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和她的过往
踢中余弟脖子的那一瞬间，席飞扬感到自己踢在一根钢筋上。
一脚下去，他知道自己的骨头裂开了。
此时丹田内力量疯狂涌现，愤怒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他是抱着杀死他的决心，踢出的权力一脚，他却不能一脚将他踢死。
“你的确是个废物，你应该去死。”余弟5根手指发出了气弹样的东西，射向唐语嫣。
席飞扬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射成了马蜂窝，而他无能为力。
唐语嫣连尖叫都来不急，便断了气。
从始而终他一直被蒙着面，他知道席飞扬在他身边，她一直相信他可以救她，自始至终都是相信着，直到死为止。
“啊！”席飞扬抱头痛哭。
不甘心的他，一拳打在地上，剧烈的波动让大地撕开，余波让周围的建筑和树木都产生了震动。
“我果然是个废物。”空气中凝聚着席飞扬悲伤而绝望的寒意。
“已经自暴自弃了吗？这就是弱者的姿态了？”
席飞扬眼睁睁的看着唐语嫣死去的样子。
回忆起与她相处的一幕幕，在他成为上门女婿后，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
“你体育成绩只有一分了，太不可思议了。”席飞扬看着唐语嫣的成绩。
“没关系，我其他的学科很好，比如我的苏美语很精通，它是国际语言，完全不影响我以后从事学术方面的工作。”唐语嫣低垂着眼睛说着。
“你走路上半身有点像前倾，是因为运动神经迟钝，熬夜还有饮食不规律导致的吧。”席飞扬说道。
唐语嫣没有回他的话，她也不知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着想着就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的。”
“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病，智力远超同人，但是运动能力……”
席飞扬看着唐语嫣哭得越来越厉害，惊慌失措了。
……
市中心医院。
“走路时摔倒而跌破了下巴，一般来说都会下意识用手去支撑的，但是她是直接撞倒在地上。
变瘦了，走路很不稳定，膝盖有点弯曲，动作很缓慢。”席飞扬向医生介绍她最近的病情发展。
席飞扬对唐语嫣观察的细致入微。把所有她担心的问题都告诉了医生。
唐语嫣坐在圆椅子上，看着医生的脸。
此时的唐语嫣在发现运动障碍之后已经半年了。
“先去做个肌电图，心电图，x光，听力检查……”
医生的话如冰冷的针一样刺激着唐语嫣。
“每天都要做这些检查项目，好疼的。”每次检查，唐语嫣的心情就会变得低落。
……
“你说，将来我会成为什么样呢？不对，我还有将来吗？”
“当然也还有很多事情，不依靠身体就能做的。”席飞扬安慰道。
“那是什么事情啊。”唐语嫣询问道。
“对我发错号令啊！只要动动嘴皮就好了。”席飞扬开个玩笑说的，只是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后她连开口也做不到了。
几个年轻的博士把唐语嫣摆来弄去。
“踮起脚尖站好，闭上眼睛站好。”
席飞扬看着他们对唐语嫣指手画脚，还对她的骨盆费尽心思的研究。
最终的结论是“很有趣”？
“够了，不要这样，她不是你的实验品，住口！”席飞扬暴怒道。
……
“你真以为你是女婿吗？名义上是女婿，实际上你只是一个护工，一个保安，一个陪唐语嫣说话聊天的工具，你凭什么打医生，那几个都是我从海外请来的年轻的博士……”
席飞扬被唐富强指着头骂。
“这个月的工钱你就不要想拿了。”
说完唐富强气急败坏地走开。
“哈哈哈……”唐语嫣在旁边笑了起来。
“我可是因为你才被骂的？”席飞扬努了努嘴。
“是啊，上次你给我吃辣条，你也是这样讲的。”唐语嫣爽朗笑道。
“那些医生永远都给不出答案，说不出我得了什么病，只是一味的让我禁食，运动，进行康复锻炼，明明没有一点用。”
“但我却每天都按照他们的吩咐进行着治疗。”
……
“我一直都认为人都是带着或多或少的痛苦，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
“不要只认为自己很不幸，想到有比自己更不幸的人存在，就能够坚持下去。”
席飞扬看着唐语嫣说着。
“是吗？原来我还有让人找到活下去动力的能力啊。”唐语嫣苦笑道。
“也是，可能也没有人比我更惨。”
“现在的我想去一下图书馆，电影院都不行。”
“好怀念在咖啡店的角落坐着喝柠檬汁的感觉。”
说着说着唐语嫣又流下了无声的眼泪。
……
“其实上个月你爸没有给我发工资，我一个月都在吃泡面。”
“原来你这么惨啊，至少我还可以锦衣玉食。”但愿听到席飞扬如此说呵呵笑道，席飞扬总是将以前痛苦的经历，讲给唐语嫣听。
明明两个人岁数差不多，但是席飞扬的经历却很是精彩。他送过外卖，干过建筑，当过海员，听说还混了一段时间黑道。
“这不是最惨的，我妈妈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一吃下去就不断的呕吐。”席飞扬有些黯然神伤。
“这样吗？看来我算好的了，好想去安慰一下你妈妈，可是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希望她能好起来。”说着唐语嫣双手合十，祈祷着。
……
“哎，我感到我要屈服于疾病了。”
“不论我怎么努力开朗的活着，可是一看到这走路挺拔的你，我就感到悲伤，把自己弄得很凄惨。”
……
“你这腿怎么了。”
“打断了呗，还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在你面前整天晃来晃去吧。”
“你这个傻瓜，把自己的腿打断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就能恢复吗？”唐语嫣很是哀伤的说着，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
……
“其实啊，我觉得我是一个一点个性都没有的人。”
“因为身在豪门，想法平凡的人是有原罪的。”
“因为出生的原因，我也一直想成为个性强的人。”
“世界也需要个性强的人。”
“我们所在的社会就像丛林一样，如果你弱，你就会被人吞噬掉。”
“我不想成为吞噬别人的人，也不想被别人吞噬。”
席飞扬某着她的头轻声道：“你已经很要强了了，我就没见过几个比你还要坚强的人。”
……
“最近我都相信神的存在。”
“一旦想到这种病，是神正在考验我，心情就变得轻松了。”
“你是神派下界的使者吧，我这么坚强，应该合格了吧。”
“今年对我来说是一场精神革命，自始至终我也不能坦率自己是个重度残疾者。”
……
席飞扬看着唐语嫣，此时的她已经不能说话了，手脚也不能活动了。
“语嫣，你今天为什么不起来和我拌嘴了呢。”
“昨天，今天，明天，我们每天都重复着困难的生活，跟我说说话吧，我会让你心情愉快的。”
……
“弱者，就是这样的，像牲口一样活着。”
余弟面无表情的看着席飞扬，双手负在身后。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小子，你跟她一起死吧。黄泉路上走好。”
余弟直接一拳向着席飞扬轰去。
气势如虹，舍我其谁。
这一瞬间，余地的拳头无限扩大，卷动空气，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
眼看就要落在席飞扬身上。
席飞扬居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闭上眼睛，双手放身后。
突然他的眼睛睁开。
那双眼睛，仿佛洞穿一切，藐视万物，俯瞰众生！
席飞扬冷笑一声：“区区蝼蚁，还敢在我面前卖弄！”
下一秒，大手一挥，整片空地凝聚成一道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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