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第二天首战的对手是音驹。
“诶？日向和影山的快攻被拦下来了……”细川看着音驹那个高挑的副攻手的动作，“那个副攻手，我听说是新人吧。”
清水：“嗯，灰羽列夫同学。”
“果然……”
“果然什么？”
细川将目光落到对手二传的身上：“听月岛说，音驹的研磨同学很聪明。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对策。日向他们的做法在我从前待的那个国家有个词叫做吃老本。嘛，有可能不够准确，就是类似于依靠过去的存储，不去革新的意思啦。”
她看着日向打出的球再一次被灰羽同学触球：“不过，我觉得日向应该不会放任自己停滞不前。”
清水笑着听她讲完，说：“小依，果然很适合成为经理呢。”
细川一滞，摆手：“大道理嘛，我没什么运动天赋的。”
但很快清水就更加确信了细川的话，因为她听见日向说——“我不要再闭上眼了”。
细川看着场上的变化，她猜到了日向会做出改变，但没猜到这么快，而且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清水学姐，他们是吵架了吗……”
“嗯。”
细川低头在那里认真思考，如果正式成员吵架的话……经理可以做什么呢，劝架的话会被打吗，完全打不过的吧？
在武田老师的一番实话实说的鼓励中，大家暂时缓和了气氛，细川下意识往清水学姐身边坐了坐，啊……一群男生站在一起气氛不对劲真的很吓人呢。
等等，只是日向和影山出门回来之后的氛围怎么更加不对了啊喂。
下一场，成田把日向换下场，乌养教练让他冷静。
细川慢慢挪了过去：“唔……是起冲突了吗？”她换了个更准确的词语。
“嗯，算是吧。教练和前辈都说提升怪物快攻是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觉得影山更有道理。”
猜到了啊，细川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日向的目光从场上移到了她的身上，目光很坚定，“我……我觉得我可以！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会像慢镜头一样看到拦网的对面！”
“那不就好了。”细川耸了耸肩，“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却依旧不能说服你，如果这样你还不去尝试的话，会遗憾会不安难过的吧。试一试又何妨，现在看来，难道不是只有尝试后失败的结果才能说服和动摇你吗？”
细川往口袋里摸了摸想掏出点东西安慰对方，然后动作停顿了下，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忘记带凉糖了。”明明大早上去买蛋糕的时候买了一大把的。
上午的比赛很快打完，再下次合宿是在下下周的时候。
互相道别的时候，细川站在队伍的最末端发愣。
“喂，我说，明明刚才还在很有兴致的安慰那个排球笨蛋吧？”
细川被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站在旁边的月岛，难得的没去回嘴，“月岛，你说就是刚刚比赛时候的那种情况，作为一个经理我该做什么？”
“我又不是经理。”月岛萤抬脚先一步上了车，“再说，那种情况经理有没有举动，有什么举动，都是合理的吧。”
“这样啊……”细川跟在后面上车，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啊对了，月岛。”
她落座在月岛萤前面的位置上，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递过去。
月岛萤没有接，用一种带有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唔……算是你给我补课的回礼。”
他又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山口。
完了，虽然这是自己用唠家常的各种方式从山口同学那里打听来的月岛喜好，可此时细川就是有一种把同伙拉下水的负罪感，“……那里只有草莓味一种口味的蛋糕了，月岛不喜欢吗？”
一瞬间，月岛萤从她脸上看见了和自己昨天拒绝她草莓味棒棒糖一样，委屈遗憾的表情。
他抿了抿唇，终于接过了蛋糕：“谢谢。”
细川笑着把空着的手背在身后，从不知道那里变出来了两颗薄荷糖，给了月岛和山口同学一人一颗，转头一看才发现另外的成员都睡着了，压低了声音，“不客气。”
等到了学校，细川想等影山同学一起走，虽然之前在国内一直一个人放学，但由于没有社团活动，放学时间比现在要早不少。
细川找了一圈，最终在体育馆找到了影山，还有日向。啊，果然，还是想要继续训练吧。
细川接受了日向的扔球请求，但还是隐隐的担忧，他们之间那种不对劲的气氛还在啊。
细川扔了近二十个球，但现在为止，日向一个都没有扣到，一次又一次的“再来一遍”，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影山的表情变化。
这一个球又没有成功，细川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去拿下一个，“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这句话并没有给她机会说完，因为影山同学抢在了他之前。
完蛋，吵起来了吧，她还没有学会在这种时候该做什么来着。她看着影山揪起日向的衣领，等等，是已经要打起来了吗？细川抱着怀里刚拿起的排球，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直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细川才完全把这件事情定性为打架，急匆匆地扔下排球，想出去找人帮忙。
刚出门左转，细川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堵人墙，立马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抱住对方的手臂：“月岛！影山和日向打起来了……”
她一边抱着月岛的手臂，一边把人往体育馆拽。
“喂……你确定我进去之后，事情不会变的更严重吗？”
细川飞快地思索了一下月岛萤进去之后变成三人斗殴的场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于是飞快地甩开对方的手臂，跑去找别的前辈。
月岛萤：“……？”
最终还是找到了田中前辈阻止了影山他们。
最终细川还是没有因为是邻居而和影山一起回家，倒是和月岛萤顺了一段路。
在岔路口，月岛萤拐弯，而细川要等绿灯亮了直走。
今天他难得耳机里没有放些什么，说了句再见就要转弯走，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衣角。
“就陪我等完这个红绿灯，可以吗？……这个信号灯很快的。”
月岛萤转过身摘下耳机，看着面前的人想，真的有一米六几吗，低着头的时候只能看到发顶啊。
“你不会是害怕走夜路才去等的影山飞雄吧？”
细川的小心思被戳破，背在身后握了握刚刚拽着对方衣角的手，抬起头发现对方有些戏谑地弯着腰看她，张了张嘴没想好该说些什么。
路那头的信号灯已经跳成了绿色，微弯着腰的少年伸手弹了弹她背包拉链上的挂件，很小的铃铛发出细微的响动。
月岛萤先一步迈上斑马线：“知道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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