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良玉的反应
就在第二天早上,罗一贯带领着五千多人,拉着火炮、火药和铁器等物资返回西平堡。
马万军早上起来以后,拿着毛笔在写写画画,想着怎么从辽河到西平堡之间,构建防御工事。
而经过两天的奔跑,马万良已经来到了雄伟的山海关下面。
这时关门刚打开,城门的士兵拦住,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骑马而来?”
马万良说:“我是从西平堡来,你告诉我,我们家秦夫人在哪个地方?还有我们的少将军在不在?”
这时另一个士兵,问道:“你是白杆兵吗?”
马万良荣幸的说:“是的,你看我的钩镰枪就知道了。
另外我带的还有路引,你们可以看一下。”
两个守关门的士兵看过路引,对他说道:“进了关门,向右拐,直走就到总兵府,秦夫人和指挥使都在。”
马万良说:“好,那就谢谢兄弟们了。”
说完飞身上马直奔总兵府。
总兵府的守卫已经换成了白杆兵。
虽然他们不一定认识马万良,但是看到他的装备就知道是自己人。
马万良把马匹交给护卫,说道:“老夫人在不在?你把我的马匹照顾好,我从西平堡来,有急事要找老夫人。”
那护卫说:“好的,我进去给你通禀一声,你在这儿等着。”
秦良玉和马祥麟,正在观看地图上的辽东形式。
门口的护卫禀报说:“从西平堡回来一个自己人。说有急事。”
秦良玉就说:“让他进来。”
一会儿,马万良就跑了进来。
进屋以后跪下施礼,说道:“见过老夫人和少将军。”
马祥林说:“你是我们马家人吗?”
马万良说:“是的,我叫马万良,在浑河血战以后,在西平堡养伤。
现在我们百户大人马万军,吩咐我前来给老夫人送信。”
马祥麟说:“送信?送什么信?”
马万良从怀里拿出信件,双手递了上去。
马祥麟接过以后转递给老夫人秦良玉。
然后问道:“我听说军哥儿,受伤很重,现在没事了吧?”
马万良说:“回禀少将军,百户大人已经有所好转,三个月以后就可以痊愈。
但是西平堡的守将罗一贯想请我们帮他们练兵。
兄弟们也都想报浑河血战的血海深仇。
所以想留在那里帮他们训练军队,等下次和鞑子兵打仗的时候,一定能够报仇雪恨!”
马祥麟说:“好,不愧是我们白杆兵、马家军,你先起来,站起来回话。
我看看军哥儿写的什么东西。”
说完,转身看着秦良玉手中的信件。
秦良玉这时已经看完信件,皱起了眉头,沉思不语。
马祥麟说:“母亲大人军哥儿,不是说要给罗一贯练兵吗?
就让他练兵好了,还有什么为难的?”
秦良玉说:“你不知道,他这个信里面说的很多东西,你拿起来看一下。”
马祥麟接过信件,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皱着眉头,
说道:“这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怎么能给我们出这么大的难题呢?
怎么用人朝廷自有安排?
我们插手不好吧?”
秦良玉说:“不能这么讲,你大舅战死,我四千多亲人全部战死,这难道不是血海深仇吗?
难道我们就不应该报这个仇吗?!”
马祥麟连忙说:“母亲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报仇!我们肯定报!
但是这个擅自行动,勾连朝廷大员,是我们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我们之所以不参与党争,就怕牵连在内,打仗孩儿也不怕,
这个仇还是想报,但是他要求这也太多了吧?”
秦良玉说:“我反而感觉到,军哥儿长大了,
他的分析没错,如果我们当初和浙兵没有那么多的恩怨,
一起驻扎在一个军营里,相互支撑,肯定不会被鞑子逐个击破,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马祥麟说:“主要是浙兵太过于嚣张了,他看不起我们这些白杆兵。
这一次,他们也是全军覆没,逃出来的也没多少。”
秦良玉说道:“你不能这样幸灾乐祸,虽然我们和他们有矛盾,但是都属于内部的事情。
面对建奴,我们还是要齐心合力的报仇雪恨!
我想这几天你没什么事情,就在山海关守着。
我去一趟京城,把军哥儿的信给孙承宗大人看一看。
经略和巡抚不合,绝对会误了大事,而且军哥的想法也很好,他让我们去帮助熊廷弼,招募流民训练青壮,
这样将来,我们面对鞑子,也会有一些助力。”
马祥麟说:“好的,我听您的,但是这小子说的这个火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们白杆兵确确实实需要火力的支持,
如果能把火雷造出来,有像他讲的那么大的威力,那么我们白杆兵面对任何的敌人,都不会害怕,更不会出现全军覆没的悲惨景象。”
秦良玉问马万良,“你们百户大人尝试了没有?”
