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养病
苏晚晚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一般,脸色苍白,嘴唇噏动说不出话来。
因为情急之下,他和乔心雨忘记伪装彼此之间毫无关系的这件事,竟然让厉北爵察觉了。
他该怎么解释?
苏晚晚神色未变,可是唯有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紧张,紧张到呼吸微窒,指尖颤抖的地步。
厉北爵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泛起波澜,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整整六年,他就这样不告而别,还编造出来一个又一个的藉口,来掩盖自己的身份,这张脸,也是为了想要瞒过他,故意吃过敏的食物,害的那张脸变成这副模样的吧。
他可真是够狠心得,他就那么讨厌他么?
厉北爵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心里面冷嗤一声,他恨不得现在就要将这个人关在家里,让他永远这辈子都踏不出家门半步,干脆拿个链子将他锁在床上,每天只顾着敞开双腿,一个劲的哭泣就行了,反正他那张嘴,也没有半点用处,只会满口谎言。
但是,厉北爵下一瞬,却帮着苏晚晚很主动地解围,“她是你的养母,看来,你也算是苏晚晚的弟弟了?养弟?难怪我觉得你们相似。”
苏晚晚眨了眨眼,顿时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嗯,是的……”
厉北爵淡色的薄唇微抿,眼底满是冰冷,对他这副信口胡诌的模样,更是恨得想要捏碎他的骨头,“哦?我怎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件事呢?”
“我、我……”苏晚晚被逼问的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像是被猫捉老鼠一般,玩弄于股掌之中,动弹不得。
似乎男人很享受将他逼问到死胡同里面,再将他解救出来的滋味。
“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太融洽,你的家事,不想和我说啊。”厉北爵掀了掀眼皮,冷嘲热讽,“毕竟我对你这个‘男妓’的私生活,也没有太多的关心。”
苏晚晚急急忙忙的点了点头,眼巴巴的望着厉北爵,因为刚刚哭个没完的缘故,导致眼睛酸涩,竟然感觉到厉北爵眼神里那副神态,俨然是猜出来他身份似得。
不、不会的。
之前那么多次,都差点暴露了,厉北爵都没有猜到他的身份。
而且,要是厉北爵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如此平静呢,一定会暴怒不已,将他狠狠地锁起来。
厉北爵看着他冷汗涔涔的模样,笑了笑问道:“怎么了?现在不难受你妈的事儿了?你怎么这么紧张呢,还一个劲的流冷汗,我帮你擦一擦。”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纸巾,擦着他的额头,伸手又拨开他的额前碎发,与他那双惊惧的眼眸四目相对。
厉北爵摸了一会,俯身盯着他,“你这么害怕,让我知道你和乔心雨是兄弟的这件事?还是说,你做贼心虚,你害怕我能发现什么别的事?”
苏晚晚连忙摇了摇头,小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
“哦,不舒服的话,那就坐一会吧,手术马上就要结束了。”厉北爵捏着他的脸颊。
苏晚晚点了点头,不敢抬眼和男人对视。
他总觉得厉北爵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害得他一个劲的咽了口水。
“厉北爵,你怎么忽然间对我态度那么好了,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厉北爵神色自若,不过暗地里,却已经眼底泛起波澜,恨不得将对方狠狠吃了,可是如今却害怕打草惊蛇,他只是不断地压制着火气,“你既然不舒服的话,等你看完你母亲后,我们就早点回去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苏晚晚觉得厉北爵的话,哪里有些奇怪,可是他又找不出哪里怪异,只能点了点头,“嗯。”
很快,医生出来了。
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多亏你们送医院很及时,如果再晚一会的话,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有救了,病人目前的病情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只要等她苏醒,你们可以进病房探望了。”
苏晚晚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倒是旁边的乔心雨,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有什么可点头的,我妈病了,难道不是你害的么?你装什么孝子,恶心。”
苏晚晚懒得理会乔心雨,而是朝着厉北爵说道:“既然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最近几天,总是恶心,还有点犯困。
尤其是更爱哭了,眼泪总是止不住。
要不是刚才被厉北爵吓了一跳,他恐怕要哭到明天早上。
难道是最近工作压力导致的么?让他神经衰弱,还有些精神脆弱。
乔心雨愤恨的瞪着他,“你这就打算走了?”
“嗯,不然我还要做些什么?”苏晚晚抬眼盯着乔心雨。
“你难道不打算捐献吗?!”
