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5个指挥官
天使的馈赠是蒙德城里一处迪卢克名下的酒馆，这是凯亚告诉你的。
“除了天使的馈赠以外，蒙德城还有另外一处酒馆叫猫尾酒馆，”凯亚虚指了一个方向说，“看到那边有猫趴着的地方了吗？猫尾酒馆就在那个附近。”
你顺着凯亚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有几只小猫趴在台阶上，享受着蒙德城的阳光。
“下次去那里看看吧。”你心里这样想着。
天使的馈赠从外面看其实有些平凡，推开门进去之后，入目的就是正对着大门的吧台。
吧台后面，迪卢克已经脱下了他的那个黑色的大衣，取出调酒器具正在调酒。
“随便坐吧，”迪卢克指着吧台前面的座椅这样说，“喝点什么？”
凯亚从善如流地先落座:“我还是老样子，”转而又看向你，笑着问，“你……成年了吧？”
得到你点头的回应之后，他又说:“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你张了张嘴，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声带就像是被阻塞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你不死心，又试了一次，结果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里，发出不来，嘴唇僵在张开的状态里。
除非你停下了说出名字的想法，不然这个恐怖的状态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说不出来。”重复几次后你放弃了，直接和两个人这样说。
“……说不出名字吗，”迪卢克垂下眼睛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摸着你的喉咙，然后再试一次？”
这……
你有些为难。
毕竟迪卢克刚才还想杀了你，现在又说出想要摸你的喉咙这种话。
凯亚在一旁没有立刻说话，他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一些什么事。
“那……你轻一点……”你这样说道。
迪卢克脱下手套，把食指中指和拇指轻轻地贴合在你的脖子上。
迪卢克的手也许是因为一直戴着手套的缘故，非常温暖，你甚至有些惊异于这样一个看起来冷漠的男人居然有如此温热的手。
你又尝试了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
不出所料的，依旧说不出来。
不过迪卢克看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接着抬起头本来想和你说什么，但是看到你不自觉露出拘谨恐惧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心，在发现你的死亡对现状不会有任何改善之后，我就不打算杀你了。”
接着迪卢克把贴在你脖领上的手收回去，又重新戴上了手套。
“看样子是某种力量在阻止你讲出自己的名字，我不太擅长这方面的研究，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他这样说完，继续低头调酒。
“既然如此总要称呼你吧？”凯亚指着你身边跟着的派蒙，这样说着，“我记得这个小家伙叫过你指挥官，那我们也这么称呼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反正只是个代号而已。
“那就先把各自的情况整合一下吧，”凯亚拍了一下手吸引了你和迪卢克的视线，“我是在第七次死亡之后才醒过来的……啊，也就是在第二十次防守失败吧，之后虽然有意识但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到了第二十五次才可以控制。”
“我是在第二十五次的第三次防守，”迪卢克这样说完，看向凯亚，“既然你醒地那么早，有没有发现什么？”
凯亚耸了耸肩膀，他耳边的耳坠也随着耸肩的动作晃动折射出幽蓝的光:“还没来得及收集呢。”
这句话说完，迪卢克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说了一句:“你会来不及？”
此刻你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不太好，迪卢克抱着手臂看着凯亚，满脸不信任的样子，而凯亚看起来满不在乎，但是好像也没有真的不在乎。
好恐怖……
你默默拿起迪卢克调好的那杯饮料，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好喝！”你赞叹道。
你的赞美声缓解了酒馆里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迪卢克看向你面色稍微柔和了一些。
“喜欢就好。”他这样说。
你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迪卢克，但是看在他的特调酒水很好喝的份上，你可以暂时原谅他。
“这款酒配方很简单，名叫风神之赐，你自己也可以试着做，”迪卢克大概是短时间内都不想和凯亚交流了，没再继续讲交换情报的事，而是提起了调酒的方法，“只需要气泡白葡萄酒，一盎司钩钩果的果汁，当然其他果汁也可以，要看你自己的喜好，搅拌均匀之后加入醒好的薄荷就可以了，如果想喝无酒精的直接将气泡白葡萄酒改换成气泡水就是无酒精版的风神之赐了。”
“……”你突然表情微妙起来。
“怎么了？”迪卢克注意到你的表情变化，问道。
