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大事不妙

车停在了那间旧货店门前。等了不久，旧货商回来了。陈志向他询问关于那个老妇人的事。他很快回答道:
  “噢，你是说马老太太呀，她在黄泥街开了一个店，她是个古怪的人，言语不多，平时很冷淡，她那里时常有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但也会不时地出现些意想不到的好东西，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却没人知道，她确实是个让人猜不透的老妇人。有一次，她竟带来一张名贵的桃心木桌子，我看了非常吃惊，你晓得吗?那可是以前皇宫里的家具呀！”
  陈志一听这话感到非常吃惊。因为他记得在罗定安丢失的东西中就有一张桃心木桌子。
  “那桌子，现在在哪儿?”他急忙问。
  “听说已找了个外国主顾，可能已经运走了。”
  陈志一听此话就泄了气，已没什么可问的了，三人便出了店。
  “马老太这个人值得怀疑，那桌子原本是罗定安的。也许罗定安就把钻石藏在她店中。也许是在一个秘密之处。”
  在车上，彭德玉如此猜想。车停在了黄泥街马老太的店门前。陈志和彭德玉进了店中，吴昌浩呆在车上等着。
  店里比较昏暗，里面都是些旧家具、旧美术品以及旧衣物等，塞满了屋子。
  马老太看上去身材略胖，头发也已花白，她正在里面同一个人说话。
  陈志显出一副要买东西的样子，一边来到货物前去挑选什么，一边悄悄地瞧了一下那个正在和她说话的人。
  那人似乎不是来买东西的。个头比较高，一头金褐色的头发，大概20多岁，人看上去还不错。此人一见他们进来，立刻不再说了，看了他们两眼，走向店门口。
  陈志一看此种情形就感到此人可疑。
  彭德玉并没有留心那人，而是走到店主面前低声问：“你这儿有按铃上的蓝绸片吗?还有锁孔上的小铜盖儿，还有……”
  他这一问，马老太愣了一下。随即她对门口那人使了个眼色。
  “哦，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自己去那些旧货里找一找。”
  她说完这些又向那人看去，那人向她递了个眼色，似乎让她小心点儿，随即离开了。
  陈志立刻悄然跟了上去。
  那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还小声告诉了司机目的地。
  此时吴昌浩的车也跟了上来。
  那辆出租车在前方一个路口拐了弯。
  陈志跑过去问吴昌浩：“你听清那人说什么了吗?他要去哪儿?”
  “听清了，他要去黄泥街家惠旅馆。”
  “嘿，你真细心。听清此话我就好办了。”
  “这个自然。因为这个人，就是给罗定安送纸条的人，我已经隔着玻璃，看清了他的相貌。因此，他一出店门，我就紧跟他到出租车旁，这样才听清他要去哪。”
  “那个家伙既和罗定安有联系，又和卖罗定安家具的老太太在一起，这其中必有情况。看来谜底就要解开了。”
  陈志为此感到十分振奋，但一转脸，这一切就都化为了泡影。当他们三个来到旅馆一问，旅馆方面的答复是没这位房客。
  三个人互相瞧了瞧，大呼上当。
  陈志感到事情更不妙。说：
  “那个人为了把我们从马老太的店里骗走，才故意乱说了一个旅馆名告诉司机，好让我们听到后跟去。他是在拖延时间，我们还是再回店里看看，估计那家店已经关门了，而且人都跑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回到那店前一看，马店子的店门紧闭，前后门都紧锁着。
  他们来到邻店问了一下，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回答说：“那个老妇人可不太寻常。见面都不打招呼，每天从别处赶来，傍晚就关上店门离开，不过今天关门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她刚走不久。”
  “她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不知道，因为平时不跟她搭腔”此人摸着头说。
  “哼，我一定要找出他们，哪怕找遍全东洲所有的公寓。”吴昌浩探长雄心万丈地说。
  “那有什么益处?根本不可能。她究竟住不住公寓，我们还不知道呢。这个马老太听命于刚才骗我们走的那人，这个店就是那人出钱由她开的。”
  陈志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说：
  “我感觉那个人相当不简单，使了个小手腕，就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他很可能就是此案的主犯。一旦抓住他，整个案子就迎刃而解了。”
  陈志随即点了根烟，思考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变得神情紧张，扔下刚吸不久的烟，把司机推到一边，坐到驾驶座上，立刻喊彭德玉和吴昌浩上车。等他们一上车，车就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由于惯性，彭德玉和吴昌浩两个人的头“呼”的一声撞到了靠背上，他们感到不知所措。
  陈志双眼直视前方，车子开得飞快，连交通信号都不看，什么都不管地向前冲。车停在了廖莎莎公寓的门前，他急忙下车问看门的人说:
  “廖莎莎小姐还在家吗?”

  “啊，她出去了。”
  “真的是这样……什么时候出去的?”
  “刚出去一会儿……大约一刻钟以前。”
  “她独自一人吗?”
  “不。”
  “她妈妈和她在一起?”
  “不。她妈妈并不在家，并不知道她出门了。”
  “那她和谁在一起?”
  “是和一个开车接她的人一起出去的。”
  “那人身材颇高，头发是金褐色的，对不对?”
  “是的，本周每天晚饭后，这个人都来找廖莎莎。”
  “那他叫什么?”
  “他叫谭国华。”
  “多谢了。”陈志开车往回赶，还不住地咬着嘴唇。
  那家伙真行，我猜他会这么做，但却比他晚了一步。他边开车边想：那个谭国华带走廖莎莎到底有什么企图?从这周起他每晚必来看廖莎莎，他是在廖莎莎母女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只等必要时，就带走她。
  “但廖莎莎不管什么事，也应该和我说一下呀，可为什么此人每天去看她这件事她跟我只字未提?这么一来，廖莎莎不是被迫去的，而是自愿的，一定是听那人的话自愿去的。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又有新问题出现了，陈志虽在开着车，但头脑里却在担着心。猛地，他一愣神停下了车，急忙给李娜打电话。
  “我是陈志，请找一下李娜小姐来听电话。”
  “啊，你要找小姐，她已经出去了。”是女仆的声音。
  “哦！只有她一个人吗?”
  “不，是廖莎莎小姐来找她一起走的。”
  “她们是不是早就约好了?”
  “不，是临时来找她的。今天早上，廖莎莎给小姐打了个电话。”
  “你知道她们去什么地方了吗?”
  “这个不太清楚。”
  三人一听此事，都感到大事不妙，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们两个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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