苏晚晚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有些可笑,“乔心雨,我看你是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妈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不能这么冷漠吧!”
苏晚晚没有搭理乔心雨,而是和厉北爵走出了医院。
搭乘电梯的时候,苏晚晚不断的嘀咕着,“你有句话,说的倒是挺对的,我觉得我是挺笨的,到了现在才知道,她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难怪当初和我断绝关系的时候,那么果断。”
说完这段话,苏晚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可是又看着面前的厉北爵,对方神色自若极了,还在那里微笑,甚至比起以往的暴戾,他格外的温和,像是一缕阳光似得,让那张俊脸格外拥有蛊惑力。
厉北爵淡淡的开口,“既然你明白了就好,我早就和你说过的,他们的话不可信。”
“嗯。”苏晚晚微垂眼睑,“是啊,你早就说过的,可是我那时候偏偏想不通,只是一门心思的以为,都是我小时候不乖的缘故,母亲才不喜欢我呢。”
厉北爵笑的颇有深意,“你啊,不光是小时候不乖,长大了,也不怎么听话。”
苏晚晚觉得有些纳闷,觉得不对劲,可是又看着厉北爵的眼神,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啊?”
厉北爵却转移话题,“我们早点回去吧,我刚刚接到电话,石榴说正吵着嚷着,说要见你呢,说是没有你的话,石榴就一直不肯睡觉。”
苏晚晚听到这句话,着急不少,“石榴平时都是靠我哄睡的,要是我不在的话,石榴肯定急的睡不着。”
他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都到了这个时间,石榴还没有睡着。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出门之前一定要和石榴说一声他来医院的事情,省的让儿子替他担心。
苏晚晚毫无防备地跟着厉北爵上了车,和厉北爵并排坐在后面的位置上,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打了个呵欠,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预兆而已。
厉北爵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你要是困得话,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吧。”
“嗯。”苏晚晚迷迷糊糊,躺在他的怀中。
他虽然是困,但是因为之前吃了不少的东西缘故,导致他现在仍旧开始,胃部涨的隐隐作痛,有点恶心。
只是一个劲地瑟瑟发抖,隔了不知道多久。
他感觉到车已经停下来了。
苏晚晚睁开眼睛,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灯光,和一个破破烂烂的招牌。
“厉北爵,是不是开错地方了,这是哪啊?这不是我们家。”
厉北爵朝着他笑的格外好看,“没错啊,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走吧,我已经预约好了医生。”
苏晚晚摇了摇头,他脸色苍白,敏感的察觉到危险,“不、不,我不下去……”
“你害怕什么呀,我还能给你卖了不成?”厉北爵却无视了他的哀求,将他直接从车上扯了下去。
苏晚晚因为手铐的缘故,踉踉跄跄的被迫跟着厉北爵走了几步,差点摔倒,重心不稳的倒在摆在门口的招牌上。
他仔细一看,才发觉到招牌上写了几个清晰地字。
【幻藤精神病院。】
苏晚晚脸色倏地苍白,下意识地挣扎,“我不去,厉北爵!你要干什么,你走错了!你放开我……”
可是周围的保镖,却将他团团围住,完全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厉北爵攥着他的手腕,不容他拒绝,强势的朝里面走。
苏晚晚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厉北爵扯断一般,他疼的冷汗涔涔,“厉北爵!你要做什么!”
厉北爵终于松开对他的桎梏,而是朝着他笑的很宠溺,“你病了,需要去看医生,我是为了你好。”
“我?我病了!”苏晚晚看着他拿出来的病例,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可是里面的检查结果,却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检查,什么时候会生病呢。
厉北爵笑了笑,“大概是公司压力太大了,让你得了这种精神疾病,放心吧,医生说过的,你这种病啊,只要治疗一年半载,就能好起来的。”
说完,他又亲了亲苏晚晚的额头,“乖。”
厉北爵浑身血液仿佛冻结住似得,看着地上一滩血迹。
“苏晚晚!”
厉北爵伸手触碰着苏晚晚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还带着一些血腥味。
他拧着眉头,气的快要将这家医院拆了。
医生们也很委屈,“狄先生,一开始病人还好好的,可是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就开始大吵大闹,歇斯底里的想要逃跑了,我们就一眼没有看到,他就自己一个人跑到楼梯旁边。”
厉北爵知道,一定是苏晚晚又害怕了,想要从医院里面逃脱。
这一次,他哪怕是有着天大的火气,也只能压制下来,心疼的看着苏晚晚。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带他去病房!”
