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过去真相

　　皇甫云婉再次来到牢房的时候，白亮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看到皇甫云婉，一边笑着一边用虚弱的声音说：“我说，我说。”皇甫云婉看向萧忠毅：“我是学医的，不见血，不见疼的手段多呢，这是痛穴和笑穴，还有麻穴和痒穴，不相信你可以都试试。”

　　说完，皇甫云婉才一个个收回了银针。白亮整个人瘫软了下去，皇甫云婉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放的是百花蜜，最是香甜，但它同样也是蛇虫鼠蚁最喜欢的味道，白管家，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白亮趴在地上，想用力咬舌头，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劲。皇甫云婉来到白亮的前面，手里拿着银针布包：“我早就防着你这手了，怎么样？现在的决定是什么？”白亮：“说，我说，我都说。”萧忠毅拿着纸笔在一旁做着笔录，皇甫云婉则坐在一旁的长凳上。

　　“其实，老爷待我很好。”白亮说，那个时候我和忠毅在街头乞讨，因为忠毅体质好，天生练武的奇才，所以就让萧忠毅去了军营锻炼，而我小时候度过几年书，老爷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有什么老爷都会想到我，只是有一事，也正是因为那件事让我走到了今天。

　　皇甫云婉和萧忠毅就那样看着白亮，白亮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候赫连军在战场上威名赫赫，回到京都很多达官贵人也争相邀请，赫连晓谦那时候拒绝了京都很多明明闺秀迎娶了西北战场的俘女娜木静，当时京都很多人都嘲笑赫连晓谦，但赫连晓谦并不在意。

　　不久，赫连晓谦呵呵娜木静大婚了，白亮虽然从早到晚张罗着这些事，可心里还是不能理解赫连晓谦，为什么对自己有助益的女人不娶，偏偏要娶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的身份被大家知道了，对赫连军的声誉还会有影响，直到那一天大婚。

　　赫连晓谦送完娜木静回房间后，自己出来喝酒，东方怀谷、公孙信深也都风华正茂，他们也都刚刚新婚，看到赫连晓谦过来，自然不能放过，提着酒壶就上前：“来，来，来，喝酒。”赫连晓谦看着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好，但我只喝三杯。”

　　说完，三个人就笑了起来。三个人在一起聊着京都的发展，妻家的发展对自己的助益，白亮在一旁看着全都听了进去。看着赫连靖鸿只有笑容，白亮心里很难过，尤其在赫连靖鸿说，自己只会娶一任妻子，不会有妻妾之后，白亮更是心急如焚。

　　这时，东方怀谷喝完酒回来看到白亮：“赫连将军，真是年少气盛，看样子赫连将军已经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迷惑住了，哈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亮握紧了双拳，伸出拳头就打了过去。东方怀谷一个侧身躲开了……

　　白亮：“你不要瞎说了，我们赫连将军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东方怀谷：“当然会，我和赫连晓谦从小一起长大，我很明白他的为人，那我们就走着瞧。”白亮走到前院，客人大多都已经离开了，赫连晓谦趴在桌子上喝多了。白亮上前扶着赫连晓谦回房。

　　东方怀谷却站在一旁看着他：“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了，可以来找我。”萧忠毅：“就为了这个？这是老爷的私事，你居然……”白亮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这个，后来我妹妹找到我了，你还记得吗？”萧忠毅：“白凤妹子？后来不是嫁人了吗？”

　　白亮摇了摇头，皇甫云婉：“我没有时间听你们讲这些有的没的，为什么要杀赫连晓谦？既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什么还要杀了他？”白亮：“因为当初我求他帮我妹子安排一个好人家，可是他却很敷衍，最后只能嫁给了东街的李秀才，一贫如洗，最后跳河自尽。”

　　萧忠毅：“可这是白凤妹子自己的选择啊，和老爷有什么关系？”白亮：“反正从此之后我和老爷之间就有了隔阂，老爷出门也不带着我了，渐渐地把你带回了身边。”萧忠毅：“可那是因为夫人怀孕了，我要保护夫人的安全。”

　　白亮：“是，是我对不起老爷，但我也不后悔，我问过他了，他就是故意的，他的命抵我妹妹一条命，也值了。接下来就是我最后一次和老爷一起去北境，从接到通知，我就决定要下手除了他，为我妹妹报仇。”

　　一行十多个人连夜赶路，半个月的路程5天就到达了北境，赫连晓谦顾不上休息直接来到了作战指挥军营，可这些都是常年驻扎在北境的将军，他们虽然听过赫连军的名号，可对于赫连晓谦这个年轻人当然不会在意，更不会信任。