“那个……气泡水和薄荷我知道是什么，钩钩果……是……？”
“……”
“你们那里……没有吗？”凯亚有些迟疑地问道，虽然面部表情很克制，但是你完全体会到了凯亚的惊讶。
相比较之下，坐拥酒庄的大老板迪卢克看起来就很平静了:“钩钩果是蒙德特产，其他国家的人见到的也不多，这很正常。”
迪卢克从柜台下面取出来一些蓝色的果子，这种果子上面长了钩刺，如果忽略钩刺它们长得更像是蓝莓，有些像是蓝莓和苍耳的混合品种。
“可以吃吗？”你问道。
迪卢克点了点头:“可以。”
钩钩果和你刚才喝的那杯特调里有相同的香气，你吃了两三个之后，看向旁边的凯亚。
不知道为什么，凯亚一直托着下巴看你。
“要尝尝吗？”你把手心里的钩钩果展示给凯亚。
“不用，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下，”凯亚笑着摇头说，“钩钩果的蓝色很难洗，所以，吃多了可能会把舌头和嘴唇都染成钩钩果的蓝紫色。”
接着，凯亚补充道:“比如现在，你的舌头就是蓝紫色的。”
天使的馈赠里没有镜子，你没办法立刻查看自己的舌头有没有变蓝，只能求助地看向迪卢克。
迪卢克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句:“别理他，他只是想看你笑话。”
……
虽然觉得迪卢克这么说未免有些不留情面，但是又感觉他好像说得也没错。
正在这种插科打诨的轻松氛围中，你身边的派蒙突然开口说话了。
“指挥官，派蒙一直在哦！”
派蒙这句话说得很突兀，你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又一次恢复到跟宠状态的派蒙身上。
“这个小家伙总是会这样吗？”凯亚最先开口，他伸手戳了戳派蒙的脸之后，一脸困惑。
你摇了摇头:“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句话。”
真奇怪，为什么会突然说话呢？
你盯着派蒙看，妄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传来一阵弦乐器的声响，音乐急促，接着派蒙眨了眨眼睛年前翻滚了一下:“指挥官不好了！那些丘丘人又，又打过来了！”
你睁大了眼睛看着派蒙，她还在焦急地和你说话，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把手指戳在派蒙的脸上。
派蒙还在说话，并没有被你的动作影响。
你不知道是应该松一口气好还是应该失望好，原来这只是派蒙“系统内”的台词，而不是派蒙醒过来了。
你的面前再次亮起光屏。
〖欢迎来到提瓦特大陆·蒙德城，丘丘人又卷土重来，带着战士们一起守护蒙德城吧！〗
〖是否开始游戏？〗
〖是/否〗
耳边的音乐越发激昂急切，你抬头看了一眼凯亚和迪卢克。
他们都看向你。
“你们能看到这个光屏吗？”你问他们。
他们两个人摇了摇头。
“那这个音乐呢？你们能听见吗？”你又问。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有点焦躁的弦乐的话，的确能听见，”迪卢克这样说着，从衣架上取下来了自己的大衣，套在了身上，“看样子是出状况了，那我们出发吧。”
你点了点头，点击了光屏上的是。
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你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眼，耳边除去音乐声，还有一阵呼啸的风声。
入目的是蒙德城教堂前的神像头顶上的景象，你低下头看向神像脚下，依旧还是那些角色，身边的派蒙还在喋喋不休说着那些让你守卫蒙德的话。
你看着这些角色们，说不清楚自己在找些什么，突然你看到这些角色中，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突然抬起头冲你笑着挥了挥手，接着另一边的那个红色头发的男人直接脱离人群，向蒙德城的大桥走去。
似乎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凯亚和迪卢克不再接受游戏系统的控制，他们完全可以自由活动。
迪卢克只身前往大桥打算做守卫，而凯亚则是顺着女神像的裙摆向上攀爬。
你一边按照之前的经验，匆忙把角色安置到该有的位置，一边趴在神像头顶的边缘，冲着下面还在向上爬的凯亚喊话。
“我是被系统传送来的所以没办法，但是你这样爬神像，不会被女神怪罪吗？”你本意其实是想说这些话劝告凯亚不要继续向上爬了，但是不知道那句话惹得凯亚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种一边大笑一边向上爬的动作看起来就很危险，你不敢再说话，看着凯亚爬到神像头顶。
女神像的头顶算不上很大，凯亚在你身边站稳之后，你们的距离近到你几乎快把脸迈进凯亚的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胸口的白色皮草里了。
“小心，”凯亚抓住了快要滑下去的你说，“刚才那段话有两个谬误，一个是我的‘神’不会怪罪我，还有一个，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但是你脚下踩着的神像所代表的神明是风神巴巴托斯，而他的性别，是男性。”
“如果神明真的要怪罪的话，我觉得先认错神明性别的你可能会先被怪罪。”凯亚不怀好意地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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