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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连名字都换了


  方桃正出神时,房门被人推开,怀楚倚在门框处。

  “还不睡吗?”

  今天方桃回来的很早,没有在外面应酬,也没有跟别人去逛花楼,晚饭甚至都没有吃,一直坐在书房里。

  怀楚沐浴更衣后一直在屋子里等着,马上就要凌晨了,却不见方桃回屋,怀楚只好穿着寝衣找出来了。

  今天的方桃,有些不太对劲。

  “你先睡吧。”

  方桃敷衍道,只在怀楚开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之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大海。

  “因为四年前落海的那个男子?”,怀楚思考之后,心中明了能让方桃这般乱了分寸的人,不是长久,便是四年前生死未仆的那个男子。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普通公子,他是纳川国的大皇子,他有自己的人脉,虽说中了闺毒背后指指点点的人不少,但是该有的手段他还是有的。

  “你别打他的注意。”

  方桃收回目光,语气有几分冷漠,甚至是警告。

  “我凭什么不能打他的注意?你现在可是我的妻主。”

  怀楚一边说话,一边走进屋子里,顺便关上房门。

  “滚出去!”

  方桃伸手按住面前的信纸,怀楚捏起信纸的手只好松开,对于方桃的怒斥他也不气,反而笑了笑:“王舍予?为了躲你,连名字都换了?”

  怀楚的语气带着几分讽刺,方桃原本就因为这张信纸被紧紧揪着的心,突然舒服了一些。

  对啊,他为了躲着自己,改名换姓。

  身在纵央国的他现在怕是已经不承认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望舒,只想以王舍予渡活下半生。

  可是,我怎么舍得。

  望舒,我怎么舍得。

  方桃苦笑一下,在怀楚面前碎了面具。

  “你是安排了明天的船只去找他?”,怀楚开口问道,虽然知晓答案,却还是问了一遍。

  “我不会带你过去。”,方桃开口道。

  她原本今天收到信纸就想过去的,但是船只调度不过来,长久运送皇粮占用了不少的船只,如果她想要去纵央国,就要从别的码头调船过来,或者去别的码头坐船过去。

  最后方桃选择迅速安排好船运的事宜,等明天船只调度过来,买了糕点就走。

  望舒爱吃都城里一家老字号的糕点,就算胃口不好,那家老字号的糕点望舒也能吃半盒。

  小时候她买不起,现在她买得起,望舒却不在身边了。

  “我不准备跟你过去,那是你跟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怀楚并没有准备蹚浑水,虽然他在纳川国的时候吧方桃的身家查的透彻,但也只是以防万一。

  关于望舒,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插手,只不过能看到方桃这般难受的样子,心里确实很舒爽,比解了闺毒释放的那一瞬间还要满足。

  “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小楼里安分待着。”

  方桃冷声说道。

  “那我这闺毒若是犯了,可怎么安分待着?”

  怀楚轻笑,说话时抬起右手,食指在耳廓处打了一个圈,最后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很是惑人。

  “你想怎么?”

  方桃目光如刀,冷冽的瞥向怀楚。

  “你是我的妻主,我能怎么!”

  怀楚说完走出了屋子,刚才方桃被自己气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搞笑。

  方桃在屋子里站起身,在窗口深呼吸两下,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信纸,看着最后两句。

  亲自来确认

  莫在落悔恨

  四年前那件事,在望舒落海时,她便开始后悔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夫高高扬起鞭子,重重落在马的身上。

  马车里宛屏搂着毫无知觉的香香,香香的手腕和脚腕处裹着厚厚的纱布。

  宛屏抬手摸了摸香香的额头,果然又开始发烧了。

  “他发烧了。”

  宛屏开口道,声音很是虚弱,马车摇晃的声音遮盖过去,也不知车夫有没有听到。

  不过,宛屏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大声说话。

  “死不了就行。”

  车夫又扬起马鞭,落下以后才开口道,声音沙哑,低沉的似地狱中升起一般。

  听了车夫的话,宛屏的心泛起一阵一阵的凉意。

  死不了就行

  所以,这次岁年和岁月对香香起了杀心吗?

  抬手轻轻抚摸着香香的头发,发质很好,从小养到大都是按照大家闺秀一等一的伺候着,直到岁年、岁月显现出她们的狼子野心,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把香香如王子一般的养着。

  只是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香香的父亲早已不在世,肉身都已经化成白骨,他没有功夫,什么都不会,无能为力,护不住香香。

  宛屏怀里的香香扇睫轻颤,看样子是要醒来了。

  宛屏等着香香睁眼,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香香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倒是眉头皱了起来。

  “公子?”,宛屏轻声唤道,原本就有些虚弱的气息现在显得更是无力。

  宛屏怀里的香香还是没有睁眼,倒是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纵央国,徐苓山。

  山上零零散散的住着十几户人家,夜阑人静时分,每家每户的烛火都已经熄灭,没有任何亮光的徐苓山被月色包裹,天上的星星细细碎碎,看的更为清楚。

  寂静的夜里,小锄头除草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响起。

  “吱呀!”,木门被人推开。

  耳卷看着小院子里蹲在地上除草的人,开口道:“又睡不着吗?”

  地上除草的王舍予顿了顿手中的小锄头,并没有扭头去看耳卷:“你好好休息,每天干那么累的活。”

  耳卷往王舍予身边走去:“别除了,晚上蚊虫多,明天我早起一会就都收拾了。”

  王舍予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先睡吧。”

  黄瓜支架旁,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站着的那人蹲下身,从蹲着的那人手中拿走小锄头。

  “一个人呆一会就呆一会,别除草了,你登台演出时一手的水泡和茧子总是不好看的。”

  耳卷把王舍予从地上拉起,王舍予站起以后,耳卷就松开了他的手,刚才王舍予手中的小锄头被耳卷握在左手,小锄头的木柄还带着王舍予的温度,刚刚右手又拉了王舍予的手,两只手都紧紧握住不愿再松开。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王舍予从耳卷身旁走过,进了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两个小小的人儿把被子瞪开,王舍予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轻轻的把被子盖好。

  “阿娘。”

  小女孩不知梦到了什么,低声呢喃了两个字,王舍予的手指僵住,很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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