　　赫连晓谦刚到就遇上了麻烦，心急如焚，北境边境岌岌可危，赫连晓谦看着地图：“现在我们兵分三路，燕将军带领2万人马直冲西道，黄将军带领3万人马正面突击，卢将军带领2万人马从左翼包抄……”赫连晓谦对着地图说的起劲，可下面一个回应的声音都没有。

　　年龄最长的燕将军站起来说：“是，赫连将军说的都对，兵马粮草充足，我们也不必请赫连将军大老远跑一趟了。”其他将军也跟着笑了起来。赫连晓谦：“那你们还剩下多少兵马？”燕将军：“在赫连将军来之前，我们正在统计，剩下不到一万人了，其中还有不少伤员。”赫连晓谦看着燕将军：“这么些人了？不够啊。”

　　黄将军说：“是啊，我们以为请调赫连将军过来，那赫连军也会来，没想到却只来了赫连将军，唉……”卢将军说：“是啊，赫连将军，就我们现在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还能大胜仗吗？”燕将军双手一架：“我们不能，也许赫连将军可以……”

　　赫连晓谦看着地图，对对方的作战布局了解后说：“有一个办法，虽然不能打胜仗，但却可以限制北境铁骑的进攻，可以试一试，但是代价可能就是剩下所有将士的生命。”燕将军：“如果真能遏制北境铁骑的进攻，倒可以一试。”

　　皇甫云婉：“就是说，最后那个作战计划是大家一起商议拟定的，而不是赫连晓谦一个人独断专权决定的。”白亮点了点头：“老爷带兵正面迎敌，损失惨重，但还是重伤了铁骑，少了北境的粮草和后路，使得北境大军不得不后退，战争取得了胜利，老爷也负伤回来。”

　　萧忠毅突然放下了笔：“那老爷是战胜归来，最后又怎么会被陛下责怪赐死？”白亮冷笑着：“可能是妒忌老爷的作战能力吧，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战争结束后，燕将军等人联名上书说老爷不听劝阻带兵打仗导致全部阵亡。”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恐怕这联名上书在老爷带军出发的当日就已经发出了吧。”萧忠毅反问道。白亮笑着点了点头：“是，这就是他的迂腐，他认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为国、为家，殊不知这些人还有私心。”

　　皇甫云婉就那样冷静地听完了：“所以，赫连晓谦是被你们杀了？”白亮摇了摇头：“不，他是自戕的。”“自戕？为什么？”萧忠毅问道。白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他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我就那样看着他，他也那样看着我，然后服毒自尽了。”

　　萧忠毅走到白亮面前：“不可能，不可能，那时候夫人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他不会自戕的。”皇甫云婉看着萧忠毅：“萧将军，我们先上去吧。”萧忠毅看向皇甫云婉，皇甫云婉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地牢中只剩下白亮。

　　徐达从外面跑过来：“萧将军，赫连将军他们今晚回来。”萧忠毅说：“好，那你下去看着白亮，我去准备了。”等徐达离开之后，萧忠毅对着皇甫云婉作揖道：“真是多谢你了。”皇甫云婉：“这都是赫连将军离开前嘱咐我的，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萧忠毅看着皇甫云婉：“你相信我了？你真的相信我了？”皇甫云婉：“当然，从我第一眼看到赫连将军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些以后再说，现在主要是要弄清真相，东方家肯定参与其中，令我不解是为什么赫连晓谦要自戕？”

　　萧忠毅：“这些你慢慢想吧，我现在去准备他们晚上要用的饭食和被褥。”皇甫云婉：“你先去吧。”莺儿从房间走出来：“小姐，你最近都去哪了，都看不到你人。”皇甫云婉：“我当然是找师傅学医了，我能干什么啊，对了，太子殿下他们要回来了，我们再多做一些药包吧。”

　　莺儿一脸不高兴：“我才不要呢，你给了大小姐那么多，人家送给太子殿下，送给公孙公子，你落得什么了？”皇甫云婉：“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走吧，不仅仅是太子殿下，我们也要用啊，还有赫连将军。”莺儿突然停下来看着皇甫云婉：“最近你很不对劲哦，对赫连将军这么献殷勤，难道是你……”

　　皇甫云婉直接用手捏住了莺儿的双唇：“好了，我们动手就行了，免开尊口。”莺儿幽怨地看着皇甫云婉，皇甫云婉松开了手，两个人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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