马万良说:“我都没听说过这种火雷,应该是百户大人在床上,自己想出来的,
他现在还不能下床,所以应该没有做实验。”
秦良玉吩咐马祥麟说:“你现在,找几个工匠,按照军哥儿的方法,
打造出来几个火雷,试一下。
如果能够达到这个效果,
我明天就带着几枚火雷去京城。
我相信凭这样的威力,应该能从朝廷调拨一批火药。
当然,还有一些工匠,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山海关,做它个几万枚火雷,
到时候我就看看野猪皮到底能有多少军队,够我炸的。”
马祥麟说:“好的,我现在就去找工匠,说着拿着图纸就向外走。”
马万良说:“老夫人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也去和少将军一起看一看,这个火雷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秦良玉说:“你跑那么远,应该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马万良说:“属下不累,我就是伤到胳膊了,现在已经愈合了,不使用蛮力是没问题的。
我的哥哥也在浑河之战中,被鞑子打死了,如果这个火雷真的管用,我这一次就让鞑子血债血偿!”
秦良玉欣慰的说道:“好,不愧是我们马家的儿郎!你和少将军一块去吧。”
马祥麟拿着图纸找到了匠作坊,和他们说了信上的要求。
一个姓陈的老工匠说:“这个图纸我能看懂,应该可以造出来。”
说着就做了一个模具,用烧红的铁水浇筑了下去。
很快,经过尝试,就做出了四五个火雷。
马祥麟和老陈头他们一起走到工匠坊的实验场地。
用火折子点燃了火雷的引线,快速的扔到几个木桩之间。
就听见轰的一声,几个木桩应声而断。
马祥麟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木桩飞出自那一截,上面钉满了铁钉和铁皮。
老陈头说:“少将军这个威力真的很大呀!”
马万良也说:“少将军一个火雷炸死四、五个鞑子是没问题的,
要不要禀报老夫人?请她也过来看一下。
然后我们大批量的制作这些火雷。”
马祥麟说:“好的,你去吧,把老夫人请过来。”
马万良说:“好的。”
然后噔噔的跑了出去。
马祥麟看他走远了,转过头盯着老陈头说道:“这个火雷,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老陈头说:“少将军,你放心吧,这里工匠坊的人,都是我们自己人。”
马祥麟说:“我会调二十个人来守候着这个工匠坊,你们也要细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知道。”
老陈头说:“好的,你放心。”
马祥麟说:“你现在抓紧时间安排,让他们尽快的生产。”
老陈头说:“那我就让开模的和做木柄的人分开,让装火药的又是另一帮人,这样保密性会更强。”
马祥麟高兴的拍了拍老陈头的肩膀,说道:“如果这一次我们能够消灭鞑子,你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我向老夫人给你请功。”
老陈头高兴的说:“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做好。”
说完就赶紧安排工匠坊的人,开始流水线生产。
一会儿,秦良玉跟着马万良就走了进来,朗声的问道:“祥麟,真的实验成功了吗?”
马祥麟弓身回答说道:“是的,母亲大人,这个是刚才爆炸以后的效果。
就是这个引线过长,运用的时候不是太方便,可能需要要修改一下。”
秦良玉说:“你剪断一截,重新试验一个,我看看。”
马祥麟用宝刀削短了一截引线,用火折子点着以后,就扔了出去。
只见那个火雷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秦良玉看到地上的一个土坑,说道:“不错,这个威力非常大,如果用力扔的话,应该可以扔到200步左右,这个杀伤力比鞑子的弓箭还要厉害。”
马祥麟说:“那是不是可以多向皇上申请一些我药过来?
就凭这个,我们也能消灭鞑子,
甚至还有可能收复辽阳和沈阳。”
秦良玉说:“我们可以建议,但是不能保证,毕竟鞑子兵也是非常强悍。
想要一战功成的话,很难。
还是像军哥儿,说的那样慢慢的给鞑子放血。
断其一指,还是没问题的。
行了,我先回去,你明天安排500个护卫和我一起去京城。
我要先拜访孙承宗大人,然后去兵部讨要火药和铁器。”
马祥麟说:“那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盯着,争取晚上能带几十个回去。”
秦良玉对马万良说:“你就在山海关等着,等我从京城回来,可能也要去一趟西平堡。”
马万良说:“好的,那我就先回驿站了。
明天我还来将作坊看一下。”
马祥麟说:“母亲,你去京城的时候,就带着火雷就行了。
不要带这图纸了。”
秦良玉呵呵一笑,“我知道啊!你这个小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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