“是、是……”医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的带着苏晚晚去了病房。
厉北爵觉得自己快要被苏晚晚气疯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不光是苏晚晚精神有问题,连他也要跟着一起歇斯底里。
他面无表情,一路监督着那些医生,重新做检查。
医生拿到检查结果,可没有十分钟前那么镇定,“先生,这个病人他怀孕了,孩子,有些小产的迹象。”
“直接做流产。”
“可、可是病人太虚弱了,这个时候做流产的话,我们不能保证,病人的安全。”
厉北爵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那你还和我费什么话,保胎啊!保着!这个孩子一定要给我保住!”
“……好的,狄先生。”
姚远在旁边,有些纳闷地问道:“为什么要让苏晚晚做流产?”
厉北爵眼神冰冷,“因为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姚远咽了咽口水,他好像是明白了,厉北爵为什么癫狂了,要是他喜当爹,恐怕比厉北爵还暴躁。
厉北爵懒得理会姚远,而是直接去了病房,坐在苏晚晚的旁边,一瞬不瞬的盯着苏晚晚。
姚远站在走廊里,看着这一幕,有些感慨万千。
有时候他觉得厉北爵爱上苏晚晚,真是毫无预计,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厉北爵变得如此癫狂,可爱情本来就是不知不觉。
——
苏晚晚从病床上苏醒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他有些恍惚,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裹着一层厚重的纱布。
轻轻地颤抖几下,又呆呆地望着这里。
他脑袋昏昏沉沉,只是恐惧,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恐惧。
旁边坐着的厉北爵,看着他醒来后,就懵懵懂懂,又开始不安分的模样,语调冰冷,“饿了吗?”
苏晚晚吓得一惊,瞪圆眼眸,像是个鸵鸟似的,又钻回了被窝。
他隔着被子,瑟瑟发抖,一副自己压根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厉北爵的模样。
厉北爵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隔了几秒钟,又看着那隆起的被子,只能无奈的压制着火气,“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
“你不饿吗?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害怕……”厉北爵收住口,勉强让自己别在责怪苏晚晚。
医生说了,苏晚晚现在情绪很紧张,会做出来许多无法控制的反应。
他不能给苏晚晚太多的压力。
苏晚晚仍旧毫无动静,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很好闻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不是他饿了,而是肚子里的小家伙饿了。
他从被子边缘,悄悄地探出小脑袋瓜,瞅了瞅厉北爵手中的粥。
“这是我自己熬得,吃点吧。”厉北爵看着他警惕的模样,语调漠然,“放心吧,我没有下毒,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不能打胎,你得先养好身体。”
苏晚晚眼巴巴的看了一会,实在是太饿了。
他捧着粥,饥肠辘辘的吃起来,差点被呛到。
窗外大雪纷飞,屋子里面的空调,却很暖和。
厉北爵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一直不安的心情,终于平复些许,他按着眉梢,太阳穴尖锐的疼痛,让他有些不舒服的拧着眉头,冷着脸。
不知道是不是一宿没有睡过的原因,他不舒服。
不过以前忙于加班,通宵也是常事。
厉北爵看着苏晚晚将粥喝光后,想要和苏晚晚在说几句话,哪知道苏晚晚,像是蜗牛似得,又钻进了被子里面,一个劲的颤抖,像是住在了自己的堡垒里面。
他没忍住,敲了敲对方的堡垒。
“出来!”
苏晚晚裹着被子,满脸坚持。
厉北爵生气,却也没有办法,他起身拿着碗,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站起身的时候,却觉得头晕的症状,更厉害,他拧着眉头,眼神微变,将那股疲倦压了下去。
洗完碗后,厉北爵听到苏晚晚在被子里面一个劲的干呕,他将对方从被子里抓了出来。
厉北爵不愿意吼他,只能压制着火气,“你害怕什么!我是给你递酸枣,你是不是又恶心了!”
“……”苏晚晚看了看他。
“你也别误会了,我至今对你肚子里面的野种没有任何好感,我就是不希望它祸害你罢了。”
苏晚晚犹豫一番,接过来,触碰到厉北爵的时候,却愣住神。
“……”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吃!谁想听你干呕的声音!”
