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太后苏醒
“花大师！不好了！奴婢房间里给太后娘娘吃的药不见了！”古屏神情慌张地冲进来找花沫。
“我拿走的，往后都不用给太后喂药了。”花沫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眼看向古屏：“往后你继续贴身照顾太后，不得有任何怠慢，你可知晓？”
“奴婢谨记。”古屏恭敬地跪在地上，心中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她只要一想到之前几个宫女的惨状，她就不敢不从。
停药不过两日，古屏就察觉到太后好像有苏醒的迹象，她不敢隐瞒，如实将袁太后这几日的情况告知了花沫。
“醒了便醒了，你如常照顾便是，不必多心。”花沫似乎丝毫没将此放在心上，倒是古屏，心中乱成一团麻。
古屏确实害怕花沫，但袁太后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同样不小，她不知道花沫有什么底牌能和袁太后抗衡，但是她清楚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
这叫她怎么能不慌？
就在古屏怀着忐忑的心再次回到太后寝殿时，还没来得及安抚心中的恐惧，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喊声。
“桂嬷嬷……”
古屏听着熟悉却让人恐惧的声音，手中的茶杯瞬间握不住，“碰”的一声摔个粉碎。
“你是谁……”袁太后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古屏，有些恍惚，开口问道：“桂嬷嬷呢？”
古屏先前只在殿外，袁太后自然不认识她。
“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不知道……”哪怕现在袁太后还躺在床上，古屏也害怕极了，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扶哀家……起来……”袁太后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很不好，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连说句稍微长一点的话都说不清楚。
“太后娘娘！”花沫径直往前走，拦住想要扶袁太后的古屏：“你先下去。”
“是！奴婢遵命！”古屏如释重负，在袁太后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忙起身离开。
“你……是你！”袁太后指着站在自己床边的花沫，眼中全是愤恨！
她若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那她才是真的蠢！
“太后娘娘，成仙之路不是人人都能走的，若想成功，定要付出比旁人多一些的代价！”花沫靠近袁太后，笑着问道：“您现在感觉如何？”
“为何！要害……害……”袁太后越激动就越说不出话，只能用颤抖且无力的手拽着花沫的衣袖。
“我怎么会害您呢？您没有感觉到现在您的肉身和灵魂正在剥离吗？”花沫笑得无害，“这就是成仙必走之路啊！又怎么能算害您呢？”
袁太后目眦欲裂，盯着花沫艰难吐出两个字：“贱！婢！”
“啪！”花沫平静的面容在听见这两个字后变得狰狞，抬手狠狠扇在袁太后脸上。
“太后娘娘怕不是魔怔了？都说些什么污言秽语呢？”花沫掩去眼中的恨意，冲着门口喊：“拿绳子进来，太后娘娘发疯了！居然自己扇自己耳光！”
“你……你！”袁太后这辈子都没有被这般羞辱过，本来想挣扎着起身，但谁知尿却先一步流了出来。
只一瞬间，袁太后脸上的愤怒便瞬间凝固。
在药物的作用下，昔日风光无限的太后娘娘，如今却变成了疯疯癫癫、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妪。
“您好好享受……”花沫看着眼前狼狈的人，低声道：“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将人绑好，切莫再让太后娘娘伤了凤体。”花沫吩咐完进来的几个小太监便离开了。
她现在没那么多功夫和这老太婆耗！
相比起袁太后，同样被囚禁在皇宫中的晋安帝燕羽待遇就好许多，甚至每日都还有宫人给他送饭，只是限制他的自由而已，其余一起照旧，甚至还比之前袁太后幽禁他时还要好。
这两个月来，燕羽似乎已经习惯了，从最初的挣扎到现在的安安静静。
“皇上您倒是挺惬意的。”花沫推开门，看见正在窗户的软塌上看书的燕羽，瞄了一眼书中的内容，有些诧异。
他居然在看些不入流的话本子。
“拖花大师的福，朕这段时间过得确实很不错。”燕羽又翻了一页手中的书，仿佛看得津津有味。
“太后娘娘今日醒了，皇上可要过去看看？”花沫也不客气，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燕羽看着手中的书，连头都没抬一下，“母后醒了便好，想来这个时候也是不待见朕的，又何必往前凑？”
“那也说不好，现在太后娘娘估计还是想看见您的。”花沫嘴角扯出一道嘲讽的弧度：“毕竟您现在是他在这宫中唯一的依靠。”
“呵！”燕羽也不装了，将手中的话本丢开，看着花沫道：“你不必试探朕，便是朕手中有些人脉也不可能去救她！”
此话倒是没说谎，先前燕羽在她这个母后手下待得可并不好，当了十几年傀儡皇帝，燕羽有时候真的没把自己当过真皇帝。
“皇上这般，我便放心了。”花沫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笑容比进来之前真诚些。
说实话，她和燕羽本没有任何恩怨，她甚至还有些同情怜悯燕羽，只要他不破坏自己的计划，待他好些也不是不可以。
“皇上可想成为这大晋真正的主人？”花沫临走前，突然问了句。
“……”
燕羽恍若未闻，重新拾起丢在手边的话本子，什么都没说，但紧紧抓住书页的手却出卖了他。
他怎么可能不想，明明当初自己是名正言顺继承大统之人，从小就按照君王培养。
他的心中也曾有过抱负，他从来都不想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可一次次朝臣的施压和太后的逼迫，以及自己皇叔的虎视眈眈，不断的消磨着他的意志，他心中的抱负。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忘记要将大晋的疆土往北推百里，忘记要成为一个让天下人都敬佩的明君。
可这样的念想，还是会时常出现在梦里，如果父王慢些走，如果母后的母家不那么强大，或者哪怕皇弟还在自己身边……
他都不至于绝望至此。
花沫见状，已然看出他的不甘，但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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