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二
//穿越的涩谷悟
“五条悟去地狱闹了一顿。”
某天哥哥来找她时这么说了一句。
“不是动用武力, 算是威胁那种吧。那几个狱卒都被吓傻了，呵呵，还挺有趣。”
谢花梅：“啊？什么情况？”
妓夫太郎往沙发上一坐, 手里拿着苹果抛来抛去, “你之前不是穿越到平行世界去了吗，就是地狱的穿越系统出了问题, 随机触发了bug。穿越部的人还在紧急维修中。”
“五条悟还对那些家伙说‘要快点修好哦，不然梅总是跑到别的世界去也很麻烦啊’……呵。”妓夫太郎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
“威胁很正常啊，穿越部自己工作没做好。”
妓夫太郎动作一顿, 一脸“你居然会帮五条悟说话”的表情望过来。
“讨厌啦哥哥，你那是什么表情，蠢死了。”
谢花梅把手里的苹果扔过去。兄妹俩在客厅玩起了苹果抛接球。
其实穿越这种事她倒无所谓，习惯了, 既然在维修了那以后应该也不会出现类似的状况了。
谢花梅没想到的是，类似的情况还是出现了。穿越的不是她，而是五条悟。
而且不止是穿越，还是跟平行世界的同位体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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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关闭的「六眼」, 即使在睡觉时也会源源不断接收周围信息。
所以在周围场景出现变化那刻，五条悟即刻清醒了。
他没有动作，而是保持闭眼躺着的姿势分析现状。
卧室, 时间是凌晨五点，旁边的……啊，是见过的人。
之前在涩谷时帮助过他的女性，某种意义上讲……是他的老婆？
对了，名字叫谢花梅。
上次对方离开后, 他抱着试试的心态在自己的世界找了找“谢花梅”, 没有找到, 对方似乎是唯一一个。既然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关系，这里应该就是对方的世界。
kgsize的大床上，谢花梅占据着五分之四的位置，而他只剩五分之一，有点可怜，中间还横着条带子，界限分明。
……噗，大概是“他”做了什么事把对方惹恼了吧。
被子倒是盖的同一床，也是大部分在对方那边。
正想着，五条悟察觉旁边的人动了动，醒来了。她伸手去床头柜摸到了手机，这个动作使这边仅存的被子全跑到那边去了。
女性在手机上处理事务，可能是以为他在睡觉所以没发出什么声音。
梅是什么职业来着，咒术师？上次在《婚姻届》上瞥到的好像是偶像艺人，嘛，从对方的外貌形象来看意外地适合。
是睡得少，还是睡得不好？上次见对方精神头倒是很足，可能跟他一样睡得少，也可能是比较习惯晚上行动。
安静的卧室里，五条悟漫无目的地猜想着。
过了一会儿，女性放下手机，看样子是打算再睡一会儿，扭头看了看他，被子一掀给他盖过来。
？
梅居然是半夜醒了会帮忙盖被子的贴心类型吗，完全看不出来。
很快五条悟就发现他想多了。
那被子在他身上还没捂热，就再次被睡着的梅给卷走了。
“…………”
他忍不住搓了搓自己双臂。
……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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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两个小时，梅跟他一起起床洗漱，给他报了一堆早餐菜名后就去跟助理核对行程了。
“……酱油、砂糖……啊在这里。”五条悟站在厨房，一边寻找各种材料一边做饭。这些配料的摆放方式是他的风格，所以果然是他在做饭吗。
果然……感觉还是有些新奇。
吃完早餐助理的车也到了，出门时梅似乎想亲他一下，最后却没这么做，只是揉了揉他头顶的发。
诶，居然没有临别吻吗。
梅走后，五条悟打起精神打量四周。
首先是住的房子，有三层，看来经常有人来打扫。二楼主卧里各种合影和小摆件充满了两人的生活气息。其它房间和客厅倒是中规中矩，应该是经常有别人来所以不方便布置得太私人化。楼顶还有露天酒吧，看来梅喜欢喝酒。
柜子里放着奖杯和证书，一些是演艺圈的表彰，另外一些是茶道花道和书道的嘉奖，那些协会甚至还想请梅去当评审。
中途接了一个从五条家打来的电话。从电话里得出的信息是，五条家的人很喜欢梅，还让她什么时候再回去住几天。
五条悟：“我呢？”
对面：“家主您随意。”
五条悟：“…………”
看来梅很有一套啊，把这么大的家族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联想起那些证书，老头子们会喜欢她也不奇怪。
然后五条悟又转到了高专，见到了这边的学生们，神色自然地和夏油杰、灰原雄聊了聊。
最后去了那个自己世界没有的改革机构。太宰治正在办公室里。
对方聪明到可怕，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本人，这还是一整天下来第一个发现的人。正好五条悟还有些关于改革的问题想请教，太宰治表示聊聊可以，但要求他必须回去后就把对调的事告诉梅。五条悟爽快答应。
本来他也没打算一直瞒着。
虽然随心所欲但五条悟是绝对的理性至上主义者。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美好，但不属于他。
——他无比清楚这点。
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在离开之前再多感受一下呢……
晚上，他在家等谢花梅回来，听到门外的动静主动走到玄关。工作了一天还带着精致妆容的女性打开门，看到他时挑了挑眉。
五条悟主动张开双臂。对方啧了一声，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还是走过来抱住了他的腰，手在他后背拍了拍。
“一天到晚黏黏糊糊的。”
……不至于吧，他应该没这么黏人吧。
原来抱着喜欢的人是这种感觉吗……跟自己变强和学生们取得成绩时的满足感不同，就像瞬间拥有了全世界和源源不断的力量一样。
……虽然严格意义上讲不算是【他】喜欢的人。
晚饭过后，他开口坦白：“我不是跟你结婚那个五条悟，之前我们在涩谷见过，嗯……这个时候应该说好久不见？”
谢花梅坐在沙发上摇摇红酒杯，神色淡然，“早就发现了。”
“是吗？”
