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神血与联邦
两天后，来到商行，见到了早已经在等候着的黑山。
“贵客您来了，请跟我来。”黑山见到弗里萨隆，热情的打着招呼，来到两天前来过的包厢。
“您查查。”还是熟悉的精灵侍女，上完茶后，黑山递过来一个储物戒。
“不用查了，我信任你们。”神识稍微一扫，看到比自己手上这五个最顶级的戒指内部空间还大的戒指，内部铺了厚厚的一层金币。
弗里萨隆从手上摘下一个空了的戒指，丢给黑山，自己把这个带上：“异界打造的戒指，内部空间小一点，送你了。你们自己研究下打造的手法，和你们的有什么不同吧。”
黑山一脸惊喜的接过戒指，强忍着现在就进行研究的想法，但还是拿在手上不断的把玩着，不时拿在眼前观察细节。
“问你个问题，前两天忘记问了。”打断了黑山的观察，“为什么你们不求助离开的神明呢？不是祂们才是你们的信仰吗？为什么舍近求远，求助深渊神明？”
黑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难看，把戒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缓缓的开口：“贵客，这个事情，其实在各族都是一个不算禁忌的禁忌话题。
在谈论这个话题之前，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您知道人类的神血贵族吗？”
“听说过，据说是神明的后裔，现在人类几个帝国的皇室都是光辉之神的后裔，是不是？”想起了皮埃特罗说的历史。
“对，事实就是这样，但是您是否知道我们卡菲纳联邦的来历，为什么我们是联邦，而不是帝国或者是王国？”黑山继续问。
“这个我还真不了解，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弗里萨隆不解的问。
“有，请您慢慢听我说。”黑山有些不情愿的开始诉说这个两族历史上的痛处。
“在神明还在的时候，其实各族都有神明的直系后裔生活在大地上，我们称之为神血。
神血们拥有比一般普通族裔更强的天赋，更长的寿命，实力一般也更强。所以在远古时代，神血们统治着非神血，成立不同的教团，信仰着自己的血脉源头。”
“但是在两千年前的神战之后，幸存的神明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撤离世界。祂们在离开时，神国中除了原本的祈并者们，是满载着各族精锐的，而这些精锐，大多都是神血。
精灵和我们矮人，因为繁育比较困难，所以神血比较少，幸存的神明在离开时，把两族所有的神血全部带走，顺带还带走了一些亲附于神血的其他族群。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组建了联邦的矮人和精灵，都是被抛弃者！”黑山脸上带着恨意，“虽然我们也能理解尊贵的神明们的做法，但是这改变不了我们被抛弃的事实！”
“虽然人类众神也是同样的做法，但是因为血脉太多了，所以有些亲缘没有那么浓厚的旁支被遗留了下来，成为现在的神血贵族，形成了对人类的统治。我们两族却没有任何一个神血存在，只能选择剩下的几个大部落的酋长们，组成议会，成立联邦。
您既然知道光辉之神的事情，也一定知道这位冕下在离开世界之前，曾经击杀过我们和精灵，包括海族的巅峰圣域的事情吧。
说实在的，虽然我们和人类处于敌对状态，现在依然有血海深仇，但是我很崇敬这位冕下。
真的，最起码这位冕下为了自己的族裔，敢于冒着被打落位格的风险，出手为族人扫掉一些障碍。”黑山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所以你们才不求助离开的神明？”弗里萨隆大概理解黑山他们的心情，但还是不解，再怎么样都是自家的神明，不比深渊的强？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吧，其实在世界刚开始降级的时候，我们联系过诸神，一开始还有点微弱的回应，到了后来，应该是祂们远去了，一点回应都没有了。
矮人、精灵、人类，甚至海族都是如此。”黑山这才讲出来最重要的原因。
“那你们怎么能确定深渊中的神明会回应你们呢？”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是完全肯定。”黑山在弗里萨隆的逼视下，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们还是有一定把握的，不是乱来。”黑山连忙解释：“根据族中记载的秘辛，深渊是多元宇宙中很特殊的一个位面。它连通着很多的世界，包括我们赛瑞尼亚，都和深渊有着联系。”
“嗯？什么联系？”
“这个就真的不知道了，神明们对此都讳莫如深，只是告知我们两个世界有联系。”黑山急的都站起来了，生怕弗里萨隆因此会对矮人产生意见，彻底让这个目前唯一能帮忙联系深渊神明的人断了帮助矮人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
弗里萨隆陷入深思，“是不是灵魂？没有听说过赛瑞尼亚有专门收拢死者灵魂的冥界，之前神明在的时候，还有部分信徒的灵魂被收走成为神国中的祈并者，神明离开之后的灵魂，是不是也是一样到了深渊呢？”
黑山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敢打扰他，就一直沉默着等待。
等到弗里萨隆回过神来，站起身来和黑山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请您慢走，如果有一天您改变了想法，请来我们商行，我们会一直等着您的。”黑山不顾商行中其他人惊讶的神色，对着弗里萨隆恭敬的行礼。
“如果我真改变了想法，会来的。”摆摆手，转身离开了商行。
在等待矮人筹集钱财的这两天，弗里萨隆已经打听好了法塔罗纳港最有名的几处商业区域：一个是贯通两个城门的中央大街，另一处是码头旁边的坊市。
中央大街都是两族开设的店铺，有两族的信誉作为保障，价格较高，但保证都是真品。
坊市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各凭眼力，真假自辨。
弗里萨隆对于这两种模式都不陌生：“这不就是门派开设的店铺和摆摊的散修坊市嘛！”
看了看天色，刚到中午，拿到钱的他决定去中央大街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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