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吐露心事

楚相爷心下奇怪，对皇帝突然问出的话题感到不解。

不过，他还是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皇上所说的大鱼，形似美人鱼？呜声似婴儿啼哭吗？”

老皇帝点了点头：“正是，明和可曾听说过？”

楚相爷微微点头：“如果微臣没弄错的话，微臣曾见过，此鱼名鱼狸，又叫海猪。”

“此鱼成年后身长三四尺，体型优美，鸣叫之声如婴儿，一般长于浅海，但内陆长江之中偶尔也能遇到。”

老皇帝闻言不禁点头微笑：“明和也曾亲眼见识过？”

“对，微臣儿时曾见一回，此鱼狸极为罕见，不过，有传见过此鱼叫声能帮人驱散厄运，遇到它将会否极泰来。”

老皇帝心中一盘算，明氏在遇到此鱼前一连遇到许多劫难。

却在被鱼救起之后，便挖到了太岁充饥。

驱散厄运，否极泰来之说似乎并不是虚妄。

老皇帝心中对暗卫昨夜听到的之事更相信了几分。

再看身边两个臣子，一个是宋弘泽的太子太师，一个是他的心腹近臣。

他淡笑道：“两位爱卿，朕今天听说一件事，想请两位爱卿为朕解惑。”

楚丞相与王绍和连忙谦虚行礼：“皇上过谦，不知皇上有何疑惑，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皇帝微微点头：“好，朕近日听说，苗疆传闻，苗疆圣女乃上古蚩神后裔，她所生之子将一统天下，成就天下霸业，你们可曾听说过？”

楚丞相与王绍和一脸吃惊之色：“微臣从来没听说过。”

王绍和满脸怀疑之色：“上古蚩神？也不知多少万年前的事了，还有后裔？”

老皇帝忍住心中的得意道：“那女子所怀儿子，生来就有异象，听说她初怀时，被处以火刑，谁料火起即暴雨至，一场大火被灭。”

“后来在土地庙避雨，众人赶她离开，她刚离开，雷击土地庙，除她以外，所有人死绝。”

王绍和忍不住打断皇帝的话：“皇上，民间传言，多为妄语，不可信。”

老皇帝闻言，无奈地看了一眼楚丞相：“楚卿，你也觉得这是妄言吗？”

楚丞相神情纠结了一会，半晌才低声道：“回皇上，微臣前年底回乡探亲，曾听过你所说的两则异象。”

“真的？可有人亲眼所见？”

楚丞相微微点头：“雷击土地庙那个，土地庙中所有人都死了，听说他们受到了天罚。”

“但火刑降暴雨，却是整个村子的村民都亲眼所见。”

王绍和着急地问：“那村民又如何？”

楚丞相摇了摇头：“听说那个村所有村民当夜做了一个恶梦，首恶受到了惩处，不过那女人却不知所踪。”

两人情不自禁看了主子一眼，也不知主子心中会有何种感想。

不料，他们看到老皇帝竟然脸带微笑，仿佛对那个带着异象，可能威胁东盛王朝的人并不在意。

楚丞相脑中飘过一丝猜测，试探地问：“皇上莫非知道此女身在何处？”

老皇帝看了两位臣子一眼，面露微笑道：

“昨夜有人约了明曦出门，言有钰儿的消息，朕派了暗卫跟踪，竟然听到一个滔天秘密。”

“皇上所说的秘密是？”

楚丞相犹豫地试探了一下：“莫非皇上已经查到小殿下的下落？”

“没，他们根本不知钰儿的下落，不过，明曦之母，竟然是苗疆圣女，这消息有点出乎朕意料之外。”

“什么？明姑娘是苗疆圣女之女？”

楚丞相与王绍和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小心试探道：“明姑娘性情率真大胆，敢说真话，与我朝一般闺阁女子，的确大不一样。”

老皇帝话说到这个份上，本也没打算瞒着这两位臣子。

毕竟，全朝所有人都觉得宋弘泽太孙之位该撤下了。

但老皇帝不甘心，费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他培养到这么优秀。

到他准备把朝廷交给他的时候，宋弘泽这一支却要断了？

现在，他的曾孙子将来可能一统天下，老皇帝觉得，不管如何，他都要活久一点，活到曾孙子成年之时。

老皇帝把明曦是蚩神后裔，却因为生父是汉人，被苗族祭司杀害而逃出苗疆之前因后果之事对两个臣子说了。

楚丞相恍然大悟：“皇上，刚才所说的异常，可是明姑娘怀着小殿下而有的异常？”

老皇帝点了点头：“不错，若非朕派着暗卫跟踪其后，听她说起往事，也不知她因为钰儿而受过这么多苦。”

王绍和忽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老皇帝与楚丞相狐疑地望了过去。

王绍和讪笑了一下，迟疑地问：“皇上，既然明姑娘乃蚩神后裔，蛊虫岂敢侵犯，有她在，是否可解太孙殿下身上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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