“虽然你跟那家伙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可以看作是两个人朝夕相处久了，就算是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能发觉不对，”对方抿了口红酒，有点恼火又无奈，“毕竟那家伙总要我记住他的不同。”
五条悟想起一个问题。
“你们平时睡觉也会划线吗？”
说起这些话题谢花梅倒是很坦荡。
“没有，一般会睡在他怀里。但有时太热了。”
“你们那边现在情况怎样？”她问。
“有你提供的情报，涩谷战后续问题处理得差不多了，改革才刚开始推进……道阻且长呐。”
出于若有若无的一点他自己都无法言明的情绪，五条悟补充了一句：“毕竟我那边没有‘梅’在。”
“那你自己加油。”
“这样说真绝情呢。”
五条悟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我要回去了。”
他换了一下交叠的腿，手肘搭在扶手上斜撑着脑袋，向谢花梅投去若有所思的一瞥，“走之前我想知道最后一件事……你和这家伙的感情是怎么发展的，为什么会答应他？”
喝红酒的女性蹙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愿意回答吗？
能看出来对方平时是不会提及这些内心领域的人，恐怕也没和她的五条悟说过这些事。
但他确实想知道。
良久，就在五条悟以为收不到答案时，谢花梅看着红酒杯开了口。
“我们是在高专认识的，前后辈关系。一开始觉得他有点烦，吵吵闹闹的。有次灵魂互换才知道‘六眼’负担还挺大……当然这种事在我看来算不上什么辛苦的大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觉得他人也不坏。”
“有件事……算是我们共同的秘密吧。我也没想到他能一直保守到今天。”
五条悟挑眉。
“哦？然后就对我动心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谢花梅表情一言难尽地骂道，“我才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改变想法。‘自我感觉良好’是每个五条悟的通病吗？！”
五条悟耸耸肩，比了个“请继续说”的手势。
“我们共同的秘密还不少……其实当时能看出一些他的想法，毕竟他在我眼里还是个臭小鬼。”谢花梅一边回想一边道。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心思考虑别的。只是觉得他的感情很清澈，跟我以前见过的家伙不同……总之我不排斥。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跟我过去的经历有关，我对爱情的态度其实蛮消极的，这种东西等年老色衰后就不复存在了，有的甚至不用等那么久……反正各方面来说都靠不住，还不如哥哥呢。”
“所以我以为，我走后他应该没多久就能调整好自己开始新生活了。”毕竟是五条悟嘛。
“他还跟我说过他的未来规划，当教师什么的。”
“感知出现了误差。”青年接口。
他代入自己想了一下，“我应该是咬中了就不会轻易松口的类型。”
“别把人说的跟猎物一样啊，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谢花梅继续道：“我也没想到他会等我十年……在那种情况下——不知我是生是死，到处都找不到我，其他人差不多都放弃了的情况下，整整十年。”
连她自己也没想过回头。她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救赎值打工人，结束一个世界就抛弃一个世界。
“所以，当他找到我，再次站到我面前时，确实对我产生了一定冲击。”
女性停顿片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额角，脸色看似平静，“但最冲击的不是这个。我没想到他会在循环里翻来覆去救我十三次，他明明知道用什么方法能立刻脱离循环，但就是不用，因为那个方法……”
“哈，总之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对了，他还救了哥哥。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所以最后就觉得，既然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那么稍微正视一下他的感情也不是不行。”
“正好那笨蛋还被狱门疆封印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一口气说完，女性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行了就这样。你知道了，该走了。”
“……嗯……差不多了。”
五条悟从听故事的状态中回神，懒洋洋地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在谢花梅反应过来前迅速亲了一下她额头。
谢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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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这次做了什么？”
“没什么。”
“你摸了他的头，还抱了他。他还亲了你。”
“我没亲他啊。”
“……”
“你上次说的是不能亲。”
“别的也不行。”
“啧烦死了。”
“……我去地狱一趟，很快回来。”
……
地狱，穿越部。
拿着维修工具的狱卒们挤作一团，看着眼前的男人瑟瑟发抖。对方虽是笑着，却让他们感觉生命遭到了威胁，只能小声辩护。
“您、您说的是谢花大人穿越了会很麻烦……但这次穿越的是您，不是谢花大人嘛。”
“嗯嗯，看不出来你们的小脑袋瓜还挺‘聪明’。”
“……难道五条大人穿越了也会很麻烦？”
“不，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路上碰到个填调查问卷的差不多。”
“那……”
五条悟捏响指骨，“麻烦的是……你们换了个同位体过来呢。”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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