朝的国王在市中心用一棵大树修造而成的塔庙式建筑,三重飞檐,造型相当华丽,
加德满都建于723年,当时主持建城的古那加玛德瓦帝王将该城命名为“康提普尔”,意为“光明之城”。其后,人们以这座建筑为中心,大兴土木,修造房屋,向外扩展,加德满都也就沿用为城市的名称。
林轩明白堂娜的意思,这组迷宫就是由花枝封印幻化而来,主干是一切的命脉。当他用自己的智慧理顺这一切时,已经过去了至少两个小时。
“一切皆是幻象——最坚强处也就隐藏着最脆弱的空门……百年古树,枝头繁茂但主干的一半已经枯萎,这是最常见的现象……它一定有弱点……”林轩一边沉思,一边绕向主干的右侧。
果然,当他的视线改变时,看到那主干的背后竟然早就腐朽凹陷。
主干既是花枝的源头,又是封印的始作俑者,正如门户、门枢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腐朽一样,它也是外强中干,到了生命的尽头。
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找到它的弱点后,只要稍稍发力,就能将它断开。
林轩猛然间出掌,横向砍过去,竟然把那主干拦腰斩断。
刹那间,林轩头顶落下无数植物的果实。
“贝尔果?”堂娜叫起来。
贝尔果只是热带植物之一,尼泊尔的尼瓦尔族女人,一生至少要结两次婚。当她们长到7至9岁,还未走出童年时,神圣的第一次婚姻就降临了,这次婚姻被叫作“果实婚”,其婚礼仪式被称为“益喜”。这结发的“新郎”不是男人,而是一颗由女孩父母精心挑选出的“贝尔果”,即当地的“贝尔树”结出的果实,属于一种青绿色坚果。
在某种意义上,“贝尔果”就代表着青涩的婚姻。
林轩点头:“的确是那种果实。”
贝尔果乱坠如雨,至少有几百颗一起落下。
在尼瓦尔族的习俗中,“果实婚”往往是集体婚礼,虽只是嫁给一颗坚果,但“益喜”的仪式却**隆重,毫不马虎。在仪式现场,家长及亲朋欢聚一起,“待嫁”的女孩们穿上最鲜艳的纱丽,在额头中央点上意寓吉祥的“朱砂痣”,有时也会在头顶上系一张绘着“太阳神”的纸帕,意谓神圣的“太阳神”将注视着她完成这个“果实婚”的仪式。
梳妆完毕,在祭司的主持下,女孩们对着贝尔果和父母一一行礼,表示婚姻的成立。婚礼结束后,父母将“新郎”用一块红布裹好,女孩们会将这位“新郎”珍藏在身边,陪伴自己一生一世。
“果实婚”是“初婚”,女孩们的“再婚”依然是通过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定下的。在男女双方家长定下婚约后,两家就要实行“相亲礼”,即由男方带上10颗槟梆、一盒粉、两套新衣作为见面礼送到女方家中。“相亲礼”仪式之后,男方家中便可以着手选择吉日筹备婚礼了。
在异族人看来,尼瓦尔族的“果实婚”更像是一种女孩子们的成人礼,有着从少女走向青年的纪念意义,就像中国人用“豆蔻”代表少女、用红豆代表相似一样。
“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果子?”堂娜伸手接住一枚贝尔果,仔细地凝视着。忽然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眼角眉梢全是处子的羞涩。
林轩没有注意到堂娜的表情,在贝尔果乱落的“果雨”中,他脑中一亮,随即又是一乱,迅速地由贝尔果想到了纳粹元首的后人。
有资料表明,元首的后人都喜欢这种尼泊尔果实。
据英国一家有官方背景的媒体报道,纳粹元首1945年4月30日在柏林地堡自杀后,希特勒家族的其他成员及其后代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比利时记者让•保罗•穆德斯和历史学家马克•维尔米伦宣称,他们通过DNA鉴定在美国和奥地利追查到了39名仍然活着的元首的亲戚。目前,那些人他们全都更改掉了原先的姓氏,隐姓埋名地生活着。
穆德斯和维尔米伦两人称,他们在美国纽约长岛追查到了元首的三名亲戚,分别是路易斯、布赖恩和亚历山大,他们都是纳粹元首的亲侄孙,他们的父亲则是元首的侄子威廉•帕特里克。威廉出生于英国利物浦,1939年3月从德国移民到了美国纽约。1944年,33岁的威廉还获准加入了美国海军,成了一名海军一等兵。
研究发现,威廉从美国海军退役后,与一名德裔女子结了婚,然后举家移居长岛。威廉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希勒,他和妻子菲丽丝一共生有4个儿子。威廉死于1987年,菲丽丝也在2002年离世,除了其中一个儿子霍华德在1989年死于车祸外,另外3个儿子至今仍默默无闻地生活在纽约长岛。路易斯和布赖恩两人共同生活在长岛东帕奇古地区的一座小木屋里,从事着园丁的工作,亚历山大则是一名退休心理学家。
威廉在1987年去世之前,曾多次向家人交代,他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千万不要将他的骨灰运回德国安葬,威廉还叮嘱他的儿子们千万不要在他的墓碑上刻上原先的姓氏,所以威廉在纽约的墓碑上只写着“威廉•帕特里克”的字样。
这份资料引起了全球各国特务机构的注意,并且一度秘密封锁消息。当媒体记者探知这一消息再赶往长岛调查时,三人早已经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只是从邻居口中获得了三人生活的不连贯片段,其中就包括三人对于“贝尔果”的极度喜爱。
同样,在穆德斯和维尔米伦的报告中,反复提到过,三人的父亲威廉每到一处,都会千方百计种下贝尔果树,一直到死都保留着这种独特的习惯。
林轩隐隐约约意识到,贝尔果、贝尔树与元首当年“在全球留下百名后代”的计划有着莫大的干系。
“贝尔果代表了不正常的畸形婚姻形式,人与果实的结合……在地球上,不同物种之间是不可以有实质性婚姻的,人类只能与人类通婚并且生育子嗣……如果女人跟一个果实结婚,最后会发生什么?精神上发生什么?生理上发生什么……既然有女人跟果实的‘果实婚’,那么肯定有男人与果实之间发生的‘果实婚’——那婚姻的最后,对人类社会、族群繁衍到底产生了什么潜移默化的影响……一定有一件别人不知道的怪事在偷偷进行着,越是表面看来简单的行为,背后越是复杂诡异……”这感觉来得无比强烈,以至于他必须用力闭上眼睛,排除所有干扰,极力集中精神,回忆穆德斯和维尔米伦的那篇报道。
报道中说,亚历山大三兄弟终生没有结婚,所以他们也都没有任何子嗣。三人告诉过穆德斯,元首的所有后代在纳粹德国灭亡后,曾在美国的洛杉矶集会中达成一个秘密协定,立下毒誓,永不结婚,也不跟任何伴侣生儿育女,好让家族在他们这一代断子绝孙,因为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再背着“元首后裔”这一沉重的罪恶包袱生活。
报道的最后,穆德斯特别指出,元首的全球亲戚一致决定不再生儿育女,从而让家族血脉在他们身上终止。不过他们也曾发誓在去世之前,会出版一本关于他们的自传书籍。
世所共知,在全球的纸媒市场中,最终并没有出现过那样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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