苏晚晚弱弱的说道:“你发烧了。”
苏晚晚坐在旁边,他向来大脑昏昏沉沉的,可是那一瞬间,他倒是听懂了结婚的这个关键词。
他下意识的又按了胸口一下,疼的更加厉害。
他们要结婚了嘛!
那他算是什么呢?会被厉北爵抛弃,会被厉北爵扔到那个精神病院里面……?
苏晚晚呼吸微窒。
乔心雨看着厉北爵愤怒的模样,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仍旧是硬着头皮说道:“狄哥哥,这件事,我已经和您母亲商量好了,她说了,你必须要和我结婚,你要是不和我结婚的话,她第二天就要去跳楼,除非你不打算要她那条命了。”
苏晚晚脸色苍白,他宁愿自己彻彻底底疯了,什么都无法让他听懂,这样他才不会难受。
他不想听到,乔心雨和厉北爵商量结婚的事情。
苏晚晚眼眶泛红,死死的咬着下唇,不愿意哭出来。
可是他虽然是脑袋糊涂了,但是心里面也清楚一件事,厉北爵和乔心雨原本就是一对,他不过是乔心雨的替身而已,虽然后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厉北爵会纠缠着他,反倒是对乔心雨越来越冷淡,可他确实在厉北爵心里面没有乔心雨重要。
厉北爵眼神冰冷,盯着一眼乔心雨,“你是不是疯了,我看你比他还疯了,结不结婚,是由我决定的,难道我不同意,你们能把我绑过去……”
乔心雨楚楚可怜,“狄哥哥,可是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啊。”
“孩子……”苏晚晚喃喃自语,攥着厉北爵的手指冰冷。
厉北爵连忙哄着他,“你别听他乱说,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要。”
苏晚晚眼泪汪汪。
压根不相信厉北爵说的话,厉北爵都是骗人的,厉北爵明明逼着他打胎。
可是背地里却纵容乔心雨给他生孩子。
苏晚晚算是明白了,什么都是骗人的!厉北爵分明是不想让他生孩子,只想要乔心雨的孩子罢了。
他还真愚蠢的以为生完孩子做血缘鉴定,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看来,一切都是厉北爵想要让他打胎的藉口。
乔心雨忍不住开口,“狄哥哥,你是不是糊涂了?他到底哪里好啊!他现在疯疯癫癫的,还那么下贱,根本配不上你,尤其是肚子里还怀着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不如你自己亲自给你妈妈打一通电话,问一问,她老人家是不是这个想法,如果没有她的首肯,我怎么能过来和你说结婚的事呢!”
苏晚晚难受的咬着下唇。
想到他现在已经成为别人口中的疯子,愈发难受。
厉北爵眼神冰冷,没有理会乔心雨,而是朝着门口的保镳们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连忙起身将乔心雨攥住手腕,硬生生拖了出去。
乔心雨不断地抗拒,拼命地挣扎起来,“狄哥哥!你不能赶我出去啊,这些话,确实是你母亲说的,她答应了我,同意了让我们结婚的事情。”
“……”
厉北爵眼神冰冷,看着保镖们将乔心雨带走,他朝着苏晚晚开口说道:“你别乱想,他向来喜欢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和他结婚呢!”
苏晚晚抱着厉北爵的胳膊,只是不断地点头。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除了相信厉北爵说的话,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了。
——
从医院出去之后,苏晚晚始终在家里养病。
仿佛是被拔光刺的刺猬,如今很可怜的躺在沙发上。
石榴也知道他最近生病了,所以凡事也很小心,生怕会欺负到他。
至于厉北爵和石榴解释的理由则是,毫无破绽,说是他外出的时候,遇到坏人,吓到了,所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苏晚晚总觉得从医院回来之后,厉北爵很少出现在他身边了,除了晚上的时候回来,平时的时候,他都找不到对方。
一开始他觉得很孤单,可是石榴对动物的毛发过敏,家里不能养宠物,所以厉北爵特地安排姚远过来,每天陪着他说话聊天。
原本紧张不安的苏晚晚,逐渐精神变得好不少。
他甚至能察觉出来,家里不知不觉的多了些东西,厉北爵最近似乎带了些糖回来,那是喜糖、还有些请柬,还有厉北爵的变化,厉北爵以前是不涂香水的,可是最近总是衣服上沾满了古兰的香水,是一款男士的限量版,名字叫海洋。
苏晚晚不喜欢那股味道,每次厉北爵沾上了之后,他都抗拒厉北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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