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必须马上逃走
欧阳斌声嘶力竭地叫道。
夫人也大吃一惊，但微笑着强装镇定。
“白郎?格力斯是帮凶?”
“你还装糊涂?我真想不到，夫人的头脑如此迟钝，这种方式劝你已经没有效力了。我知道你与格力斯都在为白郎卖命！”
“你别信口胡诌!”
“哼！我曾见过你与格力斯悄悄密谈，暗地里联系！”
“真的?”
“不仅这一些。我曾经去过格力斯的房间，从那儿找到一件要紧东西。”
“什么东西?”
“安保们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一条橙绿混杂的女士丝巾！”
“什么?”
夫人忽然站起身来。
“我说一条橙绿混杂的丝巾，就是凶手勒死沈丽娟所用的凶器。那是沈丽娟的，格力斯将它塞在衬衫下边了。”
夫人脸庞一下子变得铁青，仿佛一只跑了气儿的气球,跌跌撞撞地跌回椅子里，嘴唇青紫，还不住哆嗦着。
“那件事……我……他……”
夫人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苦痛不堪地受着折磨。
“那条丝巾是谋杀沈丽娟的铁证，安保一直在搜寻它。一旦他们在格力斯的房间里发现了它，那么格力斯就会被抓走的！”
“但……安保局认为凶犯是几个人?”
“两个！怪盗白郎与格力斯！”
“白郎……”
夫人吐出的话又咽回去了，胸口剧烈地跳动着。
欧阳斌继续说道:
“正是白郎！除了那条女用丝巾，应当还有别的物证。除此之外，也许还会牵涉到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
夫人的神态乱了。
“不错!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白郎与格力斯的帮凶。沈丽娟被害时，公寓里的人看见这个女人仓皇跑出楼道……是她用丝巾勒死了沈丽娟！”
夫人霎时变得面无人色，她疯狂地大声嚎叫着：
“那个女子并没有杀她,我发誓，那女人绝对不会杀人,她怕死人和血，而且怕得要死！”
“那么是谁干的?"
“我，我怎会知道，但……但是，格力斯，为什么还要留着那条丝巾呢?为什么不丢掉它呢?……哦，格力斯……为什么”
“方才你说你与格力斯毫无关系，现在从你的语气上判断，你早就知道他，你一定是认得格力斯！”
夫人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我明白你和格力斯之间真正的关系了，安保那边好像对你起了疑心。但他们手中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格力斯被他们抓走，在严厉审讯之下，他一定会说出所有的秘密来的，包括与你的关联、活动等等。这么一来，你的境遇就更不利了。所以趁这个机会，你通知格力斯跑掉吧！”
“怎么跑啊?”
“先把丝巾藏好，绝对不要让安保搜寻到它！”
“格力斯现在会不会出事?”
“找不到丝巾，安保局也无法拘留他。不过，他们也许会寻找藉口，把格力斯带回安保局里。我们不可以让安保把他抓走，他一定要溜掉！我要亲口告诉他怎么做，但是如果他小心戒备，恐怕不会开门。”
“我们有联络暗号，你连敲两下门，反复三遍，他就明白了。”
“还有其余的吗?”
“没了！只要依计行事就行了。”
“我明白了，要抓紧时间，安保一来就坏了！”欧阳斌正欲冲出去，夫人喊住了他。
“那，我……怎么应付?”
“不要离开这间屋子，你不会有事的。过一个钟头，他们离开后，我们再说吧！”
“万一，你来不了呢?”
“那，对了……礼拜五午后三点钟，我们在东坪广场碰头。千万要切记，无论怎样，都别出门。
“方金立组长对你起了疑心，因为找不到凭证，所以迟迟不抓你。但是，安保也许会请你去一趟局里。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就随他们去，但要一口咬定什么都不明白。如果你一下子从这间屋子里消失，势必引起他们的疑虑。所以，你千万不要走开，明白吗?”
欧阳斌侧耳倾听了片刻。
走廊像往日一样，侍者匆匆忙忙地来来往往，只听见一片鞋敲响地板的声音，还有人上下楼的响动，仿佛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
等到鞋声消失了之后，欧阳斌才从门口闪出去，直奔电梯处，电梯在三楼停下。他奔到 337号门前敲响了房门，依照夫人教他的暗号，三次之后，有脚步声传来。
欧阳斌用力推开门。
格力斯正站在门里。
欧阳斌说道:
“现在，酒店已处于安保局的严密监视之下，马上要进行搜查了！”
格力斯脸色一变，立即手足无措起来。他想说话，一时情急之下又说不出一句，只见他的嘴张合了半天。
欧阳斌盯着他。
“镇定一些！按我的话行事不会出问题！安保们一会儿就来，他们会大搜这间屋子，你有没有不能让安保局知道的东西，例如文件、证件?”
“没有!”
“有什么连累公爵夫人的物件吗?”
“也没有！”
“不会的!”
欧阳斌来在衣橱前，启开门，从一堆衬衣下面摸出一条丝巾，塞到怀里。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
“真没了?”
“是的!”
“好吧！如果你欺骗了公爵夫人，我会砸扁你的头。快点穿上鞋，戴好帽子，把外套也穿上！”
“做什么?”
“你必须马上逃走，要抓紧时间，情况太紧急了！”
格力斯不敢延误，飞快地套上鞋帽，又披上大衣。
“从什么地方走比较好?”
“你见过酒店的后门吗?”
“见过!”
“那儿只有一个安保！”
“你要我先击昏他再跑?”
“别傻了！你应当假装冷静，别慌神儿，将这个东西给他过目，便可以过去了。”
欧阳斌递给他一张通行证，上面有方金立的签名。
“有了这个东西，你便可以畅通无碍了。这个名字虽然是我仿造方金立组长的，但是没人会发现。快逃吧，别跑，免得引人注目。你缓缓来到大街，而后再快跑！”
格力斯将备用的内衣裤塞入小箱子里。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坏了，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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