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回来了,怎么样严重吗"一进门沈人予上前问道,
沈厌吸了吸鼻子回答"还好"在还没打针之前是真的难受
李筱早已经煮好饭菜等着见程漾沈厌回来,从厨房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招呼着吃饭,先是给沈厌盛了碗汤"多喝点这个有营养"
沈厌双手接住说了句谢谢,李筱边盛汤边望向程漾那边说"程漾再过几天就是你爸的忌日,请个假去看看他"
"嗯"
李筱继续说"放寒假可以去赣城玩几天你奶奶也想你了"
程漾答应了下来,每年的这个时候李筱都会让程漾去扫墓,看望程袁之的同时也把自己那份感情一同带去,以其说是李筱工作忙没有时间去不如说她不再想去回忆这几年的压迫跟痛苦
那场大火把程袁之的□□都烧成了灰烬,是意外还是恩怨大家都不得而知,也不知道这场火灾是如何发生的只是一瞬间人们还来不及反应,一条生命就止步于此
程漾对程袁之的印象就是工作狂加上暴燥狂,每天每夜地工作喝酒应酬醉了回来还会念念叨叨,心情差的时候会打人,揪着李筱的头发往桌子上撞,有几次李筱工作晚回不来,喝醉酒的程袁之会去程漾的房间把房间里的东西一顿乱砸嘴里骂骂咧咧说出的话也难听
这种情况刚开始程漾会去阻拦哭着跟程袁之不要再砸,可喝醉酒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为,人也是不清醒的把程漾拎开
程漾也没想到程袁之的瓶子会往自己身上砸,当时的疼痛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刺痛加上一瞬间的窒息一股血腥味进入了鼻腔意识开始模糊
再后来程漾就被送进了医院醒来之后,当事人开始道歉说完全是没有意识的行为跟李筱发誓一定会改,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没过几天程袁之还是跟之前一样醉酒追着李筱家暴
第二天又是道歉,日复一日这样过去,程漾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在小学就开始住校周末才回去
自从有了上次事情的发生,之后的程漾不会上前只是看着程袁之的恶行,这个家从来就是破碎不完整的,想过有一天一定要逃离这样压抑的生活
这一天好像确实也实现了
程袁之被火活活烧死,没人知道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程漾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其实还是跟程袁之有关,那天程袁之在外面应酬,一身酒味是同事送回来的,那时的程漾还没有他父亲高,一个人撑着程袁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间,看着床上醉醺醺的程袁之有些无奈
刚想离开房间就被叫住,这时的程袁之脑子混沌完全是不清醒的状态“阿程过来”
程漾走了过去不明白他的意图,程袁之从床上做起一手覆上程漾的肩膀仔细端详着嘴里喃喃道“你跟他还真是像”
程漾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皱眉拂开肩上的那只手“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等会儿”程袁之拿起床边早已经开好的酒瓶让程漾喝语气不容拒绝
程漾有些害怕后退了两步“我回去了”
谁料程袁之疯了一般抓住程漾,小孩的力气根本比不上大人程漾因为害怕声音有些颤抖哭喊着要程袁之放开自己,程袁之这时是不清醒的拿着酒就往程漾嘴里灌“tm的你这个贱人不是很能喝的吗,敢给我带绿帽子给我喝”
程漾呜咽着,挣脱不了手掌的束缚酒从口中溢出随着下巴流在身体上还有一部分进了胃里,酒很烈在喉咙中呛出难受的激出了眼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程袁之跑了出去,
程袁之一下子坐在地面后脑勺撞到墙角瓶子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仿佛这下才清醒自己干了些什么,对着一个八岁的男孩发泄自己的怒气
程漾回到房间用冷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喝了好几杯水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夜里程漾开始全身起红疹子发烧,这一刻生命也显得若此弱小在疾病的折磨下昏睡了过去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可这段记忆在程漾的脑子里异常清晰,特别是程袁之那副狰狞的嘴脸都让他恶心,也始终不明白程袁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在程袁之葬礼上程漾并没有哭脑子里全是程袁之狰狞凶恶家暴的画面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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